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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清》第22章 劉巡檢
  在跟巡檢劉必雄虛意客套了幾句之後,李克清便在鈔關內尋了一家看起來比較氣派的酒樓主動宴請南河鈔關內所有巡丁、稅吏們。

  酒過三巡,李克清將一張面值二百兩的銀票從桌子底下悄悄的塞到了劉必雄的手中,感受到銀票票面上的摩挲以及上面的數字,劉必雄頓時眉開眼笑,顧不得初次見面就與李克清來回推杯換盞,稱兄道弟起來,那情形簡直就像相識多年的好友一般。

  再加上李克清的言語間看似有些隨意,卻暗含不少吹捧,把同桌的唐師爺和劉必雄等一乾巡丁、稅吏逗得不亦樂乎,眉開眼笑,頓時對李克清更加倍感親切。

  “劉兄,日後小弟的荊襄船行可要讓你多費心囉!”

  席間,李克清也不二話,直接對劉必雄表明態度,希望其日後對自己的船行多加關照。

  劉必雄聽後,一拍胸脯,保證道:“李兄弟,你且放一百個心,以後你的事就我兄弟我的事,以後船行有什麽難處可以直接找我,包在我身上。”

  “那就多謝劉兄了,小弟我再敬劉兄一杯。”

  說完,李克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同時又給劉必雄斟了一杯酒。

  “李兄,想不到你真是好酒量啊!兄弟我可是自愧不如呀!”

  看到李克清喝酒就像喝水一樣一杯接一杯,劉必雄也有些吃不消。

  “劉兄謬讚了,小弟我只是佔著年紀輕,強撐而已,哪裡比得過劉兄。”

  見李克清為人進退有據,人也謙卑,劉必雄不由的對李克清有些刮目相看,劉必雄本就是個粗人,原本對於長相略顯清秀,年紀輕輕的李克清有些看不起,認為其只是個攀上了葉知縣高枝的紈絝子弟,可沒想到李克清不僅做事得體,性格爽快,而且酒量還出奇的好,這對於平生好酒、性格直爽的劉必雄來說,不免有些惺惺相惜。

  酒足飯飽之後,劉必雄便熱情的帶著李克清、李正傑和唐延敬到鈔關裡的碼頭參觀,碼頭並不大,但是來往的商船卻很多,不時有南來北往的商船停靠在碼頭卸貨,每當碼頭上有商船靠岸的時候,就有一大群靠出賣力氣掙錢的挑夫一湧而上,都希望船上的貨主能夠看上自己,讓自己幫忙卸貨,掙上幾個小錢。

  顯然,碼頭的情形注定是僧多粥少,很多沒有攬上活兒的挑夫隻好回到歇腳處等待下一艘商船的到來。

  在碼頭附近晃了一大圈之後,李克清堪堪選好了未來荊襄船行的總舵位置,不過看來看去,選定的總舵位置卻還是緊挨著碼頭邊上的棚戶區。

  棚戶區,顧名思義就是一片亂搭亂建的簡易窩棚,層層疊疊,密密麻麻,數不清有多少。

  說是窩棚,不過在李克清看來卻比牛棚、羊圈好不了多少。說白了,住在這片棚戶區的都是些社會最底層的人,成分組成也很複雜,譬如失去土地的農民、失業的手工業者或者破產的商販又或者外省的流民等等。

  這些人將窩棚搭建在碼頭邊上,也是為了在這裡能混一口飯吃,住在這裡的男人們大多靠著在碼頭做挑夫、走販或者給人打雜等出賣力氣的活兒為生,女人們年紀大些的大多就地行乞,而年輕些的有不少迫於生計就靠著南來北往的客商掙些皮肉錢。

  大概劃定區域之後,因為急著回去向葉知縣複命,唐延敬便先行離開了,李克清和李正傑則留在南河鈔關和巡檢劉必雄商量日後船行的管理和關稅優惠方面的一些細節,最後達成的結果是以後荊襄船行的船只需繳納朝廷的正稅即可,其余陋規、雜項一概全免,算下來隻相當於原來關稅的三分之一。

  當然,每年給劉必雄的冰敬炭敬肯定少不了,不過這點錢跟以後船行獲取的利益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在謝絕了劉必雄的熱情挽留之後,李克清帶著李正傑離開了南河鈔關,回道縣城的時候,街道上已是華燈初上。

  顧不得用飯,李克清又馬不停蹄的來到知縣葉文泰的府邸向其複命,說了一大堆感謝之類的套話,等到深夜才和李正傑回到荊襄公司在谷城縣的駐地。

  翌日,一個身穿儒衫手持折扇的俊秀青年出現在了谷城縣大牢門口,看情形應該是在等著什麽人。

  那青年也不著急,負著雙手在門口慢悠悠的走來走去,閑庭信步的模樣倒像個官宦人家的公子,若是有哪家的小姐路過此地,怕是也會多看幾眼吧!

