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府,此刻的國舅卻是一臉的歡笑。喃喃道:“哈哈哈!終於擺脫了待罪之身!”而後對著門外大聲道:“來人啊!把那個啞巴給老爺我帶進來!”
話閉,只見幾名女婢帶著凰舞進入。此刻的凰舞一臉憔悴,雙眼呆滯,無一絲生氣。
桑竹見狀,對其身旁的兩名侍女擺擺手,示意其出門。而後看著凰舞,笑道:“哈哈哈!多麽俊俏的美人啊!可惜是個啞巴!不過沒事,老爺我今天高興。就勉為其難,寵幸你一次!”說著便上前撫摸凰舞。
而凰舞並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看著桑竹,其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
桑竹見狀,立刻一巴掌打在凰舞臉上。“哼!一個啞巴也敢這樣瞪著我?快!把衣服脫了!”
然而凰舞並沒有照做,依舊一副殺人的眼神,瞪著桑竹。忽然,一把懸掛在牆壁上的彎刀吸引了凰舞的眼球。心裡暗暗道:“安歸,此生凰舞不能夠陪你了!”
“我就不相信你這雙眼睛能吃了我?”桑竹說著便上前,與褪去凰舞的衣服。就在同時,門口卻傳來侍女的聲音。“老爺,王子殿下來了!”
“什麽?王子殿下!”桑竹這才停手。狠狠道:“等一會老爺我再來收拾你!”說著便推門而出。對門外的侍女道:“好好看著她!”
而凰舞在聽到王子殿下要來時,心裡突然一絲激動。但是再看看此刻的自己,卻又流下淚來。心道:“安歸,是你來了嗎?凰舞想你!”想著想著,突然轉身。
可是卻被侍女攔下。“你幹什麽?沒聽到老爺說的話嗎?”
“我要見殿下!我要見安歸!”這是連日來,凰舞說的第一句話。
“大膽?竟敢直呼殿下名諱!”侍女說著便給凰舞一個耳光。而後卻忽然道:“原來你不是啞巴啊!”
凰舞伸手摸了摸自己生疼的臉。抬頭看了看侍女,冷冷道:“哼!你現在可以打我!但是你記住,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這一巴掌而付出代價!”
侍女見凰舞如此,突然感到一陣恐懼。凰舞借勢便奪門而出。門外庭院中,安歸便跟著桑竹走進了正堂。凰舞見狀,欲大喊一聲,但是還未喊出,古赤便已經用手捂住凰舞的嘴,並在耳邊輕聲道:“我是古赤,殿下是來救你的。你先別說話!我帶你出去!”
凰舞聞言,乖巧的點點頭。
古赤見身後那名一臉不知所措的侍女,冷聲道:“告訴你們老爺,這個女子我要了!”說完便拉著凰舞的手走出國舅府。
正堂內,幾名王子府親隨抬著一個箱子進入。安歸一臉笑意道:“舅父,區區薄禮還望笑納!”
“殿下,你這是?”桑竹不解道。
“沒什麽,這麽多年了!身為外甥,安歸未能孝敬舅父。故,以此薄禮表達謝意!”
“殿下客氣了!”桑竹打開一看,便以一向白花花的銀子。立刻笑道。
而就在此刻,那名看管凰舞的侍女急匆匆進入。“老爺。不好了!”
“哼!慌慌張張的,沒見殿下在此嗎?”桑竹一本正經道。
侍女這才轉身向安歸行禮,而後又走近桑竹身旁,悄聲道:“老爺,那個啞巴被護衛大人帶走了!”
“什麽?”桑竹立刻變臉。
“看來舅父有事在身啊!那本王就不打擾了!”安歸見狀,卻已是心知肚明。
“殿下,手下人不懂事,還請殿下見諒!”
“哎!舅父這可就見外了!好了,
您忙您的,安歸告辭!”還未等桑竹說話,安歸便已經出門。 桑竹無奈,隻好笑顏相送。將安歸送出府門,桑竹這才問侍女詳情。
“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爺,那個啞巴他不是啞巴!見王子殿下前來,就想逃跑,奴婢沒能攔住,讓他跑出了房間。可誰知道剛好被古赤護衛撞見,就把她帶走了!”
“廢物?怎麽不看著她!”桑竹怒道。隨即有緩和了語氣,淡淡道:“算了,人家是殿下的親信,帶走就帶走吧!可惜,老爺我還是未能~”
府外,幾名親隨見安歸走出。立刻上前道:“殿下,古赤大人說,讓殿下立刻去外城鳳廬!”
“鳳廬?”安歸聞言思索片刻後,立刻露出笑意。“走!去鳳廬!”
外城鳳廬門口,凰舞已被伊索帶到。看著眼前熟悉的房屋,凰舞突然流下淚來!忽然門被打開,只見一名身著一身青衣走出。
“奴婢荷蘭見過大人!”侍奴躬身道。
“快!快扶她進去!”古赤說一聲便與荷蘭一同攙扶著凰舞進門。。
“荷蘭,好好照顧凰舞姑娘,殿下馬上就到!”而後有對凰舞道:“你放心,此人是殿下親自挑選的鳳盧女仆!”
古赤吩咐一聲便轉身出門。
許久後,凰舞看著眼前陳設高雅的房屋,淡淡道:“荷蘭姐姐,這裡怎麽叫鳳廬啊?”
侍奴聞言,恭敬道:“聽聞這裡以前住著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名為凰舞。她與殿下很是恩愛。可是不知為何,此女子卻回到大漢去了,殿下思念至極,便差人修建了這座宮闕,且以凰舞之名為其取名鳳盧。殿下曾交代,除了我這個看守的奴婢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此刻的侍女荷蘭還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凰舞?
