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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揚帆》第一十四章 盟友
  艦隊駛入南中國海,直航納土納群島,將半島海岸線遠遠甩在身後。

  可以確定,如今的金城有很多南方天方教國家的耳目,艦隊啟航時全城轟動,保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艦隊出港後直接航向外海,這會讓南方缺乏外海偵查能力的小國搞不清艦隊究竟航向哪裡。能起到震懾敵國的效果。有了北大年的前車之鑒,那些蠢蠢欲動的敵國還是先擔心自己會不會成為目標吧。

  幾天后,艦隊出現在蜈蜞嶼海外。

  金城之戰結束後,納土納海盜的部分華人定居下來,他們中有很多人都選擇了進入海軍服役。這些華人水兵見到生活多年的大島,都忍不住高聲歡呼。

  陳守序拉開望遠鏡,只見汪匯之的手下已經開始登上他們的戎克船。

  他向艦長阿勒芒下令,“勒內,鳴禮炮21響,向我們的盟友致敬。”

  “提督,21響禮節是否過重?”

  “一點不重。勒內,作為我們的盟友,這是他們應得的禮遇。”

  “是,長官。”

  汪匯之的座艦最後離開海岸,數根煙柱在他身後燃起。

  旗艦南海號上次第打響的禮炮,讓艦隊歡呼的分貝上了一個台階。最後變成在水手長指揮下,水兵集體在甲板站坡,整齊的口號聲響徹海灣。

  納土納的盟友也被艦隊的熱情所感染,他們舉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有人脫成光膀,發出令人振奮的應和聲。

  雙方接舷,見汪匯之登上南海號甲板。陳守序快步走過去,隔著老遠就伸出手。

  “汪大澳主,離開金城後一向可好?”

  “哈哈,感謝執政大人掛念。承蒙關照,汪某在金城得了這許多繳獲,總算帶兒郎們過了段舒坦日子。”

  “那只是開始,更好的日子還在後頭。你聽士兵們的歡呼聲,他們都已經迫不及待了。”

  一邊是軍隊整齊的歡呼,一邊是中國海盜狂野的呐喊聲,在會師的這一刻竟然是無比合拍。

  陳守序被士兵們高昂的情緒感染,失神了片刻。

  汪匯之:“接到執政大人信件後,汪某就開始準備了。這幾天可著實等的有些著急啊。”

  陳守序帶著些歉意,“汪大澳主可能也聽說了,去年最後一段時間我們在陸地上有些行動。那些天方教徒打仗不行,偷襲打劫的本事卻不差。我抽調陸軍耽誤了幾天的時間,讓你們久等了。”

  汪匯之大度的一笑,“好事多磨。執政大人,這仗我們該怎麽打?”

  陳守序將汪匯之請進裡艙,“大澳主這邊請,我們進去說。”

  “請。”

  陳守序的司令艙基本延續了原先西班牙艦隊司令的布置,只是更換了一些打壞的家具,牆上的西班牙國王戎裝像也被替換成了南中國海附近的大幅地圖。

  陽光從窗戶玻璃照進艙室,房間很明亮。

  “還是你的船舒服啊。“

  “如果你加入金城海軍,以後我可以給你一條比這還好的戰艦。“

  “哈哈,還是免了。我不會擺弄夷船。“

  陳守序倒上朗姆酒,給汪匯之遞過去,“抱歉,我們的好酒都喝完了,現在只有剛剛用甘蔗釀出來的朗姆酒。”

  朗姆酒的味道偏甜,陳守序其實不大喜歡。

  汪匯之倒是無所謂,接過去喝了一大口,“洋人的甜酒嗎,確實比不上家裡的燒酒。不過也比什麽都沒有強多了。”

  海島上的生活其實一點也不浪漫,

各種物資都很匱乏,比陸地艱苦多了。  陳守序在加勒比海也不是沒經歷過苦日子,心有戚戚,“我的人正在研究怎麽用大米,小麥和水果釀出更好的蒸餾酒。等他們弄出來,我先送你十桶。”

  “那可真不錯,我替手下的兒郎們謝謝執政大人了。”

  “不用客氣。大澳主,我看你走前在岸上放了一把火,是有什麽打算嗎?”

  汪匯之將朗姆酒一飲而盡,“執政大人。我打算和你一起做完這一筆就離開南洋。”

  “你要回國?”

