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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公侯》第8章 西南戰事
  藍玉再次回到四川建昌地區,就在大帳對他的副總兵四川都指揮使瞿能臭罵道:“你是不是腦殼有病?率軍攻到柏興州,即將形成對叛將月魯帖木兒圍剿之勢之刻,居然相信他會降?”瞿能有些頹廢地回道:“當時以為月魯帖木兒已經走投無路。”

  藍玉憤怒地道:“皇上在洪武十八年一月拒絕了月魯帖木兒提出其全家定居在京師的要求,就讓月魯帖木兒感到自己不受皇上重視。”見瞿能恍然大悟的樣子,他淡淡地接著道:“皇上在去年又將這些西番的控制之地由行政建制改為軍事建制,不但將他們的老巢柏興府降至柏興州,而且還把會川府劃給雲南。”

  藍玉看到瞿能此時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他搖著頭說:“咱們可是動了一批人的利益,即便為首的月魯帖木兒想降,也勢必是騎虎難下。”藍玉停了下,又正色地道:“要麽皇上撤回去年的詔令,這些人就沒有反的理由,他們自然會降;要麽就是在軍事上將這些為首之人斬草除根,沒了帶頭造反之人,建昌自然也能降。”

  瞿能聽到總兵如此說,不禁佩服地道:“國公真是看得透徹。”藍玉自得地撫了下須,語氣帶著股驕傲地道:“這就是我為什麽是帥,你為什麽會是將的原因。”良久,藍玉又讚賞地對默然的瞿能說:“你之後能攻佔叛軍據點雙狼寨,擒其千戶段太平,旋即又大破敗走於落寨的月魯帖木兒。‘良將’這兩字你卻是能當得的。”

  見瞿能面露得色,藍玉笑著說:“咱們之前已兵分兩路,一路由徐凱率軍至普濟州搜捕叛黨;一路由陳瑄修橋渡過打衝河,追擊罪首月魯帖木兒,陳瑄也已在貴州水西(今貴州黔西。黔西北界鄰四川、雲南兩省)斬月魯帖木兒心腹七人……現在叛軍勢力大減,月魯帖木兒已進入咱們包圍圈,待在他‘收復’的柏興州龜縮不出。”

  藍玉看著瞿能,他有心考究地說:“你有何策將其破之?”瞿能拱手道:“末將率本部兵馬即能再次攻破柏興州。”藍玉見此,面帶失望地說:“上次你攻破柏興州,卻讓罪首月魯帖木兒逃竄。現在好不容易再讓他進入咱們這口袋,你這是要讓他繼續逃竄嗎?”

  瞿能搔了下後腦,問道:“那國公準備如何?”藍玉斬釘截鐵地說:“率大軍圍城,先將月魯帖木兒變成甕中之鱉……”

  這時帳外傳令兵的聲音傳到藍玉耳中,“宋晟將軍求見。”藍玉聞言大喜,道:“快請。”

  宋晟入軍帳參見國公後,就啟稟道:“已率涼州衛將敵破之,前來向總兵交令。”藍玉哈哈大笑地對這位已有五十的將軍道:“景陽賢侄辛苦了。”沒等宋晟回話,藍玉又將之前考究瞿能的話對宋晟說了一遍,要他給出一個破敵之策。

  思索了良久,宋晟道:“末將以為可將柏興州圍而不攻,待其內部惶恐之際,再行反間計,讓其內部以後無法在團結成一塊鐵板。”

  藍玉反問地道:“賢侄為何如此說?”

  雖說去年西征蒙古東察合台汗國(西域)宋晟就擔任了總兵,但此刻在藍玉面前,論公他是藍玉的下屬,論私他父親宋朝開在家鄉鳳陽之時就與藍玉是同輩相交……

  宋晟恭敬地回道:“建昌之地,南臨雲南;東臨貴州;西臨東察合台汗國;北臨四川,地處西南咽喉之地,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此次若是不掃清月魯帖木兒這種反覆之臣,他日東察合台汗國哈馬兒丁與西察合台汗國(帖木兒帝國)帖木兒一旦議和或是一方征服另一方他們都可能率大軍東進建昌後,

就能或以雲南、或以貴州、或以四川進軍大明。”  宋晟吞了口唾液,繼續說道:”此次應趁東察合台汗國與西察合台汗國交戰,不但要解決罪首月魯帖木兒,還要在建昌投下讓土司與蒙古人難以再繼續相互信任的種子,以便迎日後之敵。”

  在仔細看了帳內地圖後,藍玉笑著道:“賢侄言之有理,不知賢侄對下一步可有什麽建議?”

