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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痕堤》第17章:太清之路(二)
  第一隻山狼向大叔靠近,警惕地在大叔幾米遠處左右徘徊,夾著尾巴凶神惡煞地盯著大叔。  大叔嚇出一身冷汗,咽了咽口水。也就是此時,第一隻山狼閃電般地撲到大叔的身上。山狼的力氣很大,動作也十分快疾麻利,一下就將大叔仰面壓倒在地。

  布滿血絲的瞳仁裡燃燒著饑餓的火焰,胸腔內發出“嗚嗚”的低嚎,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它想咬斷大叔的喉管,想將大叔置於死地後大快朵頤,滿臉殺機。

  後面的三隻山狼見狀也小跑過來,它們的雙眼無一不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此時第一隻山狼的狼舌已舔到大叔的脖子,大叔一隻手奮力抵抗著山狼的下巴頜,一隻手緊握著鋒利的劍。

  大叔將抵抗著山狼下巴頜的手突然移動至山狼的脖頸,還沒等山狼咬斷大叔的喉管,大叔已經將劍刺入了山狼側身,穿破內髒,再猛的抽出,一股鮮血噴出,濃烈的腥味撲鼻而來,濺了大叔一身。

  第一隻山狼瞬間沒有了力氣,倒在大叔的身上。

  後面的三隻山狼前仆後繼,大叔一個後空翻落在地面,極快地向前揮舞著劍。

  可山狼的速度也是極快的,躲過大叔的揮劍後,從背後撲向大叔,尖刺般的獠牙咬在大叔的肩上,大叔眉頭一皺,暗叫不好,卻是一把抓住山狼的尾巴,使力猛的向前一甩,山狼被大叔甩了下來,肩上的衣布一並被撕破帶了出去,被山狼咬在嘴裡。

  其余兩隻山狼又向大叔撲來,只見他一個轉身,身形一閃,迎著山狼的方向急略而去,就在和山狼接觸的同時,大叔又是一個猛的跳起,緊接著那握著劍的手便是快速地向山狼揮舞而去。

  大叔做這一些的速度非常快,風馳電摯,幾乎是眨眼間便已完成了動作。

  山狼反應不及,便是眼睜睜地看著大叔將劍刺入了它的身體。

  不過兩口茶的功夫,大叔便已殺掉了兩頭山狼。還剩兩隻山狼感覺到了危機,立即跳開在不遠處,夾著尾巴,弓著後腿,做出凶狠的模樣,似乎在警告著什麽。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接著又撲向大叔,一隻咬住大叔持劍的手臂,一隻咬住大叔的小腿,奮力撕扯著。

  大叔持劍的手臂頓時被山狼的獠牙刺進了皮肉,大叔因為疼痛本能的反應松開了劍,又因小腿也被咬住了皮肉,大叔掉劍的同時自己也整個人仰天倒了下去。

  眼看大叔就要淪為山狼之口,柳汐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從未如此緊張過,恨不得立馬衝過去將山狼打的落花流水,可她也曉得她如若過去無非是增添大叔的煩惱。

  大叔好歹也是太清出身,豈是這般鬥不過幾頭山狼的?

  猛然間,大叔一個華麗的跟鬥,翻身的瞬間將咬住自己手臂的山狼甩了老遠,這次不僅被山狼撕破袖子,也連帶著手臂上的一塊皮。

  咬住自己小腿的山狼卻是死死地不松口,大叔用手對準劍掉落的方向,忽然劍劇烈地抖動起來,發出細小的劍鳴,似乎瞬間被注入了生命,直接自個兒飛入大叔的手中。

  大叔用盡拔山扛鼎之力狠狠一刺,山狼終於松了口,哀嚎著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另一隻被甩出去的山狼夾著尾巴悻悻地逃走了,大叔看著山狼逃跑的方向,並不打算追上去,他身上的傷口因沾有山狼的唾液而發癢發痛起來,他已沒有力氣和足夠的精力了。