  “是啊,願意繼續在南洋生活的人都去了你那定居。我現在還剩的500多人在這島上實在是住膩了。上次弄到那麽多好槍好炮後,我們打算回國再和朝廷拚幾把。”

  陳守序眨眨眼,他對此有所預計。汪匯之把老弱婦孺都送到金城,自己卻帶著一幫人寧願在納土納島吃苦,也不願意受金城的管轄,顯然是存了回國的心思。

  “大澳主好志向。既然你要回國,那等打完這仗,我再送你6門炮以壯行色。”

  隻送6門炮,也不是陳守序小氣,他戰艦上裝備的都是加農和寇菲林之類的長倍徑火炮。以戎克船用隔艙板支撐的橫向強度,能不能承受舷側火炮射擊的後座力是很可疑的事情。汪匯之有6條船,陳守序送他6門炮,剛好給每艘船裝上一門船頭大炮。采用龍骨側龍骨的戎克船,縱向支撐紅夷大炮射擊後座的問題不大。

  汪匯之有些吃驚,大炮是他無法拒絕的禮物。他知道陳守序現在還不能自產火炮,一出手就是6門炮,這個禮很不小了。

  “大炮正是兄弟們需要的裝備,汪某就不推辭了。請大人下令,這次我們怎麽打蘇卡達納港?

  陳守序鋪開蘇卡達納灣的海圖,“汪澳主,除了文萊和蘇祿,婆羅洲還有三個小國,三發、蘇卡達納和馬辰。其中蘇卡達納是馬打藍征服的飛地,馬辰則是馬打藍的屬國。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馬打藍的這兩個屬國。”

  “我以為你只是去打蘇卡達納。”

  陳守序面帶微笑,“荷蘭人希望我去打蘇卡達納,可我帶著接近2000兄弟跑了上千裡路,只打個蘇卡達納未免虧了點。馬辰也要去一趟的,我又沒向荷蘭人承諾只打蘇卡達納。”

  汪匯之倒是無所謂,“你是話事人,便是把整個婆羅洲都打一遍我都沒問題。”

  納土納海盜即將回國,並不在乎南洋諸國的彼此糾葛。

  陳守序向汪匯之請教:“你對蘇卡達納港知道多少?”

  納土納群島就挨著婆羅洲,汪匯之對婆羅洲主要國家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

  “蘇卡達納的卡裡馬塔島是婆羅洲的貿易中心,他們除了從事大米轉口貿易,還出口鐵器和鑽石。”

  陳守序頷首,大體的情況他也知道,需要的是細節。

  “整個南洋的島夷都喜歡卡裡馬塔鋼製造的巴冷刀。蘇卡達納旁邊的勿裡洞其實也出產鐵器,不過他們以斧頭為主,巴冷刀的質量不如卡裡馬塔。”

  “你是說卡裡馬塔島上有鐵礦,而且他們還能造出鋼刀?”

  “對。連荷蘭人都經常找他們買刀。我記得幾年前,荷蘭人一共從卡裡馬塔采購了18000把巴冷刀。除了刀,他們的斧頭也不錯,值得買。”

  陳守序托著下巴,“那這麽說,蘇卡達納城其實不值得打?他們的精華都在卡裡馬塔島上。”

  汪匯之:“如果換成我,我是不會去打蘇卡達納城。”

  陳守序思索一陣,“我以前也不會去打風險大收益小的目標。但現在不同了,我與荷蘭人達成了協議,蘇卡達納城肯定要去的。”

  兩人又商議了一陣。陳守序將汪匯之送回他的座艦。

  汪匯之加入進來後,艦隊現在有7艘戰艦,16艘戎克船。從納土納島重新啟程後,乘著東北風,轉而航向正南。航線完全避開了婆羅洲的海岸線,如果僅憑艦隊的戎克船,他們很難做這樣完全離開陸地視線的航行,不過既然有陳守序領航,華人海盜們也就放心跟著行駛,即便出了什麽問題,也能及時得到蓋倫戰艦的救援。

  此後的兩天看不見太陽和月亮,也看不到星星。陳守序估計會有一場大風暴來臨,為了防止風暴,戰艦卷起了部分風帆。

  不過讓陳守序意外的是,接下來的一天,艦隊航行中依然是清風徐徐。遠處蘇門答臘島的方向,電光閃閃,雷聲不絕。

  陳守序感到很驚異,他找來幾個久在南洋的華人老水手詢問,“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

  在金城已經快一年了,陳守序現在勉強可以聽懂一些閩南腔的方言。

  一個水手說道:“大人。如今快到換季的時節了,蘇門答臘海岸有些地區經常會這樣,幾個月晦暗不見天日。正是這種天氣,才能種出好胡椒啊。”

  另一個水手也說道:“荷蘭人一直對那邊的胡椒產地很眼饞。他們設置過一些商館,可那些紅毛夷適應不了蘇門答臘的氣候,我聽說他們駐在那邊的人員如果3年不輪換就會死掉。”

