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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裂大明》第九章 白駱駝
  第9章白駱駝

  勁風撲面,沒有腎上腺素狂飆,也沒有飄啊飄,張成不是第一次極限運動了,大妙中黃貴,虛空乾坤秀,他練功勇猛精進,密鑰開中黃,中黃正脈是玄竅總持之門,丹道最秘要的玄妙機關,雖是入門之基,奧妙已然無窮,

  他的肉身皮囊仿佛驚蟄到來的土地,時刻萌動著未知,輕縱騰躍,登山如飛,來去無蹤,這不是一種幻想,也不是信仰之躍,只是一種燦爛生命的摸樣。

  “飛飛飛!”這麽好玩卻不帶自己,小丫氣的大叫,落地只是眨眼間,張成疾步躍起,那個撥馬哇哇大叫的韃子被他一腳踢飛。

  張成有些驚訝,遠處背著一個女子落荒而逃的正是包打聽耿照,耿照不知道後面為何大亂,也沒有再回頭,跌跌撞撞,跑進了西面荒原。

  探手拽住那個驢臉韃子扯落下馬,驢臉韃子左腳還套在馬鐙裡,頭朝下去抽腰間彎刀,被張成一腳踢在心口,口鼻飆出血來,十多個韃子竟然不跑,見到什長拖在馬下吐血,嗷嗷怪叫,近刀遠箭的衝了上來。

  張成躲過來箭,抬腳抽出殺豬刀,挨個放血,片刻功夫,滾下馬的,騎在馬上捂著血洞晃悠的,一隊韃子再也看不到一絲狂暴凶戾。

  在屍身上擦擦刀,還鞘塞回靴子,趕緊去收集戰馬,十二匹好馬,又省了不少銀子,撿起一張弓扯扯背了,他準備和秦大郎探討一下箭法,遠攻還是要學學的,一弓在手,狙殺無憂,沒事射射鳥魚煮湯也好,畢竟大明律缺陷不小,沒人管得了。

  張成踢踢一個在地上殘喘的韃子,嫌他們髒,就沒有乾那些摸屍撿漏的丟份兒事,將幾匹馬聚攏,城門咯吱一聲開了小半扇。

  還是那個把總,帶著二十來個兄弟,小心戒備靠了過來,發現兩個沒死的,歡呼一聲,連拖帶抬往城裡弄,張成牽著一群馬跟著進城,城門關閉,門口血場收拾的很乾淨,仿佛啥事也沒發生過。

  “不準動我的馬!”張成一副小家子氣,那些兵卒都不把他當人看了,哪裡會敢動,張成上城樓抱起生氣的小丫。

  “這孩子,看著就招人喜歡,這是誰家的小猴子,咱家怎就一點印象也沒有呢?”張成上來就看見雲中一幫頭頭腦腦也過來了,衣冠禽獸的太好認了,中間有個蟒袍的老者,面白無須,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說話還真是和季姑娘一個調調啊,這可是皇帝的親信,得罪不得,“快叫爺爺好!”張成裝腔作勢,將小丫放在老太監跟前,趕緊行禮叫道:“小子無禮,監軍大人,你老人家啥時候來的,小子給你請安啦!”

  “真是個京油子啊,咱家怎就那麽喜歡呢,這小丫頭也招人疼,來,爺爺抱抱。”老太監一臉慈祥,抱起小丫,摸她的葫蘆頭,小丫瞪著大眼,見張成笑嘻嘻擠眼給她,伸手就往太監衣襟裡掏,抓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來,好香!就往嘴裡塞。

  “我地小祖宗咧,使不得!”老太監急了,這可是他的隨身必備啊,張成一把搶過來遞給老太監,“太皮了!看我回去不揍你!”趕緊接過小丫,向老太監賠罪。

  “不是爺爺不給你,這個你還用不著。”老太監接下腰間玉佩塞在小丫手裡,笑眯眯道:“拿去玩,趕明兒回京來爺爺家,有好吃的。”

  張成趕緊告辭走人,“不敢耽擱大人們公事,我歇在柳條街東風商行,有事來找我,老大人,眾位大人,小子告辭。”

  “哎!小猴子,你哪家的,

急什麽,咱家還要給你記功呢!”老太監方才上城樓,看見他以一敵十,問得身旁人,巡撫大人說是京城子弟,帶人來雲中販馬,騎著一匹少見的寶馬,好不招搖,  不曾想不似那些紈絝子弟,身手高的嚇人,這麽高的城牆就跳下去了,老太監沒見著,探頭看看城牆,瞅著下面像殺雞仔子似的殺韃子,直抽冷氣,當時就驚為天人。

  “我可不敢告訴你,回去還不被打死!軍功給兄弟們吧。”張成怕露餡,自己混了幾匹馬,小丫混個玉佩,這趟賺大啦,趕緊撤,抽空多來轉轉,說不定買馬的銀子都省了!

