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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春秋》第21章、學宮道家
  衛少侯大笑走開,少年看自己的話語未打擊到衛少侯,哼了一聲也離開了。

  就在兩人離開後,連廊上出現了兩人,其中一人豐神如玉,嘴角掛著笑意,另一人雖及不上身旁之人,但也是面如白玉,風姿卓越,仔細看此人就是剛才的尚宇教習。尚宇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身影笑道:“你關注的那個叫衛少侯的少年不錯,雖然對儒家理解不成體系,但是心思靈動,靈光乍現之處,也是頗有深意。我倒是奇怪,這衛少侯年紀輕輕,怎麽會知道如此多的諸家學說。”

  那個豐神如玉的男子說道:“許是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再說我孟軻哪有看走眼的時候。”

  “你啊,誇別人都能變著法誇自己。這小子也如你,假話說的賊溜,什麽亡國之民,什麽供養父母,說的臉不紅心不跳,偏偏還能用上諸家學說。”尚宇哼了一聲,笑道。

  “我有說過假話嗎。你可不要亂說,這小子我已經聯合道家,墨家,兵家一起查他底了,可惜三個月過去,依然毫無頭緒。哪知我今早剛回學宮就發現了他被追殺之事,倒是讓我吃驚。”孟軻翻了個白眼說道。

  “嗯,剛才與他論道,看他胸口破損之處,是飛箭所為,下身雖有外袍所掩,但是能看出下身沒有穿褲子。”尚宇確認的點了點頭:“我對諸家的術法武道不甚了解,你可能從他身上殘留的氣息,看出是哪方勢力追殺他。”

  孟軻搖了搖頭:“分辨不出,我只是感覺到殺機,順著氣息趕到此處,但是身處遠處加之時間過了些許,難以辨認。”

  “那,你借書簡傳訊與我,給他儒家書吏之職,可是要用儒家之勢護住他?”尚宇語氣盛滿疑問。

  “的確有此想法,但也不盡然,追殺之事,不是背靠大勢就能無憂。只有他自身的實力上去了,這些問題就能解決。弟子有雜役要做,與其讓他徘徊諸家,做著雜役,不如我給他一個書吏之職,讓他盡了雜役之事,也可多多看些典籍,以增實力。”孟軻回道。

  “你也是煞費苦心,希望這個小子能體諒你一番苦心。”尚宇歎息道。

  孟軻和尚宇正在談論衛少侯的時候,衛少侯已經走到了道家宮殿處,看著道家宮殿內,一個個的弟子,或躺或臥,或倚或站,隨性而為,皆閉眼聆聽,只見大殿中央,一中年教習,雙目微閉,口中默默道出:‘又有憂彼之所憂者,因往曉之,曰:‘天積氣耳、亡處亡氣,若屈伸呼吸,終日在天中行止,奈何憂崩墜乎?’其人曰:‘天果積氣,日月星宿不當墜邪?’曉之者曰:‘日月星宿,亦積氣中之有光耀者,隻使墜亦不能有所中傷。’其人曰:‘奈地壞何?’曉者曰:‘地積塊耳。充塞四虛,亡處亡塊,若躇步跳蹈,終日在地上行止,奈何憂其壞……”

  衛少侯走進宮殿,對著教習一禮,然後靠在柱子上,雙目也慢慢合上,聽著教習口中文章,身上五色光芒輪轉,靈光乍現,虛空之中,隱約可見日月星光芒閃爍,身上五色光芒慢慢衝上頭頂,慢慢化作一口黑色深洞。黑洞不斷的吸收周圍的光芒,越來越大,只聽一道玄之又玄的聲音從黑洞中傳出,然後一道玄光從黑洞深處亮起,接著就是一道玄光照亮黑洞,玄光斂去,頭頂日月星,循環往複,不斷亂轉,垂下無數星光。

  這時,教習睜開雙眼,看了看衛少侯頭頂的日月星,微微一笑,隨後看向周圍,只見一少年,眉目如星,頭頂之上,黃土彌漫,地氣噴湧,

其上無數玄氣垂下,不斷夯實黃土。而另一邊一女子,右手支著,側臥在蒲團之上,只見女子頭頂有一玄光之人,手中一團黑氣,行走在大地之上,所過之處,天地萬物皆投入黑氣之內。  見此三人,教習心中大悅,敲響身旁一道銅鍾,鍾如大道之意,眾人問聽此音,紛紛轉性,整了整衣衫,站起身來,對教習一禮:“多謝先生教誨。”先生待弟子行禮之後,面露微笑:“善。”

  教習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坐下,眾人又是一禮,緩緩坐下,待整人坐下,教習一指眉目如星少年:“列缺,此篇《天瑞》是你先祖列子所著,你聞聽此篇可有所感。”

  “學生愚鈍,只是有感文中,地之堆積,綿延四方,地坤之力,厚德萬物。”列缺恭敬的回道。

  “善,《周易》雲,第二卦坤坤為地坤上坤下。象曰: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坤者,順也。乃順成天,萬物資生。用動則濁,用靜則清。所作有順,萬物皆成。以大地之勢承載萬物,此為德,順天時,以養萬物,為道,你能悟的地坤之勢,難得,你列家也算是後繼有人。”教習點點頭,誇道。

  說完,又一指那先前側臥之女子:“張善水,你可有所悟?”

