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薑景軒怎麽可能讓那人有功夫辯解?他準備的組合拳都還沒有打完呢。
薑景軒這個時候面對聖上,立馬請求道:“此等亂臣賊子,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屠不足以正人心。”薑景軒在語境裡邊已經肯定這個人是亂臣賊子了。
然後薑景軒繼續說道,“自古謀反一事,從來沒有一個人就可以辦成的。在他之後必然有陰謀叛漢集團。為了敬天下之效尤,宣大漢之國威。微臣以為,誅殺他的九族還不夠,應該誅殺他的十族,期間必然能覆蓋高陰謀叛漢者。寧殺錯,勿放過!”
漢帝雖然聽到薑景軒的話語就更看戲一樣,畢竟漢帝再昏庸也不會乾這種事情。但是漢帝還是詢問薑景軒這個十族指的是什麽。畢竟當時只有九族。
然後薑景軒出來朗聲說道:“現今士子,皆以門生故吏而位居高位,而作威作福。既然他們以為門生故吏為親切的關系,那麽微臣以為,要足夠的斬草除根,就要把他們也算上!“
薑景軒說這麽多話早就引起軒然大波,沒想到他們僅僅派一個炮灰試探一下,這個薑軾語言就這麽惡毒。他們早就想站出來,可是他們看著打斷薑景軒的一個官員被皇帝瞪了一眼,他們也算是明白,皇帝要聽他講完了。
哎,無數“忠臣”都在心裡哀歎啊,”國家不幸,奸佞當道,長此以往,臣將不臣,民將不民,國將不國啊!“而且很多世家子雖然明白這個漢帝沒有這個力量執行這個策略,但是如果不打壓下去,誰也不敢保證,等下一個高祖出現的時候,會不會出現異性不得收徒的盟約。
於是很多“正義之士”跳出來抨擊薑景軒的大逆不道。有腐儒說殺人有傷天和。
薑景軒就呵呵冷笑,“最近就是因為有這些大臣裡邊的陰謀叛漢集團,所以大漢地震,海嘯,蝗災,乾旱,羌亂,雖然比我澳齊少的無以複加,但是這個在大漢歷史上算是多的了。你們中原士大夫一開始還不是說要殺了奸佞嗎?現在我要殺奸佞,怎麽給我有傷天和了?你是不是陰謀叛漢集團裡邊的成員?”
張讓等人也在不斷旁聽,從頭到尾,都對薑景軒好感爆棚。他說出來這麽些年來自己都不敢說出來的話。張讓決定如果皇帝想殺了他,他就勸皇帝把他發配到嶺南算了。
反駁一號,自然就誠惶誠恐,連聲辯解。
然後反駁二號就出來了:“薑軾,你說話要講證據,我看見你就是這麽沒頭沒腦,就說他叛漢,你憑什麽?”
薑景軒立馬懟了回去,”那你們憑什麽說我是墨家子?“
反駁二號就立馬說道:”那你可能是墨家子,他也是可能叛漢?“
薑景軒就趁此時機直接說道:”諸位聽到了,這位同僚也說他可能叛漢!“反駁二號似乎又想說話,薑景軒立馬說道:”難道你也是同黨?“
然後薑景軒環顧四周,”我薑軾就想為聖天子看看這裡到底有多少同黨。“
而漢帝現在還是非常有興致。不過為了防止薑景軒把事情完全搞亂,於是薑景軒看了一眼袁隗,意思很明顯,”“你們惹得事情,你們自己解決。”
而袁隗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現在薑景軒就是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要是被他惹了一身騷,那就非常尷尬了。所以袁隗也只能好好考慮,怎麽對付薑軾這個炸彈。
然後袁隗一思量,現在心裡有數了。只要不是朝堂裡邊皇上就把他搞死,那麽一切好商量。
畢竟其他政府部門都是他們的人。 不過袁隗現在非常不高興的就是今天十族的言論必然會傳出去,而且會傳下去。這群史官可不吃他們這套。袁隗想到這裡就略微陰翳起來了。
然後他就在心裡冷笑一聲,然後開口道:“大漢自然有大漢的法度。這位到底有沒有謀反,就交給大理寺去審理,按照漢律去辦事。當然,如果皇上害怕大理寺裡邊有”陰謀叛漢份子“,可以交給緹騎處理。”
這裡袁隗的意思就是,他不是叛漢分子,你們隨便查,查出來一點東西,算我輸。
當然袁隗也是看見朝中力量對比和皇帝眼神才敢這麽說的。不然皇帝說你謀反,還需要證據嗎?
比如“你為什麽府邸這麽豪華,想造反?”“這是鐵器?想造反?”其實僅僅是菜刀。
不過袁隗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所以袁隗繼續說道,“雖然這個齊魯大地儒風興盛,可是戰國時期,可是有不歸墨,即為楊朱的說法。這個薑軾到底是什麽學派。我們真的有疑惑啊。萬一因為一個薑軾以其他學派的身份當官,那天下的思想可就打亂了。”
這裡暗示漢帝,如果薑景軒是其他學說的人,對漢帝國的統治極為有害。
而且這個時候對薑景軒說話也是讓薑景軒不得不闡明他的政治思想。畢竟袁隗都自願讓那人被查了,這個薑軾是不是也要被查?
而這裡有無數披著儒皮的大儒,這方面經驗自然不用說,薑景軒的皮,他們自己相信可以輕易扒開來。
薑景軒聽到這裡也是成竹在胸,這麽多天,他也不是一點準備也沒有的。
於是薑景軒也出來朗聲說道:“你們都說我是墨家子。都說我不敢表露自己的學術思想。其實呢,我還真不敢。”
其他人看著薑景軒後邊的話變得痞裡痞氣,也不敢貿然上前。
薑景軒後邊的話,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因為我怕我說了,我就是你們的師父,你們殺又不能殺,罵又不能罵,會記恨我的,你們確定讓我說?”
一開始有人還是被嚇了一跳,但是後來他們反應過來,感覺這個薑軾在虛張聲勢。於是冷笑著不說話。或者都起哄讓他說。
可是薑景軒卻冷笑,說道:“道不可輕傳!一個半月之後,讓天下人過來吧!那個時候我再開壇講課一個月。這,也算是盛世氣象了!”
然後薑景軒轉頭,請求漢帝應允。而這個文治的大功,漢帝怎麽可能不答應?
於是在那些士大夫的眼中,薑景軒逃過了一劫。或者說晚死一點。
畢竟在他們眼裡,這個薑景軒這麽激動,不是怕了是什麽?
他們正好也趁機做準備,準備讓薑軾再那個時候得罪天下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