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雖然常胡言亂語,但常出驚人之語,震耳發聵啊。”
楚南心裡暗笑,嘴上卻是作無語狀道:“我說你個曹孟德,還真是這般想的?”
曹操不悅道:“你把你的話換成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再讀讀,是不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這話有理?”
曹操瞪眼道:“如何沒有道理?”
“那我算兄弟不?”
“當然算!”曹操打了個酒嗝,滿臉醉醺醺的表情。
“那你把女兒嫁給我。”楚南露出壞壞的笑容。
“噗通。”曹*醉如泥,倒在了桌子上。
楚南好笑的看著他,搖晃道:“我說孟德兄,你若是這點酒量,還拿什麽和我喝?這也太讓人小覷了。”
曹操老臉一燥,果然又清醒過來,絕口不提剛才之事,只是要和楚南喝酒。
楚南也懶得去想他女兒,這世間有才無貌之女數不勝數,似他女人這般,有德有貌,有才的女人,可就沒有多少了,曹操吹噓的他的女兒,可在楚南看來,那不過是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寵溺,以曹操這副容貌,他想決然是生不出多好看的女兒。
曹操明日就走,今日又了卻了心願,心裡大喜之下,和楚南沒命的喝酒,等楚南發現自己也有些醉呼呼的時候,曹操已經再次倒在了桌子上。
這次是真的暈了過去。
“孟德兄?”楚南叫喚道。叫了兩聲,見他還是不理睬自己,楚南搖搖頭,清醒了下頭腦,上前拍拍他的臉蛋道:“孟德兄?醒醒,你還得回去呢?孟德兄?”
“看來是真睡了。”
楚南陷入蛋疼之中,自己可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裡,難道就把他仍在這裡?這也絕對不行,估計這小子醒來後,非得上門去罵自己。
楚南忽然想起曹操可是喜歡夢中殺人,現在醉的跟爛泥一樣,也不知道能不能殺人,剛才他可是拍了他的腦袋兩下。
打量曹操一番,楚南越看越想不明白,就曹操這副尊榮,怎麽就成了三國時代的主角之一呢,完全不符合想象。說他是個賣豬肉的張飛他還能接受。
“草擬大爺!”楚南啐了一口,見四周無人,對著曹操的臉蛋就是一巴掌,“孟德兄,起來了?”
曹操不理,鼾聲震天。
楚南扇了兩巴掌,就住手了,要是把他扇的臉頰鼓起來,那就不好交差了。
不過其它不說,能扇曹操的臉,這種感覺還是讓人覺得愉快。
“諸位以後因為曹操死去的英雄好漢,在下楚南先行幫你們報仇了。”
楚南心裡默道了一番,嘿嘿一笑,扛起曹操往外面走去。
曹操將來是這片土地的主角,他肯定不是主角,就一個市井小人物,可這小人物扇主角的臉蛋,實在讓人快活,楚南都覺得自己有些變態了。
把曹操扛到樓下,楚南看見門邊的老鴇,忙叫道:“這位媽媽桑。”
那老鴇一愣,指著自己道:“你叫我?”
楚南也喝多了,想起這可不是自己的那個世界,忙堆起笑臉,道:“他喝醉了,我想問問,你可知他家在哪?或者你們這裡負責不負責把人送回去?”
老鴇扭著大屁股,走上來,媚笑道:“小哥,咱們這裡可不負責接送哦,如果真的需要的話,那還得要錢呢。”
楚南身上錢財都讓曹操拿去看花魁了,哪裡還有錢付錢讓曹操回去。
他摸摸了曹操的身上,空空如也,看來他今天也是下了血本。
老鴇笑意更足,“小哥,沒錢?”
“沒錢。”楚南翻了翻白眼,把曹操從肩上放心下來,指著曹操道:“你看他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抵押在這,然後果斷時間讓他來贖。”
老鴇驚愕道:“這,咱們這裡沒有這裡的規矩啊?”
“得得,”楚南不耐煩道:“你知道不知道他家在哪?遠不遠?”