  第二天,海裡迎面出現很多飛魚,長度大約有6英尺左右。這種魚肉質堅硬,並不好吃。艦隊沒有派人下去捕撈。飛魚總是逆風而遊,此時高高躍出海面。地球上,動物的習性總是相通的。陳守序這下確定風暴即將來臨。戰艦也許可以扛過這樣的風暴,但陳守序實在很擔心那些戎克船。

  旗艦南海號掛出信號旗,所有戰艦和運輸船跟隨轉向。艦隊小心駛進了淡美蘭群島。

  哈裡斯命令三艘護衛艦駛出艦列,超越航行。在艦隊之前偵查航道與海灣。

  淡美蘭群島有數座有人島,陳守序不想驚動他們。風暴明顯從南而來,卓越號找了一處開口朝北的海灣,足以容納全部艦隊。

  陳守序對錨地十分滿意,海灣開口朝北能避浪,海岸邊的數座山峰又可以避風。所有船都收起風帆,南海號降下了主帆,降低橫桁,固定好船舵。水手用帆布將艙面全部覆蓋起來。金城的所有船都掛上了電路鏈。見汪匯之的船沒有電路鏈,陳守序趕緊讓人送了六套備用的過去。

  當天夜裡,風暴來襲,外海巨浪洶湧。人人都在慶幸艦隊躲進了這個狹小的海灣中。窗外電閃雷鳴,陳守序正好乘空暇時間閱讀華人海商關於風浪的記錄,華人在南中國海打拚了一千年,總結出來的東西很有價值。

  “清明以後,地氣自南而北,則以南風為常風。霜降以後,地氣自北而南,則以北風為常風。若反其常,寒南風而暑北風,則台颶將作,不可行船。

  南風壯而順,北風烈而嚴。南風多間,北風罕斷。南風駕船,雖非台颶之時,常患風不勝帆,故商賈以船小為速;北風駕船,雖非台颶之時,亦患帆不勝風,故商賈以舟大為穩。

  風大而烈者為颶,又甚者為台。颶風常發,台則有漸。颶或瞬發倏止,台則常連日夜,或數日而止。大約正、二、三、四月發者為颶,五、六、七、八月發者為台。九月,則北風初烈,或至接連累月,俗稱為‘九降風’;間或有台,則驟至如春颶。船在洋中,遇颶,猶可為;遇台,不受也。

  過洋,以四月、七月、十月為穩,以四月少颶日,七月寒暑初交,十月小陽春候,天氣多晴順也。最忌六月、九月。以六月多台日,九月多降也。

  ……”

  陳守序倒了一杯茶,既然在亞洲海上打拚,台風就是個躲不過的問題。現在沒有天氣預報,只能依靠類似的經驗了。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陳守序有些詫異,難道是哪艘船出問題了?

  “進來。”

  開門的是蔡元定,他有些驚慌,“大人,有艘船被雷劈著火了。”

  一股怒氣衝上陳守序的腦門,“已經下過讓所有船都掛上防電鏈的命令,是誰無視艦隊的紀律?”

  “大人,不是我們的船。灣口駛進一艘大船,好大, 就在我們眼前被雷劈了。”

  陳守序迅速站起身,“帶上我的望遠鏡。”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走出司令艙。

  “大人,大人,您的雨披……”蔡元定拿起望遠鏡和雨披快速跟了上來。

  陳守序接過雨衣,戴上兜帽,匆匆衝上艉樓甲板。阿勒芒已經在那裡了。

  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落下,海面的能見度很差,但是遠處的火光還是清晰地顯示了目標所在。

  拉開望遠鏡,陳守序問道:“情況怎麽樣?”

  阿勒芒答道:“提督,灣口駛進了一艘很大的戎克船,我看不比拉斐爾號小。應該和我們一樣,進來避風的。”

  望遠鏡中,只見那艘船已經駛進了風浪比較小的海灣,可運氣實在不好,居然真被雷電劈中了。大火在船艙中熊熊燃燒,黑煙不斷從各種口子裡冒出來。幸存的人聚集在被水淋濕的甲板上,有些人開始躍入海中。火在船艙裡面燃燒,這艘船遲早會散架。

  陳守序放下望遠鏡,看了看海灣裡的波浪。“能放下小艇嗎?”

  阿勒芒:“應該沒問題。”

  陳守序:“那趕快去救人。”

  “遵命,提督。”

  阿勒芒指揮水手掀開帆布,吊下船上的小艇。水手們劃槳駛向失事的船隻。拉斐爾號和利馬號見旗艦派出了救援人員,也紛紛放下小艇。

  火光的映照下,船上的幸存者見有人過來救援,紛紛跳入海中。望遠鏡中看不清具體的情況,陳守序走下艉樓,“一會讓他們把失事船隻上地位最高的幸存者送上旗艦,我要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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