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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打印機》第56章 黃雀在後
  巳時初,終於有人來報,一股騎兵正在沿道路快速奔襲而來,阿濟格猛然站起,滿臉喜色繼而問道:“你可看清來了多少人馬,何人領軍?細細報來。”

  “啟稟王爺,約有5000人馬,全都是騎兵,人人著鐵甲,纛旗上是一個劉字。”

  “難不成是劉宗敏?”想到這裡,阿濟格的心裡突然敞亮了,武關城之所以這麽難打,出了這麽多精兵,原來是劉宗敏在這裡,這樣一來就好解釋一些了,想到這裡,阿濟格心中狂喜,如果能乾掉劉宗敏,自己前幾日在武關城下的所有損失都是可以接受的,因為劉宗敏作為大順軍二號人物,身份不菲。而且他帶來的這5000很有可能是大順全部的重甲兵,前些日子所有的損失都跟這些重甲兵的突然出現有關系,這些鐵烏龜真是很麻煩,不過想來也不會太多,我今日就要畢全功於一役,只要能留下劉宗敏跟這5000鐵騎,此去武關直到長江,應該都不在會有惡仗可打了,滅大順也就指日可待的事兒了。想到這,他難以克制心中的激動,叫到:“傳令給對面山上的吳三桂,一旦火炮響起,立刻分5000精兵截斷敵人的歸路,你跟他說,我也會出5000人配合他夾擊封死歸路,力保這些鐵王八不能逃出去也不能讓武關方向增援成功,就算全都死光了,也要把他們拖在這裡,全部消滅,我就不信我這三萬精兵加百門火炮在野戰中還吃不下這個劉宗敏!”

  武關道上,劉宗敏正催動人馬狂奔不止,副將馬勇帶馬向前趕到劉宗敏身邊道:“權將軍,要不要我先派哨探在前面探探路,這武關道兩側都是山,這麽急追可要小心埋伏,反正他們帶著火炮,也跑不快,此去藍田關600余裡,追上只是早晚的事兒。”

  劉宗敏一瞪眼道:“你懂個屁,他阿濟格生死未卜,肯定會引著主力跑得比兔子還快,就算留下些許斷後的人馬,能把我們怎麽樣,看看弟兄們頭上戴的盔身上穿的甲,就算萬箭齊發又能奈我何?咱們跑慢了就算留下了他的炮隊,抓不住阿濟格也不算是露臉的事兒,離開高一功還沒有一炷香的功夫,我這耳根子剛清淨下來,你又出來聒噪,快給我跑快點才是正經的,丟了阿濟格,我那你的腦袋頂帳!”

  馬勇聞言伸了伸舌頭,不敢再勸,劉宗敏的速度很快,隻用了兩刻鍾不到就已經進入了阿濟格的伏擊圈,在他兩側斜坡兩百步不到的地方,火炮早已在遮蓋物下做好了發射準備,每一門炮都填裝的是兩鉛的炮子兒,所有火炮只有一次發射的機會,之後兩側山坡後的伏兵就會衝上去展開伏擊,否則,在火炮的填裝過程中,要麽劉宗敏就會跑出火炮的射程,要麽就會衝上來對炮兵展開屠殺。但是僅僅這一次,就會打出將近四萬枚炮子,對於劉宗敏這5000人來說,這個密度已經是相當大了,而且尚可喜相信,在這麽近的距離上,一輪齊射就能讓半數人中招失去戰鬥力,這可能是他見過的規模最大的火炮伏擊戰了。尚可喜對自己的設計很有信心,對自己的士卒也很有信心,區區一百多步,撕開鐵甲應該不是問題。阿濟格讓尚可喜自行判斷最佳的炮擊時間,也就是說,整個伏擊戰的實際發起時間以尚可喜手中的令旗為準。

