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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諜之千裡江山圖》第21章 誰家玉笛暗飛聲
  劉錡從鎮戎軍城退下來後,便一直在蘭州養傷。這一段時間,陸元甲對他頗為關照,二人也經常攀談,慢慢便親近了起來。臧底河城一敗,對劉錡打擊和影響都很大,平素裡的傲氣收斂了許多。

  今日,正趕上劉正彥和王稟從湟州來到蘭州參加明日的中秋宴會,陸元甲便拉上劉錡,又帶上形影不離的梁可師,一起給劉正彥與王稟接風。

  劉正彥和王稟與梁可師本是老相識,不過若不是陸元甲點破,他們也未必能認出現在的梁可師。聽陸元甲把最近一段事細細說來,大家也都是唏噓不已。

  眾人正說得歡暢,突然房門一開,太尉童貫竟站在門外。

  “參見太尉!”眾人連忙起身施禮。

  “聞得笛音不俗,便上來看看,這位奏笛的倒是眼生得緊……”

  屋中的幾人太尉童貫都還熟悉,卻看不出持笛的白衣中年人是哪一軍的。

  雅間本來不大,太尉童貫和夏宣德進來之後,頓時就顯得局促起來。

  劉正彥忙接話道:“回稟太尉,此人來歷甚奇,還是請陸大人向您慢慢道來吧。末將幾人剛到蘭州,還要到營中掛號點卯,就先向太尉告辭了!”

  太尉童貫點頭,劉正彥便與王稟、劉錡先退了出去。

  太尉童貫多日未曾出門,今日又逢佳節臨近,一時興致頗高。

  “元甲,若是不嫌叨擾,老夫便在這裡歇歇腳。”太尉童貫道。

  陸元甲連忙喚來夥計收拾桌上的杯盤,另置了些尚好的菜肴和酒水。

  太尉童貫居中坐定,夏宣德陪在身側,幾名侍衛則守在雅間門外。

  “小民師可梁給太尉請安!”一直默不做聲的梁可師,見太尉童貫坐定,忙趨身向前,給太尉童貫施禮問安。

  “太尉,師公子便是那日末將曾和您提及的歸附我大宋的黨項義士。”陸元甲隨著梁可師的話說道。

  “哦?”太尉童貫的眼神又在梁可師的身上認真打量了一番。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黨項人身材多是挺拔健美,容貌也融合了西域和中原人的長處,俊朗而不失豪氣,陽剛又不顯粗蠻,眼前這個師可梁的樣貌便可以說是黨項人的代表。

  不僅如此,太尉童貫還從師可梁的舉止氣度上看出幾分不尋常,和黨項人打了幾十年的交道,太尉童貫揣測眼前的黨項人絕非等閑之輩。

  “公子的笛聲委實不同凡響,不知可否為老夫再奏上一曲啊!?”太尉童貫微笑道。

  梁可師微笑頷首,長身而立,單手持笛,氣息流轉,笛聲便如水銀泄地一般響起。

  陸元甲雖然對音律沒什麽研究,但是,近來總聽梁可師的笛曲,也漸漸喜歡上了笛子清厲悠遠,讓人蕩氣回腸的聲音。

  笛聲婉轉處似溪流腳下,高揚處又似雲過蒼空,恢弘處如鳳舞龍吟,細微處又如風過林梢。

  太尉童貫雙目微閉,手輕輕在大腿上拍打著節拍。

  約一盞茶的功夫,梁可師收住笛音,向太尉童貫躬身一禮。

  太尉童貫似乎仍沉浸在笛音中,半晌才緩緩睜開雙眼。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公子這一首《霓裳曲》當真是奏得酣暢淋漓,老夫算是領教了。”太尉童貫發自內心地讚歎道,如果師可梁不是單臂的話,那應該吹奏得更加無與倫比。

  夥計陸續端上了各色菜肴和酒水,太尉童貫長期在軍旅之中,行事最是灑脫,不喜斯文與拘禮,

端起眼前的一杯酒,道:“聽元甲曾言於老夫,公子祖上本是漢人,此番重回我大宋,當真是可喜可賀之事,來來,我們就滿飲此杯!”  梁可師忙起身謝過太尉童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吃了幾杯酒,太尉童貫忽然神色一緊,沉聲道:“近日我軍在臧底河城新敗,公子久在西夏國,可有何高見麽?”

