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戲史上,湧現出了許多巔峰玩家。
他們堅信自己的理想,為了遊戲敢於不吃不喝不睡,其目的就是為了證明在遊戲上的強韌。
就算在遊戲界,也有術業有專攻這個說法,比如在FPS遊戲上頗有天賦的玩家就會在這上面大力發展自己。
可是就在遊戲發展的潮流中,有一位少年漸漸開始嶄露頭角。
連續十六場的線下遊戲,其中的比賽涵蓋了各種類型,類似角色扮演、格鬥、解謎、射擊都能作為比賽項目開啟。
在這些比賽中脫穎而出的,當屬遊戲史上的超級天才習燁沙。
他在遊戲方面的強大,是別人遠不能及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敵,不可超越!
可是有人曾向他挑戰過,那位天賦資質不弱於習燁沙的另一位高級玩家,便是與習燁沙年齡相同的少女夏慈。
整整十六次,在和習燁沙的爭鬥中沒有一次勝利,所有比賽中,奪得頭冠的都是習燁沙,而她只能排到第二名的位置。
就是因為有習燁沙的存在,導致她無法抵達所有玩家的頂端。
想要嘗試一下,攀爬到頂端的感受。
所以必須要打敗站在身前的這個家夥,打敗所謂的天才玩家——習燁沙!
在內心暗下誓言的時候,夏慈開始了無休止的訓練,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在遊戲領域打倒習燁沙。
“我說,犯不著這麽拚命,贏不了就是贏不了,其實嘛,你在其他領域打倒我也是一樣的。”
或許是厭煩了夏慈的挑戰,習燁沙說的話一點不留情面,這也是他作為強者的自負。
“不是遊戲,就沒有意義了。”
擁有自己的價值觀,那種性格,到底是用堅韌不拔來形容,還是用鑽牛角尖來形容好呢?拋開這些,總之身形纖細嬌小的夏慈在習燁沙眼裡不過只是一名死腦筋的普通女生罷了。
硬要說她能夠吸引自己的地方,大概就只有遊戲的實力罷了。
比起那些烏合之眾,夏慈的遊戲實力的確強到可以與習燁沙進行同等級戰鬥,只不過習燁沙的對敵技巧非常高超,從未失誤過的他,在以勝負為定論之時不會讓機會從自己手裡溜走。
這也是他內心的價值體現,硬要說就是死不服輸,說實話,在這點上,夏慈和習燁沙兩人貌似很相像。
可能將身心奉獻給遊戲的人,在某些方面都存在這種偏激,程度的深淺,其實這些對於他們而言並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
說到底,遊戲這東西,在沒有勝負、沒有比較之後還會呈現出怎樣的狀態,不管大開腦洞的人是誰都很難想象。
“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我才是最強的!”
“呵,隨你的便。”
知道無法避免衝突的習燁沙,隻好說出了類似“放馬過來”的語句,就算知道這樣難以擺脫糾纏,習燁沙依然選擇以這副自負的姿態去接受。
於是在高考後,偶爾在遊戲中心徘徊的習燁沙每次都會碰見暢玩遊戲的夏慈。
常見的如街機、Xbox等等,她都來者不拒,只要是能夠得到的情報,是可以通過練習得到的強大,對她而言就是能變得更強的資本。
(為了打敗我,這家夥還真努力啊。)
只是遠遠眺望認真的夏慈,便從中感受到了自己不具備的堅韌精神。
(是否應該回應一下她的期待呢?)
習燁沙猜測不到,他不想知道自己的努力會招致怎樣的結果,
但正是因為無法預測,事情才會變得有趣。 而有趣,這兩個字作為他想要追尋的意義已經完全足夠了。
“看著吧,夏慈,我不會讓你輕易得勝。”
不肯認輸的少年,以及不肯認輸的少女,不管是明確還是不明確的目標都顯得十分衝突,然而在這種事上,他們的認真態度是別人不能比擬的,是真正能被稱為玩家的人。
第一與第二,他們之間的勝負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真正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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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身體,帶動著飄忽的意識,將喪失人格的她再次喚回。
沒有找尋的義務,沒有醒來的義務,也沒有拯救的義務。
她非常清楚,自己本來就不應該留存於世,被時間淡忘的人,要得到走向未來的路途,那是多麽奢侈的一件事。
為了在這個世界苟活下去,她犧牲了自己的同伴,甚至向邪惡的存在獻出了靈魂。
滑稽可笑的人,做的事情是如此不堪。
沒法原諒自己,也不打算尋求他人的原諒。
唯一能夠公正評判自己過錯的,恐怕只有時間了吧。
可是,哪怕不會蒼老,哪怕因此見證了世界的毀滅,對她而言又有什麽用?