  “陽武侯家的?定西候?···”孫猴子跳不出如來佛手心,老太監還想著給皇上撿一個保國之臣哩,只是百思不得其解。

  耿照不敢停歇,背著女子朝西原不要命的狂奔,也不知奔了多久,他實在太累了,帶著女子滾落荒溝,連滾帶爬將女子抱在懷裡,女子背上刀傷還在滲血,嘴唇乾裂,已經昏了過去。

  解開老羊皮襖子,咬著衣襟,又撕了布帶在她傷口上纏了,爬上土溝,趴地上聽了半響,韃子沒有追來,登上一座土坡左右打量,發瘋的朝一個方向跑去。

  耿照滑下土坡,在春夏時節被大量雨水衝積的山谷裡飛奔,流水聲漸漸清晰,耿照撲到坎兒井的渠水邊,埋頭狂飲,隨即脫了老羊皮,翻過來,捧了半兜水小心起身,一道勁風呼嘯而來,耿照眼前一黑,腦袋被硬物擊中,重重的摔進渠水。

  星月無光,篝火劈啪炸響,耿照半夜醒來,猛然坐起,山谷裡戰馬成群,三三兩兩的沙匪圍著一堆堆篝火取暖,“亞······”

  旁邊一個漢子伸手捂住他嘴,輕聲道:“別做聲,你怎會來這兒,瓢把子在呢。”那漢子是他乾好事的老搭檔,歧道地一塊盜馬的羊倌兒。

  耿照打掉捂在嘴上的手,一把揪住他脖子,壓低聲音惡狠狠嘶叫:“亞男呢?!亞男呢?!”羊倌兒扭頭,耿照順他目光看過去。

  渠水上遊一堆巨大的篝火,一個頸項粗長,彎曲如鵝,軀體高大的雪白駱駝,在火光裡悠閑的反芻,旁邊一個男子正在篝火上烤食羊肉,亞男一動不動的躺在不遠處。

  那男子大氅兜帽,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實,用一柄小刀慢慢的割肉吃,面巾被拉在脖子裡,滿臉令人畏怖的傷疤, 像是爬滿了蜈蚣,篝火跳動,那些蜈蚣蜿蜒扭曲,仿佛活了過來。

  “你就是鷹眼兒?”傷疤男子沙著嗓子,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斜睨被手下踹倒在地的耿照,割了一條羊肉填在嘴裡。

  “她受傷了,瓢把子放過她吧!”耿照爬起來,不停磕頭,臉上頃刻間便是血淚交流,“羊倌兒說你幫過他,你運氣好,我們的規矩你應該懂得,選一個吧,要麽她死,要麽一塊死。”傷疤男子津津有味的嚼著烤羊肉,一股帶血的汁液從嘴角飆了出來。

  “我願意把命賣給瓢把子,求你饒過她吧······”耿照抓著膝下灰土,渾身打起了擺子。

  “婆婆媽媽的我要你何用,一個小娘都放不下,能成啥氣候,你好好想想,咱們啥時候缺過女人。”傷疤男子咧嘴似乎在笑,慢條斯理的嚼肉,等著這小子選擇,兩個近侍見瓢把子看戲耍子,笑著走開。

  暗夜的馬蹄聲傳的很遠,不一時,一個探子飛奔過來,“瓢把子,有動靜了,起火了!”傷疤男子霍然而起,甩氅喝令道:“去二道關!”谷地眾匪熄火上馬,快速行動起來。

  一個近侍抽刀朝地上女子走去,“不要!”耿照發了瘋,撲上去抱住近侍的腿,死也不放,瓢把子無趣的上了白駱駝,抖韁起行。

  沙匪們先後跟上,羊倌兒拖在後面,眼見得耿照被近侍踢開,又撲到亞男身上,那近侍雙手握刀將二人一刀串了個對穿,羊倌兒扭頭咕噥了一句,打馬跟上前面,那近侍拔刀上馬,急追眾匪而去,谷地靜謐下來,黑暗裡只有水聲在淌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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