  5000騎兵的隊伍在山谷間的道路中綿延數裡之長,尚可喜必須等最後一個人進入包圍圈才回下令火炮轟擊,這樣才能留給騎兵重分的時間切斷後路,當然這樣一來隊伍前端的一部分騎兵就會衝出火炮的覆蓋范圍,但凡事一利一弊,這樣就會使火炮覆蓋范圍內的騎兵遭受更加密集的火力,殺傷效果也就更好,劉宗敏雖然沒有跑在隊伍的最前端,但是也很靠近前面,尚可喜眼看著他跑進自己的火炮射程,卻因隊尾尚未進入伏擊圈,又眼睜睜地看著他大搖大擺地跑了出去,他很想揮動令旗,但他忍住了,看來擊殺劉宗敏的大功注定是跟自己無緣的,尚可喜是一個大局觀很強的人,這也正是他能夠在康熙時代可以善終的原因,劉宗敏當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間逃過了被火炮轟擊的命運。

  當劉宗敏的馬跑出最後一門炮的射界大約一裡地以後,尚可喜驀地揮動了手中的令旗,道路兩旁的炮手以最快速度揭掉了覆蓋在炮身上的樹枝雜草等偽裝物,山谷中行進的隊伍瞬時就意識到自己已經中計了,而且看到一個個黑洞洞的炮口的時候,大部分人馬上就勒住坐騎,想要往回跑,不管前面是什麽情況,至少來的路還沒有被斷路,而且自己離城並不遠,只要速度快,一會功夫就能跑回去。一兩息以後,道路兩旁的火炮幾乎同時響了起來,數以萬計的炮子飛向了道路中央的方向,一時間山谷裡煙霧彌漫,人喊馬嘶聲中摻雜著悲鳴,也看不清具體戰果如何,阿濟格拔出長劍一揮喊了聲殺,數萬鐵騎就從自己邊衝下了緩坡。那情景甚是壯觀,數十萬隻馬蹄砸打著大地,帶起滾滾煙塵的同時也使大地為之震動。當火炮轟鳴的時候,劉宗敏再傻也已經知道敵人有埋伏而且規模不小,他趕忙收攏前隊調頭回援,走到一半就看到漫山遍野的騎兵,其數量遠不是自己可以比擬的,他意識到,這應該是阿濟格的主力,也就是說,高一功的猜測是對的,這阿濟格是演了場戲給自己看,目的就是引誘自己出城追擊,隨後再把自己包了圓。

  劉宗敏看到眼前的情況心中為之一阻,他心裡粗估了一下,敵人太多了,硬拚怕是凶多吉少,他馬上就想起了高一功臨別時候的囑咐:“打不過就反誘敵!”他瞬間就做出了最現實的決定:突圍!

  與此同時山坡上合集的騎兵已經衝破了火藥的煙霧,到了劉宗敏追兵的面前,依他們的感覺,這支軍隊應該已經被打殘了,只要再推一把,就全倒了。畢竟是100多步集中式的轟擊,就算是不打成篩子,怕也是千瘡百孔,骨斷筋折了。但事實跟預想這回的差距稍微大了點,確實有不少人落馬了,但大部分人還是端坐在馬上,而且似乎也不缺胳膊少腿,緊接著就看到被轟下馬的人大半都好整似暇地站起來了,正在尋找左近空余的馬匹試圖上馬再戰,再一看,這些掉下馬的騎兵大都不是因為自己受了傷,而是馬被打傷了或者打死了,由於劉宗敏下定決心要一追到底,所以出門的時候是一人雙馬的配備,所以還是有不少空余的馬匹,這一百門炮轟出去,似乎真正失去戰鬥力的,連半成都不到。

