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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國霸業》第66章、湘西名將
  南國烈風拂疾草,沙飛雲揚幾曾新,何必再問戎馬事,其中原無華與夏。

  “罷了,罷了,既然技不如人,又是亡國敗將,要殺要刮,給老子來個痛快吧。”那偏將見來將竟也有這等龍虎之士,料想反正鬥也鬥不過,所幸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本王是該殺你,你降而複叛,一再變節,真是反覆小人,罔顧廉恥,豈有半點人臣之禮,心中可有忠義二字。”王繼汐厲聲道。

  “我哪有叛,我何時說過叛,你要拿這個殺我,怕是難服悠悠眾口。”那個時代,不忠是常有的事,可也是主君中最忌憚的事,要是坐實了,那妥妥是要殺頭的,那名偏將當然知道厲害。

  “大膽,你衝撞禦前,不是反叛是什麽,竟然還敢出言不遜。說你該死就該死。”說著林仁肇提拳就要打。

  “慢著。”王繼汐揮手止住了林仁肇,接著對那偏將問道:“這麽說你沒叛我。”

  “沒叛!”偏將一口咬定。

  “那,還是本王的臣屬將軍咯。”

  “你說是就是嘍。你說不是,大不了我脫了這一身皮,回湘西朗州老家打獵種地去。”只要不死,一切都好說。

  “你是湘西人?”王繼汐心中一動。

  “是。”

  “好,你肯定還是本王的人。”王繼汐走上前去很是認真端詳地問道。

  “看你咯。”

  “好,既然是本王的人。”王繼汐轉身回到帥座上落座後,命道:“本王缺一個鎮西將軍,就你來乾吧。”

  “什麽?”不單那偏將錯愕,就連滿堂的大臣將領都驚訝不已。

  “大王,這,這憑什麽呀。”林仁肇是其中資格最老的人,所以敢首先開口道:“鎮西將軍是朝廷四征四鎮的上將軍,怎能授予一個降將,還是,還是這麽一個東西。”

  “你才是東西!我有名有姓。”那偏將努嘴反駁。

  “你!討打!”

  “對了,本王都不知道本王的鎮西將軍叫什麽。”王繼汐這才想起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止住林仁肇問道。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還敢委我以重任。”偏將睜大眼不信道。

  “那是本王的事。你到底叫什麽?”

  “沙裡金。”

  “沙裡金,沙裡淘金,呵呵,可不只淘出來的到底是沙子還是金子,就看你的了。”王繼汐敲著指頭,說道:“湘西自來不太平,我任命你為鎮西將軍,撥你楚軍中最精銳的兩萬人馬交由你做鎮西軍,到了湘西之後,專鎮此地,保我西境太平,。”

  “可是”沙裡金本歡喜著想謝恩,可突然又想到不對,說道:“湘西還不是大王的土地呀。您是讓我去打下湘西麽?那兩萬怕是不夠。”

  “這本王想好了。我讓宣武將軍陳洪進領兵十萬,先行掃蕩湘西。你部只要跟著他身後,待他征服該地後,你就代他鎮守此地。至於宣武軍本王要調回,另有重用。”

  “這。”沙裡金還是很猶豫的樣子。

  如此重用無功降將,到底是激起滿廳嘩然,閩軍本部知道王繼汐的習性,下定決心的事,從來說一不可。但前楚舊將心裡卻不太平,原本唯唯諾諾,是因為兵敗而降,沒有本錢抗爭,可如今閩王大罵了眾降將後,反而竟然要重用一個偏將,嫉妒不服的心理,一下蔓延到每個人的心頭。其中一名降將頭雖不敢抬,卻恨恨地說道:“大王,我們,我們不服。”

  “不服?”王繼汐早就料到有人不服,

身子往後一靠太師椅,雍容道:“你們誰能打得過他,本王也一樣拜為上將。”  這一問,果然庭下群臣都默然語。王繼汐早就猜到,憑沙裡金能和林仁肇平分秋色的功夫,在楚地也一定是名列前茅,出類拔萃。不過如果真有人比他還高,那自然也是人才,自己也樂於延攬。

  “可是,可是。”那名發問的降將並不屈服,繼續含恨道:“他,他是苗夷!”

