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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命》第201章 懸刀斬渡心 7日決松坪
  費九關與觀蓮走出了山河園,觀蓮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道:“以後咱們能經常來玩嗎?”
  見她這樣,費九關頗感不服,故意問道:“為什麽?”
  觀蓮理所當然道:“我想多看看他。”
  “你看我就是了,何必大老遠跑來看他?”
  觀蓮白了他一眼,嫌棄道:“你不如他好看!”
  費九關哭笑不得,用力揉了揉觀蓮腦袋。觀蓮抱著腦袋抵抗,說道:“我聽你們說了半天的話,你說的那個司徒小,他很厲害嗎?”
  費九關深沉道:“他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他是那種,很特別的那種。面對他的鐵掌,就像置身山洪裡,源源不斷,無休無止,根本脫不了身。”
  觀蓮道:“我沒進過山洪裡。”
  “就像......你吃點心。第一塊吃得下,第二塊吃得下,第三塊有點膩了,第四塊吃不下去了。但是必須要不停地吃,還得吃第五塊第六塊......”
  觀蓮捂住嘴,反胃道:“他這麽甜?”
  費九關道:“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
  觀蓮道:“我看李懷淵說得不對。至少你想打贏司徒小,還是有機會的。”
  費九關愣住,“什麽機會?”
  觀蓮睫毛忽閃,“你上次跟那個天禽手對打用的掌法,應該還有一招絕式吧?”
  費九關詫異道:“你怎麽知道?”
  觀蓮小臉一揚,得意道:“我就是知道。你用那招打他,我不信有人能擋得下來!”
  似是在為這句話做注解,她粉拳微揚,氣勢洶洶。
  費九關搖頭道:“不妥。這一式威力巨大。我尚且無法掌控。一旦施展,恐怕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我在南都與人動手向來點到為止,這樣凶狠不可取。”他頓了頓,饒有深意道:“你見過最後那招?”
  觀蓮一板一眼道:“聽說過沒見過。我義母說了,雨式最後一手剛猛霸道,一往無前,如覆地之水,易發難收。一味追求猛烈進攻而忽視了其他所有,只有神經病才會練這一手。讓我以後見到會這招的人,一定要吐口痰再走。”
  費九關啞然無語。他原本懷疑觀蓮來自三山。可聽她長輩對雨式的評價,好像不是同門之人應有之語。一時躊躇,問道:“我一直沒問。你義母如何稱呼?”
  “義母就是義母,哪兒還有什麽稱呼?”觀蓮天真道。
  “你......到底是不是三山弟子?”
  觀蓮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三山弟子!”
  費九關見她極力否認,也不願強迫逼問,隻得作罷。只可惜他與三山弟子交流不多,黃韻清也未曾向他普及。不知道三山弟子都極力否認師承這一習慣。倘若柯一塵在此,從觀蓮的答話裡就該聽出意思。
  兩人來到學宮百川境弟子上課所在,問了執事,才知曉關浮沉出關後就離開了國韻學宮。費九關不禁悻悻然,帶著觀蓮返回南都。
  到了南都,已近黃昏。觀蓮坐了一天馬也倦了,不願在街上逗留,鬧著要回家。兩人回到那處四合院,一推開門都愣住。
  院裡老醉哼哼唧唧的靠在槐樹下喝酒。走時什麽樣,回來時還是什麽樣。可不同的是,他對面盤膝坐了一個冷峻的黑衣青年,如同石像般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費九關脫口而出道:“關大哥?”
  黑衣青年慢慢把頭轉過來,見到費九關,難得展顏一笑,“你來了。”
  當真是關沉浮!
  費九關大喜過望,快步上去,扳住關浮沉雙肩,“關大哥!我可算是見到你了!”
  一年不見,關浮沉愈發沉穩,如同一把收入鞘中的寶刀,看上去波瀾不驚,也顯得更加冷漠不近人情。可見到費九關如此真情流露,他也按捺不住心頭熱血,略帶激動道:“你果然守約。”
  兩人相視一眼,都是大笑。費九關把他扶起,問道:“我剛在學宮尋你不見,關大哥你怎麽自己來了?”
  關浮沉道:“我出關之後聽說北地故人相邀。就猜到是你。所以跟蘇清濤打聽了你的住處。”
  費九關心裡一沉,自己搬來觀蓮處不過三日,關浮沉就能輕易從蘇清濤口中得知自己消息。看來南都的世家寒門並未放松對自己的關注,只是如李懷淵所說的那樣,因為常天慶來了,所以無暇顧及其它。
  其實他想得還是差了。世家對他關注不假,之所以如此密切,一來是因為他戰平司徒小,震驚了整個南都。二來則是清淑公主怒砸施如海的事跡或多或少傳了出來,有人猜測公主此舉是替他出頭,因此格外注意他的動向。
  關浮沉見他臉色有異,問道:“你有麻煩?”
  費九關笑道:“不是什麽大事。眼下關大哥你的事更加要緊。”
  觀蓮躲在費九關身後,湊近了瞧關浮沉,好奇道:“喂。你剛剛在看什麽呢?”
  關浮沉掃了她一眼,一指老醉,“我在看他。”
  費九關和觀蓮都感奇怪,觀蓮道:“一個喝醉酒的老神經病,你看他幹嘛?”
  關浮沉遲疑道:“我說不好。我總覺得他身上有種特別的東西。”
  “什麽東西?”