  與四隻山狼生死搏鬥的一幕,柳汐茶深深地看在了眼裡,

大抵是萌生了敬佩之心,她沒想到大叔的幼稚和無賴,也沒想到大叔有這般的力量和勇氣。  大叔丟下手中的劍,朝柳汐茶看了一眼,便兩眼一翻,直直地倒下了。

  “俠士!”柳汐茶驚呼一聲,瘸著腿趕到大叔身旁。

  大叔的布衣被山狼撕咬得破爛不堪,肩膀和手臂上,露出土黃色的肌膚,殷紅的血液從山狼的牙印中流出,身上也沾滿了山狼的熱血。

  柳汐茶十分擔心躺在地上雙目緊閉的大叔,一聲聲焦急地呼喚著,驚慌失措。

  “俠士!俠士!你別死啊俠士!”

  大叔臉色蒼白,嘴唇也沒有了血色,柳汐茶更心慌了。

  因為自己的一己之欲,便把幫自己上藥,救自己逃跑,還打算送她去太清,教他學劍的恩人,推入山狼之口麽?

  作孽啊作孽!

  如果大叔因此喪命,那她果真是天降災星,害人無數。

  發誓以後再也不吃肉了!

  柳汐茶急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拚命地搖晃著奄奄一息的大叔。

  “你別死啊!我認你做師傅還不行麽?別死啊。。。”

  “咳咳咳!”大叔因為被柳汐茶的劇烈搖晃而難受的咳嗽起來。

  見大叔有了反應,柳汐茶從焦急轉而欣喜,還活著,她沒有害死人!

  “俠士,你沒死?太好了,可急死我了!渴嗎?要不要喝水?”

  大叔艱難地點點頭。

  柳汐茶立馬起身,黑燈瞎火的竟然真的接來了溪水,細心的喂著大叔。

  大叔喝完,精神恢復了些許,抹掉殘留在嘴上的水珠,有氣無力地說道:“沒死都要被你晃死了。”

  柳汐茶喜極而泣,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嘿嘿嘿,師傅你且先躺下休息,我去烤狼肉給你吃!”

  柳汐茶說完轉身去處理三隻山狼的屍體,逃離青樓前,為了以防萬一色膽包天的官大爺對她做出過分的行為,她提前準備好了一把小劍,逃出來時也順帶了出來,眼下正派出了用場。

  柳汐茶手法嫻熟的對山狼割脖放血,事畢,割下頭顱和尾巴,再把狼皮一點一點的扒下來,露出粉嫩的鮮肉。再開膛破肚,取出內髒,隻留下骨架上的肉。

  柳汐茶的小劍沒辦法切斷山狼骨頭,便借了大叔的劍,對著山狼的四肢,一劍劈了下去,四肢盡斷,剩下的狼肉也被柳汐茶大卸八塊。

  又找了大叔被山狼撕咬下來的衣布,裝著切好的狼肉去溪邊洗淨。

  大叔很是疑惑,此處的樹林不像他們走過的樹林,較為空曠,此處的樹林枝繁葉茂,月光極少能透射進來,遠離篝火的地方,根本就是漆黑一片,她是怎麽看清的?

  柳汐茶將洗淨後的狼肉放在一邊,尋了幾支粗壯一點的樹枝,將前端削尖,然後再將狼肉穿插在上面,穿插了兩支後便開始在篝火上烤起來,很是悠閑。

  一切行雲流水,乾淨利落。

  “你以前經常吃狼肉?”大叔支起上半身,對著柳汐茶不可思議地問道。

  “狼肉不常吃,雞啊兔啊之類的倒是常吃。”柳汐茶神情專注著手中已經烤了五分熟的狼肉說道。

  “都是別人幫你殺叼,你再負責處理成食物麽?”

