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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子打印機》第21章 兵臨城下
  十七世紀的夜晚是黑暗的,尤其是在城外的曠野裡,劉刈在湖心島的暗堡內,安靜地躺著,正在努力睡去,雖然天氣依舊悶熱,但是他卻長衣長褲,不敢露皮膚來,蚊蟲實在太多了,尤其是在湖水環繞的地方。劉刈特意讓人買了些香茅煎了水帶上了島,在衣服跟身上灑了不少,身下的席子也用香茅水抹過,這東西蚊子最討厭了,所以劉刈倒也安生,他身邊擺著一支步槍還有兩個包,一個裝著吃喝鬥篷還有生活物資,另一個裡面裝的基本都是子彈,這次上島他帶了一千多發子彈,這是他所有子彈的一半以上,他並不想用這麽多彈藥解決問題,他的目標是在這裡狙殺關鍵目標,利用恐懼壓垮敵軍的士氣,順利的話,幾顆子彈就夠了,但是自己現在身處幾萬大軍的環繞之中,萬一出現意外,比如說暴露的問題,這些子彈就是他的護身符。

  這個策略對於劉刈來說是略顯冒險的,他當然可以留在武昌城上完成類似的工作,但是這會產生兩個問題,首先就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會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劉刈還不想過讓世人對自己手中的殺手鐧過於了解,越是未知,威懾力就越大,這不僅是敵人,對自己人也是如此,換句話說,亂世裡敵我是容易轉變的,在自己的實力足夠壯大之前,他不想讓太多人對自己的手段有所了解。還有一點也是劉刈在城上沒辦法做到的,那就是距離為題,敵軍主將一般都不會輕易犯險,攻城的時候,他們不會脫離本陣過遠,即便是冒險上前也只是某一個人而已,眼下左夢更軍中山頭林立,僅僅打掉左夢庚一個人,整個軍隊也未必就會潰散,再說潰散也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讓所有人恐懼得絕望,這是一場心理戰,所以就要有足夠的打擊力道跟打擊層次。對於數萬人以上的攻城搏殺,本陣一般都在三四裡以上的距離,就算雙方對陣,走到中間怕也要一公裡上下,這對於劉刈來說,狙殺難度太大了,甚至都分不清射擊目標,而湖心島的位置位於整個戰場的側翼,對手很難產生警覺,所以自己反倒是潛伏到對方的身邊了。

  當然自己眼下離岸邊很近,只有200來米,這既給了自己機會,也會產生暴露的可能性,不過劉刈已經反覆確認了,曬湖裡除了自己買下的這一條破船以外,再沒有其他船隻了,他上島的時候,把船停到了島的後面,而且拉上岸用樹枝遮蔽起來了,敵人即便發現了自己,也很難對自己產生太多的威脅,這個距離已經超出了弓箭的射程,而且自己有工事的保護,不怕箭雨的吊射。敵軍泅渡過來也罷,扎筏子也罷,只要自己手裡的子彈足夠,那都是來送死的,只要堅持到天黑,自己就可以憑借夜視儀跟步槍突圍到城下,左夢齡會用吊籃接應自己進城的,那是他給自己留好了的退路。不過眼下他還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左夢庚扎營的地方離自己很遠,營盤一般都在遠離敵軍防線的地方,中間是預留的戰場,如果過近,那就失去了緩衝的余地,眼下左夢庚的中軍大營離武昌城足足七八裡開外,別說裸眼,就是用望遠鏡也未必能看得到劉刈。

  在島上的大半天劉刈也過得並不無聊空虛,他在充分利用這最後的時間訓練自己的射擊能力,眼下在他眼前有大片的空地,他可以任選一塊石頭或者是一隻鳥來做假象的目標,俗話說得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自己狙擊的訓練剛開始不久,也只能算是初窺門徑,所以多練一天是一天,在這樣的指導思想下,劉刈練得格外賣力,