老鴇猶豫了下,道:“就住東城的曹府,到了那邊隨便問一下,就能找到他們家。”
“遠嗎?”楚南最關心這個。
“呵呵,說遠不遠,但要說近嗎?”老鴇打量楚南兩眼,“我估計你把他弄回去,也夠嗆。”
“你都知道他家在什麽地方了,還怕他欠錢不成?”楚南實在懶得去了,幾步地還好,現在都天黑了,誰願意去送一個醉醺醺的男人回去,要是美人就另說了,更別說楚南對於曹操實在是缺乏好感。
雖然兩人今天胡嗨了一天,玩的還算高興。
老鴇勉強笑道:“這曹操可是出了名的無賴兒,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認識他?”
草塔大爺的,楚南真是一口老血險些噴出,曹操居然還有這般名頭,真是名人不可名相啊,曹操算是刷新了楚南對於三國名人的映像。
望著老鴇一副狐疑的眼神,楚南掩面而逃,空間裡有錢,可他要是能拿出來啊。
攙扶著呼呼大睡的曹操,楚南艱難的往東城走去。
洛陽乃是超級大都市,夜晚也都熱鬧的很,並沒有傳說中所謂的禁夜。
可惜楚南一路想尋找馬車載著曹操回家都難,等到了東城,問清了曹操的大宅,把曹操背到他家門口後。楚南才徹底松了口氣。
直接把曹操仍在地上,楚南搖搖頭,現在他倒是一點酒意都無,全讓熱汗冷汗給順出來了。
“開門,開門。”曹操家不大,就一個院子,大門也很小。比他家都不如。看來曹操沒有發跡前,也夠寒酸的。
“吱呀,”房門打開,裡面露出一個家丁的腦袋,“這位公子,你找?”
楚南指著身後的曹操道:“我誰都不找,我給你送主子回來了。趕緊把他送進去吧。”
小家丁趕緊把房門打開,看著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曹操,又抬頭看向楚南,“喂喂,你先別走,先把我家主子送進去。”
楚南回頭瞪眼道:“你自己沒手沒腳?”這曹操的脾氣還沒有冒出來,家裡的下人倒是先學會了頤氣指使。
小家丁愣了下,忙道:“我弄不起來,你既然把他送回來,就不能把事情做明白嗎?”
楚南回頭走到小家丁面前,居高臨下,盯著他柔弱的身體,“你是在指揮我?”
小家丁縮了縮腦袋,“不是主子給你錢,讓你把他送回來嗎?”
楚南一腳把他踹飛,“我送你老母,明天你家主子醒來,幫我問候他一聲,說說他是怎麽教導奴才的。”
小家丁被踹的眼冒金星,索性摔得不重,爬起來哭喪著臉道:“你怎麽還打人來著?”
“你的主子我都揍過了,揍揍你又能如何?”楚南心裡腹誹了兩句,無端要送地上死豬回來的怨氣,算是消散了不少。
“何人在外面爭吵?”一道悅耳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接著身著紅衣的少女走出大門。
“父親?”紅衣少女一出門就看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曹操,驚呼一聲,忙蹲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
小家丁見小姐出來,忙告狀道:“大小姐,是這個人把主子扔在這裡的,就是他。”
楚南見曹操的女兒出來,也不打算走了。回頭看那紅衣少女往自己看來,兩人視線一碰,就看到紅衣女子秀氣的柳眉蹙氣,語氣帶著不悅道:“這位公子,為何要把我父親放在這裡?”
曹家大小姐看著約莫十五六歲,身子纖細,面龐膚光勝雪,眉目如畫,當真是一個絕色麗人。
楚南向前兩步,又細細看了兩眼,忽然笑道:“你父親倒也沒有騙我。我還以為他吹牛呢。”
女子皺眉,許是怕地上涼意傷了曹操,回頭瞥了眼那弱不禁風的小家丁,又把目光看向楚南,“這位公子,能幫忙把我父親送回屋子裡嗎?”
