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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帝王心:第一寵妃》第四百五十二章 屠城
侍衛中有人動搖,一人道:“容大人持和郡王手諭令末將等前來涵心殿護駕,末將並非有意冒犯娘娘。”

 嗣音猛然一顫,泓昀?

 容涵冷笑一聲,舉起手信道:“今日赴朝堂的路上竟遭遇和郡王被偷襲,幾番廝鬥,王爺身負重傷,而偷襲之人供出幕後指使乃皇貴妃。”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容涵繼續道:“你們以為皇上還安然無恙地在涵心殿內嗎?興許已死在皇貴妃的手裡也未可知。”

 “容大人,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嗣音冷色相對,厲聲道,“今日之事,本宮不會不追究,即便你是國舅又如何?說這些話時,你將皇后置於何處?”

 “娘娘,此刻您若讓臣等進殿見皇上,皇上若安然無恙,臣寧願以死謝罪,否則!”容涵毫不退讓,“莫怪臣冒犯了。”

 他旋身喝令羽林軍:“爾等乃皇上親兵,要看著這妖婦謀害皇上嗎?還不速速將她拿下!”

 嗣音不為所懼,反呵斥眾人:“本宮方才的話說得很明白,你們若敢擅動,死罪難逃!”

 卻是此刻,一聲嘹亮的呼喝響起,竟是皇后駕到,但見容瀾著明黃色鳳袍逶迤而來,她冷冷地看著梁嗣音,一步步走近她。

 嗣音的心突突直跳,硬是穩住身子周正行禮,只聽皇后居高臨下地問自己:“皇貴妃,皇上如何?”

 “回娘娘,皇上正在殿內養病。”

 “本宮可否進內一見?”

 “不能!”

 “不能?”

 “是!”嗣音不等她開口,自己起身,直視容瀾的眼眸,嚴肅地告訴她,“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內相見。”

 容涵越前幾步,高聲道:“娘娘莫聽這妖婦所言,她有心弑君篡位。”

 皇后霍然轉身看向弟弟,見他神情亢奮激昂,竟是絞心而痛,冷冷開口道:“容大人,你喚哪個做妖婦?這裡只有本宮與皇貴妃在,你說哪一人?”

 “娘娘?”容涵愣住,心內徒然慌張,難道他被家姊……

 “各位大人在這裡,又是湊什麽熱鬧?”容瀾廣袖微震,肅穆相對,冷聲道,“之前聖旨裡,皇上的意思說得很清楚,此刻皇貴妃再三解釋,怎麽,大人們不肯信?”

 眾人沉默,齊刷刷將目光投向容涵,他定了神,匪夷所思地看著家姊,半晌開口道:“娘娘不要被皇貴妃所迷惑,臣手中有和郡王手……”

 “本王怎麽了?”忽而泓昀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他與泓昕一起出現在眾人眼前,滿身塵土,模樣有些狼狽。

 嗣音的心驀然放下,見到泓昀出現且安然無恙,竟是悲喜交加,但旋即定了神,嚴肅地問:“和郡王,容大人說您被本宮所派之人偷襲,便賜他手諭前來逼宮?問本宮挾持皇上之罪,是也不是?”

 “娘娘息怒。”泓昀躬身,轉而怒視容涵道,“偷襲本王的,恐怕另有其人吧。容大人,你們家的府邸,我還是頭回去呢。”

 容涵臉色慘白,節節後退,泓昀又怒視群臣:“各位大人不在朝堂等候,來涵心殿作什麽?方才娘娘說逼宮,你們要逼哪一個?”又指著羽林軍道:“收起你們的刀劍,你們這是要指向誰?”

 因容涵的話前後矛盾,破綻百出,且泓昀本尊出現,容涵的命令已毫無效用,方才對峙嗣音的羽林軍紛紛屈膝請罪。

 嗣音則道:“你們退下吧,今日之事本宮可向皇上求情概不追究,然下不為例,記住你們的使命,唯皇命是從。”

 “是!”眾侍衛應諾,迅速離開了涵心殿。

 “但是。”嗣音定一定神,朗聲道,“容涵違抗聖旨在先,捏造是非誣陷本宮在後,事實若如和郡王所言,更是傷害皇嗣罪無可恕。”她停下,看一眼皇后,見她不為所動,遂道:“來人,將容涵拿下,去官袍打入天牢,稍後發落。”

 有侍衛要上前動手,容涵喝道:“區區一個皇貴妃,憑什麽捉拿我?我是朝廷一品大員,國舅之尊,皇貴妃,你是不是自視過高了?”

