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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裂大明》第二十五章 何以致區區
  第25章何以致區區

  院裡一陣悉嗦的響動將張成驚醒,磚洞後園一個胖小子搖搖晃晃的四下尋睃,折花踢草的,猛的一楞,大睜雙眼,似乎看見牆洞外有人,像是發現了有趣的新鮮玩意兒,拖著澆花的木桶溜到牆邊,踩在放倒的桶上衝洞外大吼:“是誰?叫我爹爹拿了打你板子!”

  張成奇怪,這小子誰啊?問他:“你爹是誰?”胖小子得意道:“連我爹都不認識,我爹可是皇宮裡的,怕不怕?”太監?莫非是徐老頭?又問他:“硯秀在家麽?”

  “缺心眼兒的蠢丫頭啊,你過來,我對你說。”胖小子努力繃住笑意,嚴肅道,張成不疑有他,湊近磚洞,忽然洞裡灰沙撲面而來,急閉目閃開,只聽得牆內哎呦一聲,胖小子吹了張成一臉灰沙,得意忘形之下從桶上摔下來,接著就是刺人耳膜的放聲哭嚎。

  又是一個熊孩子!張成遭了無妄之災,腹中大罵,院裡已經有婦人心肝肉肉大叫起來,前面也傳來大門開啟的聲音,張成忐忑的看著巷口,藥鋪那個小學徒正提著食盒匆匆而過,張成大喜,衝出巷子追上他就問:“小兄弟,硯秀在家麽?”

  小學徒一臉的便秘狀,低頭就走,張成怒了,前後看看,抓著他就懟在牆上,一把奪過食盒,又問:“說句話會死麽?看我不收拾你。”

  “小姐在藥鋪,老爺不準說啊。”小學徒秒慫,委屈說道,張成心裡不知為何,一陣松快,好像有關她的任何消息,對自己都像靈丹妙藥,看來他病的不輕啊。

  張成傻笑著給他拍拍灰,“走,我幫你拿,別累著了,徐老···嗷嗷···老爺,在家?聽說你們要回老家了,硯秀怎還在藥鋪,又不是她家開的,有工資麽?怎現在才吃飯?給誰送的?你看,咱都認識恁久了,你叫啥來著?我看你挺辛苦啊,對了,小胖子是硯秀弟弟?年齡不對啊,怎回事?”

  小學徒跟在後面,他也是打小跟徐老頭進的京,從小被張成欺負,對張成太知道了,翻他一白眼,老實說道:“我叫徐圖你忘了,小少爺是老爺來京娶夫人後添的,老爺被貶職,在家生悶氣,與幾個同僚喝酒,夫人在照看,所以送晚了些,行禮收拾的差不多了,藥鋪是老爺和本家湊份子開的,宅子也轉給本家了,過兩日應酬完就走。”小學徒覺著以後再不用見這愣子,索性都說了。”

  嘶,硯秀原來有個後娘,這是送晚了麽,這是在虐待我家硯秀啊,著實可惡!張成提食盒到藥鋪,大堂就一個學徒樣的正趴在櫃台打瞌睡,掀簾進房。

  女孩在翻書,四目對視,女孩眼中流露的深情像海水,將張成一下包圍,張成不爭氣的眼睛發濕,揚天深吸氣,對硯秀說道:“硯秀,我發現我病了,除了你,沒人治得了。”女孩咧咧嘴想笑,淚水很快流了下來。

  張成恨自己情難自禁,硯秀還餓著呢,弄的她心情不好,肯定吃飯不香啊,忙打開食盒,“別胡思亂想,快吃飯,我有辦法讓你爹答應咱們,我去倒水,我出去,有人看著是不是吃的不香?”張成說笑逗她,硯秀擦淚嗔怒:“知道還不滾?”

  硯秀吃完,張成又端水讓她淨手擦拭,給她上茶,硯秀靜靜看他做,喝口茶說道:“明日不走後日就走了,你就愛說大話。”

  張成無言與對,掏出小匣子問:“這是怎回事?”硯秀慢慢睜大眼,看白癡一樣看他,玉手扶額搖頭,“要不那顆珠子也還你吧,太貴重,小女子承受不起,

一並送給倭女罷了。”  張成猛拍腦袋,我果然愚蠢,珠子當初可是兩顆啊,市井女兒沿街粗漢都知的定情信物,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後。

  當初送給硯秀,嗯,還真沒想到這些,只是覺得她會喜歡,沒啥心思,可是這對硯秀就不同了,他是我大明的女兒家啊,她接受了自己送的物件,當做定情的信物,這就猶如互相呈上了自己的心願,約定終身不移其志,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真傻,真的。”張成喃喃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匣子揣回懷裡,“硯秀,我···”張成憋紅了臉,“那倭女是別人暫寄在我家的,我錯了。”

