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有著無數次機會去誘導那些智慧剛剛萌芽的……冰族,誘導他們釋放鐮刀之中教皇陛下‘牧魂’異能所收服的許多人類靈魂,讓他們和我一起去毀滅冰族,但是我沒有。”南守再度抬起頭來,看向斯卡瑞的眼睛裡滿是瘋狂,
“因為,我要讓他們的文明在燦爛之時瞬間凋零!如果他們只是一群沒有智慧的野獸,或是智慧剛剛誕生的野人,毀滅它們怎麽足夠祭奠人類的亡魂!那樣未免太便宜他們了吧?如果他們的低下的智慧對我帶來的毀滅沒有絲毫反應,那麽毀滅他們的意義何在?
我要讓他們的文明發展,讓他們自以為天下無敵,讓他們自以為輝煌到連太陽都無法與之相比的文明,在他們的恐懼、憤怒、絕望之中,凋零!”
哈洛斯知道他遇到了一個真正的瘋子,如果守護的目的是為了去毀滅,那麽守護的目的何在?如果哈洛斯不知道南守如此行徑的背景的話,一定會認為南守是多此一舉,要毀滅一件東西,乾乾脆脆的抹除掉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煩?
但是南守的行為在哈洛斯眼裡,卻又是十分合理的。南守是為了復仇,向終結掉人類文明的冰族復仇,即便他口中的教皇賜予了冰族無法逃避的詛咒,他也無法滿足。人類已經毀滅了,他可不想看著這毀滅了人類的族群繼續存在下去。
從冰族手中的那些人類遺物可以看出,人類文明的發展水平是比較高的,那種香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製作出來的,即便沒有親手觸摸過,但是哈洛斯都能夠看出包裹煙草的紙的製作工藝還在四葉草王國之上。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既然冰族將人類在文明燦爛的時刻終結掉,那麽南守想要讓冰族重蹈人類的覆轍,也在情理之中。但是,花費數萬年的時間去培養冰族,以達成毀滅他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能夠忘記滅族之恨與仇敵和諧相處已經算是匪夷所思了,已經是大多數人畢生都不可能達到的精神境界,銘記滅族之恨幫助仇敵發展,如同哺育自己的孩子,這已經瘋狂到能夠取締瘋狂本身了吧?
“想法挺不錯的,能夠把那個鐮刀交給我嗎?”事情了解得差不多了,哈洛斯就像拿走鐮刀離開這個世界了,反正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沒有背負上他們的仇恨的理由,而且,他著實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是人類?或許心是人類的心,他就永遠都是一個人類?
“這……就算您是聖子,在下也不能夠將鐮刀交給您,這關系到教皇陛下的詛咒,那個讓這個世界永遠被冰霜包裹的詛咒,那個讓冰霜吞噬這個世界上所有物質的詛咒,都是以這把鐮刀為載體的,如果您拿走了這把鐮刀,豈不就是意味著人類寬恕了這些東西?我不能接受!”
南守堅定的眼中是更加堅定的復仇烈焰,即便是狂風也無法讓這股烈焰動搖一絲一毫,“我知道我一定不是您的對手,教皇陛下說過,神的力量是可以抹除一切的死亡力量,但是作為聖子的您,卻不一定將這股力量開發到了能夠抹除一切的地步,至少在我這個空間異能者面前,您的死亡之力,不一定能夠擊中我。”
這下難辦了,南守根本沒有將鐮刀交給他的打算,戰鬥的話,似乎真的無法擊敗這個家夥,但是,還是得試一試才行呢。空間異能?估計就是使用空間魔法吧,只是不同的稱呼。
全力以赴吧,那把鐮刀既然是幕後之人打算交給他的東西,應該不會那麽容易就被毀滅了。哈洛斯的手上出現一把鐮刀,在死亡魔力的灌注之下迅速擴大,仿佛要穿透這片被壓縮過的空間。
“傳承者大人?不要!”斯卡瑞見哈洛斯湧出來對付戰爭巨像的那一招,嚇得連忙出聲阻止,難道傳承者大人不是在用古老的語言讚美寒冰嗎?怎麽突然就動起手來了,這可是擊敗了戰爭巨像的招式,祭冰台扛得住嗎?偉大的寒冰是否會怪罪他們呢?
哈洛斯可沒有去管斯卡瑞,反正拿到鐮刀估計就要離開了,也看不見莫比亞他們氣得鐵青的臉,雖然很想看一看呢,不過這些全身都是冰晶的家夥,真的有臉色的存在嗎?
哈洛斯一鐮刀徑直劈向了南守,果然沒用呢,祭冰台都已經被他劈成了兩半,而南守卻像是沒用被擊中一樣,他的鐮刀分明是從南守的頭上劈了下去的。
“聖子殿下,不用再做無用的嘗試了,我有無數種躲避您攻擊的辦法,這一次只不過是將自己處於另一個空間而在這一處空間留下一個幻象, 但是其他的辦法,比如將您與我之間的空間放大,這樣雖然看上去我們相隔不過幾米,但是實際上卻相隔數千米,您的鐮刀長度不夠的話,怎麽也砍不到在下的。”
沒有強行奪走鐮刀的可能性,那麽,幕後之人是要求他以腦力解決這個問題咯,既然如此,那就一定存在著說服南守的可能性,如何說服他呢?
讓南守放棄滅亡冰族肯定不行,自己幫助他解決冰族的話,耗費的時間實在是過於長久了,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可以考慮一下,這是優先度最低的辦法。該怎麽辦呢?斯卡瑞的話,估計是靠不住的,讓斯卡瑞幫忙想辦法……他都已經將人家的聖地砍成兩半了,就不要指望斯卡瑞幫忙了。
“你說你說懇求那位教皇才隨著這把鐮刀一起留存下來的?你就沒有考慮過他原來為什麽不讓你留下來的原因嗎?你們應該存在退路的吧?”
“退路?不過是遷去異鄉而已,我不屑跟著那群膽小鬼逃離自己的家園,至於陛下不讓我留下來的原因,也許是因為我的姑母就是陛下的妻子吧,不希望看見我死在這裡。”這裡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