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裡布置滿了花團和錦帶,紅色的條幅上也寫著團結一致,抗日救國的標語。 夜嵐躲在大幕後面安靜的等待著,這場表演結束,她就要走了,她本來早就可以走了,但是她答應過小君要做鋼琴伴奏的,不能食言。
正想著,突然外面砰砰幾聲。
夜嵐趕忙掀開大幕走到前台,卻見禮堂已經亂了起來,有幾個警衛跌跌撞撞進來,說來了不少人帶著槍。
校長到底是一校之長,馬上鎮定下來“大家不要慌,不要亂,教導主任打電話給警察局,歐陽老師你帶著學生和女老師先到防空洞躲一下,千萬別出來。”
學校地下有一個防空洞裡,陰暗潮濕,許多學生和老師躲在一個角落裡,外面不時的傳來幾聲槍響。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張舉詫異道,光天化日,持槍襲擊學校,到底是什麽樣的劫匪有這麽大的膽子。
“聽警衛說,他們好像要找個什麽人?”歐陽老師低聲道。
“難道是找那個人。”小君突然想到什麽脫口而出。
“哪個人?”歐陽老師的眼睛微微眯起來。
“就是……”
“小君……”夏夜嵐一下子打斷小君的話“你看你衣服上是不是刮了一個口子。”
這個時候怎能引火燒身。
歐陽老師的目光從小君和夜嵐身上掃過,那種探尋似的的目光,讓夜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警察局應該已經知道學校出事了,會來救我們的。”夜嵐趕忙轉移話題,也為了穩定所有人的情緒。
“對,對,大家不要慌,巡警很快就來了。”幾個學長也跟著附和。
正當大家努力的安撫人心的時候。
歐陽老師卻噗嗤一聲笑了,那麽突兀的笑聲,如此不合時宜。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他身上。
歐陽老師看著眾人,微微聳了聳肩“不好意思,沒有忍住。“
“老師,這時候你也笑的出來。”張舉詫異的道。
“同學們,老師有沒有跟你們說過,過分自信有時候並不是什麽好事,反而會讓人陷入一種幻覺,仿佛有些事情真的會發生一樣的。”
“老師你在說什麽,為什麽我們聽不明白。”明明每個字都入了耳,可心裡卻糊糊塗塗,不明所以。
“就比如……”歐陽老師輕輕揚起唇角一字一句道,俊美的臉上溫和如昔,卻在此時此地透著不合常理的詭異“就比如警察們不會來,就比如你們這裡大部分人都沒法從這裡走出去了,永遠無法走出去了。”
隻是平平靜靜的一段話,所有人都愣住了,突然一下子思維全部中斷。一切突然朝著不可思議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著眾人仿佛不認識這個正在說話的歐陽老師了,就在幾分鍾之前,他還是一個安靜儒雅的老師,是一個言談謙和,臉上始終保持著和熙微笑的人。
此刻的歐陽老師依然英俊溫和,卻似乎變了一個人。
“其實大家不用緊張。”歐陽老師摘下眼鏡放在口袋裡,頓了頓,嘴角的笑意更加濃鬱,那雙俊眸中卻深深地漾著別樣的親溺。乍看之下是平靜無波面色無瀾,眼底裡卻個個都是暗潮洶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北橋野,帝國皇軍大佐,你們畢竟當過我的學生。我會好好對你們的。”好好這兩個字微微加重了語氣“但前提是,你們要聽話。”
一旁已經明白過來的高年級學長高成看到北橋野背對著他, 偷偷拿出藏在袖子裡的刀,
衝北橋野就刺了過去。 卻沒料到北橋野的動作還要快,側身躲過去,順勢一把奪過來,反手刺進那男生的心口。鮮血濺到他的臉上,跟他斯文長相混合詭異而恐怖。
眼看同窗瞬間慘死在自己面前,幾個男生眼睛都紅了,哪裡還顧得了許多,撲上去報仇,幾聲槍響,他們胸口破裂出血腥的傷痕,一個個慢慢倒了下去。
一隊日本兵已經進了防空洞,整齊的向北橋野行軍禮。
地上有一個沒有立刻死去學生,在血泊中掙扎,北橋野掏出槍,胸前,腿上,胳膊上……此刻的他仿佛一個供人射擊的木耙,被打的千瘡百孔。
汩汩流出的血液是熱的,但撕心的痛苦卻冰涼。死亡前讓人猙獰恐懼荒寂的冰涼。
突如其來的死亡陰影籠罩著所有人,那種心底的恐懼絕望只剩下顫抖。甚至有人已經失聲痛哭。
北橋野掏出手帕不耐煩的擦掉臉上的血。“我最討厭髒東西,都跟你們說了要聽話。”
擦完了又把視線轉向小君,雙瞳溫柔的仿佛要膩死人“陳美君小姐你能告訴我那個人在哪裡嗎?”
小君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後面有大虐,大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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