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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隴》第三十三章 裴浚死了(補五/二十)
  開一家酒樓看似簡單,實際上在白手起家的基礎上卻是極難,不但在開業前要統一籌劃,開業後也要持續保障。不然的話,等待他的只有倒閉的下場。

  人員的分工、原材料的供應、菜品的製作、酒樓的推廣……每個環節都大意不得。就拿豆製品來說,從黃豆的采購,到豆芽、豆腐、豆腐乾等品類的製作,每一個過程都需要人手。

  從兗州返回洛陽後,張韜前後籌劃了四個月酒樓方才開業。在這期間,他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廚師的培訓上。

  因為他深切地明白,廚師是一家酒樓的靈魂。

  然而廚師不是那麽容易培訓的,畢竟“新東方”廚師速成班也得兩年時間才能培養出一名合格的廚師。他所憑仗的,不過是這個時代的人們還未曾普及炒菜,口味並不如後世那般刁鑽。哪怕菜肴的品質低一些,他們嘗起來也會感覺美味。

  他一直覺得掌廚的最好人選是虞婧。可惜跟父親提了一次後,父親幫他查詢了一下,才知道司馬炎為了安撫這群東吳宮人,選取了一些出身江左大族的女人進行封賞,虞婧也在其中得了一個“才人”的名頭。在這種情況下,虞婧已經不可能出宮,這讓他扼腕不已。

  虞婧無法出來,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張孟四個兒子中,只有張二牛和張三牛對口味的感受還算敏銳,所以後廚中便以他二人為主。

  大牛由於為人內向沉穩,張韜便讓他維持酒樓的日常雜務。四牛為人靈活好說,是個喜歡耍嘴皮子的人,張韜則讓他負責酒樓的采購。而張孟,作為他最信得過的人,讓他去負責釀酒——以自己傳授的方式。

  至於虞圓,雖然只有八歲,從姊妹離別的悲傷中緩過來後,卻表現出一股好學的勁頭來。自從那日家宴中吃了自己炒的菜肴,得知他有開酒樓的想法後,為他忙前忙後,減輕了他不少負擔。

  除了這些他所熟識的人,為了讓酒樓正常運轉,他不但從人力市場上買來了三十多人幫助做事,還招攬了十多位歌姬前來賣唱。

  是的,朝廷雖然明令禁止人口買賣,但是私底下的人口交易從來沒有停止過。甚至很多人活不下去了也會插標賣首、自甘為奴。至於拋妻棄子、賣兒鬻女,更是常事。

  他居中策應,在短短四個月內搭起骨架。剩下的一切,只能在實踐中慢慢完善。

  開業只有短短一個月,“鵲橋仙”的火爆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前後投入一百二十萬錢,這一個月不但收回了本錢,居然還有將近一百六十萬的盈余!

  說實話,核帳的時候著實把他嚇壞了。

  但是算好帳目,他又覺得是理所當然。

  總結原因,一是酒樓的這些人都是沒有工資的,只需要提供一日兩餐以及住宿的地方,無疑為他節省下很大一筆錢;二是大部分食材都是自己加工製作,製成菜肴後附加值高,而購買的原材料相對便宜;

  第三個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鵲橋仙”的菜不但味美而且齊全。他開業的時候,做出了“限量供應”、“免費三日”的承諾,也不過是稀稀疏疏幾個人過來品嘗。當第一批、第二批顧客口口相傳後,“鵲橋仙”立馬引爆了洛陽城。

  隨著“鵲橋仙”的名氣逐漸擴展開來,加上各方面不斷完善,他相信未來日進鬥金真的不成問題。當初設想將酒樓作為現金奶牛的目標已是初步達成,他卻知道如今遠不是松懈的時候。

  “鵲橋仙”如此賺錢,

搶的肯定不是一個人的生意。若是以為那些人會自認倒霉,可就太天真了。而他自從穿越後,尤其是見識了孫皓的“泥頭入洛”,他早已不是那個單純的綿羊。  虞圓見到自家公子提著筆頭停留在半空,墨汁滴落沾染了整個書帖,不由小聲道:“公子,儂怎麽了?”

  張韜回過神來,微微掩飾道:“想事情呢,有些走神了。”

  “公子,儂……”

  虞圓睜大著眼睛,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家公子發呆。進了張府之後,她才知道自家公子從小就得了一個“愚癡”的名頭。

  開始就不明白,現在更加的糊塗。

  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上兩歲的孩子,懂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多得讓她有些目不暇接。看著重新提筆練字的自家公子,她隱隱感覺到,自家公子,有心事。

  一個六歲的孩子哪來的心事?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會想著消失的阿爺,離去的姊姊。那種極其希望傾訴而又不得不隱藏的情緒,會讓一個人在不知不覺間神遊物外。

  可是家主是朝廷高官,大公子二公子都對自家公子極盡疼愛,“鵲橋仙”一個月便賺的盆滿缽滿,如此幸福的人生,他又在隱藏些什麽?

  “跟大牛說一下,準備好菜肴,待會給老夫人送過去。”張韜將廢棄的字帖挪在一旁,重新換一張新字帖,抬起頭來吩咐道。

  為了改善姊姊張柔蕙的身體,也為了讓母親劉氏吃的更好一點。自從“鵲橋仙”成立後,他每日兩餐都會吩咐下人定時將菜肴送入張府。

  這兩年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而姊姊也是食欲不振,在他的精心調理下, 如今終於稍稍有些改觀。

  只是為了“鵲橋仙”的發展,他吃住都在三層之上,已經很難時時回府請安,這讓他有些遺憾。

  在府中的時候,他總是想著有自己獨立的地方,可以肆意放飛自我。一旦身處外界,卻又惦記著府中的溫馨與安逸。

  人呐,就是如此的矛盾。

  虞圓聽到吩咐,當下便將胡思亂想壓了下去,恭敬道:“阿圓遵命!”。

  她正要退出房間,卻見二公子張韙急匆匆地闖了進來,還未進入房間便急切道:“阿韜,你可知道,裴浚死了!”

  “裴浚?就是那個襲了裴秀巨鹿公爵位的裴浚?”張韜聽畢,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因為此人前日才在“鵲橋仙”用過膳,那一席前後花了將近八萬錢,宴席之間七八人參與。面對如此豪爽的主顧,他怎麽可能沒有印象?

  別的不說,隻說“竹葉青”就用去了將近十壇。他席間觥籌交錯,連自己在三層之上都能聽得到,如此生龍活虎的一個人,怎麽會突然之間便死了?

  他皺著眉頭,看著二哥道:“裴浚怎麽死的?”

  要知道裴浚承襲了“巨鹿公”之爵,又是當朝散騎常侍,他的死絕對不會是一件小事。而在自己的酒樓宴引過後去世,若是有心人刻意攀附,只怕這“鵲橋仙”剛有起色便要夭折了。

  二哥想必是有屬於自己的消息渠道,擔心自己受到牽連,是以才如此急切地前來。

  張韙看著幼弟,深憂道:“目前還不好說,只能說,裴浚死的蹊蹺。你可知道,齊王要返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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