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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洞驚魂》《第2卷》第18章:禪裡戲責禪外憂
  酒足飯飽,街也逛完,於薇薇的向佛之心又起,提議下午去揚州西北郊蜀崗的棲靈寺參禪。看在“大慈大悲”的份上,眾人不好違逆於薇薇的心願,也就順水推舟,一道“阿彌陀佛”了。

  棲靈寺始建於公元601年,隋文帝楊堅為慶賀生日,下詔於全國建塔30座,以供養佛骨,“棲靈塔”就是其中的一座。一般佛塔多呈圓形,而棲靈塔卻是少見的方形塔,上面供奉著“佛舍利”和“楠木佛像”。塔高九層,壯麗宏偉,高聳入雲。

  雲龘記起:再過十年之後,也就是公元826年,兩個名聞遐邇的大詩人劉禹錫與白居易,就會攜手同遊揚州。劉禹錫詩興大發,當即賦詩一首——《同樂天登棲靈寺塔》,形象生動地描述出“棲靈塔”的拔地倚天:“步步相攜不覺難,九層雲外倚欄乾。忽聞笑語半天上,無數遊人舉眼看。”

  雲龘一眾沿著數百節舒緩石階登上寺前的廣場,迎面是一座莊嚴典雅的牌樓。牌樓之前,面南而踞的一對石獅格外引人注目,石獅按皇家園林規格雕鐫,造型雄健,正頭,蹲身,直腰,前爪平伏,傲視遠方。牌樓之後是氣勢雄偉的天王殿,大殿內供有彌勒佛像,身後是護法韋馱,兩旁分立持國、增長、廣目、多聞四大天王。

  過了天王殿,眾人面前呈現出一座開闊的庭院,道路兩旁,古木參天。殿前一尊方鼎,香煙繚繞。一座巍峨的大殿拔地而起,門楣牌匾上“大雄寶殿”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赫然入目。大殿面闊三間,前後回廊,簷高三重,鏤空花脊。屋脊高處嵌有金光寶鏡,陽書“國泰民安”,陰篆“風調雨順”。大雄寶殿內經幢肅穆,法相莊嚴。蓮花高台之上,佛祖釋迦牟尼正中端坐,兩側弟子:迦葉、阿那;東首坐著藥師佛,西首坐著阿彌陀佛,背後是觀音菩薩,兩邊是十八羅漢。殿堂佛像鎏金溢彩,居高視下,肅穆莊嚴。

  此時佛壇前,一個面相莊嚴的中年大和尚,正領著兩個小和尚,端端正正地跪倒在蒲團上拜佛,看來是在做著什麽佛事。雲龘六人站立後邊,不敢打擾,待他們佛事做完,才逐個上前施禮。

  小和尚給雲龘等人介紹:大和尚是本寺方丈鑒真大師。雲龘忽然聯想起那個曾經六次東渡日本的鑒真和尚,莫非真的是他?

  雲龘按照鑒真的出生日期(公元688年)計算,鑒真此時應該是36歲,而史料記載:鑒真此時正是在揚州棲靈寺修行。小小年紀,就能榮任一寺主持,佛學必然有獨到之處,不是鼎鼎大名的鑒真,還能有誰呢?

  史書記載:鑒真,俗姓淳於,唐代佛學大師,公元688年生於揚州,公元763年卒於日本。鑒真幼時家境清貧,14歲時,隨父來棲靈寺出家,師從智滿禪師,當了沙彌。公元705年,他從道岸禪師受菩薩戒。公元708年,他隨師到洛陽、長安,屢拜名師。鑒真勤學好問,不拘泥於門派之見,博覽群書,講經布道,特別是在弘揚“律宗”一派,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除佛經之外,鑒真在建築、繪畫,尤其是醫學方面,更顯示出極高的天賦,成為當時年輕有為,影響廣泛的一代高僧。

  鑒真見雲龘六人裝束奇特,氣宇不凡,遂緩步上前接見,但他左手持珠,便以單掌見禮道:“阿彌陀佛,施主何來?”

