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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揚帆》第三十章 遠征的終點
  北大年城離海岸非常近,站在船上看過去,房屋鱗次櫛比,這是個人口稠密的城市。城外,低窪的沼澤地帶、棕櫚葉屋頂的亞答屋之間偶爾可見天方教寺院的尖塔。北大年河在城市旁邊注入大海。這是個完全依賴貿易的城市。

  陳守序這段時間利用搜集來的資料,對南中國海的貿易有了初步的認識。

  在晚明,歐洲人深度介入東亞經濟圈後,中國對外貿易大體就是四個體系。

  貿易的核心目標是獲取白銀,日本白銀佔大半,馬尼拉大帆船帶來的美洲白銀佔小半。美洲白銀最多時,一年有大約80萬比索,120萬兩白銀輸入亞洲。日本更多,數倍於馬尼拉。

  第一個體系是由徽商、晉商、登萊商人佔據優勢地位,蘇杭商人也有參與的北中國—登萊—渤海海峽—旅順—遼東島鏈—皮島的中朝貿易。除了沿海的沙船,山東也能通過運河重鎮臨清獲取南方商品。

  借助向朝鮮和日本兩頭稱臣的對馬藩渠道,這條貿易航線一直延伸到日本。也曾經是中國獲取日本白銀的一條渠道。

  毛文龍能在幾個破島上養活軍民數十萬,海貿是他的生命線。東江鎮也是少有的具備國際視野的明朝北方軍人。當然,在明朝持續百年的邊鎮貿易背景下,皮島國際市場上,也少不了來自建州的商品。十年前的1631年,皇太極就曾寫信給毛文龍死後的東江鎮實際控制人劉愛塔的弟弟劉興治,“其緞金銀,無有也罷,惟弓面、茶葉等雜項貨,這邊不出,那麽得的,幸勿吝而換之。”

  劉興治當然沒有在明面上同意建州參與皮島海貿,但作為回應,劉興治將“弓面二百付,茶葉一百斤,針五十裹,石青十二小口,金線八十縷”作為禮物贈送給了皇太極。這條北方航線在袁崇煥禁海後,影響力就大大下降了。袁崇煥死後有一定恢復,等到建州征服朝鮮,完全癱瘓。

  皮島的自然條件很差,每年從十月到三月要封凍斷航五個月。但在17世紀的中國海貿中,港口自然條件未必是形成貿易中心的首選。歷史慣性、海商人氣和航路熟悉程度也許更加重要。與皮島類似的還有漳州月港,月港也不是什麽好港,卻是中國海貿第一大窗口。

  毛文龍的眼光很厲害,他看出因為中國船多選擇近海航線,那他控制了旅順和遼東島鏈,實際上就卡住了北中國海貿的必經之路,在此基礎上,他又搞出類似於商業承兌匯票的東西,派人去山東、安徽招商引資。毛文龍身上具備的貿易意識和手段都很值得讚歎。

  皮島之後,北中國就沒有值得再提的海貿勢力。

  第二個是琉球。還是因為船不行,大海航行需要島鏈。琉球因其優異的地理位置,坐擁中國、日本和南洋的三角貿易之利。德川幕府成立後,薩摩藩藩主島津家久數次上書德川家康,力證貿易的重要之處。經過島津家久不懈努力,德川家康於1609年允許薩摩藩出兵。琉球在薩摩的軍隊面前,毫無自保能力。薩摩輕易征服琉球。自此以後,琉球國王實際上就成為薩摩的藩臣。但薩摩藩始終沒有取締琉球王國,他繼續打著琉球的馬甲向中國稱臣,參與海上貿易。自日本鎖國之後,琉球的地位愈發重要起來。只有荷蘭和中國能與日本直接貿易,而中日航線,實際上又掌握在鄭芝龍,尼古拉.一官手裡。琉球因為其獨特的政治面貌和日本實際控制的地位,

