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被稱作耗子精的邪物就說了:“怎麽了蛤蟆老弟?我那寶貝特靈驗啊,我平時就用那個扣別人的頭,只要一扣上,咱再稍微施點兒法術,被扣上碗兒的人,準頭痛,然後你就可以迷惑他的腦子,告訴他上供燒香了。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我是按照你這麽說的辦了,可我給那人扣到腦袋上了,結果我剛施法術,那人一巴掌往腦門兒上拍下去,嘴裡罵了一句‘奶奶-個球,好好的怎麽頭疼了?’結果啪嚓,把碗給拍碎了,我都被自己施的法術給反噬了一下,弄得我現在還頭疼得緩不過來勁兒呢。”那隻被稱作蛤蟆老弟的東西委屈地說道。
耗子精疑惑了,問道:“那是誰啊?怎麽就那麽大火氣,把咱的寶貝碗都給砸了?”
蛤蟆精說道:“後街的一個年輕人,長得人高馬大,臉黑紅黑紅的,那雙眼睛瞪得跟牛眼珠子似的,他還好像能看見我似的,瞪了我一眼,嚇得我渾身打哆嗦。”
“哎喲,你說你找上誰不行啊?真是個蛤蟆腦袋,眼轉頭不轉的蠢貨!”耗子精氣急敗壞地說道:“那是雙河村後街老趙家的趙二牛,這種人怎麽能招惹啊?他身上那陽剛氣,足足能把咱們這類物事活活的烤死,你沒事兒惹他幹嘛?哎呀呀,你賠我的寶貝碗!你這隻癩蛤蟆!”
……
聽爺爺講完這個故事,我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一邊笑一邊說道:“爺爺,您可真會講笑話。”
“哎,這可是真的,你個傻孩子,我這麽大歲數了,還哄你麽?”
“哦哦,我知道了,哈哈。”我點頭說道,心裡也信了個七七八八,看來我二叔還真是脾氣大得不一般,連邪物都不敢招惹他了,回頭再有什麽事兒,直接找我二叔幫襯著解決不就得了?
哎不對,找二叔幹嘛啊?
我自己要是能那麽大膽量和陽剛氣,那不是更好麽?
爺爺似乎也很高興,大概是覺得他自己有我二叔這樣一個兒子,很驕傲吧,笑著說道:“所以說啊,別沒遇到什麽事兒就嚇得不行不行的,咱老趙家有祖上的福萌護著,仙氣兒罩著,不怕那些魑魅魍魎,走,吃飯去。”
我答應一聲,扶起爺爺一起往外走去。
我知道,爺爺說這些話,一是想著鼓勵我,讓我別太害怕,二來也是安慰我,讓我心裡不要因為那個散魂咒整天吃不香睡不著的害怕。
無論這個故事是真是假,無論我二叔是否真就那麽厲害,也不管我自己能否有了那麽強大的陽剛氣,我心裡那層陰影……淡了許多。
匆匆吃完午飯,我不等陳金來找我,便跟家裡人打了個招呼,去了二叔家。
雖然說我這個人很是要臉面,可問題是考慮到那白狐子精實在不是什麽好對付的玩意兒,我還是需要去二叔那裡求助一下的。
起碼……能給咱壯壯膽兒不是?
到了二叔家,他們兩口子正在吃飯呢,寒暄幾句,我便坐下等著他們吃完飯再說,畢竟當著我嬸子的面兒呢——婦道人家,這些事兒還是別讓她知道為好。
二叔當然看的出我是有事兒前來的,所以簡單吃了些飯後,就把我叫到了西屋裡,問我幹啥呢。
我嘿嘿訕笑著,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讓二叔幫我跟白狐子精乾仗去,先跟二叔說了下爺爺講的那個故事,問他是不是真的。二叔說他也不知道,估摸著應該是真的吧,也沒啥,不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髒東西麽?
看二叔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東拉西扯的又說了好多,
結果我還是沒好意思求二叔。二叔著急了,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說道:“臭小子,到底找你二叔啥事兒?趕緊說,我這下午還有事兒呢。”“啊……二叔,你下午沒空啊?”我頓時沮喪起來,“那您忙去吧,唉。”
“呵呵,你跟我說說,有啥事非得找你二叔我?”二叔笑了起來。
我尷尬的訕笑了半天,才說道:“叔,是這麽回事兒,那個……我,我中了邪咒了,您知道不?”
“哦,聽你爺爺說了,怎了?身子不舒坦?”二叔點了點頭,絲毫不在意地說道:“你別聽那郭老漢還有胡老四他們瞎咧咧,什麽事兒到他們嘴裡,那都成了妖孽作怪了,跟你說,那都是扯淡……”
“叔,是真的,您看!”我把袖子擼起來,將手腕上那個斑痕給二叔看了。
二叔抓起我的手仔細看了下,皺著眉頭也有些犯疑了,說道:“嗯,還挺古怪的,怎麽著?身體哪兒不舒服麽?”
