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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城市》第3章 明警暗匪 (5)
  (五)

  市警察總局經過調查,掌握了吳承祖曾殺害多名抗日愛國人士的證據。徹底打掉這股反動勢力的時機終於到了。周陽讓人把這些材料整理好,準備拿到市長辦公會上,研究批捕吳承祖。吳承祖預感到不好,這些天到處活動,拉攏警員。周陽估計吳承祖會垂死掙扎,要趙二海做好防備。

  果然,吳承祖利用自己會講俄語,認識蘇軍警備司令部的人,避開警察總局,直接給蘇軍警備司令部打電話,說發現有警員勾結土匪想暴動,請求蘇軍支援。蘇軍那邊便讓他先控制住局面,等侯蘇軍到來。有了蘇軍的承諾,吳承祖的底氣硬了許多。他讓人通知科級以上的幹部,到會議室開會。然後又秘密布置手下,等人到齊後,就把會議室包圍起來,看他的眼色行事。他一摔杯子,馬上就把趙二海和他的人都抓起來。

  趙二海正在辦公室裡看文件。劉喜進來,告訴他吳承祖突然召開會議。趙二海意識到,決戰的時刻到了。他讓劉喜通知自己這邊的人準備好,如有變化,馬上控制會議室。然後,拿起電話向周陽匯報。

  會議室裡,吳承祖緊繃著臉,坐在長條會議桌的最前端。會議桌兩側的警員們一個個都坐姿端正,神情緊張。趙二海進來,不動聲色地坐在吳承祖旁邊的位置上。

  見人已到齊,吳承祖清了清嗓子,說:“諸位,今天把大家召集來,是要告訴大家一件事。最近,我們署內發現,有警員與土匪勾結,企圖暴動,佔領我們警察署,進而控制整個大連。這是絕不允許的!”

  眾警員立即紛紛猜測,是誰勾結土匪?吳承祖又說:“如果這些暴亂分子能夠主動承認,改過自新,還是可以給他們一條生路的。今天在座的,裡面就有暴亂分子。你們是自己站出來,還是讓我指出來?”

  吳承祖的手下們也吆喝著:“是誰?快站出來!”

  警員們面面相覷,沒人回答。過了一會兒,趙二海對吳承祖說:“既然沒人承認,我看你就直接說吧,是誰想暴動?”

  “是啊,到底是誰勾結土匪?”一些警員也問。

  “那我就直說了。”吳承祖“呼”地站了起來,指著趙二海吼道:“你就是暴亂分子。就是你跟你的手下勾結土匪,想暴動!”隨著他抓起茶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會議室的門頓時大開,吳承祖的一些手下衝了進來,舉槍對準趙二海等人。

  參加會議的警員們都大驚,站了起來。趙二海卻面不改色,坐著那裡一動不動,說:“你說我們想暴動,有證據嗎?”

  吳承祖揮舞著手槍,喊道:“你們削尖腦袋鑽進警察署就是證據。如果不掂記著這塊地盤,你們穿這身警服幹什麽?”

  吳承祖的手下也狐假虎威地跟著喊:“說!”

  趙二海平靜地說:“你還真說對了。我們是想佔領這個地盤。但我們的目的,是要建立起一支真正保護老百姓的警察隊伍。而不是象你們那樣,總想騎在老百姓頭上拉屎。你說我們想暴動,那我問你,既然是科級以上人員開會,為什麽要調集警員包圍警署?到底誰想暴動,不是很清楚了嗎?”

  吳承祖被趙二海問得沒話說,隻好氣急敗壞地喊道:“你胡說!你就是暴亂分子。給我綁起來!”

  吳承祖的幾個手下衝過去,要捆綁趙二海。早就坐在吳承祖另一側的劉喜迅速站起來,掏出手槍頂住吳承祖的腦袋,大聲喊道:“我看誰敢?誰動一下,

我就一槍崩了他。”  吳承祖嚇得立刻結巴起來,連忙說:“別……別……有話好說……”??

  二中隊的小隊長們也都掏出槍對準吳承祖的手下,雙方對峙起來。

  趙二海站了起來,對參加會議的警員們大聲說道:“弟兄們,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看見了。誰是誰非,我相信大家分得清。”然後,他又轉過身來,對吳承祖的手下說:“你們在大連也都有家有業,吳承祖會是什麽下場,不用我說,你們都明白。我想,沒人願意陪吳承祖蹲大獄吧?”吳承祖的手下頓時都猶豫起來。

  這時,一名公安總局的警官和一名蘇軍軍官走了進來。警官拿出一張紙宣讀:“現已察明,吳承祖曾殺害多名抗日人士,現又陰謀暗殺自治政府警官。經市警察總局批準,予以逮捕。”原來,周陽早就料到吳承祖會找蘇軍當靠山,所以提前跟蘇軍警備司令部進行了溝通,使吳承祖的陰謀沒有得逞。

  劉喜帶領幾名警察把吳承祖和他的手下押出了會議室。剩下的警員們都鼓起掌來。

  經過審問,吳承祖供出了是受國民黨大連市黨部的指使,搜集蘇軍情報的。蘇軍馬上取締了國民黨大連市黨部,並將徐震雄等市黨部的主要成員驅逐出大連。本來,參警的青年自衛隊的隊員,對國共兩黨都沒什麽印象,立場也模棱兩可。可通過這件事,大夥都認識到,能跟吳大棒子這樣的壞蛋攪和到一起的,肯定也不是什麽好玩藝兒,所以一下子都倒向了共產黨這邊。周陽又派人給警員中的骨乾分子上了幾次黨課,使他們的覺悟得到啟發和提高,一批警員提出了入黨申請。

  過了不久,市警察總局改名為市公安總局,小崗子警察署也改名為西崗公安分局。第二年,也就是1946年的5月,大連公安系統統一著裝。為了表明大連的自治政府與國民黨政府保持一致,警服的樣式跟國民黨警察的差不多。夏裝為綠黃色,上裝有4個貼兜,下裝為馬褲,大蓋帽有一道白色帽圈;冬裝為青色棉服,大簷帽帽圈為青色,有一道白牙線。1947年5月又進行第二次變裝,帽子外圈變為金黃色,上面有梅花、橄欖枝等金色裝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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