很快成為一個走私港,薩摩藩財政實依賴琉球甚多。琉球在東亞海貿中的地位,堪比大西洋的布宜諾斯艾利斯。  ————

  第三是南中國的東洋航線。

  此時,中國所謂的東洋雖然也包括日本和琉球,但更多的時候是指台灣、呂宋、蘇祿、高樂、貓裡務、網中礁島、沙瑤、呐嗶嘽、班隘、美洛居、文萊11個國家和地區。除了台灣的熱蘭遮城,東洋航線大體上又有六條分航線,這六條航線的核心是菲律賓馬尼拉。

  因為中菲直航的航線先要在抵達台灣,沿台灣海岸線南下後在遠海行駛,所以相當晚才開發出來。

  直到西班牙人抵達亞洲後,才有了中菲直航的航線。在此之前,如果從福建泉州去呂宋島,得先向西,從廣東、廣西、越南、暹羅、北大年、馬六甲、婆羅洲、蘇祿,繞行整個南中國海才能抵達呂宋。

  中菲直航的探索,少不了西班牙人的力量。

  ————

  第四條是南中國的西洋航線。

  西洋航線也是中國最傳統,歷史最悠久,最成熟的海上航線。南中國海內的環流系統在西邊表現十分明顯。南中國海西邊界流不像東邊界流那樣模糊不清,而且呈現十分明顯的季節變化規律。在西南季風期,洋流南下,在東北季風期,洋流北上。中國帆船出海不僅可以一路近岸航行,而且可以利用這種季節變化規律,很好地安排船期。漢書上就有西洋航線的記載,航線上國家眾多、港口眾多,都有可能會出現中國船。

  在晚明這個時段,西洋航線同樣以漳州月港為起點,途徑廣東廣州—澳門—廣州灣—北部灣—鄭主政權下的東京—廣南阮主的會安—真臘—暹羅阿瑜陀耶—北大年—馬六甲—巴達維亞。西洋航線因為航程長,在西洋航線上出沒的中國船普遍大型化。去巴達維亞的移民船長達十余丈,聯合東印度公司的記錄,最多的一船裝了500多人。

  只是因為荷蘭人手上中國人最感興趣的硬通貨白銀沒有西班牙人多,西洋航線的商船數量不如東洋航線多。明朝對海貿還有控制力的時候,最初控制兩洋船引保持同等數量,各為每年44艘。所以就有商人向明朝月港督餉館以航向西洋為目的地騙到船引,出海就調頭航向馬尼拉。

  西洋航線上的國家也是日本朱印船的目的地。在日本鎖國後,會安、阿瑜陀耶、北大年沒有了揮舞大筆白銀的日本海商,少了一道風景。目前日本鎖國令下,能夠去長崎與日本直接貿易的荷蘭和鄭芝龍是最大的受益人。

  根據荷蘭人的記錄,中國船在西洋航線上,商船最多的三個港口是北大年、萬丹和巴達維亞。巴達維亞在1624年有15艘中國船抵達,當然這與航向馬尼拉的50多艘沒法比。

  至於北大年,荷蘭人記錄的中國商船最多的一年為1622年,有8艘。其後荷蘭人撤除北大年商館,也就沒有了確切記錄。

  在北大年未獨立之前,歸暹羅洛坤府監管。洛坤的披耶肩負監管馬來諸國的重任,目前,北大年北方的宋卡也在蠢蠢欲動,洛坤已經有點應付不過來了。山田長政就是在帶著日本軍人增援洛坤鎮壓天方教徒的時候被毒死。實際上,天方教徒在暹羅海軍中的勢力也不小,暹羅現任海軍統帥就是天方教徒。暹羅王對這些異教徒水師是既利用,態度又很謹慎。