凰舞聞言,心裡一股暖流湧出,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但卻還是強忍著哭泣,淡淡道:“哦!有吃的嗎?我餓了!”
“有有有,不過只有一些粗茶淡飯,我這就去給你拿!”荷蘭說完,還未走出。便見安歸急匆匆前來。
“奴婢拜見殿下!”荷蘭立刻躬拜。
而安歸卻不理侍女,徑直走到凰舞身前。“凰舞,你還好嗎?”
自從漢地出發,一路上凰舞可謂是受盡了磨難,玉門關外漢吏的皮鞭抽打身軀,寒鐵彎鉤穿鎖骨。樓蘭城內,自己被胡匪當做商品買賣。國舅府桑竹的猥瑣折磨。承受這種種痛苦卻隻為能夠見到心愛之人。如今安歸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凰舞再也壓製不住心裡的痛苦,攔腰抱住安歸,哭道:“殿下,凰舞想你!”
“別哭了,安歸也想你!”安歸說著也伸手抱住凰舞。
“啊!”也許是因為疼痛,凰舞卻叫出聲來。
“怎麽了?你受傷了?”安歸急切道。
只見凰舞緩緩敞開衣領。兩處被鐵鉤刺穿鎖骨的傷口還流著淡淡的鮮血。左肩上用烙鐵燙出的奴隸印跡讓安歸立刻憤怒。
“這是怎麽了?是誰乾的?”
“殿下,他們用皮鞭打我,而且還用鐵鉤刺穿了我的鎖骨!嗚嗚嗚~”
這一刻,安歸也哭了,他沒想到凰舞會孤零零一人從遙遠的大漢張掖郡前來尋找自己,更想不到,此來一路上受了如此多的磨難。隨即便轉身道:“古赤。立刻召集永王府所有護衛,隨我前去玉門關!”
“是!”
站在門口的侍女這才得知眼前之人就是這座盧閣的主人。此刻見凰舞如此模樣,也許同情,已是淚眼惺忪。
“快去給凰舞做點吃食!”安歸吩咐一聲後,侍女這才離開。
“凰舞,你知道嗎?我一直想你!前幾日去大漢,我便在張掖找你,可是怎麽也找不到!沒想到你居然來樓蘭了!”
“殿下,是凰舞想你,離家來找你的!”凰舞哭道。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安歸何德何能,竟讓你為我受如此苦難!你放心,只要我安歸不死,一定會為你報仇!”
二人就這樣久久相擁,不能釋懷,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轉眼便已經入夜。
突然,古赤急匆匆進入。“殿下,護衛都已召集完畢,是否~”
“好!立刻出發!”說著便投給凰舞一個溫柔的笑容後走出房門。
漆黑的夜晚,本事人畜聲禁之時,然而在玉門關外,安歸卻帶領三十名護衛策馬向玉門關而去!
整整兩天連夜,安歸一行從未歇息,如今已在玉門關城門下。
“古赤,立刻潛入關內,打聽一下,是誰將凰舞傷成那樣的!”
“是!”古赤說著便帶領書名護衛離開!此刻的安歸一行身著匪寇衣著,一副胡匪打扮。
不久後,古赤前來,身後還帶著兩名血跡斑斑的漢軍士兵。“殿下,這二人就是當初下手傷害凰舞姑娘的人!”
“饒命啊!好漢饒命啊!我們只不過是玉門關小小的守關士兵,那個小乞丐是徐燮將軍賣給匪寇的!”
“哼!敢出手傷我的女人,就算你是大漢的皇帝也不行!來人,穿其鎖骨!”
兩名往日還在玉門關興風作浪的士兵,此刻卻忍受著當初跟凰舞同樣的痛苦。
“說,徐燮在什麽地方?”安歸冷聲道。
“在,在將軍府!”漢兵恐道。
古赤叫安歸如此問,便立刻上前勸阻。“殿下,徐燮乃玉門關守軍副將,不可情意動武!”
“此人竟敢與胡匪勾結, 買賣奴隸,實則該殺。但是若殺了他,難免會讓漢朝皇帝以為邊境不穩,屆時會給我樓蘭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古赤聞言,這才松一口氣,他害怕安歸一時衝動,會失去理智。然而就在古赤暗自思量之時,卻聽安歸厲聲道:“都給我聽著,立刻潛入玉門關,抓捕徐燮。將此人的手臂帶回來!此人雖不能殺,但也可以給他個小小的懲罰!”
“殿下~”古赤立刻出言勸阻,但話為說完,便被安歸伸手製止。“怎麽?沒聽到本王子說的嗎?還不快去!”
古赤無奈,隻好帶人應聲而去。
待古赤離開,安歸這才緩緩下馬,走近那兩名漢軍士兵跟前。看著兩名瑟瑟發抖的漢吏,鄙夷一聲道:“你等也算是受命於人,我決定不取你等之性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著便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將二人的舌頭割去。
“來人,給他們烙印奴隸標記,賣去西夜國為奴!”
此話一出,二人立刻露出一副恐懼之色。因為在西域,若問最神秘的國家,當屬精覺。可是最可怕的國家卻無疑是西夜國,因為西夜國樣著一種奇花,名為屍香魔芋,常以活人止血喂養,根部堆滿了死屍,而西夜國大祭司便是以此花練毒。
“好漢饒命啊!好漢饒命啊!”
“哼!這就是你們當初在玉門關為難凰舞的下場!聽聞西夜國大祭司正在練就天下最為猛烈的毒藥,恐怕此刻那顆屍香魔芋也是缺血難耐,把你們賣給西夜國,定會賣個好價錢!”安歸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