幾乎在不知不覺間,天就黑了。這還是劉刈第一次露天睡覺,這是真正的露天,連個屋簷長椅馬路牙子都沒有,四周都是雜草,不過好歹頭頂有一塊大石,但是天空一伸扭頭就能看到,遠處敵營的篝火徹地連天,比電影裡的場景真實且震撼多了。通過瞄準鏡他能看到螻蟻一般的的軍卒們忙忙碌碌地走來都去,很新鮮很刺激,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這感覺漸漸淡漠了,面對幾乎一成不變的畫面,沒一會他就乏味了。天黑後,他不想再練了,過度疲勞不利於明天的發揮,他躺在席子上,想要睡去,但一時還不能,他除了發呆,沒什麽其它事兒可做,關鍵是暗堡裡濕熱難耐,自己又不能裸露皮膚,衣服都濕透了,相當難受。他突然想到,要是有個遊戲機就好了,不過他也知道,這些東西硬件也許他能造出來,軟件跟內容他可沒地方找去,看來這個社會的娛樂,也只能是聽戲、打獵、喝酒跟玩女人了。  左夢庚夜裡喝多了,早上起床的時候頭有點疼,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爬起來,絲毫不留戀被窩,因為他知道,今天將是他的大日子,如果今天順利,他就將是湖廣的主人,至少是名義上的,至於那些想在自己碗裡分一杯羹的老家夥們,自己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這湖廣跟幾十萬人馬是我左家的,怎麽可能拱手讓給他人?不過為了大事能成,忍耐一時又何妨,當年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呢,人家後來不也被封為楚王了嗎,自己未來也是要當楚王的,想到這,這點委屈就不算什麽了。親兵早早就給他端來早飯,還有一塊濕布,左夢庚是北方人,不習慣吃米,他抓起饅頭就著醃肉,三兩口就下了肚,什麽味道也沒吃出來,他隻想快點填飽肚子,去迎接他的新時代,過完今天,什麽錦衣玉食沒有,什麽美女蕩婦找不到,皇帝還要被一大堆規矩束縛著,當上土霸王那才叫神仙的日子,他想著想著,不由得癡癡地笑了起來。

  左夢庚率領著兩萬多大軍在武昌城南結下了大陣,這一側的人馬總共也只有三萬,可以說是是傾巢而出了,他們在城牆外三裡左右的地方橫向展開,盔明甲亮的老營精兵當然是放在頭幾排。左夢更的大軍卯時三刻就已經結陣已畢,數萬人就這麽眼巴巴地盯著武昌城的中和門,等待著辰時的到來,與此同時劉刈也在邊吃飯邊觀察左夢庚的本陣。劉刈雖然不認識左夢庚,但是在瞄準鏡裡,他可以毫不費力地找到本鎮中心旌旗集中的地方,有幾個周身甲胄,騎在馬背上的將軍,想來這些人裡應該就有一個是左夢庚了。測距儀顯示,那裡有八百多米,即便劉刈把瞄具的倍數放到最大,人也小得跟芝麻一樣,也很難分辨那些人的五官,關鍵是這些人都帶著盔,眉毛以上都遮蔽起來了,就算走近了怕也很難一下對五官有個清晰的認識。

  左夢庚的大軍分為左中右三段,其中半數人馬都集中在中軍,左右兩翼的後面,布置著大量的騎兵,劉刈的位置剛好可以清晰地看到整個陣型的剖面,他知道左夢庚是絕對不想放過這個機會的,更不想放左夢齡回城去,一旦打起來,騎兵就會以最快速度包抄上去,到時候就算退也退不了了。劉刈一邊觀察,一邊做著各種準備工作,首先就是把那件綴滿了布條的鬥篷披在了身上,這樣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證他上半身趴在掩體外面的時候,能夠跟環境中的草木融為一體。昨晚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把洞口前面兩尺見方的草拔除了,兩側的草木都沒有動,這裡是槍口的方向,射擊的時候,草木會被火藥氣體猛然吹動,可能會暴露自己,雖然說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涉及性命問題,劉刈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劉刈在槍身上也纏滿了布條,跟環境也能不錯地融合,就連瞄準鏡的反光問題他也考慮到了,眼下自己處在戰場的東面,中午到來之前,自己都處在順光方向,不會產生反光。隨著接近辰時的到來,劉刈開始往槍口前面的地上灑水,以防止開槍的時候出現煙塵。

  當太陽已經由金色逐漸變為亮白色的時候,武昌城的鼓樓發出了隆隆的聲音,辰時到了,鼓聲掃過了每一個人軍卒的耳邊,使戰場上所有人不由精神一振。緊接著,中和門緩緩地打開了,同時吊橋緩緩放下,左夢庚不由心頭大喜,他很擔心自己的弟弟臨時變卦或者根本就是在消遣自己,此刻他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一隊隊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走過護城河,在各自隊官的指揮下,排列在城下,大約過了兩炷香的時間,三千人馬已經列陣完畢,戰場中央是兩千槍盾兵,排成五排,兩側各有五百騎兵,最後出城的是左夢齡。

  左夢庚看了一眼身後眾將,笑道:“我這個兄弟還真是傻,真的帶著三千人就來送死了,你們看,這些人盔甲精良,都是他營中精銳,可惜了,也不知還有多少能活下來,這可都是我父親留下來的精兵啊。”方國安、陳可立雖然不太看得起左夢庚,但是他們也是知兵之人,這樣的精兵,那都是修羅場裡拚殺出來的,白白犧牲確實可惜,他們默默地點點頭。

  馬進忠低聲道:“少帥,要不要先派些新營的人上去摸摸虛實?”馬進忠所說的新營,是相對老五營而言的,就是那些二流隊伍,他們主要由流民跟降卒構成,裝備差待遇差,就是當勞力跟炮灰用的。