  陳守序對北大年的評價是,這是一座攻克後不會造成掀桌子後果的港口。

  林同文透露出的消息,城內原先有3000人的守軍,如果加上逃回去的水師,再臨時動員一些壯丁,兵力湊到5000不難。

  陳守序知道,城內的守軍在地面部隊的人數上擁有優勢。而他的軍隊優勢則是火力和士兵素質。所以他讓登陸按部就班地進行,不用急著向城市進攻。

  艦炮沿著海岸線緩慢前進,連續敲掉了兩座炮台。炮擊開始後不久,炮台守軍就脫下衣服向後跑,24磅重的炮彈,讓他們恨不得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隨後第一波陸戰隊登陸,佔領了炮台。炮台上還有4門完好的火炮殘存,士兵們看到在炮台後面有不少火藥,有的散放在地上,有的裝在箱內,上面有席子蓋著,此外還有大量的炮彈、火繩槍、弓箭等武器。在屋子裡,還看到一些熱菜熱飯,這些都是在敵軍逃跑時不及帶走的。

  陸戰隊依托既有工事設下防線,掩護後續登陸行動。後續的登陸梯隊是陸戰隊其余部隊,抽調出的水兵共有600人。最後是野戰炮兵連上岸,在炮台外築起炮兵陣地。

  北大年的守軍旁觀了整個登陸行動,艦炮讓他們沒有任何出擊破壞的打算。天黑前,運輸船隊和追擊三角帆船的通報艦、納土納海盜也進了北大年內海。

  陳守序抽出提前完成卸載任務的科林伍德長山號和愛德華的利馬號,加上冒險號、暴風號兩艘通報艦,臨時組成分艦隊,由科林伍德率領,行駛到海口,掩護整個登陸行動。

  其余的戰艦徹夜進行登陸行動,現在不是吝惜物資的時候,各船都點起了鯨油燈,岸上也點起火把,登陸灘頭燈火通明。

  蒂奇幫陳守序穿上胸甲。

  對著鏡子,陳守序整理軍服。幾年的海上顛簸,刻意留長的胡須,都讓他看不出只有20多歲。

  “我看起來如何?”陳守序問蒂奇。

  “符合一名常勝統帥的形象。”

  陳守序一笑,走出軍官艙,對航海長說道,“哈裡斯,長水號現在交給你了。”

  交接了戰艦的工作,陳守序與林同文、李君常一起換乘長艇。長艇尚未停穩,他卷起褲腿,從船上跳下。走到陸地上的那刻,陳守序蹲了下去,抓起一把泥土,在手掌中揉搓著……

  亞洲大陸,我回來了。

  詢問過陸戰隊的登陸控制官,讓蒂奇帶林同文去到給北大年華人軍預留的扎營地域。陳守序走進了作為指揮部的炮台。

  艦隊的地面作戰指揮部,霍爾雷恩、威斯特海姆、沃爾特和梅登,都已經在炮台之內。屋內點起燈,將掛在牆上的地圖映照的明明白白。

  雇傭兵林登貝格、納土納海盜汪匯之、蘇祿人阿利穆德,都已經在指揮部內。

  陳守序進屋就坐到了主座上,他先對梅登說:“恩斯特,兩萬海裡,我們終於走到了計劃的最後一步。”

  梅登含笑點頭,“真是不容易啊。”

  陳守序:“各位,現在都不能大意。100步我們已經走了99步,這最後1步一定不能大意。告訴士兵們,女王的王宮屬於艦隊公帳,華人、佛教徒和基督教徒是我們的朋友,打下北大年後他們的住宅不能碰。其余區域,可以慶祝3天。”

  眾人眼前一亮,華人和佛教徒畢竟是少數,基督徒則更少。除了王宮,城內尚有眾多貴族住宅,收獲肯定也不會小。

  “霍爾雷恩先生。這次我只能給你前線指揮權。”與往常不一樣,陳守序打算親自擔任這次登陸的總指揮。

  “是,司令。”霍爾雷恩從梅登那裡早已知曉了建國的計劃。只要建國能夠成功,這些失去祖國,漂泊的軍人等於恢復了貴族的身份,不再是浪跡天涯的流亡者。這幾個正統德國軍人骨子裡對封地的渴望,對家族傳承的看重,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棉蘭老高地人的首領叫泰帕爾,陳守序向他許諾,打下北大年,他可以選擇在這裡定居,所有人都會分到土地。不用再回蘇祿做奴隸。