“自然可以,”美女有求,楚南一向樂於幫助。
那小家丁見楚南之前不幫,現在來幫,忍不住氣呼呼的道:“你這人怎麽這樣?我剛才讓你幫忙,你不幫忙,大小姐讓你幫忙就幫。”
“掌嘴!”紅衣女子似乎明白了些,輕喝一聲,隨即回頭帶著歉意道:“下人無理,還望公子莫怪。”
楚南重新把曹操攙扶起來,跟著紅衣少女往裡去,不著痕跡的望了眼還在自扇嘴巴的小家丁,眯著眼睛笑道:“無妨,不過此事我也得解釋一下,你父親今天請我去吃酒,然後他就喝醉了,我也有些醉,迷迷糊糊的把他背了回來,身子乏的很,這才把他放在門邊,準備休息一下,哪裡曾想這小家丁開門就頤氣指使,把我當下人使喚,你父親身子強壯,我倒是不擔心,但男人丟什麽不能丟面子啊之後的事情,你也看見了。”
曹大小姐面露微笑,“下人沒有教養,明日我會繼續教訓他,公子還請放心。”
楚南道:“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是該教訓教訓。不然給孟德兄添了什麽仇敵,你們都不知道。”
曹大小姐再三謝過,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了一處房門外,裡面腳步聲響起,步出一個婦人,婦人長相一般,而且看起來比曹操還嫌老,估計就是曹操口裡的醜婆娘。
楚南之前一直懷疑曹操的婆娘不會多醜,畢竟有卞玉珠玉在前,可此時看到了她的正室,他算是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曹操對於卞玉那麽眼饞,天天面對如此女人,哪裡能有什麽興趣。
“又去喝酒了?”那婦人掩住鼻子,瞥了眼楚南,略帶厭惡的口氣道:“是你帶他回來的?”
不等楚南說話,她又道:“猛地明天還要去執行公務,喝成這樣真是不知道怎麽想的。”
楚南心裡不悅,心道又不是我讓他去喝的,你是丈夫邀請我去喝的行不?
但他懶得和女人多說什麽,抱抱拳,轉頭就走,這麽晚了還得回去。
“娘,人家好心好意送父親回來,你怎麽這般說人家?”
婦人哼了一聲,抱著椅子上的曹操,像是拎小雞一樣,把他拎了進去,“把門關上。”
曹大小姐歎了口氣,輕輕的把門合上,想了下,下了台階,朝著大門追去。
“公子。”
楚南走到大門處,身後傳來曹大小姐的聲音。
他回頭看了眼,問道:“有事?”
曹大小姐強笑道:“真是不好意思,父親經常出去喝酒,母親心裡不悅,沒想到這次牽扯到了公子你,還望公子不要往心裡去。”
“沒事,”楚南大度的擺擺手,掉頭走了兩步,忽然停住腳步,曹大小姐想著把他送出去,也跟在後面,沒想他會忽然停下,一時差點撞在了他的身上。
“公子你?”曹大小姐眨了眨眼,疑惑的看著楚南。
楚南笑道:“我聽你父親吹噓,洛陽有三個最為美麗的女子,其中一個就是他家大女兒,我想問問,不知道小姐你是曹兄幾女兒?”
曹大小姐臉色倏的羞紅,小手絞著衣袖,低聲道:“公子,那是父親的寵溺之詞,當不得真。”
楚南看著她可愛的粉頰,“之前我也不信,可現在我看到了曹小姐的芳容之後,我才發現.......”說道這裡,他故意停頓下來。
“發現什麽?”果然曹大小姐好奇的抬起猶帶羞澀的容顏, 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楚南。
“發現孟德兄沒有吹噓啊。曹小姐當真是國色天香。我見猶憐。”
“公子!”曹大小姐何時被人這麽孟浪的誇獎過,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面頰紅馥馥的燙。
楚南最喜歡嫻靜優雅的女子,尤其是淑女那種優雅的風范,讓他沒有絲毫的抵擋能力。
之前的甄薑如此,現在的曹大小姐也是如此,雖然看起來曹大小姐,顯得比甄薑稚嫩一些,但那種淑女種帶著靈動的風情,還是讓人沉醉。
打量他她一身紅火的衣裳,楚南想起了糜貞,眼前的女子稍加調教,不就是甄薑和糜貞的集合體嗎?
楚南左右看了眼,本想再說說什麽,可惜看到了身後那小家丁此時正捂著臉頰,呆呆的看著他們。
楚南回瞪一眼,那小家丁趕緊縮了回去。不敢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