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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國霸業》第102章、河北之變
  半世芳華一朝謝,九州悲歌側耳聽,雲卷雲舒平常事,孰知秋風不期來。

  這一日,河北魏王府內,符彥卿正躺在踏上閉目養神,打磨著閑散時光。近來,北方的北漢,契丹並未挑釁,南方的汴梁自顧不暇。河北,古稱燕趙慷慨悲歌之士的兵家必爭之地,卻是難得的太平日子。這種安靜祥和的日子實在太難得了,不僅上至魏王,下至兵卒,就是普通的小民百姓,也慢慢習慣了這樣暖陽斜照拂人心的平靜日子。

  魏王尚且如此閑散,更不用說普通的小民了。當天,相州城頭的小兵依舊無趣地守衛一旁。今天是個好日子,風和日麗的,溫暖的陽光照著他有點昏昏欲睡。忽然,遠處一道反光掃過他的臉上,他不知覺地舉手遮擋了一下。這才讓他從剛剛入睡的悠閑中難受地回過身來。他揉揉眼睛,定睛一看,這光亮來自遠處一點。

  “那是個什麽東西?”那名魏軍士兵努力地瞪大眼睛想看清楚那是個什麽東西,從自覺上看,一定是銅鐵一類拋光的金屬器皿。

  很寬,那一點光亮,就連成一線,猶如橫星掃尾,不久就成鏡面一樣,光耀中天。陽光折射下,那點點寒光,很快匯聚成海,星陣一般的洶湧而來。

  “是,是,是長刀、槊槍。”那名魏軍士兵額頭上滲出鬥大的冷汗,語氣慌亂地大喊大叫道:“敵襲,敵襲,有敵軍來襲。”

  他這一聲呼喊不要緊,很快驚醒了整座城的守兵。別看方才是一片散亂的怠惰模樣。可魏軍到底是久鎮北方,防禦契丹的強兵悍卒,素來能征善戰,就是睡著了也睜著半隻眼睛。這時,聽到敵襲的警報,原本渙散的軍容馬上為之一振,紛紛執弓挺槍,靠立城垛之後,遠遠瞭望看看是否真的有來犯之敵。他們心中其實還懷疑那名士兵的警報真假,畢竟相州城位處河北腹地,四周有無數的支城軍寨。如果真有敵襲,又怎會一點風聲都沒有。他們緊張的反應是來自於多年南征北戰的戰場習慣,寧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無的慘痛教訓,完全是一種本能而已,並不意味著他們就相信這一情報的真實性。

  然而,那名士兵並沒有說謊,他的判斷也沒有錯。那片星海一般的反光源頭,確實是來自長槍短刀。在光芒之後緊接著就是旌旗蔽空。一片黑色的旌旗下,就是地動山搖的騎兵直抵而來。很快,旌旗上的閩字大號就映入眼簾。

  “快,快!”城頭上的守將一邊手忙腳亂地指揮布防,一邊趕忙吩咐左右道:“快去,快去王府,報告魏王,就說閩軍來襲。”

  左右不敢怠慢,立刻派傳令兵飛馬報知王府。一路上也顧不得衝撞路上的行人,橫衝直撞地就飛奔向王府。

  “什麽?閩軍。”當世子符昭信領著報信兵來到符彥卿面前通報軍情的時候,符彥卿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反問道:“怎麽可能?閩軍是怎麽來的?為什麽邊境上的城池都沒有通報。再說,閩軍不是在河南,出關中向東挺進汴梁麽?怎麽跑到河北?”

  符彥卿連珠炮似的問題,問得來報的士兵啞口無言,他哪裡知道這麽多,他只是來通報城外有閩軍,但連這股閩軍有多少人,他都不清楚,更不要說他們是怎麽來的,為什麽來這裡。只能徒然地抹著臉上不知如何作答的驚慌冷汗,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父王!”符昭信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不同於其他富貴之家的紈絝子弟,他常年跟隨符彥卿南征北戰,機警幹練,很快回過神來,

抱拳道:“這些還是派探子出城探聽再說。眼線,父王還是召集眾將,先去城頭看看情況。”  “對,對。”符彥卿也是一時心急,聽了兒子的話,馬上恢復了鎮靜。立馬披掛整齊,點將上了城頭。