  見阿利穆德欲言又止,陳守序道,“你放心,我會付錢。”

  阿利穆德倒是對劫掠同教的城市毫無不適感,快要窮死的蘇丹在臨行前告訴他,只要能搶到錢,什麽都可以做。

  林登貝格突然開口道,“守序船長。我有一個請求。”

  陳守序問道:“上尉請說。”

  “戰後,我和我的士兵也想定居在北大年。”

  霍爾雷恩在一邊幫腔道,“赫爾曼願意放棄原先談好的雇傭價格,與我們執行同樣的待遇。”

  陳守序見他們肯定在之前有過交流,陸戰隊司令的面子他必須要給。

  “好吧,林登貝格先生。只要你願意遵守我們的法律,這不是什麽問題。”

  見汪匯之坐在那裡沒有開口,陳守序想著索性一並滿足了。“汪大澳主。你有什麽特殊要求嗎?”

  汪匯之抽著煙,緩緩道:“守序船長。我的島上有不少老弱婦孺,林鳳當年留下的兄弟有不少人也回不了家了。希望守序船長能接納他們。我自己嗎……”汪匯之笑了一下,“我是個受不了拘束的人,不會在北大年長待。如果要上岸,我也只會回家守著祖墳。”

  陳守序:“沒有問題,打下北大年後我派船和你一起去蜈琪嶼接人。”

  做了一番動員,接下來的作戰部署依然由威斯特海姆安排,具體的地面作戰指揮陳守序並不插手。

  散會後。陳守序走到士兵中間,他的習慣是在戰鬥前夜與士兵們在一起待一會。

  接下來的幾天,林同文輸送過來600多人的武裝,其中有華人、暹羅人和切支丹。與林同文一起來的是他從各地購買的13門大炮。陳守序撫摸著,炮身上清晰的英國東印度公司標志。這家目前亞洲總部在印度蘇拉特,遠東總部在萬丹的英國公司會給東亞的局面帶來極大的變數。不過那是以後再考慮的事情。

  兵力不佔優勢,就沒必要采用圍城的方式了。等到戰艦上卸載的20多門重炮上岸,運動到位,一切準備就緒。

  陸戰隊和水兵600;

  林登貝格雇傭兵200;

  蘇祿人100;

  棉蘭老高地人500;

  上岸的納土納海盜500多;

  林同文的600多。

  這樣,各部加一起,攻城的總兵力為2500多人,約為守軍的一半。時隔多年,霍爾雷恩手下終於又有了接近一個旅的兵力。

  陸戰隊和水兵是作戰的核心力量,其次是雇傭兵和蘇祿人。霍爾雷恩起碼見過他們打仗,其他的部隊更多則是安排了輔助的任務。攻城戰,有很多土木工程性質的工作。

  攻城火炮由長水號炮甲板火控官加德納統一指揮。24磅炮、18磅炮是攻城火力的核心。天氣已經比較熱。炮兵都光著膀子,各種炮彈堆積在一旁。

  陳守序拉開望遠鏡,可以清晰地看到城牆上的守軍。每個城垛旁都有3名士兵。城內將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到了這一側。

  陳守序沒有使用什麽花樣的打算,他要用炮碾壓對手。

  24磅炮開炮,攻城開始,其他各種型號的火炮也加入了合唱。北大年城頭射來的反擊火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頭幾輪的射擊後,按照火力部署,部分火炮停止了射擊。此時的火炮連續開火時間並不長,需要大量的冷卻時間。為了保持火力持續,只能輪流發射。

  城磚被敲碎,城垛垮塌,士兵抱頭鼠竄。陳守序滿意地看著炮擊效果。

  為了避免毒日炙烤,士兵們搭起帆布的涼棚。運送飲食的補給都安排好,士兵輪流休息,上陣。北大年也有很大一片居民區位於城牆之外,陳守序命令禁止士兵擅自進入居民區,以免遭遇伏擊。陳守序決心一點點穩步前進。