  這次連費九關都被勾起了好奇心。
  關浮沉想了想,說道:“他身上好像有刀。”
  觀蓮白了他一眼,徑直回屋了,臨走前還不忘叮囑費九關,“神經病咱們家裡有一個就夠了。你可不能胡亂留人啊!”
  費九關默默把目光投向老醉。老醉打了個酒嗝,翻身繼續喝酒。也難為他被關浮沉盯了那麽久還能泰然自若。
  他想了想,不在老醉有沒有刀的問題上多做糾纏,問道:“與常天慶約戰定在幾日?”
  關浮沉眸子一閃,“七日之後。南郊松坪山。”
  松坪山,正是去年李懷淵與劍休約戰之所。那一場比鬥以李懷淵勝出告終。還有傳言說那場比鬥之後,兩人都消失了月余,回來時身上帶傷,也不知是去了何處。
  “好。屆時我一定到場。”費九關後退幾步站定,“關大哥決戰在即。兄弟無什麽厚禮相送。我在燕雲這一年苦練劍招,還請關大哥指教一二!”
  關浮沉頓時明悟。費九關苦苦尋找自己,就是為了在戰前施展絕技,好供自己參詳。他心中一暖,笑道:“好。”
  費九關氣息慢慢定下,沉聲道:“此劍招名曰渡心,乃珈藍洞絕學,共分十二路。劍意各不相同。關大哥且要小心。”
  聽聞渡心二字,老醉一顫,忍不住側頭看過去,連酒倒在身上也渾然不察。
  關浮沉點首,寒光一閃,短刀已握在手中,“隻管來。”
  費九關猛地躥出,白光乍然騰起,渡心豪字訣施展,瞬息便將關浮沉罩在銳芒之下。關浮沉眉頭一挑,顯然這劍式厲害超過他的預期。他步伐不亂,掌中刀芒幾個轉折,連劈數下破開劍氣籠罩。接著碎步突出,寒鋒貼近費九關要害。
  費九關知他刀快,喜好貼身近戰,於是豪字訣席卷,將他逼在身外。但大開大闔的劍路顯然無法制住關浮沉銳利的刀鋒。就見關浮沉如怒海中的一葉扁舟。無論海浪如何翻湧,始終浮在海面。每每尋覓到破綻,他也毫不猶豫一刀落下,逼得費九關回劍自救。
  見豪字訣無功,費九關當機立斷,劍招一變,逸字訣上手。劍勢陡然飄忽靈動,以快打快,與關浮沉近身對攻。
  就見院中滿是殘影,兩人刀來劍往都是瞬息而至,耳邊叮當聲不絕。吵得屋裡觀蓮把腦袋埋進枕頭,苦不堪言。
  逸字訣講究隨心而動,招法俯拾即是,隨意應變。眼看關浮沉刀鋒迫近,照膽總能由意想不到的角度切入,擋住來勢。雖然費九關出招慢了關浮沉半分,可每每都能化險為夷。
  關浮沉讚道:“珈藍二渡,果然玄妙。”
  費九關道:“擊雷山刀法究其源頭,亦是出自珈藍。關大哥,看好了!”
  他劍招再變,其它字訣相繼使出。劍招忽而靈動矯健,如羚羊掛角,空絕奇險;忽而沉穩雄厚,似泰山壓頂,所向披靡。端地是繽紛綺麗,讓人目不暇接。
  關浮沉與他對攻,幾乎施展平生所學,將刀法催至完滿。心中隱隱震撼,一年之前,眼前人也是拿著照膽,在自己刀下幾乎生死不能自主。短短一年光景,居然已能與自己分庭抗禮。這份成長何等驚人!
  他刀光一抹,破去刺來的一劍。輕喝道:“出絕招!”
  “好!”
  費九關當即雄字訣使出, 劍光暴漲,浩浩蕩蕩,如江海跨空,橫絕而來。這一劍來勢雄壯,關浮沉根本無法閃避,短刀一握,氣息瞬間攀升,鋒銳刀罡一閃而出,劃破劍光,直奔費九關而去。
  “心懸一刀!”費九關對此招印象深刻。去年關浮沉正是憑借這一刀破去宇文柔奴的擲陽破雪,猶記當時他還需積攢氣勁才能施展,想不到如今只需一瞬就能發動。
  他感慨歸感慨,那刀罡瞬息而至,已然逼面。他知道此刀已鎖定他要害,難以避開,於是照膽橫插,縝字訣施展,身前三尺劍光凝練如同實質,擋下這一斬!
  鏘!
  短刀斬下,照膽顫鳴不止,費九關隻感手臂酸麻,險些拿捏不住,心中駭然。
  關浮沉並未追擊,收回短刀,心滿意足道:“北地武學,博大精深。此戰收獲很大,我當潛心研究,必可活用於下次。”
  費九關歎服道:“關大哥武功更勝往昔。七日之後,必當凱旋!”
  關浮沉搖頭道:“我一生之追求,隻為變強。巫行雲也罷,常天慶也罷,不過是我變強道路上的助力而已。尚無做我對手的可能。”
  費九關好奇問道:“那誰才堪當你的對手?”
  “我的對手只有一人。我的師兄,劍休。”
  關浮沉把刀收入腰間,轉身便走。
  夕陽西下,把他的影子拖得很長,形如潑墨,顯得愈發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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