  雲龘雙手合十,恭謹答道:“參見大師,在下一行來自海外,心智愚魯,還望教誨。”

  鑒真法目輕合,平平吟道:“佛雲,

既來之,便為緣,不分陸宇、海外,以心向佛,一心向善,天地無界矣!”  雲龘由於知道鑒真的後來,所以對他的布道早有準備。無論是哪個教派,都希望自己的教義能夠廣植人心,迅達天下,每個信徒都有傳經布道的職責和義務。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不畏生死,遠渡重洋,去日本弘揚佛法了。

  但雲龘介於日本二戰時對中國的瘋狂侵略和殘暴屠殺,始終對鑒真把中國的建築、印刷、紡織、軍事等科學技術不加掩飾地傳給日本耿耿於懷,致使小日本的****者在半進化的前提下,迅速掌握了中華的先進思想和技術,反過來把獠牙對準中國,張開血盆大口,殘忍撕咬!造成中國平添了3000多萬冤魂!雖然不能不說日本後來明治維新,也有學習西方的因素在內,但是這個隻向東瀛、不戀中華的大和尚,難道就沒有無心之過嗎?至少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是日本的救道者,國人心目中的英雄,但卻不是中國的,至少雲龘這樣認為。

  雲龘一方面礙於佛前是聖潔之地,不便多言;另一方面礙於《牡丹規則》,必須噤口;加之還有虔誠的於薇薇面子。因此雲龘沒有說什麽,只是雙手合十,鬱鬱而退。眾人見雲龘退後,也都雙手合十,施禮作別。

  大家看出雲龘心中有事,但是礙於尚在人家的寺院,也就不好多問,總之憑雲龘的性格,他們知道:雲龘一定有難言之隱,否則,不會不經交流就半途而退,還是回頭再說吧。

  眾人出得大殿,來到院落西側,只見參差不齊的亂石圈出一處空間,空間正中凸起處,有一口井沿高出地面半米的石井。石井旁立有一塊一人多高的大石碑,石碑上三個行書大字“第五泉”。很多人都拿著各種各樣的器皿,排起長隊,等著接水。

  “第五泉”源於地下,經奇石潤澤,吸地精之寒氣,凜冽甘甜,被茶聖陸羽稱為“天下第五泉”。乾隆皇帝曾三度臨幸棲靈寺禦花園內,品茶賦詩:“有冽蜀崗上,春來**香”。能得天子如此看重,此泉必是非同凡響!

  這時,一個衣著華麗、頭戴文生帽、手搖折扇的粉面公子哥,領著十來個手拿青銅淨瓶的家丁,二話不說,走到最前面,就要加塞取水,排隊的人雖然都面露慍色,但也僅是如此,誰也不敢出聲斥責。

  林紫見狀,怒氣頓生,故意歪著小脖,回頭對雲龘一擠眼睛,裝作懵懂地問道:“雲哥,我們盛水的水壺經過鑒真大師誦經施法後,所盛的水真的同他們的水區別很大嗎?”

  雲龘不知林紫又在動什麽歪腦筋,但聽她如此一問,也隻好順坡下驢,說道:“那可區別較大,經過鑒真大師施法之後,水壺即成法器,其中玄機,豈可同日而語?”

  華生本就亦正亦邪,見林紫如此一問,也是心有靈犀,當即隨聲插話道:“據說經過鑒真大師施法之水,可以強身健體,祛除百病,還可消災止禍,功效超神。不過並非誰求大師都可,必須是外來夷人,或者經常布施之人方可,而且還要攜帶專用的盛水器具。”

  說到這裡,他故意朝那個粉面公子哥偷瞟一眼,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嘿,這種演技,絕對是老戲骨才能表演得來。

  他們三人雖說像是竊竊私語,實際上那些排隊之人都聽得非常清楚。說實話,經幾人一說,大家還真動了央求鑒真大師施法的心念,只不過華生說的兩個條件在先,他們一不是夷人,二沒有許多的銀兩布施,故此也只能按捺住心中蠢蠢的欲望,悻悻地繼續排隊。

  可是,那個公子哥則有所不同,一臉疑惑,湊過來趕緊發問:“幾位尊駕,在下有一事不明,敢問為何夷人可,而唐人不可?”