  宋晟看著藍玉的眼睛地道:“用隨軍的錦衣衛。所謂術業有專攻,錦衣衛在策反與製造內部糾紛這點上確實是大明所有衛所中的佼佼者。”

  良久,只見藍玉噓了口氣,點頭地說:“此計可行。”

  除了大帳,宋晟見天色已晚,並徑直地向自己帳內走去。原本他以為還要多花費些口舌來說服國公啟用錦衣衛,不過國公能這麽快放棄成見地啟用錦衣衛他也不意外,在軍營錦衣衛就是軍中精銳所在。對於軍士來說還有比勝利更重要之事?連自己都知道勝利大於一切,況乎國公?

  藍玉獨自在帳內又自己看了會地圖,依他的想法是趁勢西進與西察合台汗國夾擊東察合台汗國,但皇上不肯。

  皇上上次在自己赴京養病之時,聽了自己的建議後,倒是難得跟他解釋道:留著東察合台汗國與西察合台汗國較勁,對現在四面征戰的大明來說利大於弊;而一個完整的察合台汗國則將會成為大明的心腹之患。

  聽到皇上這樣對他直白,讓當時的藍玉回憶起之前皇上率領大夥南征北戰的那段歲月。那時的皇上不但英明神武,而且對底下的弟兄更是愛護有加。有什麽事好好說就是,自己這次不就被皇上說服?藍玉很不理解皇上為什麽坐天下後,就變得這般獨斷專行起來。

  藍玉意識到自己走神,連忙甩了下腦袋。再次得以聚精會神後,就開始在腦海中去豐富破敵之策的細節,以期形成個可行性極高的破敵之策。在大政方針上,藍玉起初所想與宋晟並沒有多大差別,唯獨在啟用錦衣衛上有所猶疑,但也只是片刻的猶疑。作為軍中統帥,勝利是他唯一的訴求,若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成功,藍玉自然是求之不得。

  十一月率軍將柏興州圍得水泄不通,藍玉期待著能圍點打援之刻,他又將錦衣衛百戶毛海叫到了自己行軍帳內。

  毛海聽完總兵指令,見國公要自己不但抓住月魯帖木兒,還要他在土司與複叛的元將當中製造難以調和的矛盾。他思索了良久,道:“柏興糧草不多,十五日後守城之人中定會有渴望活下去之人出現。錦衣衛也在柏興州留有暗哨,待那時策反幾人拿住月魯帖木兒不難。”

  說完,毛海又直言不諱地道:“但若要手下在土司與元將中製造矛盾,這不僅需要不少的白銀,且矛盾也只能局限在土司下的民眾與普通蒙古人上。”藍玉頷首道:“民眾的議論也能影響到土司的決策,銀兩我準了,你去軍需處取就是。”

  在寒風下,月魯帖木兒站在柏興的城牆上看著城下黑壓壓的明軍。聽到一聲炮響,月魯帖木兒趕緊蹲了下來,雙手抱著頭……十天前,明軍就開始每半個時辰開一次炮,在十二個時辰內從不間斷下,守城的軍士已從最開始的眾志成城變成現在的一臉麻木。

  月魯帖木兒也聽到城內土司那邊的人說蒙古軍士在城內奸殺他們的婦女。雖然月魯帖木兒一開始斬了幾個軍士,但在這眾人都感到絕望的情況下,越來越多的蒙古軍士加入了其中後,月魯帖木兒不再敢斬殺違抗軍令的軍士了。 他認為如果再殺,營哮將難以避免;但不殺又等於在慢性自殺。昨日他豁出去想再次率軍突圍時,發現大多數軍士已不再聽他將令了。

  “敗了,敗了。”想到這,月魯帖木兒不禁臉如死灰,這讓一直跟著他的親兵們也隨著臉如死灰起來。當傍晚月魯帖木兒走下城牆,城牆上的軍士們也沒在意,他們覺得月魯帖木兒在或不在,都阻止不了城破這事實。

  月色下的城牆上,篝火也不再點燃後,一名士兵因為饑餓與絕望而突然大哭起來。一瞬間,城牆上的士兵就變得歇斯底裡起來。他們的臉上不再麻木,變得殺氣騰騰起來,這時,他們聽到一人說:“綁了月魯帖木兒那狗日的,咱們繼續當大明的兵。難不成還待在這陪著這狗日的一起死不成?”

  在幾個人附和下,眾軍士衝下了城樓,朝著月魯帖木兒所在殺去。

  被綁住的月魯帖木兒不知道怎麽回事,心中居然生出一種解脫的感覺,盡管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被解送於應天,而大明的皇上絕不可能會饒了自己。月魯帖木兒看到兒子胖伯被五花大綁後在不斷掙扎,他對兒子道:“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見兒子並沒有理會自己,還在不斷掙扎,月魯帖木兒感到自己淚水在臉龐滑落……

  寒風刮了一夜,藍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看到天上已經飄起雪花。

  這時,他聽到大營一個本地軍士說道:“四川在十一月很少下雪。”聽到這,藍玉想到此刻應該去土司那裡給予慰問最好的時機,他覺得他們此刻正需要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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