  左夢庚想了一下,輕聲道:“還是不要了吧,對面人雖少,但都是精銳,人去少了,打不下來,白白折損士氣,人去多了,萬一粘不住,對方怯戰而退,大好的機會就浪費了,這次不能猶豫,直接把家底兒壓上去,中間放六千老營的精兵,上去一定要把對方纏住,然後左右各出兩千騎兵,務必要畢全功於一役,也好震懾震懾那些看熱鬧的老家夥們。”說著,左夢庚向後瞟了一眼方國安、陳可立二人,他們正在身後不遠處指指點點地聊著天。

  馬進忠點點頭道:“少帥所言極是,咱們不能多損人馬,必須要在城外解決戰鬥,最好直接把左夢齡生擒到手,那就可以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武昌。”

  左夢庚搖搖頭道:“左夢齡不能生擒,否則今後有麻煩。”

  馬進忠會意一笑:“一切交給卑職,少帥放心。”

  馬進忠畢竟是左良玉從遼東帶出來的舊將,戎馬半生,那確實是一把打仗的好手,一炷香的功夫,他就已經把進攻陣型布置好了,當中的六千步兵,都是戰鬥力最強的部隊,而且前幾排都是穿有劄甲的刀盾兵,可以輕松突破箭雨,兩側是四千騎兵,其中一半有甲,左良玉人馬雖多,但是盔甲卻是不多,除了將校騎兵以外,能分到步兵身上的已經很少了,這次衝鋒,馬進忠本上是把左夢庚的家底兒都用上了。他還特意下令:“今日一戰,不收降卒,不留活口,務必全殲。”

  左夢庚在一旁滿意地看著馬進忠下去布置,一旁的陳可立帶馬緩步上前,搖頭歎氣道:“賢侄今天這是要殺雞用牛刀啊,畢竟是同根兄弟,不必如此趕盡殺絕吧。”

  左夢庚心中一陣冷笑,側身道:“叔叔您是知道的,我這兄弟打仗可是一把好手,我這做哥哥的未必是對手啊,叔叔要是覺得我手輕手重不好掌握分寸,不如您來主持大局,我在一旁受教便是。”

  陳可立知道左夢庚是用言語擠兌自己,好讓自己出兵當冤大頭,他微微一笑道:“啊呀,二公子畢竟也是大帥的苗裔,這主仆有別,我們怎麽好兵戎相向,一切都隨大公子意願也就是了。”

  左夢庚暗罵一聲老狐狸,不過他也沒奢望自己一番話就能讓對方著道,這個老家夥巴不得他在武昌城下跟左夢齡拚得兩敗俱傷呢,而今天這種局面,肯定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可能覺得老天爺太便宜自己了,左夢庚心中得意,臉上閃過了一絲倨傲之色。

  正言語之間,只見對面陣上的左夢齡已然跨馬提槍,穿過軍陣緩緩走向兩軍中間的空地上,左夢庚見對面弟弟已經一個人走到了戰場中央,他也不再猶豫,緩緩迎了上去,他在裡左夢齡四五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笑道:“二弟別來無恙啊?”

  左夢齡一臉冷漠地道:“我可沒有弑父的兄長!”

  左夢庚聽罷,臉上一寒:“我沒殺爹,是不是你派人傳播謠言,中傷於我?”

  “可笑,我倒是聽說爹死以後你派人封鎖了消息,我知道的那麽晚,你反倒誣陷我,不可笑麽?”

  左夢庚聞言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左夢齡問道:“你弑父在先,兵圍我武昌在後,忠孝節義是不是都不想要了?”

  左夢庚撇撇嘴道:“我是嫡長子,爹爹的家業自當由我繼承,你有什麽資格說這話?”

  左夢齡冷笑道:“你殺爹的時候,可想過資格二字?”

  左夢庚大怒道:“我說過,爹不是我殺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念你我是至親手足,只要你獻城投降,我依舊以手足待你,保你榮華富貴,如何?”

  左夢齡道:“笑話,我堂堂男兒怎能與蛇蠍為伍,今日我定要手刃你這賊子,以雪殺父之仇。”

  左夢庚哈哈大笑,一指對面道:“就憑你這區區三千人馬,就想殺我,你是瘋了不成,你瘋了到不打緊,可惜了這些兵馬,都要跟你陪葬了。”

