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林墨的一再反抗和堅持之下，程咬金到底還是放棄了在自家讓少年擺脫童男的打算。

　　“下去吧。”

　　如少年所言，堂堂盧國公、左領軍大將軍自然不會閑到特意召喚一位鄉間末等爵來，就是為了給他......讓他**。

　　既然林墨已經問到了正事兒，那麽態度就還是要拿出來的。

　　這一牽扯纏綿就又消磨了不少時間。良久，許是盧國公到底過足了癮頭、終於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胡姬肥碩挺翹的臀部上，在女子似驚還喜的嬌呼聲中將她們驅回了後院。

　　“好了，說正事兒。”

　　仿佛剛剛在人面前浪蕩放縱的並不是他一般:程咬金在掩去了那些窈窕身形的香蘿帳徹底不動後才重新轉回狗熊般的大臉，面上再無絲毫**之色，眼神好像剛出窩的小奶狗樣清澈。

　　“老夫叫你來......”

　　話語才剛起頭就遭到了打斷，程咬金緊盯著少年跟前有節奏起伏著的木案，狐疑道。

　　“你在作甚?”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在近距離欣賞了一出活色生香的同時、還要抵抗身側小野貓的勾引挑逗，林墨直到最後都能堅持住沒有色迷心竅、然後當場做出難堪之事，已是難能可貴。

　　童男子未嘗肉味，最是經不得誘惑。而此刻在解釋之余，也算是以最強有力的方式反擊了方才程咬金對自己能力的懷疑。

　　“讓您見笑了。”少年臉上尷尬與驕傲並存:“您說，我聽著呢。”

　　“如果真的憋不住，老夫後院有的是可供泄欲的女子。”用手掌掂量了一下自己面前木案的重量，混世魔王不禁起了惜才之意。自覺年輕時也絕無這份龍精虎猛，程咬金對林墨豎起了大拇哥:“待雲雨過後，神清氣爽了再談也不遲。”

　　“謝國公爺美意，小子現在清醒的很。”有了言語打岔，少年的分身逐漸開始安穩了下來。雖然桌案還是會不時往上方突刺一下，但力道和頻率都明顯減緩了很多。

　　倒非林墨本身是什麽坐懷不亂的真君子，少年拒絕的理由很簡單:一，自己和盧國公不熟、並不清楚對方邀自己前來究竟為何，所以落人把柄的蠢事兒林墨絕不肯乾;二，並不介意自己的處男身到底是終結在良家婦女還是青樓妓女的身上，畢竟少年並不歧視出身和工作......

　　但最起碼得是漢人女子。

　　“您請說，小子洗耳恭聽。”

　　......

　　......

　　......

　　連伺候酒宴的仆役都被一同揮退了，此刻盧國公府諾達的前廳中就只剩下了程咬金和林墨。

　　“小子。”舉杯狠狠灌了一口黃湯，三勒漿的汁液有不少從盧國公嘴角偷溜了出來，順著胡子滾動、然後消失不見。

　　“老夫就開門見山了。”

　　“是。”終於來到正題，少年正襟危坐。

　　“你捅大簍子了，知道不?”語不驚人死不休，程咬金還真是如他自己所言般“開門見山”了。

　　“小子一直安分守己，最近更是連長安城都少來。”

　　以前自己是沒能力闖大禍，而現在......略微想了想，林墨發覺自己還是沒這個本事，不禁有些頹然。

　　“所以恕小子愚鈍，不知國公爺此話怎講?”

　　“前些日子，你進城買了些奴隸吧?”坐在上首拿眼瞟著少年，混世魔王似乎在判斷對方是真傻還是裝傻:“這才幾天，

就不記得了?”　　“是有此事。”沒料到程咬金的切入點如此奇怪，林墨有些發愣:“小子新家落成、需要些仆役下人，所以......咦。”本身就是個嘴巴比腦子快的主兒，少年說著說著就回過味來:“如此小事，為何盧國公都知曉?”

　　“小事?呵。”聞言冷笑，程咬金放下了手中器皿:“這可不是小事啊......新晉藍田縣子強買強賣、縱奴行凶並當街拖行虐待異國商人，這些在你看來都還算小事?”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混世魔王衝林墨齜了齜牙:“看來老夫的名號得給你，才更加合適。”

　　“小子惶恐。”在把那面目可憎的奴隸販子和一貫銅錢交到衙役手中後，少年便假裝此事未曾發生過。

　　以前雖然也做過出格之事，但也就局限在小偷小摸這個范疇以內。不是沒有想過還會有後文，但在風平浪靜了一段日子後林墨很希望這事兒可以就這麽莫名其妙的過去。

　　但很明顯，天不遂人願。

　　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首先對自己發難的會是程咬金，少年此刻心中正在猜測對方是否屬於刑法系統。

　　“你惶恐個屁。”如果張本義在這兒，就不會走進這個思維誤區，畢竟老頭兒對唐初這些賢臣猛將們擔任的官職可以說了如指掌。

　　伸手指了指少年，程咬金看上去有想要抽他的欲望:“你可知為了你這檔子破事兒，我和秦老哥在朝堂上花了多大的功夫保你麽?”

　　“你當前面那幾條是老子說的呢?那都是那班文官編排出來、說給陛下聽，好治你於死地用的！”

　　“這可是京師！你個掉地上都能被人當螞蟻踩死的小小縣子，誰給你的狗膽在長安城裡鬧這麽大動靜?還敢賄賂衙役?哦，對了，這條刑部也給你列出來了，老夫剛剛忘了說。”

　　“聽秦老哥把你誇的跟朵兒花似的，老夫原本還以為你是個機靈娃子。但你說說自個兒做的這叫什麽事兒?嗯?前些日子陛下敕封你的旨意，為何給了你武官銜卻又讓你到戶部任職，就想不明白麽?”

　　“事情發生後，也沒有向秦家求助過。也不知該說你是蠢呢還是有骨氣?還是說你以為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看你的表情，老夫是說對了。你......娘的，先不說了。來人，取本帥的兵器來，待老夫先結結實實抽這混帳一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