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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淺歡》四十五:見解
  “哦?”祁霖玉身子向後靠了靠,“你倒是說說看,承平侯府到底是個什麽局面?”

  沈雀歡從自己的圍榻上站了起來,走到他和長儒圍坐的幾案邊,手指在長儒的茶盞裡沾了沾,畫了個三角形的水印出來,然後朝二人神秘的一笑:“這樣的局面。”

  長儒也玩味起來,乾脆負手在一邊等著聽她的見解。

  “那日老安人說侯爺與陳氏已經面和心不和,一位當朝侯爺被後宅婦人擎製住無非是兩個緣故,一,有把柄落在了陳氏手中,二,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陳氏出力。”沈雀歡手指輕輕在幾案上磕了磕,“無論是什麽緣故,侯爺所忌憚的也不是陳氏本人,而是京都陳系氏族”

  說到這兒,沈雀歡眉毛不自在的向上挑了挑:“慧王沒死之前,我以為承平侯想要站慧王的隊,婉妃是陳氏生的,所以承平侯要給陳氏幾分面子,但是慧王死了之後,我又覺得自己目光太短淺了,王牌都沒了,承平侯府的氣氛不會這麽平靜。”

  祁霖玉笑起來:“就憑承平侯府的氣氛?你會不會太武斷了。”

  “慧王如果沒死,我可能真會想當然。”沈雀歡在旁邊的果盤裡揪下一刻葡萄,放在剛剛被水漬浸過的三角形中間,“有一件事我肯定不會猜錯,沈雁君從小接受的教育已經超出了大家閨秀的范疇,承平侯和陳氏完全是按照母儀天下的要求在培養沈雁君,之前我以為她是給慧王準備的,但那天在景奉宮裡,沈雁君的反應實在不像喪夫的模樣。”

  說到這兒,沈雀歡眉間稍頓,就像層層烏雲忽然露了一線光出來,但那光又稍縱即逝,沈雀歡沒有抓住,她不得不穩下心神,接上剛才的話題。“沈家和陳家一定已經在皇子中站了隊,而這位皇子拿出自己未來的‘後位’來穩固兩家,就像一種契約,而且這契約由來已久,以至於慧王出生後,也沒能打破局面。”

  她說到“這契約由來已久”時,祁霖玉眼裡有一絲驚訝閃過,慧王行四,比慧王更早的皇子現在只剩太子和堇王,沈雀歡已經圈固了人選,只等他給她指路。

  他沉默的審視她,半天未置一詞。沈雀歡反而有些後悔,是自己太心急了嗎?真把他當成了萬事皆允的神仙?他和自己連半點兒關系都沒有,自己憑什麽篤定他會這麽輕易的揭開謎題。

  可沈雀歡又不由的猜測,他這種反應,難道說明那個養精蓄銳的人是堇王?

  長儒歎了口氣,她既然想到了這一層,恐怕已經開始懷疑起靖安王幫他們的初衷了吧?究竟是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心思呢?他竟一點兒都沒發現。

  “歡兒,不得無禮。”長儒語氣實在是冷不下來,當初他答應過王爺,要對東境那若府的事守口如瓶,現在反倒沒有更好的理由解釋靖安王的初衷。

  長儒去看靖安王,他倒是沒什麽不悅,眼睛裡甚至還有那麽點兒鄙夷。

  “你猜對了八分,是太子。”冷冷清清的話像摔在平地上的大瓷碗,沈雀歡滿臉震驚。

  “太子?太子不是有林……”只見沈雀歡眸子“謔”的一下睜大,脫口而出:“我怎麽忘了沈雁君她娘?”

  不是陳家、沈家的結盟,而是陳家、沈家、林家共同的結盟,沈雁君身上流著這三個世族共同的血……

  沈雀歡眼中幾經改變,她想錯了,可當初又怎麽會把林氏這麽重要的一環忘掉的呢?因為鎖定在了太子和堇王的身上,想到堇王又馬上聯想到了眼前這位……那他不遺余力的幫自己就有了解釋的理由,

所以……  沈雀歡是做了虧心事從來無愧色的人,這會兒不知道怎麽了,忽然感覺臉上一陣熱。

  靖安王長眉入鬢,眼睫烏濃,瞧著她的時候比三月的春光更溫暖說出的話卻像冰碴子:“本王還覺得你是個通透的,如今看簡直透過了頭。”他長長歎著氣,“叫你來本想商量大事,還是算了吧,你知道的太多反而壞事。”

  說完朝她揮了揮手,竟有打發人的意思。

  沈雀歡聽到他說“商量大事”的時候眼睛就睜的鋥亮,立馬做小伏低的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出去!”

  沈雀歡呆了,門外聽見聲兒的白前連拉帶拽的把她給弄了出去。

  白前太佩服沈雀歡了,“您怎麽把那位給撩著的?怎麽發了這麽大的火?”

  沈雀歡又氣又惱,這人怎麽這麽沒肚量?

  通常遇到這麽小氣的男人,她定會睚眥必報,可不知道為什麽沈雀歡現在竟然有滿滿的愧疚堵在心口上。

  不是因為堇王?那他為什麽管她的閑事?這麽小氣的男人怎麽可能會管這麽大的閑事?沈雀歡想得腦袋都要炸了, 剛才他又拋出“商量大事”這句話,簡直把沈雀歡給悔透了。

  他們也不知說了多少事兒,等長儒在裡頭出來的時候以春、以冬以及榮王府東苑的一眾奴才都在沈雀歡這兒批過卦了,但因為沈雀歡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她們大多數的卦象都不好,一個院子的奴才都顯得蔫蔫兒的。

  沈雀歡連忙跟上去。

  靖安王親自送長儒出來,目光連半分都沒往沈雀歡身上落,長儒眼觀鼻鼻觀心,也沒怎麽搭理她。

  沈雀歡下狠心想要給靖安王賠禮,但這人兒差了白前送人,竟然一刻不留的回屋去了。

  “……”這男人小氣的太可恥了吧?

  沈雀歡又去追長儒,企圖在她口中探聽點消息,可長儒得了靖安王的命令,不得對沈雀歡透露半句。

  “喂!”沈雀歡像隻炸毛的母雞,“這是我的仇!!”

  長儒蔑視她:“人家可不是為了給你報仇。”

  沈雀歡聽到這話目色微頓,她往馬車裡湊了湊,離長儒更近了些:“你為了救我,所以幫他達到目的?他的目的是什麽?”有什麽東西在腦袋裡一閃而過,錯愕:“難道他想當皇……”

  嘴巴被長儒甩過來的坐墊砸中,沈雀歡狼狽的坐起來又恢復了抓狂的神色:“你一定知道我不知道的,你和那個小心眼兒到底在密謀什麽呐——”

  小心眼兒?她也真敢說!

  長儒微閉起眼睛,“他說你要是再敢存別的心思,他不介意繞過你去幫護國公府報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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