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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打印機》第39章 闖王的錢最好賺
  劉刈看著一臉詫異的牛金星道:“有何不可嗎?”

  牛金星尚未答言,一旁的李過道:“好啊,讓我們在前面給你們擋著滿清韃子,你們卻要在後面摘桃子,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劉刈奇道:“天下哪有許你們打就不許我們打的道理,再說我們去收拾張獻忠也是對你們有利的事情,半年以來,張獻忠不斷在川北一代集結人馬,自劍閣方向對你們不斷襲擾,妄圖趁你們和滿清交兵之時,進取漢中,得漁翁之利,那張獻忠跟你們已經勢同水火,今滿清阿濟格與多鐸兩路即將對闖王形成東北兩路合圍之勢,到時候,張獻忠必從西路進兵,闖王以為我說的可是笑話?所以張獻忠如不剪除,後患無窮!”

  眾人都知道劉刈說得有理,但牛金星心中還是頗有不快,天下人都是如此,我得便宜可以,你賺外快我就難受,他想了一下說道:“滿清隨分兵兩路,但是多鐸一路是奔著南京去的,說什麽三路合擊,我看是劉將軍聳人聽聞了吧。”

  “今日闖王勢弱,多鐸當然會放心去打南京,如果貴軍逐漸強大,你覺得多鐸還會放心過長江嗎?再說,即便他想,寧南伯畢竟是大明朝臣,能袖手旁觀嗎?”

  牛金星聽後默然不語,一眾人心裡雖然都不太樂意,但也沒什麽好辦法,李自成點點頭道:“就依將軍之言。”

  一旁的李過突然陰陰地說了一句:“你湖廣大軍把盔甲箭頭都給了我們,就不怕自身難保嗎?”

  其實這話李國是不該說的,對於李自成來說,先虛與委蛇,即可麻痹左夢齡,也可趁機囤積物資,等盔甲到手之後,要是能夠趁虛而入湖廣,也不是不能做此打算。李過這麽一說,就等於是給對方敲了警鍾,這條路也就很難走通了,李自成不由心中惱怒,這個侄子有時候真是個攪屎棍,不過好在此人忠勇,又是自己至親,否則怕是早就受不了了。李過雖然腦子不是特別快,但是這點道理他也是懂的,只不過總是被劉刈的氣場壓著,實在是憋不住,才多此一舉。

  劉刈其實早就在等這句話了,對他來說,李過這句話就是在給自己送銀子一樣。他笑道:“我既敢把盔甲買於你們,自然就不怕你們拿著這些家夥對付自己。”說著他回身對左貴使了個眼色道,“把你身上的鎧甲給李將軍看看。”

  左貴聞言答應一聲,一把扯下身上的鬥篷,卻他裡面穿著一件十分奇怪的鎧甲,沒有鱗片,而是一整塊金屬板蓋在身上一樣,肩膀大腿都有所覆蓋,小臂跟小腿單有一塊金屬圍裹著。

  李過奇道:“這是什麽東西,好生奇怪。”

  劉刈道:“這是板甲,不需要鱗片疊加保護,所以同等厚度,會更輕便,而且此甲不是鐵製,而是百煉精鋼所造,尋常刀劍都傷不得。”劉刈打造的板甲用的是中碳鋼。這個時代的鋼刀硬度強度不會比這種材料更好了,除非有巨大的動量跟壓強,就比如鋼矛或者重箭抵近射擊,否則難以傷及穿甲之人。

  眾人看了嘖嘖稱奇,先不說劉刈說的是不是真的,單就說這板甲的樣式,工匠打造起來就頗為費力,這東西緊貼身子,就好像一個高明的裁縫量體定做一般,這得是多高明的手藝才能打製出來!

  李過端詳了一會,將信將疑地道:“這東西真有這麽厲害?”

  劉刈道:“將軍不信的話,可以一試。”

  李過點點頭對左貴道:“你把甲脫下來吧。”

  左貴道:“這是為何?”

  李過摸著刀把瞪眼道:“你脫下來我好砍上幾刀試試,難道要我砍你不成?”

  左貴笑了:“何必如此麻煩,將軍但砍無妨。”

  李過聞言,心中微怒,他不由拔刀在手對著左貴道:“我這刀乃是攻入北京時在禁宮大內找出來的禦用寶刀,乃是名匠傳世之作,你如要命的話,還是乖乖脫下來為好。”

  左貴尚未答話,劉刈插言道:“李將軍即有此神品,賜在下品鑒品鑒如何?”