同伴們清晰的身影,在不斷循環的記憶裡遊蕩。
精靈、人類、童族還有被尊奉為“聖”的獸人,多少次,他們拯救了手無寸鐵的她,也因此使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加密切。盡管充滿對異世界的無知,但那是一段開心的旅程,是不以無辜的生命作為代價的經歷。
可是,從雙手沾滿鮮血的那刻起,一切都變了。
原本陌生的世界變得更加陌生,原本熟悉的隊伍漸漸分崩離析。
目睹了其他人死亡的她,本來不想讓殘酷降臨,但是自己卻沒有改變的力量和勇氣。
“沒關系,畢竟你不是勇者。”
“聖”的安慰並沒有帶來絕佳的效果,在之後的一系列事件中,被尊奉為“聖”的獸人也舍棄了自己的生命,其目的就是讓她得以生存下去。
“不要死。”
簡單的三個字,卻變成了最後的遺言。
到頭來,為什麽自己還有資格可以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誰給予了她生存的權利?
難不成自己還會回應他們的期待?想來那一點也不真實。
說白了,只不過是自己不想觸碰禁忌的死亡,到頭來,經歷過這麽多的她連向死亡邁進的勇氣都沒有。
孤立無援,沒有任何事物能夠拯救處於危機中的她。於是,甘於沉睡的她,索性將災難留給世界,而自己就這樣一直一直,等待著能夠重見天日的時候。
這一次蘇醒,又帶來了新一輪的可能性,可她沒有盲目信從魔法的指示,她不想再去觸碰這個世界的事物,這樣或許還能變的更愉快一點。
反正跟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聯系了。
甘於遁入陰影中的她,隻得再次將意識遮蔽,等待下次蘇醒的時刻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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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否認自己的想法,說不定在這個世界上夏慈已經變成了賢者,但是到頭來,沒有任何可靠的信息來源,這也只能是單純的猜測罷了。
習燁沙用手按住自己的額頭,由於要思考這些事情,導致腦袋一片雜亂,他沒法否認那個未知存在的話,也不能證明夏慈是否來到了這個世界。
“真麻煩啊,那家夥的事我也不用去管啊。”
現在又是什麽宣戰啊,又是什麽童族啊,還有一大堆四位數等級的劍聖和假冒成勇者的那個家夥啊,總之破事一大堆就是沒得玩了。
(我是勇者對吧,我為什麽要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會怎樣,跟自己有什麽關聯,明明他們可以更好的解決事態,那麽自己也沒有橫插一腳的理由。
“讓我去交涉。”就在習燁沙思考的時候,女王突然說道。
“安佛瑞娜,你在那些人眼裡已經不是握有權力的女王了,一隻待宰的羔羊除了送死還能做什麽?”伊珂拉烏趕忙製止住女王的提議。
“不能暴露斯沃德家族的行蹤!我們首先要做的穩住民心,必須讓我現身說法!”
“我身為斯沃德家族的家主,不允許一個失去職權的人亂下決定!”
看見伊珂拉烏和安佛瑞娜爭執不下,習燁沙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讓我去。”
沒有升高音調,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以勇者的身份居中調和,這樣大概就沒問題了。”
習燁沙做出大膽的發言,這種說法也很有依據和實踐性。
“勇者大人......”女王貌似被習燁沙的言論驚到了。
“喂!”伊珂拉烏走近習燁沙,將他一把拽到自己眼前,“你是勇者沒錯,但這不是你該做的事!假如你在兩國的戰爭中失去了生命,那麽在場的人,誰有力量對抗世界的災難!誰有資格去為你的死負責!”
“災難不是沒來嗎。”面對怒發衝冠的伊珂拉烏,習燁沙依然保持有余的態度,“放心,伊珂拉烏,我可不會就這麽死掉,再說,解決兩國的戰爭,也是對這個世界負責。”
他握住伊珂拉烏的手,費盡力氣想要將它拉開,但卻發現她的手紋絲未動。
“我不會讓你去,我見證過勇者的死亡,我絕對不會讓第二個勇者葬送在我手裡!!”
“伊珂拉烏,我是勇者!!”
習燁沙突然大吼一聲,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斯沃德家族,是為了勇者而建立的家族,那你身為斯沃德家族的家主,就得聽從勇者的命令!”
伊珂拉烏的手一個勁的發顫,她狠狠咬牙,始終不肯放開習燁沙的衣領。
“丫頭,放手吧。”站在一旁的白寺勸道,“勇者已經做出了他的選擇,我們沒資格干涉。”
“我......”伊珂拉烏慢慢地滑跪在地,“我不會......”
“這是我的選擇。”
習燁沙說完將伊珂拉烏無力的雙手放下,可能沒有人理解,但只有他知道自己不會死亡,這樣就足夠了。
哪怕付出痛苦的代價,也得英勇的向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