  “苗夷?”王繼汐眉頭一皺,斜眼瞧了瞧沙裡金,那個時代某種歧視還是很常見的。

  “他說得沒錯,我是苗人。”沙裡金一臉倔強而又毫不遮掩地說道:“我本是朗州一個土司的兒子,小時候遭仇人暗算,全家被殺,只有我一個逃出升天,可在家鄉再無立足之地,隻好一路討飯到了長沙。被前楚武穆王收留、從軍。”

  “那你還敢回家。”

  “隱姓埋名,總有容身之處。”

  “嗯。”王繼汐也有些同情,說道:“可是,既然你少小從軍,以你的功夫,怎麽現在還只是個偏將。”

  “您說還能是因為什麽。”沙裡金不滿道:“我從軍後感念楚王大恩,在沙場上作戰從來不惜命,一年多就當上偏將。要知道,許多人當兵當了一輩子也當不上將軍。就是在楚軍中,除我之外,最快從士兵升階到將軍,也要三年五載。那時候,武穆王甚至要收我做養子。”

  那時收虎狼之卒為養子,也是潮流風尚,能被收為養子,也足見對方的戰功和本事。

  “那為什麽沒有?”

  “因為他的心腹和諸子都反對,他們說我是苗夷南蠻,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件事也就罷了。過了沒多久,武穆王也薨逝了。他的幾個兒子,為了爭奪楚王的王位你爭我奪,爆發內戰。我感念馬氏舊恩,也跟著他們南征北戰,也積攢了許多戰功。可就因為我是苗人,他們雖然用我,卻不信任我。所以,這偏將就一直當到了現在。武穆王是我見過的最雄才偉略的君王,他都不敢重用我,大王您敢?不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讓我接著當偏將。”

  “呵呵,你說的武穆王是楚國的開國君王馬殷嗎?他確實賢名在外,可惜,你遇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垂垂老矣,老邁昏聵了。”王繼汐安然坐在帥椅上說道:“我在閩西時,手下就有許多佘人參軍,他們忠勇無敵毫不遜色於漢人。再說,我們閩國也常被中原人蔑稱是百越,甚至閩西客家人明明是正宗漢室苗裔,也常被人誣為異族。所以,本王並無華夏之防。只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今後閩國版圖之內,中華合同一家,不分貴賤。不過,有些陋俗是要易風的。崇信妖邪,目不識丁,不宗儒家,甚至有違人道,還是要改的。今後,我閩國版圖之內,隻以故鄉籍貫論出身,合同一家。東夷、北胡、西羌和南蠻都隻可用於域外異國。昭告天下,亂世用重典,不許居心叵測之徒再搬弄是非,即使被後人罵本王大興文字獄,本王也在所不辭。”

  閩王越說越激動,甚至不停地拍案擊桌,嚇得下面的降將們再不敢吱聲。

  “我意已決,你們退下去。”閩王有些不耐煩眼前這些無能卻專以資歷自居的人,隻留下沙裡金以及一乾心腹文武。

  “本王知道現在說再說也無用,日久自然見人心。”王繼汐盯著對方道:“不過本王先給你個機會,去湘西改土歸流。”

  “改土歸流?”

  “就是替本王鏟平湘西各路土司,改由本王派遣的流官主政。不過你兵少,一擁而上肯定不行。我會派個心腹謀臣做你的參軍,逐一擊破,事定後為經略使。”

  “大王,你要我去攻打我的同族。大王,您別忘了,我也是土司的兒子。”

  “你要做土司?”王繼汐搖搖頭說道:“做土司不過是大一點的土地主而已,哪有本王的鎮西大將軍威風。至於你說同族,我並不是要你屠殺湘西土民,而是要鏟除那些作威作福的土司豪強。他們虐待百姓,苛捐盤剝也就罷了,甚至還慘無人道地肆意凌辱。我聽說,土司們都有新娘的初夜權。你替百姓想想,結婚前,老婆先讓人強奸一番,這是何等的屈辱,綠帽也罷,就連生下的孩子都不一定是自己的血脈,甚至因而斷子絕孫,你說這是不是屈辱。另外,也報了你的私仇,豈不兩便。”

  “好。只要大王信得過我,我這就為大王平定湘西。”沙裡金成長在文明之地,也早就對些禍國殃民的惡規深惡痛絕,同時,對王繼汐也更加敬佩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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