  這確實是不能怨尚可喜,劉宗敏的士兵配的甲比一般的要堅韌,而且是沒有外露縫隙的鱗甲,這就意味著如果你要想穿透這種甲,是沒有縫隙或者應力集中的空當可鑽的,要想破甲就需要更大的動量,但是由於火炮用的都是小彈丸,大大製約的動量值,而在不能擊穿的情況下,動能發揮的余地就不多了,由於鱗甲可以瞬間把能量從一個點散開,所以雖然被射中後依然會很疼,但是卻不會流血或者出現內傷,再加上火炮的射擊方向是垂直於道路的,大多數人都是側面遭遇襲擊,更減少了軀乾受震動的可能性,畢竟胳膊大腿骨頭都比較粗壯,肉也多,要是迎面打在肋骨上或者是面門上那就個能要麻煩了,至於打中頭盔的炮子,那就更不算個事兒了,最多只能在盔上打出一個小凹坑,裡面留下一個血包而已。由於騎兵的馬匹沒有披甲所以受創死傷的程度遠遠大於人,但畢竟馬匹皮糙肉厚,自重又大,所以耐創力比人要強很多,所以雖然倒下不少,但更多的只是皮肉傷,受痛驚厥而已,但並不是說所有人都沒事兒,也有一些倒霉蛋斷了手腳,甚至是面門中彈,失去了戰鬥力。但即便如此,也是著實把伏兵嚇了一跳。這些人心想,這些都是什麽怪物,這麽多炮子兒轟過來還能好整似暇地坐在馬上。

  瞬間後,兩個方向的伏兵就撞入了劉宗敏的騎兵隊伍之中,隨後大量的傷亡開始持續產生了,在過去即便是李自成的老營精兵,對陣八旗鐵騎,在三四倍的兵力對比下,也很難打成平手,可站在高處的阿濟格卻發現,兩邊拚殺落馬的人數竟然是相仿的,馬上拚殺,一般都選用單手兵器,所以用長矛的概率不高,用刀的情況是最常見的,在這種情況下,鱗甲跟劄甲的區別就被拉低了,如果不砍到關鍵部位,反正都很難砍開對方的甲葉,刀跟棍棒的效果倒是很接近,砍到身上都有被砸了一下的感覺。所以騎兵往往是奔著對方的薄弱環節下手,這麽一來鱗甲的優勢就打了折扣,但即便如此,劉宗敏軍卒身上的鱗甲依然發揮了可觀的優勢,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幾個打一個,這麽耗下去,早晚還是要拚光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殺出重圍才是唯一的出路,各級軍官紛紛招呼著自己的部下沿原路往回衝殺,劉宗敏這時也帶著1000來人殺入了戰團之中,主帥的出現,很快就起到了穩定軍心的作用,他們迅速收縮到一起,開始有層次地衝擊對方的重兵,劉宗敏下了死命令,向兩翼各派出500人攔截側擊的敵軍,以保證主力突擊的安全性,雖然劉宗敏人數上劣勢很大,但是單兵作戰效能並不弱於清軍,所以只要凝成一股繩在一個點上突擊,威力還是很大的,阻敵的10000人馬很快就被突破了中央,吳三桂反應很快,當他看到勢頭不對的時候,馬上把身邊的500親兵派了出去堵住還不算大的缺口,自己則親自組織有點被打亂的部隊再次向中間集中,劉宗敏功敗垂成,發了狂性,掄著大刀親自帶隊向前衝,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在不玩命,一會人死的差不多了,想玩命都沒機會了,劉宗敏到底是一員勇將,馬快刀沉,膂力過人,他的刀往往不用砍,直接就能把對手砸下馬去,當面之敵沒有人能擋住他三合,陣地再次有被衝破的危險,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阿濟格用處了他最後的預備隊,他名自己最得力的固山額真索朗帶領2000親兵裹了上來,不過阿濟格的命令並不是讓他們上去衝殺,而是用近距離用弓箭射擊對手,索朗臨出發的時候阿濟格咬牙切齒地對他叮囑道:“不要怕誤射,只要能把劉宗敏跟這些人留下,就算射死1000個自己人,我也給你記大功一件,如果他們跑了,咱們所有的心血可能就都白費了!”