 嗣音正要開口,身邊容瀾忽道:“皇貴妃不足矣,本宮呢?”她一步步走近弟弟,用痛心疾首的目光凝視他,口中字字清晰地說著:“傳本宮懿旨,容涵以下犯上罪無可恕,即刻押入天牢。”

 “大姐!”容涵怒目圓睜,臉漲得通紅,額上青筋突起,“大姐,你說什麽?”

 “容涵。”皇后伸手理一理他的衣襟,“去天牢裡好好想想吧。”

 言罷,她欲行,大臣們分開兩列,讓皇后徐徐而過,嗣音望著皇后離去的背影,直覺得心在滴血,眼前種種,顯然是她……皇后,你何苦?

 容瀾緩步出來,涵心殿外,站著雙鬢斑白的老人,與之雙目相對的一瞬,憤怒與心痛糾纏而生,獵獵朝她逼來。

 “父親。”容瀾微微欠身,垂首間,含在眼眶中的淚水便滴落,可是再抬起頭,她卻笑了,笑容淒美清冷,直令觀者心碎。她道:“父親,我能做的,都做了。”

 容栗陽的身體發顫,蒼老的手攥成了拳頭,他不知道該對女兒說什麽,眼前這一切,他勸過兒子要三思,他不信女兒會背叛皇帝,可兒子不聽,他固執地認為機不可失。

 事實呢?

 此時,被脫去官袍,隻穿著素白內衫的容涵被羽林軍侍衛架出來,一眼看到容栗陽,便高呼:“父親救我。”又衝容瀾道:“大姐,你好狠好狠!”

 “絡梅,扶我回宮。”容瀾隻覺得身體被掏空,飄忽忽已不存在於天地間,邊上的人說什麽,喊什麽,哭什麽,都會化作那一句“大姐,你好狠。”

 兒子被架走,女兒的身影漸行漸遠,大臣們從殿內魚貫而出,見容栗陽站在那裡,稍稍行禮後都尷尬地走開,直到所有人都散去,涵心殿門外一片死寂,容栗陽亦不曾挪動身子。

 一位太監湊上來殷勤地說:“容大人,回吧。”

 “呵……”容栗陽冷笑一聲,旋即眼前一黑,重重跌倒下去,驚得一群內侍慌張不已,七手八腳地將他抬走。

 殿外的騷動傳來,但旋即又靜了,嗣音還立在高處,泓昀亦在原地,有小太監跑來稟告說:“啟稟娘娘、王爺,外頭是老容大人暈過去了,此刻已將他送出去。”

 “知道了,退下吧。”嗣音漠然,之後深吸一口氣,含笑對泓昀說,“謝謝你。”

 泓昀此刻才露出茫然之態,他靜默了很久才說:“其實,我並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只是記著對你的許諾,不論如何,我都會順從父皇的安排,站在他的身後。”

 嗣音欣然,頷首肯定他,隨即緩緩轉過身子,消失在泓昀的眼前。

 跨入殿閣,一夜未眠的嗣音腳步發虛,中秋節是不是和她犯衝,為何每年都要鬧一場?幸而每次都能安然度過,總算老天沒有真正作弄她。

 “母妃。”一聲嬌滴滴的呼喚,嗣音一驚,女兒竟躲在殿門旁,手裡抓著她的兔子娃娃,滿面受驚的模樣,楚楚可憐。

 “你們怎麽讓公主來這裡?”嗣音大怒,質問谷雨和奶娘。

 奶娘忙道:“發現小公主來這裡後,奴婢們要抱她回去,可公主怎麽也不肯,一碰她就要叫,外頭那麽緊張,奴婢們實在不敢讓公主驚擾了娘娘。所以就……”

 嗣音氣道:“今天幸好沒事,如果起了殺戮,你們要讓初齡看到什麽?就是驚擾了我,也要帶她走啊。”

 谷雨和奶娘都不敢說話,雖然知道怎麽做都是錯,但不願怪嗣音責備她們。

 “罷了,我不是有心怪你們,希望你們能懂我的心思。”嗣音再安慰一句,就實在沒力氣說話了。

 “母妃,抱抱。”初齡拉著嗣音的裙擺,滿面的渴求。

 嗣音蹲下身子來,疲倦地說:“娘沒力氣抱你,親親好不好?”