  李過聞言甚是得意,倒轉刀柄把刀遞給了過去,劉刈接刀在手細細撫摸端詳,卻見這刀做工甚是精美,吞口鑲金,尖兵上海鑲著團龍美玉,刀脊上還有一條凹陷的龍身,張牙舞爪甚是傳神,但正是這道凹陷,使劉刈斷定刀身的含碳量必然不會太高,否則根本就鑿不出來,這種皇室用品,更多注重的是觀賞性。他用手指輕彈幾下,嗡嗡聲倒也悅耳,劉刈通過手感,也能斷定這刀的材料不會比左貴身上板甲來的更好。他又細細看了刀口,似有淬火的痕跡,心想,你會熱處理,難道我就不會?幸好自己留了一手,左貴這身甲我也做了表面熱處理,基本已成馬氏體結構,你這土法子那是沒法比的。不過古人能把刀做成這樣,確實不易。他不由得讚了一句“好刀”,隨後遞還給李過,繼而問道:“這確實是一把寶刀啊。”

  李國聞言洋洋得意道:“我得此刀後,在西安特意找人打聽過,有人開價到一萬兩銀子,我也舍不得賣。”

  劉刈點點頭,轉頭對左貴道:“你就別脫了,穿著請李將軍試甲吧。”

  李過聞言楞了一下,隨即問道:“劉將軍什麽意思,是小瞧的我寶刀呢,還是小瞧我的膂力?”

  劉刈淡然道:“我不敢小瞧將軍,只是這尋常物件確實沒法傷到我左營的鎧甲。”

  李過怒極反笑,一連喊了三聲“好”隨後提刀在手惡狠狠地盯著左貴,看得左貴心中不由發毛。

  李過惡狠狠地道:“這位兄弟可不要怪我手重。”

  左貴勉強擠出一絲笑:“李將軍千萬要看準,別砍到沒甲的地方。”

  李過獰笑一聲:“你大可放心你家李將軍的武藝!”說著把刀掄圓就往左貴肚腹上砍去,眾人驚呼一聲,都覺得左貴凶多吉少了,那李過在李自成營中也是數得上號的勇將,他整日在眾人面前炫耀手中的寶刀,各人也都直到那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一片石大戰的時候,李過憑此刀不知劈開了多少清兵的鐵甲,才孤身突出重圍。今日他在盛怒之下,出手毫不留情,這一刀下去,怕是一頭牛都要砍成兩段了,李自成本來想要提醒李過手下留情的,但話到嘴邊又不好公開說出來,那樣一來雙方都會覺得沒面子。猶豫見李過已經下了狠手,他不由心裡一寒:看來到手的東西這就要打水漂了。

  反觀左貴,他雖然對劉刈十分篤信,但眼見刀光襲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但聽得噹地一聲巨響,同時身上一震,隻覺被人推了一下,不由得退了一步。但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只是感到肚皮震得發麻。

  反觀李過,一刀砍下,竟然跟泥雕一般,愣在了當場,眾人一看,但見他手中的寶刀有寸許長的一段已然微微卷刃了,而左貴肚子左近的鋼甲上,只有一道白色的痕跡,眾人忙湊上前細看,之見這道刀痕有半尺來長,最深處也不過如發絲一般,其他部分完好無損,以李過的膂力,竟然一個凹坑都沒砸出來。

  李過自覺顏面無光,憤然將寶刀擲於地上,憤憤然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屋內場面甚是尷尬,劉刈笑對左貴道:“還不多謝李將軍手下留情?”

  左貴腦子也很靈光,趕忙上前施禮道謝,總算是給了李過一個台階下。

  劉宗敏道:“這寶甲可否勻一些給我們,價錢好商量。”

  劉刈搖頭道:“這可不行,我家左將軍特意交代過,這金剛板甲乃是鎮軍之寶,切不可外流。”

  劉宗敏聞言,急的抓耳撓腮,對於武將來說,這兵器甲胄還有馬匹就跟自己的命根子一樣,見了好東西又得不到,簡直比見了美女又要失之交臂一般,他不由得口氣又矮了三分:“我說劉兄弟,你這話說的可見外啊,咱們已然結盟了,那就是一家人了,你給我,這也不能算外流吧,我穿著這寶甲上陣禦敵,也是為了你們好啊。”

  屋裡一眾人都是跟劉宗敏熟悉的,這家夥目空一切,經常連李自成的面子都不給,如今為了一副甲竟然跟一個明軍的年輕守備攀兄論弟起來,看來是真的動心了。可是看到這東西,誰又能不動心呢?

