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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攝政》第20章 論革命提點英傑 點火種以待燎原(中)
  “還有,”載伯涵逼視著洪正維問道:“你剛才口口聲聲說著滿人是外族,要驅除韃虜,我就問你這全中國四百萬旗人你要怎麽驅逐?”

  “這個你大可放心,”洪正維很是不屑地說道,“雖然我們漢人和你們這些韃子有血海深仇,我們可不會像你們一樣四處tú(間隔)殺,你們打關外來,到時候再把你們都趕回關外就是了。”

  “那東三省你覺得該怎樣處理?”

  “你們不是把關外看成自留地嗎?還修了什麽柳條邊,關外本就不是漢土,我們漢人也不是強盜,不會貪你們一分土地。你們滾回你們的老家去,想怎麽過就是你們的自由了。”洪正維昂這頭高傲地說著。

  載伯涵手有些顫抖,但聲音還是很平靜地問道:“關東不是漢土,你們不要了,那蒙疆、新疆、西藏等地又該怎樣?這三個地方可沒多少漢人啊。”

  “自是與關東一樣,蒙回藏皆外族,與我漢人何乾?我們要建立自己的民族國家,以漢地十八省建立我們漢人自己的民主共和國!”洪正維慷慨激昂。

  一旁的木憶山聽了卻是皺起了眉頭,李飛則滿臉複雜。

  載伯涵卻忍不住了,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發出“呯”地一聲巨響,桌上的茶杯都被震了起來,載伯涵有隨手抄起茶杯猛的摜在地上摔得稀碎,並朝洪正維吼道:“夠了!”

  “啪”的門被打開了,程俊明帶著護衛衝了進來。

  李飛見狀滿臉焦急,心想壞了,這不就是摔杯為號嗎?吾命休矣!

  木憶山目光警惕地看著衝進來的護衛,又環視屋裡,想著應對之策。

  洪正維則高昂著頭顱,拿出慷慨就義舍生忘死的派頭,用鄙視的眼光看著載伯涵,心想韃子就是韃子,這麽快就顯出原型了。

  “出去!”載伯涵朝衝進來的程俊明等人吼道,搞得程俊明等人一呆,“出去,都離遠點,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靠近!”程俊明等人隻好退了出去把門又帶上了。

  木憶山和李飛松了口氣,洪正維則懵逼了。

  載伯涵斜著眼看著洪正維道:“怎麽,以為我要抓你嗎?我沒那閑工夫。”

  載伯涵走到洪正維面前說道:“你好的很啊!好一個不是漢土,好一個外族!遼東自先秦就是燕國故地,歷代皆是中國領土,前明也曾設過遼東都司和奴兒乾都司管理東北。到了你的嘴裡就成了不是漢土,你讓關東大地一千二百萬漢民何去何從!漢之西域都護府,唐之安西、北庭大都護府,今之新疆省。唐天寶年間,安史之亂爆發,吐蕃趁虛攻陷河西走廊,中原西域交通斷絕。郭昕、李元忠、楊襲古等人被困無援,仍致矢不渝,奉唐正朔,苦守西域四十二年!我朝自康熙二十七年至乾二十年隆三朝用兵近七十年複開西域,雖名新疆,實為舊土。二十多年前,左文襄公年逾花甲尚提兵西征,湘楚健兒血灑天山南北,方才保得新疆金甌無缺。兩千年來多少華夏男兒為此拋頭顱灑熱血?到你這裡輕輕一句不是漢土就要放棄,你口口聲聲說清廷割地賠款,不思收復國土變罷了,竟還要要舍棄半個中國!中國領土佔世界的十三分之一,人口卻是四分之一,你覺得很多嗎?我反倒是覺得少了,你又可知我曾想過多少次收復河山!若中國真的只剩關內十八省,到時你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有何面目面對為開疆擴土而犧牲的先烈,有何面目面對國人,又有何面目面對後人!我告訴你,

中國雖大卻無一寸土地是多余的,誰若想要,我們哪怕是一寸山河一寸血也不會讓他得逞!誰要想分裂中國那就要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說到最後載伯涵幾乎是吼出來的。  洪正維羞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木憶山則鼓著掌讚歎道:“中國雖大卻無一寸土地是多余的,一寸山河一寸血,王爺此話感人肺腑,領學生敬佩!”

  載伯涵到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這話他算是盜版。

  載伯涵感到嗓子有點乾,想喝口茶潤潤嗓子,看到桌子上竟是空的,低頭一看地上的碎片,才想起來剛才一激動把茶碗摔了。不得已隻好走過去拉開門,喊道:“張伴兒,給我送杯茶來。”

  載伯涵話剛落音,張壽就端著一碗茶小步快走過來:“王爺,請用茶。”原來是張壽一早就準備好了。

  載伯涵接過茶碗便咕咚咕咚幾口喝幹了,說道:“謝了,你先下去吧。”

  載伯涵關好門回來,接著對洪正維問道:“你真的覺得滿人是外族?”

  “難道不是嗎?”洪正維這會兒緩過勁來,理直氣壯地說道。

  “無知,”載伯涵甩下兩個字便回到位子坐了下來,接著說道:“滿人世居東北,古之肅慎、靺鞨也,自先秦即朝貢中原。自五代起先後隸屬遼金元明治下。肇祖原皇帝愛新覺羅·孟特穆,即猛哥帖木兒,永樂四年明廷授猛哥帖木兒為建州衛都指揮使,賜姓董。永樂十四年又委任專管建州左衛,世代皆為明臣。太祖努爾哈赤乃前明朝廷冊封龍虎將軍、建州左衛都指揮使。其起兵檄文第一句是:‘我祖宗以來,與大明看邊,忠順有年。’這句話說的什麽意思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說說這到底算是什麽,是外族入侵嗎?”

