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什麽辦法?”貝拉醫生跟昆圖斯百夫長一同問道。
“這個嘛,天機就真的不可泄露了。”我說道,笑著搖了搖頭。
“什麽啊,勇敢的盧迦,你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這麽神神秘秘的,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你就告訴我們吧!”性急的昆圖斯早就不樂意了。
“其實我也覺得這辦法不是很可行,現在這事還沒發生呢,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我向他們很無奈的表示著。
貝拉醫生好像看穿了我的意圖似的,只見他說道:“盧迦,你該不會是想去畫一個假的吧盔痕吧,那樣的話就太容易暴露了!”
我連忙擺手道:“這個假的盔痕我哪敢去做,這不想就勞煩一下長官嘛。”
說著,我指了指他下巴上的盔痕。
“什麽?”昆圖斯指了指自己,一臉驚恐的看著我,說道:“你是說讓我去破壞他們的婚禮?不行不行,這樣讓總督知道了,我的官位可就保不住了,我可是當了十幾年的兵,還有家裡面有點勢力這才當上個百夫長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
我連忙擺手示意昆圖斯停下來,果然不出我所料,在這件事上面這個百夫長昆圖斯都靠不住,那麽貝拉醫生更是不行,至於這個安德魯,行了,到時候他要是能不要再給胡內裡克那小子下跪就算是萬幸了!
我眼睛的余光瞟見窗外的天色已經是接近黃昏了,時候不早了。
“既然我們都商量到這了,那麽大家快回去休息吧,到時候在婚宴上多吃點就成!”
草草地送走了昆圖斯跟貝拉二人,我的內心就重新回到了迷茫的狀態,我抓著一個已經在火爐上烤的發乾的麵包,坐在餐桌上一臉茫然。
“盧迦,我知道我勸說不動你。”安德魯說著,給我端來一盤蔬菜湯,錢是安德魯港口上搬運的工資,他們是一個禮拜一節的,雖然不多,也就那四個第納爾,不過這也值兩百個安敦尼,對於安德魯來說這可比他一個月掙得多得多。這也難得讓餐桌上的食物豐盛了不少。
“快吃吧盧迦,這樣吃飽了對身體有好處。”
我看著盤中的蔬菜湯,手裡的湯杓就感覺有千斤沉重。
“怎麽了?盧迦,你為什麽不吃啊?”
安德魯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問道。
“安德魯,我這麽一分錢不掙,還對你這麽不好,你就不曾記恨過我嗎?”我說著,抬起頭望向做我旁邊的安德魯。
“你在說什麽呢盧迦,我一直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安德魯靦腆的笑著,看著我說道。
“可是,可是我已經不再是你當時想象中的盧迦了。”
“那也沒什麽的,盧迦,過去的盧迦就跟我差不多,遇到心愛的女孩不敢去表達,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了,可是那毛手毛腳的總是把事情給搞砸,都快二十歲了,還沒有討到心愛的姑娘的芳心。”
“那麽這個盧迦,又是怎麽討到特奈婭的呢?”
“這個我就不明白了,我只知道是特奈婭看上的盧迦,但是我們太過於貧窮了,這點你也看到了,盧迦沒有錢來養活特奈婭,他認為這麽美麗的姑娘就像是一朵正開放的花不應該在自己的手裡凋零。”
“所以他就放手了。”
“對,可是特奈婭不在乎,直到他遇見了胡內裡克在特奈婭的家門口求婚並且強吻特奈婭的一幕,這個小子就跟我一樣連上去保護特奈婭的種都沒有,
他回來不吃不喝哭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去找那個多神教的老神棍.......” “所以我就陰差陽錯的上身了是嗎?”
我打斷了安德魯的話,我差不多了解了這發生的一切,我放下湯杓把手搭在安德魯的肩膀上對他說道:“安德魯,千萬別再跟盧迦一樣了,告訴我,你愛昆塔嗎?”