“吃了那太歲的肉,這兩天沒啥事兒。”我歎了口氣,說道:“前些天在看守所住著的時候,這散魂咒發作了,哎喲二叔,你可不知道有多難受啊!當時難受得我直撞牆想把自己撞死。”
“這麽嚴重呢?”二叔有些難以置信,“你小子不會這麽窩囊吧?”
我撓頭,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可又不能跟二叔發脾氣,隻好擠著笑臉說道:“叔,那是真難受,哎不說了,反正不在您身上,說了您也不信。”
“得得,我信了,臭小子,說吧,這個讓你二叔我怎麽幫你?不是說那個太歲肉能管事兒麽?你二叔身上也長不出那些玩意兒啊。”二叔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行了,反正有太歲肉吃著沒事兒,回頭總有法子慢慢解決的,先把心放寬了,啊!趕緊回去吧,叔有事兒要出去了。”
“哎別啊……”我趕緊說道:“我,還,還有事兒呢。”
二叔回頭道:“啥事兒?快說。”
“這個……二叔,您也知道,咱們村有個白狐子精呢。”我頓了頓,想了下措辭,接著說道:“上午聽胡老四說,那白狐子精躲在村東的老磚窯裡頭,我和陳金倆人商量著,一會兒去找那白狐子精,想打死它……”
“那就去唄。”二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我上次跟那白狐子精打了一架的,結果打不過,那白狐子精會邪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臉面在這裡擺著呢,“所以……”
“所以想讓叔去幫你打白狐子精?是不?”二叔笑著說道:“行,叔跟你一塊兒去,臭小子。”
我正打算點頭答應呢,可就在這個時候,奶奶-的陳金這個狗-日-的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進來,一進門兒就說道:“銀樂,說好在家等著我呢,你來二牛叔這裡幹啥啊?”
“啊……沒事兒啊!”我立馬裝出一副啥事兒沒有的樣子,說道:“這不是,這不是說著就去找你呢,路過二叔家就拐個彎兒看看。”
二叔呵呵笑了起來,也不說話。
陳金疑惑地看了看我二叔,又看了看我,嘿嘿笑著說道:“銀樂,你是來找二牛叔幫忙的吧?”
“廢話,讓我二叔幫啥忙?瞎扯淡!”我推了他一把,“走走,大黑領了沒?”
“帶來了,在外頭呢。”
我扭頭就往外走,心裡恨恨地想著,陳金該不會是老早就來了,一直在外面偷聽我和二叔的談話了吧?
二叔跟了出來喊住我們倆,說道:“把你們那幫人都叫上,多幾個人好點兒,乾起仗來不虧,小-兔-崽-子們,不就是一隻畜生麽,有什麽好怕的,都是讓胡老四給宣揚的,把人都給嚇著了。”
“哎哎,我知道了,走了啊二叔。”我一邊答應著,一邊紅著臉趕緊走了出去,哎呀呀,我的好二叔,您這話一說,不是明擺著告訴陳金,我是來找您幫忙的麽?丟死個人了。
陳金緊跟著我走出了二叔家的門兒,嘿嘿笑著說道:“我說銀樂,咱們可都是大老爺們兒了,這麽乾可就太不夠男人了!”
“你什麽意思啊?真當我是來找二叔幫忙呢?”我扭頭瞪眼看著他,心裡想老子給你來個死不認帳,你丫愛怎怎地,我說道:“我跟你實話說了吧,我就是來問我二叔一點小事兒,是真的假的。”
陳金嘿嘿直樂,看樣子就是不信,我便把爺爺給我講的那個故事向陳金講了一遍。
陳金聽完之後,也對我二叔佩服不已,當然,他也就相信了我是來向我二叔求證故事的真實性的。
快走到了前街東渠邊的橋頭時,我看到哥兒幾個竟然都在橋頭上等著呢,原來陳金這小子上午回家的時候,就挨個兒上門招呼兄弟們了,說下午要去幹件大事兒,午飯後都到橋頭上集合待命,感情這小子心裡也他娘-的沒底兒。
我說道:“陳金,不是說了不連累兄弟們麽?就咱倆去!”
“扯淡,咱倆去有把握麽?”陳金毫不臉紅,說道:“人多力量大,二牛叔剛才不也說要我們多找些人麽?”
我拉扯住他壓著嗓子說道:“你狗-日-的怎這麽想啊?萬一惹出了亂子,那白狐子精沒弄死,它回頭還不得報復兄弟們麽?”
“它不是早就開始對付咱們兄弟了麽?”陳金反問我。
我撓撓頭,奶奶-的還真是啊!
這兩天怎麽腦子這麽不好使,讓散魂咒給害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