  左夢庚向前一帶馬,繞過左夢齡對著武昌城下的軍陣喊道:“弟兄們,你們都是我左家的棟梁,我今日提數十萬大軍來取武昌,乃是天命所歸,我不想白白害了你們的性命,只要你們獻城投降,我左夢庚保證與你們共享富貴!”說完,只見對面毫無反應,左夢庚正想再說兩句,但聽得身後的左夢齡也在對自己的人馬開始喊話了:“左營的各位兄弟,我父親待諸位不薄,而他老人家被左夢庚這逆賊所害。十日前,他趁我過江去看父帥的時機,派人在江邊設伏暗算於我,辛虧侍衛用命,我才逃得一難。他弑父在先,欲殺我於後,喪盡天良,此皆人神共憤十惡不赦之罪,諸位豈可助紂為虐?我左夢齡雖兵微將寡,但天理昭昭,不可欺滅,今日,與我左夢齡為敵者,天誅之,地滅之,願諸位把良心擺正,與我共滅此賊,以安我父在天之靈!。”

  左夢庚在一旁聽得臉上變顏變色,他圈回馬頭走回左夢齡的對面,指著他怒道:“我本念你我兄弟一場,欲寬厚待你,沒想到你自絕生路,那就不要怪我了,只是可惜了你手下這些將士,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誰要被天誅!”

  左夢齡不理他,繼續對著左夢庚鎮上大聲道:“昨晚我爹托夢於我,跟我說左夢庚天良喪盡,害他性命,他老人家告訴我今日只要我銀槍所指,必然替我誅滅逆子,凡有助紂為虐者,一並誅之。”說到這裡,他看了看陣上的陳可立、方國安道,“陳叔叔、方叔叔,你們就真的願意幫著左夢庚來打我麽?”

  陳方二人尷尬地互望一眼,陳可立向前一帶馬,向前走了二百來步的樣子,離著左夢齡還有不遠停下道:“賢侄不要誤會,我也曾問過你大哥類似的話,他可是賭咒發誓這事兒不是他乾的。你看,你大哥都這樣了,我總不好不信,如果這事兒確實不是他乾的,而是你父親天年已盡,駕鶴西歸,那我們輔佐你大哥接班,難道有什麽不對麽?”

  左夢齡聞言不置可否,扭頭又看了看還停在本陣上的著方國安道:“方叔叔你的意思呢?”

  方國安見點了自己的將,總不好置之不理,隻好硬著頭皮也走上來停到陳可立旁邊道:“賢侄,你們兄弟倆可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要說你大哥搶了誰家婆娘,殺了誰家的漢子,這我都信,可要說他害了你爹,這可有點那個,不太像。”

  左夢齡心道:兩個老狐狸這是怕我暗箭傷人,故意停馬在左夢庚的側後,不過他還是點點頭道:“二位叔叔叔說的有理,可我爹確實是托夢給我,說就是左夢庚害了他。”

  方國安道:“托夢什麽的乃是虛無之說,賢侄不要太當真,你說要真是冤枉了你大哥,這也不好不是?”

  “那我該怎麽信叔叔的話呢?”

  方國安尷尬地咳了一聲,他對著左夢庚道:“我說大侄子,要不您把給我們發的誓再跟你兄弟說說,我們也好替你說話,這一家人自己跟自己打總不是個事兒啊。”

  方國安是有名的大嗓門,他說話就跟尋常人扯著嗓子喊差不多。左夢庚不禁心中憤恨不已, 他心想:這個老不死的也不知道是誠心跟我過不去,要我難堪,還是老糊塗了。不過眼下他這麽一喊,成千上萬的人都聽到了,自己如果真的發了誓,那就跟示弱認栽沒什麽兩樣,但如果不發,那就是心虛,這屎盆子那就算是扣瓷實了,更要命的是,這就等於是當眾跟方國安過不去,這個梁子就算是結下了。本來是挺簡單的一件事兒,衝上去把對方一殺就算是完事兒了,結果橫出了這麽一杠子,自己無論怎麽處理,面子跟裡子都不能兩全了。左夢庚權衡了一下,眼下要想過這一關,絕對不能得罪了方國安之流,暫且忍他一忍,等到自己位子坐穩了,在跟他們算總帳。想到這,他咬了咬牙高聲道:“諸位聽好了,蒼天在上,我左夢庚如有弑父惡行,天誅之地滅之,死無葬身之地!”說罷,他不去看左夢齡,而是對著方國安道:“方叔叔,這下您總滿意了吧?”

  方國安當然沒傻到聽不出弦外之音的地步,左夢庚這是向自己表達不滿,不過方國安道是不怎麽在乎,自古主君就是不容強臣的,自己既然已經做了出頭鳥,就沒有再縮回去的道理,縮回去那就是死。眼下他就是要利用左夢齡給左夢庚下套使絆子,光是分得有形的權力還是不夠的,最大化程度瓦解對方的名聲,削弱未來搶奪勝利果實的能力也同樣重要。方國安看著傻,其實心裡比誰都精,他聽了左夢庚的文化笑著道:“你看大侄子這話問的,他又不是我想要你發誓,這不是你兄弟心裡有疙瘩嗎?”說到這,他轉頭對左夢齡道:“我說二公子,您看這事兒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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