  索朗緊咬牙關,很徹底地執行了主子的命令,他帶的這兩千阿濟格的親兵都是廂白旗最好的勇士,滿清以弓馬立國,這些人都是騎射中的高手,索朗命令他們全部換用重箭,抵近直射,寧可誤傷也絕不能手軟,凡開弓猶豫不決者,殺無赦。這兩千弓箭手,領命後拉開松散隊形就兜了上去,都抵到很近處才出手,其距離往往不出十步,在如此的距離下,想射中晃動者的面門還是不太容易的,不過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他們的馬弓都是一石上下的,用的是半斤左右的重箭,三棱破甲箭頭,這麽近,什麽甲都防不住,何必找麻煩呢?射頭萬一射不中,會誤傷目標背後的自己人,雖然說誤傷無罪,但畢竟有巨大的心理壓力,能不犯險就別找不自在。隨著這些弓箭手的逼近,劉宗敏身邊的士卒的損傷迅速加快了,對於這種射法,鱗甲也無能為力了,劉宗敏知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了,他回頭看了看身邊的人馬已經不到1000了,而且大半都帶傷,劉宗敏怒吼一聲,招呼著剩下的弟兄,再一次拚盡全力衝了上去,很快他就成了弓箭手的重點照顧目標,但是令人驚異的一幕出現了,劉宗敏明明身中了數十箭,但竟然全都被反彈出去,竟然沒有一支箭能射透他的盔甲。劉宗敏今天穿了兩重甲,外面是鱗甲,裡面就是重金買來的板甲,這東西近距離防重箭其實也有些吃力,但是畢竟多了一層鱗甲卸去了很多勢頭,所以劉宗敏幸免於難,這個場景著實驚到了包圍他的人馬,這些八旗鐵騎紛紛把劉宗敏驚為天人,一時間竟然不太敢衝到他的身邊,誰知道這家夥有沒有什麽其他的厲害法術,再取了自己的小命。趁著對手猶豫的當口,劉宗敏終於再一次衝破了對方的包圍圈,而且這一次阿濟格跟吳三桂手裡再也沒有預備隊了。

  劉宗敏振臂一呼,所有逃出生天的人跟著他往回就跑,阿濟格在山頭上急得跳腳大罵起來:“你們這些豬,還不給我追,殺不了劉宗敏,我就殺了你們!”

  武關道上,劉宗敏帶著不到500名傷痕累累的騎兵如喪家之犬一樣奔跑著,身後是兩萬多名潮水一般的追兵,對於大部隊來說,戰場到武關可以說近在咫尺,劉宗敏來的時候花了不到兩刻鍾,逃跑的路上人人都死命打馬,竟然隻用了一刻半的時間,很多馬都累得直吐白沫,不過這個時候沒人顧得上馬的性命了,一旦停下來就死定了。敵人就在自己身後緊緊咬著,回頭看去,對方的面目表情都很清楚。不過好在路不太遠,跑了一會,就已經看到武關城了,此時,催動人馬疾行的阿濟格很吳三桂也都看到了武關,此時的武關城門大開,城上竟然一個兵都沒有。

  阿濟格大喜過望,他大聲激勵著自己的士卒:“武關的人都已經嚇跑了,此時已經是一座空城,衝上去奪下武關,生擒劉宗敏,我有重賞!”滿清鐵騎聞言,都來了精神,紛紛抽打著自己的坐騎,嗷嗷叫著,緊緊攆著劉宗敏的殘兵撲向武關。

  很快劉宗敏連同所部的殘兵衝進了武關城門,而追兵也到了城門外百步開外,到了這個時候城頭依然毫無動靜,這讓阿濟格最後一絲懸著的心放下了,他一催坐騎衝到了隊伍的前面,大聲叫喊道:“隨我衝進去!”隨後帶著眾人就跑進了武關城。

  吳三桂這個時候離阿濟格尚有兩百多步的距離,他看到阿濟格的身影沒入了武關城門,心裡不由升起了一絲擔憂,不過隨著一千多親隨的魚貫而入,城上依然沒有動靜,他這才放心下來,就在他即將接近城門的時候,突然聽到城裡響起了一陣急促的火銃聲,吳三桂心裡猛然一沉,暗叫一聲不好,多年來的軍旅生涯告訴他,此時城內可能有埋伏,不應該再往裡衝了,但是現在阿濟格已經進去了,如果不救他,對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十有八九也活不了,他的命運已經跟大清的戰車牢牢綁在一起了,救阿濟格就是救他自己。他暗自盤算了一下,這次劉宗敏中了伏兵,從情勢上看,絕對不是故意詐敗引我們上當的,如果是那樣,他絕對不會投進那麽多賭注,甚至差點把自己的命搭上,這說明劉宗敏確實是上當了,那麽他帶出來的就應該是城中的主力,5000鐵甲軍幾乎全滅,那城裡縱然有埋伏,又能有多少可用之兵?別是想唱空城計詐我吧。