  身著儒衫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李克清,而李克清來到谷城縣大牢的目的不為別的,正是為了拜訪典史朱興。

  在去往大牢的路上,李克清就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和混元教搭上線,畢竟混元教也算是自己的盟友,以後總有用得著的地方,除了去探聽一下混元教的虛實,李克清的最終目的還是想借助混元教的力量為自己的大業添柴加瓦。

  李正傑並沒有一起跟著過來,一來因為李克清聯絡混元教的事情過於隱秘,帶著李正傑不太方便,雖然他是自己的親侄兒,但是,李克清出於謹慎還是決定不讓其他人知曉的好,哪怕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二來李克清想讓其與劉信、黃興漢等人相互熟絡熟絡,並且順便了解一下荊襄公司的經營情況,也好為以後管理好荊襄船行打下一些基礎。

  等了快一個時辰,朱興才從大牢裡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看到在門外乾等了一個時辰的李克清,拱手道歉道:“真不好意思,讓李兄就等了,牢裡面有些公務要處理,因此耽擱了許久。”

  說完,還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四處張望。

  從守門的獄卒下去通報到朱興出來為止,李克清足足乾等了一個時辰,如果心裡要是不抱怨,那是假的,可是李克清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丁點不滿,反而客客氣氣的說道:“朱兄作為本縣典史,身兼保境安民、捕凶緝盜之責,理應公務繁忙,別說等朱兄一個時辰,就是等上一天又有何妨,畢竟公事為大這個道理小弟我還是懂的。”

  “呵呵,李兄不愧是讀過書的人,如此胸襟,為兄佩服之至。”

  朱興對李克清點點頭,然後一揮手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李兄移步到寒舍一敘,如何?”

  李克清把手一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也好,還請朱兄前面帶路。”

  一路無話,朱興帶著李克清左曲右轉的走進了一處偏僻的巷道,一邊走還一邊趁李克清不注意偷偷的往四周觀察,生怕有人尾隨似的。

  隨著越走越偏,李克清心裡也直打鼓,心道:“這朱興不會是後悔把混元經交給我了,想殺人滅口吧!”漸漸的,李克清偷偷放慢了腳步,並且始終與前面領路的朱興保持著七八米左右的距離,做好了如果發現有什麽情況不對,撒腿就跑的準備。

  走了好一會兒,朱興終於在一處幽靜的宅子門口停了下來,宅子看起來規模挺大,牆面上都刷有白灰,看來這座宅子的主人家境應該很殷實。

  朱興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落在後面的李克清,然後提起門上銅環輕輕的敲了幾聲,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李克清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隨機應變了。

  不一會兒,宅子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半大的少年從門縫中探出頭來,在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之後,便放朱興和李克清進入宅子內裡。

  走進宅子裡面,才發現別有洞天,與外面恬靜優雅的門面不同,內裡基本上沒什麽花花草草,水池假山,亭台樓閣更是沒看見。

  除了院子中間的一座主樓和幾排看起來像倉庫的平房外,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用青石板鋪設而成的大型廣場。

  不過,這座與眾不同的宅子給李克清的感覺更像是一處聚會場所又或者是一座軍營!

  看了一眼沉浸在四周景象中的李克清,朱興淡淡的問道:“是不是覺得這裡與一般的宅院有些不同?”

  何止不同,完全就不是宅院好嗎?李克清心中暗罵,可面上還是故作疑惑道:“的確,朱兄的府邸確實有些與眾不同,讓人不由遐想連連呐!以朱兄的俸祿估計要買下這處宅院怕是有些力不從心吧!”

  感覺到李克清話裡有話,朱興不禁莞爾一笑道:“以朱某的身家當然買不下這處宅院,買這處宅院的另有其人,只是暫且掛在朱某名下而已。”

  “原來如此。”

  李克清點點頭,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朱兄難道不問我登門造訪所為何事?”

  “你我心知肚明,何須再問。”

  接著,朱興面帶笑意的盯著李克清道:“你是為混元經的事情來找我的吧!”

  見朱興已經猜到自己的來意,李克清當下也不隱瞞,直接承認道:“不錯,正為此事。”

  “此事不急,你先與我到堂屋用茶再說。”

  朱興言罷,便帶著李克清來到了廣場中的主樓,剛走近主樓裡的堂屋,一種神秘的宗教氣息便迎面而來,除了兩側整齊擺放的桌椅茶台之外,屋內四轉都懸掛著法簾,法簾上面用紅色的墨汁寫有不少神秘圖案。

  在堂屋最裡面的神案上供奉著三尊碩大的神像,左邊那座神像看起來像是佛教裡的彌勒佛,右邊那座神像看不出來是那尊神邸,似乎從未見過,而處在最中間的那座神像起初看起來倒像是觀音菩薩,可仔細一看又不太像,而三座神像的上方懸掛著一朵巨大而略顯妖異的白色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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