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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抽三國》四十六 拜帖
  “死了?”

  劉誠坐在馬車裡,看著面前垂頭喪氣的荊大刺客,簡直難以置信。

  早不死、晚不死,自己勞心勞力,那張獻怎麽能剛好今晚就這麽死了?他還有沒有良心,講不講道理!

  那伍長絕對有問題!

  不過既然張獻死都死了,管他是因為大義還是私利而殺人,都算是為民除害。世間的巧合離奇多的是,剪不斷理還亂,說不清楚的。

  荊軻仿佛受了不小的委屈,小皮襖歪斜穿著,拿著手裡劇毒的小刀出神。

  劉誠出聲安慰:“阿軻啊,那個但凡有名的刺客,那都是經歷過千萬次的失敗和磨礪才修得一身笑傲江湖的本事,有道是世事無常多坎坷,學海無涯苦作舟……你還年輕,萬不可因為一時的失敗而妄自菲薄。古時候有個人,起初比你還慘,他名叫范進……”

  荊軻認真聽了好久,“啊!公子的意思,那范進竟是讀書人,也喜歡穿女人的衣服那麽惡心?”

  劉誠:“不是!那是另一個有痣青年,叫東方不敗……”

  在荊大刺客看來,自己的刺殺算不上失敗。

  潛入、埋伏、等候、調虎離山、一擊致命……全都無懈可擊,跟那張獻死了沒死沒半毛錢關系。

  何況,就算那張獻已經死了,荊軻還是按流程,把該走完的過場都走了一遍。

  那時,荊軻掀開被子以後,調整呼吸,對張獻冷冷說道:“你這狗官,求饒也沒用!我慶軻殺人從不留名,放心,禍不及妻兒,你就安心的去吧……”說完以後,他含著淚又朝血泊中的張獻捅了兩刀……

  “公子你說,這書讀得多了,會不會就要中了邪,那陽明先生他豈不是?我看公子你還是習武得了,莫要讀勞什子詩書!”

  劉誠翻著白眼,看來荊大刺客他受的刺激還不輕,老在性取向的問題上糾結,甚至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張獻只是個例,領導嘛,誰沒有點小怪癖!

  ……

  馬車一路回府的時候,天還不見亮,可惜,陽明先生已經點亮燈燭,拿著戒尺守在了大廳裡。

  幸好劉誠早有防備,從屁股後頭摸出本《論語》,主動迎上去,笑著說,“先生要是腰腿不好,大不必像學生一樣,每日治學廢寢忘食,早上的風寒,先生年紀大了,貪睡,那就多睡一會兒便是!”

  “哼!你且過來!說說昨夜去了哪裡喝花酒?”

  陽明先生慢騰騰將戒尺握在手裡,對著劉誠腦門比劃,這哪裡是戒尺,又大又粗,跟打狗棍一樣,一棒子下去,保管頭破血流!

  “嗯,那個,學生起得太早,恰好誦讀的書中,有一兩句聖人之言不夠通透,便在風雪裡隨意走走,還別說,果真是神清氣爽,誤打誤撞,領悟了不少?”

  “哦?那我倒要問問旁人,到底哪裡風景獨好,讓人流連忘返、心生感悟!”王陽明覺得好氣又好笑,“長恭為何不在?”

  “長恭不在嗎?”劉誠回頭找了找,真不知道高長恭什麽時候溜的號,又扭頭看向荊軻:“無妨,先生如若不信,大可以問問慶軻,都是老實人!撒謊兩字都不會寫!”

  “啊!”荊軻糙臉一黑,自己壓根不識字,難怪不如高長恭聰明,他猜到沒好果子吃,根本就沒從車上下來。

  “公子,你們讀書人的事,我還是算了吧,我穿那衣服,不合適!”荊軻跑路那速度,比王維快多了,至少狗是追不上!

  陽明先生又是一聲冷笑,

不在人證上糾纏,“那你說說,是哪一句聖人之言尚不通透,又是有了何種見解?為師與你一同推敲推敲!”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劉誠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就這句?”

  陽明先生啞然失笑,這句孔聖之言,凡是讀過兩天詩書,無論老少,一定耳熟能詳。都要嚼爛了,還能不通透?

  劉誠卻說得言之鑿鑿,“正是此句,還請先生賜教!”

  “好!”

  王陽明也不惱,這弟子是真不懂也好,是無端生事找茬也罷,師者,傳道授業解惑,本就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且看他能如何!

  “孔聖人此句,乃是出自《論語?學而》,孔聖的意思是說:學了詩書,能時常溫習,難道不是一件令人心生愉悅的事嗎?此正是先賢鞭策後來人反覆研讀,筆耕不輟的至理名言,可還有不懂之處?”