  他一路上還在擔心,閩軍千裡來襲,要乘著守軍沒有防備,突然襲擊。雖然對於自己多年訓練的魏軍很有信心,可是他畢竟之前沒接觸過閩軍,不知道閩軍的戰鬥力如何。近來都是閩軍橫掃南國,鯨吞關中。氣焰囂張,攻勢甚猛,要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不可匹敵,要是冷不防地突襲城頭。自己也沒把握能守住,要真是守不住,丟了相州城這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的巢穴,那他就真成了喪家之犬。

  然而,他這一路上,聽到的只是城內魏軍調動的呼喊聲,並沒有聽到喊殺聲。他這心才稍稍放心,等他登上城頭,手搭涼蓬,舉目遠望,懸著的心才徹底放心,帶有僥幸地口氣說道:“都說閩王知兵,也不過如此。如果他一馬當先,搶城攻擊,還有勝算。他卻選擇安營扎寨於城外。讓我軍有了防備,他想攻城而下,怕是不能了。”

  “父王,只怕您是高興得太早了。”符昭信剛收到了四面守將和派出探子的初步回報,滿臉沮喪地垂頭道:“閩軍鋪天蓋地四面合圍,須臾之間便把相州圍個鐵桶一般,探馬都衝不出去了。閩軍裡三層外三層,旌旗蔽空,營壘連城,兵馬至少在數十萬眾以上。”

  “數十萬?”這一會又把符彥卿嚇個不善,他一臉不信地問道:“怎麽可能?你的意思是說閩國大軍就在我們城下麽?那,那河南的閩軍是什麽?疑兵不成?”

  “具體如何,兒子確實不知道。可眼下城外之兵絕不在少數。咱們相州城也是大城,絕不是幾萬人就可以圍得住的。尤其是我們在城外還屯有幾萬兵馬,見到主城被圍豈有不救之理,可如今卻沒有一點動靜,八成是被滅了,就算不是,也一定被圍得死死的。您想,咱們河北魏軍也有十數萬之眾呀。”符昭信此刻收到的消息比他父親多。

  “這。”符彥卿聽後,心下一涼,兒子的話可信度很高,自己雖然不願意相信,卻也無可奈何。如今被死死圍在河北,靠自己的力量,怕是連突圍也是不易。

  “大王!您看!”在身旁瞭望的副將指著閩軍陣中一騎單人匹馬緩緩來到城下。

  符氏依偎在城垛上順著副將所指望去,果然是有一人騎馬而來。只是那身影很是熟悉,等到了城下,符彥卿漸漸認出了那人不是正是爵拜西平郡王的慕容延釗。

  “原來是他, 他怎麽來了?”符彥卿皺眉道。

  “父王!”符昭信便望著,邊說道:“定是閩王派來的說客,他想先禮後兵,不戰而屈我之兵。”

  “嗯!”符彥卿微微頷首,表示讚同道:“敵軍遠道而來,我們措手不及,需要時間整備。不如就乘著這個時候,拖延上一陣時間也好。來人開門迎他進來。”

  “父王,不可呀。”符昭信及一乾將領都反對,符昭信說道:“要是閩軍乘我開門之機乘勢攻城,我軍將防不勝防,還是用吊籃為好。”

  他的意見得到城上文武的一致讚同,可符彥卿卻搖搖頭,他說道:“慕容延釗與我同朝為官,並為輔政大臣,是有名的元勳重臣。說起來,也是有皮有臉的人物,怎能讓他坐吊籃,像貨物一般吊上吊下,未免太失體統。”

  “可是,他是降將呀。而且,現在我們現在的形勢哪裡顧得上體面。”部下們並不能接受魏王的說法。

  “正是形勢所迫,我們才更要以禮相待。”符彥卿頓了頓氣,接著說道:“他單人獨騎,遠遠來來,如果真有變,我們關城門也來得急,實在不行,斬斷千斤閘,封死城門也是可以的。但我們現在需要時間準備迎戰。我們以禮相待。閩人一定會覺得我們有心投降,就會覺得說降有可能成功,就不會急於攻城,而是會坐等消息。如果我們擺出一副不寧死不降的樣子,用籃子把慕容延釗吊上城來,閩人就會覺得談判成功無望,就會磨刀霍霍,馬上攻城,那時我們的壓力就大了。”

  “大王英明!”部下們紛紛拜服魏王的老謀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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