  聽他一說,排隊的人都探過頭來,想聽個究竟。林紫嬌唇一抿,奚落道:“沒聽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遠來的和尚會念經'嗎?”

  林紫說完,雲龘等人差點沒笑出聲來,但是為了配合作戲,也隻好繃著臉,強忍著不能表現出來,於薇薇、凌雲甚至把臉別過,以免露出痕跡。該死的,逗人還不許笑,這不活受罪嗎?

  公子哥聽罷,似有所悟地點點頭,轉而臉上露出一絲慶幸:“本公子雖非夷人,然卻是經常布施之人,此寺廟無人不知。”

  說到這裡,他甚為得意地一抖手腕,接著問道:“隻不知專用盛水器具為何物,難道青銅淨瓶還不足以?”他話外音是說:如此貴重的容器,還不行嗎?

  雲龘、華生知道林紫還得吊他胃口,故意把臉別過,不作回答。林紫目睹二人配戲認真,心裡暗暗高興,遂也裝作為難地說道:“大師一再叮囑,為顯友好,隻為夷人施法,好處即得,不可多事輕傳!”

  公子哥見幾人轉頭不語,心裡有些著急。在這地界,他還鮮是遭人冷落。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砸他倆錢,擺平他就是。於是,他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一臉倨傲地說道:“小生以銀兩買此消息,可也不成?”

  他以為眾人見到銀兩,一定會爭先恐後地向他告知,可是眾人好像沒有看見似的。一怒之下,他乾脆又從懷裡拿出百兩銀子,硬塞給林紫說道:“似此如何?”

  林紫頓時臉綻蓮花,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笑道:“看在銀子的份上,我就透露給你,沒有水壺,用葫蘆代替亦可。”

  虧她想得出來,這大山之上,哪裡去找葫蘆?要想購買,也得到山下才成。可是她這說法還算好的,要按華生內心的想法,非得弄到“夜壺”才行!好在這個“花大夫”沒有搶先回答,否則如此喪心病狂的惡搞,非露餡不可。

  公子哥聞言,不再打擾眾人取水,馬上安排手下去山下購買葫蘆,然後,為示敬佛之心,又派人再往“功德箱”裡捐進千兩白銀。他心想:如此的大手筆,量這美貌、貪財的小妞定會動心。

  然後,他羽扇輕搖,旁若無人地詢問林紫:“小姐精靈剔透,為何與幾個夷人攪在一起?難道我大唐無人乎?”

  原來他看見林紫等幾個女人穿著大唐的衣裙, 故此把她們當作唐人了。

  雲龘目露慍色,剛想發作,林紫搶步上前,笑眯眯地答道:“公子高抬,小女子受人之托,來給夷人充作向導,難道有何不妥之處?”

  公子哥見林紫多雲轉晴,連忙大獻殷勤:“小生並無此意,只是仰慕小姐風范,故而有此一問。並且夷人非我族類,終不致長久,望小姐垂愛,成就萬千之好——”

  林紫見公子哥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估計他已然理智皆失,色迷心竅,便趕緊打住,咬文嚼字地挑逗道:“公子深情厚意,小女子感銘在心,只是萍水相逢,心內惴惴,身居佛地,當以佛意為準。如公子能在小女子走後,求得大師點化,招引小女子迷惑之心。屆時,小女子必將折返,來赴鵲橋之約。如何?”

  公子哥聞言,大喜過望,趕忙屈身答道:“有小姐此言,小生縱說破唇舌,也要求大師成全!”

  林紫見他已深陷迷沼,索性再推一把,說道:“心誠則靈公子快去打坐祈禱,方能感天動地,小女子隻候佳音了!”

  公子哥連連稱是,尋個庇蔭處,就地打坐,閉眼呢喃,做他春秋大夢了。他手下的一乾家人,雖然有些不信,但見主人已是癡心一片,也不敢多言。俗話說:勸賭不勸嫖啊!

  林紫見公子哥已然老僧入定,取水的秩序恢復,予以薄懲的目的也已達到,這才接滿水壺,心滿意足,與眾人揚長而去。可是她的整蠱,卻也把鑒真大師牽扯於內,難免會有一番滋擾,佛前搞鬼,難道不怕佛祖怪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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