  硯秀不願看他為難,“小韜與我說了,我等你就是。”張成第一次覺著猴子大嘴巴的好,連連點頭,“虎子說路上不太平,走水路好些,放心我送你。”硯秀無言笑笑卻有哭的感覺。

  外間鋪面一聲粗暴的大喝傳來,“姓徐的老家夥呢?出來!去你娘的!”跟著就是徐圖的叫聲,好像撞著桌椅倒了。

  硯秀急忙出來,一個富家管事模樣的,帶著倆壯漢,一臉不忿,一個壯漢看見硯秀,賤笑著撓撓鼻孔,邁著螃蟹步上前,方欲張口,張成一把掐住他脖子扔出鋪外,另一個壯漢還沒看清也跟著飛了出去。

  硯秀也是愣住了,這小子啥時候這麽厲害了,這可是百十多斤的大活人啊,連忙扯他衣衫,對那嚇得倒退的管事問道:“徐先生還沒來,可是東城封家的?”

  管事回頭看看瞬間委頓在地的跟隨,乾咽著嗓子,眼神閃爍道:“正是正是,徐先生上次看過,說是不見效的話可以,可以請徐太醫親自去看看,我等奉命,來請徐太醫,二十兩定金是早就付過的,你看,你看···”

  張成怒道:“你這是請人的?你踢館子的吧?這京城啥時候輪到你這癟犢子猖狂了?不就二十兩銀子麽,又是什麽姓封的,讓他去死!”

  硯秀生氣了,呵斥張成:“你會好好說話麽!”對那管事道:“我爹爹心情不好,這幾日天天醉酒,怕是去不成了,定金退給你,另請高明吧。”

  管事作揖道:“原來是老太醫家小姐當面,下人無知多有冒犯,在下這裡給貴小姐賠罪了,京城名醫確實請遍了,也是久聞徐太醫在江南好大的名號,這才冒昧求懇,還望醫者父母心,救治則個,我家老爺必定重金酬謝。”

  “我沒騙你的必要,爹爹他每日飲酒,不醉不休,便是去了又有何用,我伯伯開的藥當真無效?”

  硯秀厭惡對方行事跋扈,卻對醫治無效好奇起來,當日她本家伯伯貪圖重金,明知對方遍請過名醫,還巴巴的跑去,回來就對她說了病情,後悔的不行,說不該去,怕是要丟大人了。

  “那我等就到老太醫宅上,等他酒醒就好。”管事的竟然依舊不罷休,硯秀被激起火氣,冷聲說道:“那我去看看吧。”管事的楞了一下,徐家藥鋪當初是打聽過的,這女娃子只是給婦人看病,不過有小的在手,不怕老的不出來,也算給上面有個交代,遂稱謝應了。

  張成看見硯秀回房,嘴角竟露出笑意,明白了她的心思,她是真想像男兒一樣,去見識這個世界,他畢竟不放心,東城封家莫非就是我大明第一公子家?公子怎啦?莫非···張成不無惡意的揣測起來,接過硯秀遞給徐圖的藥箱,自己背了,笑道:“咱一塊,機會難得。”

  又對管事的喝道:“還不備轎,你家就是這樣請人的?”管事不敢回嘴,忙叫在外面扶牆的倆貨去叫乘轎子來, 硯秀微笑不語,心中雀躍。

  路程有點遠,張成一路跟隨到地兒,果然是候文韜說的封家宅子,張成暗暗吃驚,不是宅子豪奢,也不是別的啥,而是宅外的車水馬龍,巷道裡,蔭涼下,停了不少車馬轎乘,光三三兩兩在遠處歇腳等候的車夫轎夫之類竟有百人左右,好排場,好奢遮,公侯貴戚家也不過如此吧。

  這是開堂會麽,結婚?也不喜慶啊,死人?神醫這不是來了麽,張成納悶,和硯秀跟著管事穿門轉院兒,一路倒看出點名堂了,

  他見著有過一面之緣的萬雲鵬萬大俠,正和一幫貌似江湖大豪的人物稱兄道弟,相互客套呢,還有一大堆養尊處優的富商員外們,也在涼亭花廊上飲茶聽曲。

  管事將二人帶到一個清雅的小院,管事的卻不進去,恭敬地告退,一個清秀的小丫鬟將二人帶到一間內廳,指著八扇山水屏風後,一掛珠簾,緊閉的雕花房門,輕聲說道:“病人怕光,怕冷,怕風,怕聲響,飲食日少,諸藥針灸不見好轉,已經六日了,全靠參湯吊著,他厭惡我等,還請兩位自去。”

  二人面面相覷,硯秀是聽伯伯說過的,不意情況竟詭異如斯,不禁有些心虛膽怯,一路上的欣喜雀躍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張成能聽到緊閉的房間裡有起伏不勻的呼吸,好奇心大作,我大明第一公子怎啦?好事做多啦?這才多久就不行啦?青天白日的撞邪啦?

  還別說,這封家和那些神棍們還是有些勾搭的,妖魔附體也是可能地,對硯秀擠擠眼,笑笑的挑簾推門,張嘴就臥了個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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