  “懂!也不懂!先生常言,聖人之所以為聖,乃是他通達人情世故,體味民生疾苦,讀書本是寒窗之苦,難道聖人不知,反以為悅?”

  “哦?”王明陽略微思索,苦讀苦讀,果真如此,誰說做學問不苦,越是名家大儒,越是飽受簡牘之累、思慮之苦,“那依你之意,又該作何解?”

  劉誠幾乎張口就來,“學生以為此‘習’並非溫習,乃是‘演練、實踐’之意,聖人之意,就是想告誡我等,真知與世間萬象還需兩相印證,不斷求索,這才乃是真正的快樂之源,如那乳燕初飛,振臂千百次,終得扶搖上!”

  知行合一!

  聖人此句如果按照劉誠之解,正合了王明陽“知行合一”的理念。

  原來,聖人早有暗下啟示……

  王陽明心裡五味陳雜,即為自己的理念與孔聖不謀而合高興,也為自己的想法拾人牙慧而自慚。

  他閉目思索良久,冷不丁舉起手中戒尺,“啪”一聲打下,“孽徒!一派胡言,還不快滾去重溫功課!罰你午時之前,不得歇息!”

  “諾!”

  那戒尺大半敲在地上,落身上的力道小得可憐,劉誠嘿嘿一笑,施完禮跑得飛快。

  待人走遠,王明陽走到堂屋門口,推開房門,外面,天空微白,不久便要天亮,自己卻感慨萬千。

  本以為劉誠是最笨的學生,現在看來,聰明無比,最笨的那個,反而是自詡看破萬物的自己!

  “這豎子,也不知道城門辰時才開,何況那冒煙的馬車,招搖過市……還好自己昨夜裡失眠,爬起來幫著收了爛攤子!否則……”

  王陽明笑笑,安熹城裡的事,是小事,他坐在桌前,手撐著腦袋,思考著劉誠的話,重新在腦子裡把《論語》過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荊軻經過時,見陽明先生獨自陶醉得如此猥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發誓以後打死也不讀書識字,自己兒子也不準,祖祖輩輩都不準!

  ……

  劉誠實在是挺不住,抱著書本一直睡到晌午,陽明先生也是奇怪,居然沒來敦促過一次。他推開房門,旁人不見蹤影,卻是趙無義跪在門口,身上,早已落滿了白雪!

  “無義?起來!這是何故?須知男兒膝下有黃金!”

  趙無義抬頭,但並沒起身,反而磕起了響頭,劉誠拉不住,還好地上雪厚柔軟,不用擔心磕壞腦袋。

  “哎!我們去時,那張獻已經死了,不知何人所為!你又何必謝我。”劉誠感歎道,實在是受之有愧,況且殺張獻,本也是為了自己,哪有嘴裡說的那麽大義凜然。

  “無義都知道!荊大哥說,那賊子即便死了,公子也一定讓他多刺上幾刀,算是為小子雪恨,公子高義,無義無以為報,唯有結草銜環……”

  趙無義磕頭上癮。

  還有這種神操作?自己讓荊軻多刺幾刀,那是怕張獻萬一來個假死,電視裡常有心臟生在右邊一類的巧合,或者龍套為了搶鏡,死了又非要活過來講兩句……沒想到荊軻還能這樣理解!

  拉住趙無義, 劉誠低聲說:“無義!今日事了,快回屋給你爹娘上炷香、灑杯酒,往後記得日日刻苦,莫要二老在天之靈失望才好!這天上啊,漫天的星辰,都是眼睛在看!”

  趙無義含著淚點頭,轉身離去。

  剛走,王維又拿著封帖子找來。

  “誠弟!你可算醒了,來,剛好,這有一張拜帖,無名無姓,端是奇怪!”

  “什麽拜帖?”居然會有人來拜見自己,我有那麽出名嗎?劉誠沾沾自喜。

  可他拿過帖子一看,嗯?

  菊花!

  誰這麽無聊!帖子上畫一朵菊花,還描了又描,生怕那花蕊開得不大?

  梅蘭竹菊,劉誠最討厭菊花!

  打開扉頁一看,劉誠傻了眼,這跟自己送到甄府的一模一樣,不用多想,劉誠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大兄,可還有來人?”

  “有!就在門口,好幾輛馬車,後面家丁浩浩蕩蕩不下百人!守在門口,等著你這主人家回話,咦!這是何等稀奇?”王維無意間瞥見帖面上的四個字。

  劉誠悠悠說道,“張純,反了!”

  張純反了?

  王維不信,這大漢的江山現在看來,雖然有些賊寇匪患,但不過癬疥之疾,依舊穩如泰山。

  張純乃是堂堂中山國相,何以賭上身家性命,以卵擊石?

  “不對啊!誠弟,為兄卻是覺得,這兩兩相反的字,讀作‘張純,倒了’更有可能!”

  劉誠震驚不已。

  張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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