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被撞開,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立刻迎面襲來。
眾人進屋之後,很快就發現了躺在床上,已經死亡了的富家小姐。
“差爺,小人可什麽都不知道啊!小人上個月月初走的,今天晚上才回來,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一見死了人,行腳商立刻慌了。
“有沒有關系等到我們把事情查清了再說。”
官差朝著行腳商擺了擺手,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行腳商被暫時關押後,官府立刻開始對他進行調查。而那富家小姐的屍身則被送到了仵作那裡。
兩邊雙管齊下,行腳商的嫌疑很快就被洗清了,但是那個無賴,卻一直杳無音信。
這案子最後就變成了一懸案。
“那富家小姐一直在等的情郎呢?”
聽完故事的前半段,吳悠忍不住插嘴問道。
“據說一直沒有找過來過,估計不是遇害,就是變情了。”
說到這,老板娘露出了一個非常八卦的表情。
講完前因之後,老板娘突然畫風一轉,開始講起了鬼故事。
自個雨夜後,但凡下雨天,就會有人看到富家小姐一身雪白,撐著一把鮮紅的油紙傘在窄巷裡徘徊。
一時間人心惶惶,官府為了安撫民心,決定拆除那間木屋。
可一拆就拆出了事情。
因為雇不到勞力,官差們隻得自己上,結果其中三人剛把圍在外面的柵欄拆掉,原本晴空萬裡的天空突然烏雲密布,不多時竟下起雨來。於是眾人隻得停手。
第二天,那三個動手拆了柵欄的官差卻集體失蹤了。
在鎮上遍尋無果後,眾人把目光全都投向了那間木屋。
重新將門打開之後,那失蹤的三人果然整齊的躺在裡面,但是卻被人挖去雙眼,死亡多時。
因為那富家小姐的死的時候,也同樣被殘忍的挖去雙眼,這三人又全都是在木屋被發現,原本無害的幽魂變成了索命的厲鬼,整個鎮子一下就炸了鍋。
這下再也沒有人敢動那間木屋了。
非但如此,原本住在附近的人全都搬到了別處,小鎮的最西面變成了所有人的禁地。
“那地方,到現在都邪乎的很,每到下雨天就會有人看到那富家小姐撐傘在哪裡遊蕩。本地人除了老徐頭,根本沒人敢過去。”
老板娘一驚一乍的向吳悠講完,最後把話題繞回到了老徐頭的身上。
那老徐頭的祖上就是三個慘死在木屋裡的官差中的一人。
因為當時出事的三人只有徐家留下了後人,於是祖上就一直傳下規矩,每年到時間都會讓徐家子孫去祭拜三位慘死的先人。
不過這老徐頭單了一輩子,以後這祭拜的事也就後繼無人了。
從老板娘這裡了解的差不多了,吳悠就順勢買了兩盒泡麵,一大瓶可樂。
付完錢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把東西放下後,吳悠再一次走到窗邊,祭拜的貢品還沒有撤走,但是老徐頭卻沒了蹤影。
又觀察了一會兒,老徐頭仍舊沒有出現,於是吳悠也就不再等待,躺倒床上打開了電視。
第二天,吳悠再一次來到窄巷,剛巧碰到正在收貢品的老徐頭。
“丫頭,你怎麽又來了?這裡可不是什麽好玩兒的地方啊。”
吳悠看他收的辛苦,也就蹲下來幫他一起。
“老人家,您姓徐是吧?”
“你怎麽知道的?”
“向別人打聽的。”
吳悠並沒有打算隱瞞什麽,直接了當的回道。
“我還聽說,您弄這些是為了祭拜慘死的先祖以及他的同僚。能具體和我說說麽?”
老徐頭起先有些猶豫,可最終還是抵不過吳悠的軟磨硬泡,將事情說了一邊。
內容和吳悠從老板娘那裡聽來的差不多,只不過細節方面更為詳細一點。
“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明天就要下雨了,你可千萬不要來了。”
說完之後,老徐頭又再一次提醒吳悠道。
吳悠朝著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做出答覆。
又過了一天。
天氣果然向預報的那樣,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吳悠立刻跑到窗邊望向那條窄巷。
令她驚訝的是,原本和廢墟差不多的木屋居然煥然一新,而木屋前的那一片則變成了鮮紅色,就像老板娘的故事裡所說的那樣。
隨著天空越來越暗,雨也越下越大,沒一會兒,木屋原本緊閉的大門打開了。
從裡面漂出一襲白衣,在屋簷下停頓了一會兒後,撐起了一把血紅的傘,走了出來。
任務目標出現,吳悠一個閃現,出現在了窄巷的盡頭。
“你也是來找妾身的?”
對於吳悠的突然出現,那富家小姐竟然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之前也有地府的人來過?”
吳悠心裡生出一絲疑惑,如果真是如此,那給她的資料怎麽會這麽簡單?簡單到,連個名字也沒有。
“是原本在這附近為禍一方的的鬼怪,他們想讓我加入,我沒同意。只不過那些鬼怪現在已經被你們的人給消滅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
不但有這種幾百年陰魂不散的女鬼,居然還有不得不出動地府人員來消滅的鬼怪。
當地規劃部門難道不考慮一下改改風水格局什麽的咩?
“我可以和你走,但是凶手一直下落不明,吳郎又遲遲未來接我,我實在是不甘心。”
吳悠想了想也是,古代這種敢為了愛情離家出走的大小姐可全都是一根筋到底的執拗角色。
不過,好在她現在沒有任何抵觸,還說出了自己的訴求,那麽事情就好辦了許多。
吳悠從富家小姐那裡得知了她還有她的吳郎,以及那個無賴的姓名還有生辰後,立刻趕回了冥界。
清朝距離現代不是很遠,外加之前資料部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將古代的紙質資料錄入電腦。所以吳悠很快就查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你是說吳郎並非有意負我,而是在進京途中碰到了山匪?”
“絕不會有錯,而且他現在正在忘川河中等你,所以你就不要再執著下去了。”
至於那個無賴,一生作惡,最後失足落下山崖,摔了個粉身碎骨。
死後因為其罪孽深重,十殿審判結束後,至今還在地獄受刑。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現在天天被捆在滾燙的鐵板上,鬼差還要用鋸子將他腰斬,簡直生不如死啊。”
一邊說著,吳悠還朝著她比劃了一個拉鋸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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