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69vs16254
這就是哥倫布的得票情況。
超過一萬的票差幾乎抹平了之前的差距。
大廳內的歡呼聲一陣接一陣,就是托尼也情不自禁地揮舞著拳頭,低吼道,
“不愧是哥倫布,真特麽給力!”
“老子都快愛上這座城市了。”
萊特議員仔細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隨後大笑著和哥倫布地區的幾位議員用力擁抱了一下,感謝他們的支持。
萊特一方的支持者大勝歡呼,與之相比,對面的那群人卻陷入死寂般的沉默當中。
未得出票選信息的地區還剩下四個,分別是德哈爾、克林多堡、哈林以及亞特蘭大,前三個地區的人口加起來還不到二十萬,而亞特蘭大隻算市區人口就有十八萬之多。
兩者的差距是巨大,也就是說,剩下的四個地區,只要抓住亞特蘭大的勝利,就能抓住最終的勝利。
結局不言而喻。
歡呼聲過後,大廳內的氣氛再一次變得詭異起來,不同的是,這一次的被針對者換成了另一個,那些選擇和萊特議員保持距離的政界人士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此時再想討好,已經晚了。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晚上八點半,天空烏雲密布,時不時有雷聲響起,可廣場上的人流卻沒有散去的跡象。
亞特蘭大的市民聚集在這裡,或焦急、或興奮地等待著最終結果。
板報上的數字已經由此前的147641vs161338變成了175110vs177592。
幾乎相等的票數讓這次競選仍充滿懸念,也不斷刺激著民眾那不斷高漲的神經線條。
但對一些人來說,這場競爭已經結束了。
“安迪,我可能要恭喜你父親了,他才是最受民眾支持的那個人。”
廣場旁邊的餐廳門口,一個身材極高、面頰消瘦穿著灰色西服的人轉身對萊特家族的長子說道。
聽到這話,安迪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
“不過是一場奴隸主的勝利罷了。”
“不能這麽說。”
身材高瘦的中年搖搖頭,“民眾的選擇和他本身是不是奴隸主沒有關系,只看他的執政方略和人格魅力,相比於杜克先生,萊特議員的執政方針明顯更符合時代的潮流。”
“開拓農業市場,擴張商業物流,引入新型工業設備改善落後的牧農體系,你父親的眼光很正確。”
中年邊說著,邊走進餐廳,身旁的幾人在後面緊跟著,從他們前進的順序判斷,這個中年似乎是什麽重要人物。
一群人選了一張偏僻的桌子坐下來,其中一人問餐廳老板要了一根蠟燭,點燃之後,把幾封還沒開封的信件放在餐桌上。
“這是傍晚時分,從北邊傳來的最新消息,您最好看一看。”
中年放下咖啡,打開信件,一一瀏覽著,每看一封,他的表情都會變得沉默一點,沉重的氣氛在四周彌漫著,幾人似有所感,都不說話。
安迪手指敲著桌面,腦袋不知怎麽了,總會想起下午弟弟說的那番話,忍不住出聲道,
“先生,怎麽樣?局勢有好轉嗎?”
中年搖頭,把五封信分給眾人,讓他們自行翻閱。
五封信有四封來自輝格黨高層,主要是介紹輝格黨當前的情況,以及對這群人的期望,第五封則比較特殊,是一封邀請函,發信人是現任民主黨主席埃迪·沃爾頓,
內容是邀請中年加入民主黨,為此,許下了許多承諾。 看完這封信,幾人神色各異,幾度要開口,卻都沉默下來。
這件事和輝格黨有關系,但終究還是他自己的事,是走是留,只能由他自己決定,別人干涉不了。
“你們放心,我是不會離開輝格黨的,我保證。”
這時,中年開口了,堅定不移,帶著讓人信服的決心。
“那這封信!”
“燒了吧!”
中年拿過信封,放在燭焰上,信封一點一點燃燒,幾人的神色也跟著輕松起來。
可這種輕松也只是暫時的,輝格黨的現狀不容樂觀,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滅亡的邊緣,自從黨派分裂後,黨內成員走得走、散得散,還有一部分選擇加入其他政黨,尤其是北方各州的地方議員,更是其他政黨著重爭取的目標。
目前輝格黨還能控制的地區只剩下紐約州和新罕布什爾州的南部地區,這兩個地區還面臨著被蠶食的危險。
想到這些,中年就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對萊特家族的長子道,
“你弟弟說得很正確,老虎打不過獅子,雖然受了重傷,卻不會丟了地盤,可一旦輸給鬣狗,就什麽沒了。”
安迪眉頭緊皺,凝聲道,
“局勢真的有這麽糟糕嗎?”
中年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目光掃過眾人,平靜中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輝格黨雖然分裂了,但並非滅亡,只要度過這次難關,就一定有崛起的機會。”
“我是一名輝格黨人,不管局勢如何糟糕,我都不會放棄它,更不會改變廢除奴隸制度的決心。”
這番話擲地有聲,直接打消了眾人的疑慮。
服務員把食物端上來,幾人開始吃飯,晚飯過後,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雨水稀稀落落,落在人身上透著寒意。
中年披上大衣,站在人群當中,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板報。
不多時,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板報上的數字又發生了變化。
由之前175110vs177592變成了現在的196110vs191592。
這是來自克林多堡地區的電報所帶來的變化,這封電報的意義非同凡響,預示著在經歷了長達三個小時的煎熬後,尼斯·萊特終於來到領先的位置。
廣場上,支持萊特議員的民眾縱情歡呼,仿佛要把之前積壓的鬱悶全都宣泄出去,聲浪直衝天際,似要把天上的烏雲吹開。
“真是不可思議!”
中年連連讚歎,轉身對身邊的幾人笑道,
“作為輝格黨的代表,我們理應向新一任的喬治亞州州長表達恭喜之情。”
幾人紛紛點頭,分開人群,向議會大廳走去,只有安迪例外,他不想在這種場合見到自己的父親,於是就趁著眾人不注意,一轉身,溜進人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