  炮擊斷斷續續進行了一天,沒有投入步兵。第二天,見城垛已經被打的稀裡嘩啦。霍爾雷恩投入了陸戰隊。輕裝步兵走在最前,用散兵線驅逐小股敵人。隨後是身著盔甲的長矛手。他們排成4排的密集隊形,槍尖超前,踏上居民區的街道。其余火繩槍手在他們的兩側提供掩護。

  陸戰隊整齊地開進居民區,始終保持著隊形,在熟悉街道的華人向導帶領下前進。軍樂伴隨著呐喊,他們戰鬥力極強,沒有人心存憐憫之心。

  方陣在居民區掃蕩,殺戮效率及其高效。嚴密的陣勢不僅震懾了敵人,同樣也震懾了友軍。

  肅清了城牆外的居民區,野戰炮兵連將火炮推到城下,給陸戰隊的士兵提供近接支援。

  見火候差不多了,除了200人的預備隊,霍爾雷恩投入華人、高地人、蘇祿人,向城牆發起衝擊。被戰鬥刺激起血性的士兵衝到城牆下,豎起攻城梯。火繩槍和野戰炮提供火力支援。沒有城垛的掩護,守軍根本無法站住腳。

  望遠鏡中,切支丹手握倭刀,衝在最前面。得知每個人都能分到屬於自己的大片土地後,這些日本流亡武士是士兵中最狂熱的。最先攀上城牆的也是他們。

  大多守軍的注意力全被攻擊城牆的士兵吸引過去了。火繩槍手壓住城門的兩側,一隊工兵冒著並不密集的側射火力,趁機將火藥運動到城門下,隨著一聲巨響,城門被炸塌了。這是座笨重而巨大的城門,外麵包著一層鐵皮,城門裡面又堆了許多沙袋。當火藥爆炸後,城門被炸裂成碎片,被一陣疾風卷起,摔到很遠的街上,而城門上面的拱牆連一塊磚頭的位置也沒有變動。這就是專業。

  士兵們見城門被炸開,冒著煙火、塵土和飛舞著的城門碎片,呼喊著衝進城去。 陸戰隊作為矛頭,直接向王宮推進。

  佔領城牆的士兵沿城牆向兩翼卷擊,其余的士兵殺向城中各處其他要點。

  攻勢之猛仿佛能擊敗十倍於他們的敵人,當然並沒有遇到這樣的抵製。華人的縱隊在一片貴族住宅區遭到敵軍的射擊,損失了一些人,跟隨步兵進城的一門野戰炮隨即停下,急速射擊了10發炮彈後,林同文的人一擁而上,將敵人砍殺殆盡。

  約在傍晚時分,城牆上的兩路人會師了。

  最後的抵抗來自王宮,殘存的有組織的守軍在王宮前面的廣場上布陣,王宮內還有一些拿著火繩槍和弓箭的射手。

  陸戰隊並沒有著急推進,天氣酷熱,部隊每行一步即流汗不止,他們戰鬥了最長的時間,已經比較疲勞了。敵軍的人數很多,沃爾特指揮陸戰隊原地休息。

  兩門野戰炮被推上來,向敵軍射出炮彈。廣場的石板地面很容易形成跳彈,這造成了巨大的殺傷。休息完畢的陸戰隊雖然人數不及敵軍的三分之一,但板甲和嚴密的陣勢讓敵人毫無機會。長矛將勇士扎成肉串,牛皮靴踐踏屍體,一步步將敵軍逼進了王宮。

  與士兵的生命比起來,王宮裡的任何藝術都不值一提。擲彈兵用手榴彈開路,清除掉敵人的抵抗。華麗雕飾的大門被撞到,來自中國的瓷器掉在地上,沒有人去可惜。精美的波斯地毯被鮮血重新染色,混合著士兵腳下的泥土,斑斑駁駁。

  劫掠開始了,火焰在幾處貴族的住宅燃起,城市在哭泣中迎來了淪陷的第一個夜晚。

  第二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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