  陸元甲知道,此前自己把梁可師告訴他的一些臧底河城的情況都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太尉童貫,可惜,太尉童貫並沒有足夠重視。今日,太尉童貫提起這個話頭,估計是打算摸摸梁可師的底細。

  想到這裡,借著給梁可師布菜的時機,陸元甲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小心回話。

  “勝敗本是兵家常事,太尉不必掛懷。只要重整旗鼓,另辟蹊徑,靜待良機出現,再戰便是了。”梁可師雖然回答得舉重若輕,但是卻大有門道。

  “哦?以公子看,這另辟蹊徑應從何入手?良機又在何時?”太尉童貫顯然也捕捉到了梁可師的弦外之音,不動聲色地追問道。

  “小民只是胡言亂語,此等軍國大事,豈是小民所知焉?”梁可師話說得客氣,神色卻是不卑不亢。

  “酒肆之中,就當是閑話而已,不必拘禮。”太尉童貫大手一揮,豁然道。

  “太尉最不喜歡拐彎抹角,公子若是有話,直言便是。”陸元甲提醒道。

  梁可師略一思忖,緩聲道:“既是太尉垂問,那小民就鬥膽說說。以小民看,宋夏兩國之戰無非是兵、器、道三字。兵者,兩國將卒也;器者,製敵必有之利器也;道者,天道將道也。”

  太尉童貫面無表情地聽著,陸元甲倒是被梁可師這一套之乎者也搞的有些頭暈腦脹。

  “以兵者看,西軍不乏猛將勁卒,絲毫不遜於黨項精銳,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需贅言。西夏以貧瘠之地,竭兩廂之力,能在兵器上佔盡優勢,無非是‘材’與‘技’二字,鐵鷂子之所以能所向披靡,功在馬與甲而已,馬為祁連馬,甲為橫山冷鍛鐵,中原無良馬,在軍械打造上也略顯粗糙,是以在器上稍遜西夏。道者,用兵當遵天意人心,當審時度勢。以小民愚見,此番臧底河城之戰,似與天時、地利相違,敗雖惜哉,可又事出必然。”

  梁可師滔滔不絕一氣呵成,聽得陸元甲既是佩服又是擔心, 不時偷眼察看太尉童貫的臉色。

  太尉童貫還是面無表情地聽著,心中卻暗自讚歎。

  西軍將卒不輸於黨項人不假,馬匹和軍械的不堪也是事實,只是這與天時地利相違讓之說卻讓太尉童貫頗有些不解,便問道:“以公子看,若欲攻取攻臧底河城如何才可據天時與地利啊?”

  “當選此地雨水最為充沛之時,彼時可遣一善謀之將,立於臧底河上遊,自會知曉攻取要害。”梁可師不假思索地答道。

  太尉童貫微微點了點頭,久厲戰陣,他自然明白師可梁的意思,轉頭問夏宣德道:“此地何時雨水最盛啊?”

  夏宣德正聽得入神,忙回道:“回稟太尉,當在夏七月。”

  太尉童貫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梁可師,梁可師只是未置可否地一笑。

  呷了一口茶,太尉童貫對師可梁所說未予置評,而是問陸元甲道:“明日與眾將的宴會可準備停當?”

  “回稟太尉,萬事俱備,眾將也都陸續到達蘭州,隻待太尉賜酒了。”陸元甲笑著回道。

  “如此甚好,時候也不早了,明日事體還多,老夫就先告辭了,你們繼續吧!”

  說罷,太尉童貫起身,夏宣德連忙伸手相攙,太尉童貫輕輕推開夏宣德的手,徑自走向屋門。

  陸元甲和梁可師忙也起身相送,太尉童貫正欲出門,忽又停了腳步,扭臉對陸元甲說道:“元甲,明晚就讓師可梁也一並去吧,雖無將職,但棄暗投明,忠心亦是可鑒。”

  “遵命!”

  陸元甲瞥了一眼梁可師,趕緊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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