  “這,這是……”洪正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載伯涵瞄了一眼說道:“說不出來了吧?什麽外族入侵,說白了就是邊臣造反而已。怎麽,難道你認為漢人造反是造反,番民造反就不是了?”

  “我……”

  載伯涵拜拜手說道:“至於所謂的滿漢血仇也有水分。是,國朝定鼎之初是做了很多錯事,剃發易服,變亂我華夏衣冠禮製。屢屢tú城,shā戮為歷代之最。揚州十日、嘉定三tú、江陰八十一日、昆山之tú、嘉興之tú、常熟之tú、蜀tú、金華之tú、涇縣之tú、贛州之tú、南昌之tú、汾州之tú、大同之tú、廣州之tú、永昌之tú等等,等等,其慘烈歷代罕見。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事情嗎?恐怕我知道的比你還多。可你以為動手的都是滿人嗎?李成棟、李延齡、吳三桂、尚可喜、張天祿、金聲桓、柯永盛、王之綱、陳錦、趙國祚、李國翰、宜永貴、趙布泰、線國安,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手上沾滿了鮮血?可他們哪一個又不是漢人?有不少可是前明降將,入了貳臣傳的,可反過手來殺自己的同胞一點也不手軟。你可曾想過當年動手的那些綠營、漢軍?為何單單揪住滿人?只是因為滿漢之別?雖說慘烈卻非種族之爭,乃是征服者對被征服的鎮壓,歷代並不鮮見,只是本朝最甚。可是,已經兩百多年了!”

  載伯涵突然站了起來,走過去一把抓住李飛的胳膊把他來了起來,拉著李飛走到洪正維的面前,指著李飛對洪正維說道:“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我和李飛之間有多大差別?你能從表面看出來誰是漢人誰是滿人嗎?告訴你,我的兩個弟弟論語不見得學得比你差,對個對子也沒問題,可滿語最多能請個安。按朝廷定製漢大臣奏對用漢語,滿大臣奏對用滿語,奏章可用漢語可用滿語,可現在不分滿漢奏章全是漢語,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洪正維有些暈,他哪知道這。

  “因為慈禧太后完全不會滿語,用滿文寫奏章她看不懂。她可是滿洲鑲藍旗出身,葉赫那拉氏,正兒八經的滿人。自古以來用夏變夷,現在除了滿人這個名頭,你覺得滿漢之間還有多少差別?若不是朝廷一直堅持旗民分治,恐怕早就沒有滿人了。”

  載伯涵見洪正維一臉的不信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了,便又說道另一個問題。

  “你們在西歐,對洋人有所了解,西洋諸國不少是民族國家,你剛才也說要建立民族國家,可你知道什麽是民族國家嗎?”

  “我當然知道,”洪正維理直氣壯地說道,“民族國家就是由同一個民族建立的國家,一國一族一語言,就像這德意志帝國是德意志人建立的,我們漢人建立自己的國家就是漢民族的民族國家,振華,你說是不是?”

  木憶山也點點頭。

  “哎!”載伯涵歎了口氣說道,“你這是種族國家不是民族國家,凡是生活在同一個國家內,對這個國家有著認同感的人們組成的共同體就是一個民族,這樣的國家就是民族國家。”

  載伯涵看三人好像沒聽懂,便舉了一個例子:“你看旁邊的法國就是世界上第一個民族國家。省會在法國北部的是柯爾特人後裔,也就是後來的高盧人, 與蘇格蘭人同族,中部東部的法蘭克人、諾曼人、勃艮第人與德國人同是日耳曼人,南方的則是原來羅馬人的後裔。自英法百年戰爭以來,到法國大革命,這三個種族都認同了自己法國人身份,熱愛法蘭西,推廣說同樣的法語,從而形成了現今的法蘭西人,除此之外法國還有說布列塔尼亞語的布列塔尼亞人、科西嘉人、說德語的阿爾薩斯人,說荷蘭語的弗拉芒人等,他們都認同自己是法蘭西的一份子,同屬法蘭西民族。就像那法國人的驕傲,法蘭西第一帝國的皇帝拿破侖一世其實是科西嘉人一樣。這才是民族國家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種語言的真相。”

  載伯涵說的這些已經超出了三人的認知,好半天才消化過來,李飛向載伯涵說道:“王爺,照這個意思中國要想成為民族國家就是要把漢滿蒙回藏五族合一,不知學生說的對嗎?”

  “沒錯,”載伯涵點點頭道,“就是要把漢滿回蒙藏五族還有其他所有生活在中國的族群,如南方的苗瑤傣白等人,所有人合同為一華夏民族。要知道我華夏從來就不是以血緣人種區分的民族。何為華夏?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這就是華夏。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自古我中華就是以文化與夷狄區分開來的,少昊屬東夷,周人為西夷,此皆為中華先民。北魏鮮卑,遼之契丹,金之女真,皆化夷為夏,何也?無非就是接受了華夏文化。現如今雖不需也沒法如鮮卑、契丹一般將諸族漢化,但也要推廣官話,化諸族為新諸夏,合為一中華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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