  “弟子從《天瑞》悟的一個‘盜’字。天下萬物,不過一個盜字,天有時,地有利,山川盜的天時,使雲雨滋潤,孕育萬物。草木,禾苗成長,使之為我莊稼,築我的牆,建我的房屋,獸盜地之氣機而生,魚蝦盜的水氣而生,而我獵獸捕魚。我生在天地間,無時無刻不在盜得天地而生。而弟子修行也是在盜的天機,已成我身。”名為張善水的女子平靜說道。

  問聽此言,教習眉頭微蹙:“以你所言,我等生於天地間,就是一個賊,盜取一切。而聖人王者為大賊,盜的萬民。你此番所悟,實則有駁你善水之名。”

  “弟子雖名為善水,但也不甘為善水,上善若水,利萬物而不爭。弟子做不到,也不想做。弟子來這學宮就是為了一個‘爭’字,盜天機爭一個平等。上古之時,女子可為氏族生存行於天地,奔走四方。而今,女子不過為一個附庸,實非弟子所願。”張善水,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字詞之間充滿鑒定。

  教習聽得此言,臉色微怒,目光如電,看向張善水,此時張善水也感覺到教習的目光,抬起頭來,迎上教習的目光,未有絲毫的躲避,目光中全是堅定的信念。兩人就這樣盯著對方,良久,教習輕咳一聲:“你今日之言,我且當你心智被蒙,他日切莫有此言語。若再有亂語,那道令牌也護不住你。”

  說完也不看那女子,伸手指向衛少侯:“你可是衛少侯?”

  衛少侯聞言立刻起身一禮:“就是弟子。”

  “好了,無需多禮,你且坐下,我聽其他教習說過你,你可是學宮數十年來,又一個不入諸家的弟子,今日一見,也是個風姿卓越的少年郎,你入學宮已有九旬,在我道家也學習良久,今日的天瑞,你可有所獲。”

  衛少侯坐下,將剛才的日月星三象之景再次回憶,片刻回道:“弟子聞天瑞上有一言‘天果積氣,日月星宿不當墜邪’,心中想著,天為氣,日月星三宿能懸於中天而不墜,必然為氣。而後‘日月星宿,亦積氣中之有光耀者,隻使墜亦不能有所中傷’一言正是了弟子的想法。由此弟子心中靈光乍現,隱約間悟的一種天地形成之法。以此之法為基,弟子轉化五氣,以五氣歸一,形成一無光之體,此體爆裂,中生二氣,幻化萬物,升騰為天,而後成日月星三宿。”

  教習聞言,點了點頭:“悟性不錯,這種成天地之法,頗像雞子之說。而後氣化萬物暗合老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說, 不錯。”說完揚手拋下一物,奔著衛少侯而去,

  衛少侯看一物飛來,立刻伸手將那物接住,仔細一看竟是一卷竹簡。這時教習的聲音傳來:“你且將你所悟之法書於此竹簡之上。”聞言衛少侯將竹簡展開,剛想書寫,突然想到,此處非是儒家,大殿之內沒有筆墨,如何寫。

  興許是列缺看出了衛少侯的窘迫,起身靠向衛少侯,然後掏出一套筆墨,放於衛少侯身前,衛少侯看見出現在眼前的筆墨,抬頭對列缺點了點頭以示謝意,將墨硯開,弗筆沾了墨水,在書簡上寫了起來,書寫了大約一刻鍾,衛少侯草草的將自己所想寫完,想著內容太白話了,要不要寫些文言文裝個13,想到此處,腦中正好冒出一句話,衛少侯也沒細想自己又抄了後世誰家之言就將它書上,只見衛少侯最後一句寫到:道始於虛,虛生宇宙,宇宙生氣,氣分成天地。

  書完之後,衛少侯輕輕吹著墨跡,此時,列缺又將一盞油燈置於衛少侯身前,衛少侯道了聲謝,將竹簡放於燈前,將墨跡烤乾。合上竹簡,衛少侯剛想起身,教習揮手止住:“把竹簡給列缺。列缺你將你所感寫上去。”

  衛少侯聞言將竹簡遞給列缺,然後將硯中微乾的墨水緩緩研磨開來,列缺見此對衛少侯點了點頭,拿起弗筆沾了墨水寫了起來。衛少侯看列缺所書的是秦國文字,也就是大篆,見他寫的結構嚴謹,筆力深厚,不覺得點了點頭。而自己憑借著這具肉身記憶和這三個月的學習,寫的是齊國文字,比大篆優美許多,但筆畫也多了不少,沒有大篆的結構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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