“啊,其實這個......”
“你就回答我!”安德魯支支吾吾地想扯開話題,但是我一下打斷了他,非常嚴肅地問到他:“告訴我,你!愛昆塔嗎?”
“愛!”
安德魯終於做主了一次,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好,如果她讓其他的男人瘋狂的追求,而那個男人事先知道了你,但是完全無視你的存在,你!會怎麽做!”
“我......我......”
“回答我!你該怎麽做!”
我的嗓音提高了八度,厲聲質問著他!搭在他肩膀的手狠狠地掐住他的後脖頸。
“教訓那個小子,對,狠狠地教訓他!”
安德魯也是豁出去了!他緊緊攥著木杓敲打著桌子,大聲吼了出來!
“我也是這麽想的,安德魯,我現在就是你這種想法知道嗎,安德魯!”我說著,一把放開安德魯,此時的安德魯還在剛剛的衝動之中久久不能平靜,他大口喘著粗氣,手中的木杓因為太過用力而被生生折斷。
“你還好吧,安德魯?”
“沒有那個時候比現在感覺更好了,盧迦。”安德魯說完,他仍在不住顫抖,但是這不是因為恐懼。
用麵包蘸著湯吃下,我發現經過這麽不長不短的時光我也漸漸習慣了這樣沒有美味食物粗淡的生活,我甚至開始懷念起當時輕功儉學的時光,雖然大清早天還沒有亮我們就要起來準備拾棉花。那些懶散的大廚們還在打著響亮的呼嚕,根本沒有要給我們準備早飯的意思。
不過還是好心的阿姨們不忍心我們吃那些僅僅值兩塊錢的泡麵,早於我們起床,由於不會做大鍋飯,隻好拿昨天吃剩下的米飯給我們煮了跟開水沒什麽太大的區別的稀粥,我發誓我當時寧可去喝開水,也不去喝那沒有幾粒米的稀粥。不過現在看來,原來喝稀粥也是一件幸福的值得回憶的事。
我竟然開始理解王境澤了!不管是節目效果還是現實生活,人就算精神不屈服,肉體也會屈服的。
因為太久沒有喝到湯的緣故了吧,這菜湯僅僅是撒了一點細鹽,也就能嘗出淡淡的鹹味,不知怎麽的,我今天吃的格外的香。
一頓席卷,桌子上杯盤狼藉,我打著飽嗝主動地去收拾餐具出去在水渠中清洗。
“盧迦,你真的,不打算逃避嗎?”
就在我洗盤子的時候,安德魯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回過頭來,只見他忙說道:“哦,我是說,我是說你真的,呃,真的打算面對讓你無地自容的場面嗎?”
“安德魯,你怕了嗎?”
“怕?我怎麽會,怎麽可能。”安德魯笑著不知所措。漸漸地,笑容凝固在他的臉上,他看著我就像是失去了巢穴的雛鳥一般,他說道:“怕,盧迦,胡內裡克要是被你激怒了殺了你怎麽辦,那個昆圖斯百夫長和貝拉醫生可不會管你的,而且,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低頭繼續洗碗,沉默不語。害怕?我也是人我怎麽不可能害怕?但是我沒有退路了,我不能去逃避。
“盧迦?”
“好了,安德魯,不要再說了。”
我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那即將哭出來的樣子,我只是微笑著問道:“安德魯,你相信上帝嗎?”
“相信!”安德魯狠狠地點了下頭。
“安德魯,我知道我現在欠了你很多,你放心,我以後會還給你的,真的安德魯,不過我能求你最後一件事嗎?”
“盧迦!你說。”
“向你的上帝禱告好嗎,也許真的只有上帝能保護我了。”
話音剛落,只見安德魯含著眼淚點了點頭,轉身跑進了屋內,禱告的聲音我在屋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真是個奇怪的家夥,我這麽故意取笑他,哪知淚水就在這麽不經意間滑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