 初齡竟哭了,十分委屈地抽噎著,伸出胖胖的小手來摸娘親的臉,嗚咽著:“他們欺負母妃,母妃疼嗎?”

 “初齡。”嗣音再也忍不住,抱著女兒就哭起來,亦哽咽著說,“父皇回來咱們不理他,是他欺負我們。”

 初齡邊哭邊說:“初齡要父皇,父皇不要欺負母妃,母妃不要父皇,初齡怎麽辦呀?”

 嗣音被逗笑了,又哭又笑弄得自己也尷尬,忙叫奶娘抱女兒去洗臉,自己搖搖晃晃地爬起來,谷雨攙扶著,含淚說:“主子歇一覺,奴婢做些好菜,今日怎麽都要過個節。”

 嗣音卻心疼她心裡那個人,是不是到達目的地,能不能有一口熱飯吃。

 這一邊,容瀾同樣被絡梅織菊攙扶著回到殿閣,一進坤寧宮,大門才轟然合上,她便軟綿綿地癱倒在地,驚得一眾人要喚太醫,容瀾卻攔住道:“我沒事,就是累了。”

 不時王海趕回來,垂首告訴主子:“老容大人暈倒了,被送回府裡,娘娘放心奴才派太醫去了。而容大人也在押往天牢的路上,奴才會打點好,不讓容大人在牢中……”

 “罷了,你也不必多費心,讓他們去吧。”容瀾倦倦地說一句,正要扶著絡梅起來,兒子卻從殿中跑出來,一頭撲進自己的懷裡,奶聲奶氣地問:“母后去哪兒了,怎麽不帶昶兒?”

 “泓昶。”

 “母后怎麽哭了?”

 “母后沒有哭。”

 “你們忍母后生氣了嗎?”小泓昶氣勢實足,質問絡梅等人,又轉頭來哄母親,“昶兒很乖,昶兒會聽母后的話。”

 “泓昶,你要乖,母后能做的,都做了。你一定要乖,千萬不要讓母后失望,更不要讓你的父皇失望,泓昶……”容瀾抱住兒子泣不成聲,小泓昶很茫然,不久也跟著一起痛苦。

 在家族和彥琛之間,她最終偏向了後者,她不曉得世上有多少人會理解她無情冷血背後的痛苦無奈,容瀾只知道,自己能做的,都做了。

 宮外,滿身疲憊的泓昀正在回家的路上,車輪滾滾掀起飛揚塵土,一如他繚亂的思緒。

 今日這一劫,渡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幾乎連發生了什麽都沒弄清楚,一切就結束了。當泓昕找到自己,更帶著自己飛奔回皇宮時,他只是預感有不好的事要發生。而當一切出現在眼前,又迅疾結束,他唯一弄懂的是,父皇很可能不在涵心殿內,而自接到聖旨至今,他竟從未懷疑過。

 那他是信任父皇,還是信任嗣音?

 難怪最近時不時有大臣聚攏在自己身邊說些奇怪的話,可彼時他完全沒往那一層想,到今日才明白,他們是在提醒自己機不可失嗎?如果父皇果真不在殿內,如果父皇真的病入膏肓,他大可糾結各派勢力,逼宮而上,將自己推上皇位。可這一切,根本不曾出現在他的腦中,他唯一想的,就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一切事,等父皇康復,還政於他。

 車輪聲戛然而止,小廝在車外說:“王爺,到家了。”

 泓昀從沉甸甸的思緒裡回神,緩緩下了車,待進家門,只見赫婭飛奔而來一把將自己抱住,他猝不及防向後踉蹌了幾步,疲倦地說:“怎麽了?我很累。”

 赫婭抬起一張淚水肆橫的臉,哭泣著說:“泓昀,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泓昀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淡淡地說:“沒事了,不過昨晚醒來後,你不在身邊,我挺安慰的,如果跟著我一起被抓,你會害怕吧。”

 “跟著你,我才安心啊。”赫婭言罷,恨恨道,“是誰抓了你,連皇子都敢抓,他們不要命了嗎?一定要把他們抓起來,千刀萬剮!”