  想到這吳三桂不由反憂為喜:就算你們有諸葛亮,可我卻不是司馬懿,我手裡有幾萬大軍,現在城門已經洞開,我就算撐也要把你們撐死,到時候我救人奪城兩不誤,豈不美哉?吳三桂舉起手中的寶劍對著城外尚未進城的士卒們高喊道:“弟兄們,王爺被困在城裡了,我們速速衝進去奪城救王爺!”

  吳三桂這句話對漢軍跟蒙八旗影響還算小,但是卻激起了廂白旗人馬旺盛的戰鬥欲,因為他們的性命榮辱是跟自家的主子牢牢綁在一起的,如果主子在戰場上遭遇不測,自己也就完了,所以自他們看來,阿濟格的命就是自己的命,甚至比自己的命還重要,自己死了,主子還可以照顧自己的家眷兒女,主子死了,自己的家眷兒女還不知道是誰的呢。上萬人都拚死往城裡衝,他們都以為衝進城區就能救出阿濟格,同時撐死城裡的守軍,但其實這條已經很難達成了,至少後一點是如此的,因為高一功在這一個月裡,已經對武關城進行了改造,其核心就是在武關城面向關中方向城牆內側又修了一個甕城,由於工期緊張,這個甕城修得很粗糙,而且規模也比較有限,說白了就是在城牆以內十丈遠的地方又修了一座夯土的城牆,由於武關城兩側都是山壁,兩道城牆之間就形成了一個簡易的甕城,甕城內外城牆長度一致,內城高只有一丈多,上寬六,僅能容四人並行,甕城內部寬十丈,長百丈,可以容納上萬步兵或者擠下3000騎兵,阿濟格帶著1000騎兵衝進去的時候,還算松快,但當他看到城內有甕城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妙了,正要勒馬回頭,只見矮牆上站起了上千甲士,當眾是300名火銃手,兩側都是弓箭手,與此同時自己背後的城牆內側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阿濟格腦子嗡了一聲,正要大喊撤退, 城上的火銃就響了起來,在這麽窄的城牆上無法完成三段擊,其實也沒那個必要了,因為火銃手橫向排開,不會出現多人打一個的現象,三百聲火銃的聲音蓋住了一切人馬的噪音,同時而來的,還有上千名弓箭手撒放弓弦的聲音,這麽短的距離,所有弓箭手用的都是重箭直射,當真是擋者披靡,瞬間城裡的1000多騎兵就倒下了差不多一半人,要說阿濟格是很招人眼的,不少火銃跟弓箭手都瞄準了他,但是阿濟格的親兵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都知道主子陣亡的後果是自己無法承受的,與其主子死,還不如替他去死,很多親兵都圍上來把阿濟格護住了,他們就跟人肉盾牌一樣承受了所有指向阿濟格的火力,死傷尤其慘重。阿濟格大聲喊著撤退,這火銃威力很大,如果不在對方填充的功夫衝出去,再來一輪齊射的話,自己所剩不多的親兵想要再護住自己可就難了,對於紛紛射來的弓箭,親兵們撐起了一個盾牌組成的蓋子,一時倒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但就在自己轉身要逃的時候,城門卻被狂擁進來的自家人馬堵住了,外面的人多,也不需要撥轉馬頭,衝進來的速度很快,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有幾百騎兵衝進了甕城,而且更多的人還在往裡擠,這就好像水流一樣,往外去的水流無論從質量還是流速都不如湧進來的,很快甕城裡就顯得擁擠了,城上的弓箭手持續而快速地放著箭,這麽近的距離,這麽擁擠的場景,被射的人躲都沒法躲,每一秒鍾都有慘叫著中箭落馬的人,而一旦落馬,很快就沒了聲音,馬蹄太多太密了,掉下去,就是一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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