  劉刈聞言面露難色,半晌不語,劉宗敏一看有門,繼續央求道:“只要兄弟你肯把這甲勻些給我們,我們保證清兵不會打到長江邊上,保證對你們一心一意,絕不背叛!”

  劉刈雖然見他賭咒發誓,但依然不肯改口,只是搖頭不語。劉宗敏瞟了一眼李自成,後者會意,對劉刈道:“劉將軍如有為難,我可親筆寫下書信給你加左將軍,他定然不會怪罪於你的。”

  看到練李自成都說下軟話,劉刈這才遲疑道:“我不肯賣其實還有一層原因,這精鋼板甲我軍也也隻換了不到五千件而已,其製成極為不易,我軍今年最多也只能換裝一萬多件而已,恐怕也難以製造更多了,所以這東西對我們來說不但金貴,而且一時間也實在是勻不出來,還請闖王海涵。”

  劉刈這話說的半真半假,關鍵是數字拿捏得要合適,你要是為了襯托金貴,隻說換了千八百件,李自成難免就會動打湖廣的心思,而你若說換了三五萬件,那這東西就不值錢了,眼下雖說只有五千件,但是對於李自成來說,這東西一旦穿在身上,當真是刀槍不入,以一當十都是往少了說,自己這鱗甲還沒搞到手,更是不堪一擊,所以基本也就絕了吞並湖廣的念頭了。

  李自成道:“我們也不要多,先勻給我們百十件就好,讓我這一眾兄弟能保全性命,也是兩家的福分麽,至於價錢,都好商量。”

  劉刈又想了一下,才道:“既然闖王開了金口,我也不好拒絕,但有一點,這東西我確實是不能多賣,一個月最多只能賣十件。”

  李自成大喜,心道:哪怕只有一件,我先穿上,就可保亂軍中不死。他喜道:“但不知這精鋼板甲價錢幾何?”

  劉刈聞言伸出五根個手指。劉宗敏道:“五十兩?”

  劉刈搖搖頭。

  “五百兩?”

  只見劉刈依舊搖頭。

  “難不成是五千兩?”

  劉刈點頭道:“正是。”

  眾人聞言都是瞠目結舌,劉刈等了一下,見沒人說話,歎了口氣道:“一萬兩銀子的一把刀你們舍得用,這麽好的甲,五千兩卻不舍的,一個是要命的,一個是保命的,不過也好,也省了我的麻煩。”

  李自成馬上就醒過味來,心想,眼下滿清鐵騎凶悍無比,自己連同一眾弟兄的性命前所未有地危險,錢沒了還可以再去搶,什麽還有命重要呢?想到這,他咬了咬牙道:“我們要了!”

  劉刈心中暗喜,表面卻無表情,一百多公斤鋼,一個人半天的加工成本,就能換一百萬兩銀子,核算下來,等於是用一份重量的鐵換了十幾倍重量的銀子,這利潤,放在後世,怕是都夠槍斃的罪過了。

  李自成到了現在,開始有點肉疼了,但更多的是畏懼,他意識到自己原來的想法相當不靠譜,這湖廣絕不是自己現在可以打得下來的,幸虧自己沒有過早動手,否則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這時就聽高一功道:“劉將軍,你這五口箱子才打開了三口,剩下的都裝著什麽寶貝?”

  劉刈聞言,一拍腦門道:“你看,光顧著說板甲了,把正事兒差點忘了。”說著把一口長條形的箱子打開,拿出了一杆火銃來,正是剛剛定型的甲型火銃。

  眾人本以為劉刈又要變出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卻見他拿出這麽個東西,不僅都有些泄氣,高一功道:“劉將軍手上拿的可是火銃?”