 泓昀無奈地搖搖頭,赫婭永遠都是赫婭,“算了,都過去了,父皇之後會清算一切,接下來的日子不要再出狀況就好。赫婭,委屈你繼續在家裡待著,在家裡我多少能安心些。”

 “我聽你的。”赫婭不再哭,拉著泓昀進去,“快去洗澡換衣服,我讓廚子做了好多菜,今天過節啊。”

 泓昀怔怔地跟著她走,心底一歎:是啊,今日本該中秋佳節,可宮裡宮外卻鬧出那麽多的事,中秋宴也早早就取消,佳節之下,更覺得淒涼。原來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竟是真的。

 千裡之外,晏璘一行已到達西南邊界,而一路行來,只見百姓安居樂業,毫無戰火氣息,崇寧、柳陽更是安然無恙,家家戶戶都張羅著過中秋。

 其實早在到達前,已有快馬回報,將邊境諸城的情況向晏璘稟明,自然,皇帝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彼時晏璘苦笑著對皇兄說:“那小子鬧什麽呢?皇兄,見了他我非得揍他一頓。”

 彥琛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

 果然,再來的快報又說,因佤納人進犯,撫遠大將軍逼退敵寇之余揮師南下,連奪佤納兩城,更揚言要直搗都城,逼得佤納王投降示好,表示不再要那兩座城池,直接割讓給。可撫遠大將軍不僅要城池,更逼佤納王賠償軍隊此次戰役中的損失,如是激怒佤納王,雙方正在僵持之中,而今日中秋夜,即是最後的談判期限。

 此刻,晏璘一行已到達邊境,地方官衙前來迎接,卻告訴賢王,大將軍此刻正帶兵在佤納國吉西城,如果佤納王今夜不答應賠款條件,即刻屠城。

 “胡鬧!”晏璘大怒,屏退眾人後,在彥琛面前也毫不掩飾道,“我朝素來攘夷不外侵,這小子做得這麽狠,其他小國定有非議,日後麻煩更大。”

 可皇帝卻氣定神閑,悠悠道:“就是我們友好了太多年,才會讓佤納王自視過高前來侵犯,我想十四這一舉,並非貪圖那些賠款,他是要警示四方諸國,熄滅他們的狼子野心。”

 晏璘無奈,憤憤半日,問兄長:“皇上是要在這裡等他歸來,還是前往吉西城?”

 “去走一遭吧!看看他是否真有屠城的魄力,朕也想看看他嗜血修羅的一面,好多年沒見他鎧甲裹身、傲視蒼穹的模樣了。”彥琛說得輕描淡寫,輕松得叫觀者不安。

 “皇上,那裡很危險,隨時有佤納人暴動。”晏璘不安。

 此時,遠處疾行來一架馬車,待到面前停下,竟是大腹便便的周桃下車來,扶著丫頭匆匆來到晏璘面前,福身行禮後,道:“晏珅說,請七哥到家裡去休息,他今夜會回城。”

 因彥琛衣衫樸素,隱在晏璘身後不太矚目,且天色昏暗周桃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更道:“晏珅一早囑咐我在城門等七哥前來,只是我剛才不舒服,竟錯過了。”

 晏璘見她身懷六甲,本想反問“他今夜不是要屠城嗎?如何歸來。”,但怕嚇著她,還是咽下了,只是道:“不打緊,你保重身子要緊。”

 周桃欣然:“我很好,只是晏珅吩咐我要接到七哥的,而他說了會回城,就一定會回來,七哥隨我回府吧。”

 “我知道。”晏璘道,想了想還是說,“你先回去,我想去吉西城看看,夜裡興許和他一起回來。”

 “可是……”

 “就這麽定了,你保重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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