  劉刈點點頭:“正是,我家左將軍擔心滿清精於騎射,對闖王大軍不利,特地命我帶此物以鎮敵軍弓矢。”

  高一功皺皺眉道:“劉將軍有所不知,以火銃對弓箭,頗為吃虧,首先這火銃射程有限,一般四五十步就難以射中對手了,而滿人的弓箭在這個距離上準頭並不弱於火銃,再者火銃裝填不易,射速比踏張弩還要慢,十息發一彈,但弓箭手卻可以做到一息一箭甚至是一息兩箭,前朝萬歷年間,武庫中尚有火銃不下二十萬隻,但是絲毫沒有能夠擋住滿清鐵騎,到了崇禎朝,十不存一,基本已經成了擺設,當然,也有五十步可破甲的魯密銃,但是造價不菲不說,而且銃管壽命也很低,射個兩三百次也就差不多了。所以這火銃嘛,實在是不好用啊。”

  劉刈知道高一功說的都是實情,他所說的魯密銃雖說已經算是先進了,但是加工工藝也粗糙,膛壓又比較高,先進性能的代價就是短壽。他不慌不忙地道:“我先不說這火銃有什麽好處,不如先讓兒郎們給諸位演示一番如何?”

  李自成點點頭:“那就有勞先生了,不知這府衙的院子可夠用?”

  劉刈走到門前看了看,搖了搖頭道:“小了。”

  李自成思索了一下,叫過一個親兵道:“把府門外的街道清空,不得有閑雜人等走動。”那人點頭稱是,急忙推出屋外。

  李自成又問向劉刈:“將軍用什麽做靶子?”

  劉刈想了一下道:“可立三面門板。”

  李自成點點頭,吩咐了另一個親兵去準備。說完引著一眾人走到外面的街上,他特意邀劉刈並肩而行,以示尊重之意,對一個守備來說,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兒。劉刈帶來的親兵抬著裝火銃的箱子跟在後面。

  隨州府衙在城中間最寬的一條街上,由於戰亂,這條街兩側的店鋪早已沒人經營了,所以清場到也不費力,劉刈走出府門,等了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這條主街已經變成無人區了,城裡空房很多,很快就找來了三扇七八分厚的門板,李自成文劉刈道:“將軍看立在多遠處合適?”

  劉刈轉頭看向高一功問道:“高將軍,這魯密銃多遠能擊穿這樣的門板?”

  高一功敲了敲門板,猶豫了一下道:“這門板甚是堅固,似乎是是榆木的,以魯密銃之利,若要擊穿,怕也不能超過四十步。”

  劉刈點點頭,又問道:“以這門板大小,魯密銃多遠不會脫靶?”

  高一功道:“魯密銃以精準見長,這門板高有六尺寬三尺,想來五十步應該十中八九中。”

  劉刈對甲型火銃的力道是有信心的,至於精度,卻要好好盤算,這幾日,他讓這十名軍卒終日訓練射擊,這些人都是日常訓練的尖子,尤其是端槍訓練都十分過硬,二三十發實彈後,成績就已經相當不多了,這也有賴於平時苦練扎下了堅實的基本功,他們每個人都至少打了五六百發實彈,從五十步到百步的距離都很熟悉了,在七十步的距離,打胸環靶,都可以輕松做到十拿九穩落在靶子上。他盤算了一下,這門板的尺寸橫寬大約是胸環靶的兩倍大小,可以遠一些還能射中,但是這並不等於可以增加一倍的距離,首先就是彈丸的的偏轉是一個加速的過程,越來越快,尤其是六七十步以後,一拐就不知道哪去了,一百步打胸環靶,就要靠運氣了。不過眼前這條街也不過就是八九十步的樣子,這樣算來這條街的長度還是夠發揮的,不過條件就是這樣,也只能將就了。想到這裡,他轉頭對李自成道:“這三塊門板能擺多遠就擺多遠吧。”

  李自成道:“這街全長將近百步,將軍可想好了?”

  劉刈道:“闖王不必擔心。”

  李自成一擺手對親兵道:“就按劉將軍說的辦。”

  不多會三個門板就在街道盡頭立好了,每扇門板下面兩側都用城磚或者大石夾牢,一動不動的。劉刈帶著自己的軍卒向相反方向又退了十幾步,直到退無可退,才問李自成道:“敢問闖王,這裡可有百步?”

  李自成點頭道:“就算不到也差不多了。”

  劉刈轉身對自家軍卒道:“好,就是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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