  “沒呢,我被帶到青樓前,經常一個人去榮雲峰後山上采藥和樹果,有時候走的遠便會在山中待上幾天,久而久之就練就了這些本領。”

  “我說呢,那種地方出身的女子怎麽會生篝火,原是如此。”

  柳汐茶衝著大叔笑了笑,溫柔賢惠一覽無遺。

  “師傅再等等,一會兒就烤好了喔。”

  也不知何處的夜風輕輕吹來,撫動著柳汐茶的秀發,也將她手中的狼肉的香味吹到了大叔的鼻中。

  折騰了這麽久,約莫此時已是凌晨醜時。

  柳汐茶將烤好的狼肉遞給大叔,因沒有香料調味,狼肉有些腥澀,但也香氣撲鼻,鮮嫩多汁,嚼勁十足。

  大叔因為此前吃了柳汐茶行囊裡不少的糕點,於是吃了兩塊狼肉便已是漲肚。

  餓了一天的柳汐茶,大快朵頤起來,絲毫不避諱榮雲峰最有名的青樓的頭牌形象。

  一個時辰後,柳汐茶的腳下便有了一堆骨架,打了個響亮的隔,看著還剩下山狼的四肢和尾巴以及幾塊大塊的狼肉,猶豫著要不要繼續烤來吃。

  一旁的大叔氣澤和精神恢復了不少,身上的山狼牙印也不再發癢發痛。

  “收拾下趕緊睡了吧,一早還得趕路。”大叔說完,走到小土坡上躺下睡了。

  柳汐茶隻好將山狼的四肢和尾巴放在自己的行囊裡,接著將山狼的內髒和頭顱挖了個坑埋了進去,一切收拾好後柳汐茶滿意地靠在樹上睡下了。

  一早醒來後,大叔將狼皮披在肩上,遮住傷口,又將剩下兩頭狼扛在肩上,兩人一路向東南方趕去。

  接下來的七八日,兩人又吃掉一頭,糕點也被吃的乾淨。

  走到一條道路上,終於遇見了馬車,在柳汐茶的伶牙俐齒和百般請求下,車夫答應了送他們到最近的客棧。

  幾個時辰後便到了客棧,這段路程若是走路的話至少也得一日。柳汐茶和大叔一同進客棧後,第一件事便是點一堆雞鴨魚肉,吃了七八日狼肉的兩人被腥澀味熏膩了,實在太想吃一頓正常的,有味道的大餐了。

  菜品上了滿滿一桌,還有兩瓶小酒,兩人吃的不亦樂乎。

  在這山中的客棧裡,食客和住客大多數都是經過此地的遊俠士或者是鏢局的人,他們雖都會武功,怕是也不敢輕易與山狼搏鬥,山狼的凶猛嗜血是眾所周知的。

  眾人看著被大叔放在一旁的一頭死狼和他肩上的兩塊狼皮,無一不嘖嘖稱奇,小聲地議論起來。

  掌櫃也很是驚奇,向大叔問道:“這位俠士,可是你殺掉的山狼?”

  大叔停下正在扒雞腿的手,看了一眼掌櫃,這才說道:“沒錯。”

  “此山的山狼已咬死許多路過的百姓,我的手下也不例外,如今俠士竟一次殺掉三隻,想必定是武功高強之人。”

  “哪裡哪裡,不過是承蒙了太清劍法,見笑見笑。”大叔一聽別人誇他,就十分不好意思,幾十歲的人,竟跟小孩子一般沒有區別。

  掌櫃一聽,更加感到神乎其乎,不可思議了,看著大叔半天說不出話來,眾人聽之也是一陣唏噓,齊齊像大叔投來敬佩的目光。

  “沒想到面相平凡的大俠居然是太清之人,小店招待不周還請多多包涵,有什麽需求盡管大俠開口。”掌櫃平複內心的激動,儒雅的說道。

  大叔想了想,看見柳汐茶一身華麗的衣裳,七八天不換已變得臭哄哄的,自己破破爛爛的衣服也不能穿了。

  “有適合我和我徒弟穿的衣裳麽?”

  “有有,小的這就去準備,二人且先好生享用。”掌櫃恭恭敬敬地說完後退下了。

  大叔和柳汐茶已將桌上的大魚大肉吃了乾淨後,掌櫃才捧著兩件衣裳過來。

  兩人換好後,見到對方第一面皆是捧腹大笑,笑的四仰八叉。

  掌櫃的身材中等偏下,他拿出自己的衣裳給了大叔,可大叔人高馬大,肌肉勃勃,衣裳對於大叔來說自然是又小又緊,無奈客棧中,這已是最大的了。

  如果大叔伸伸腰什麽的,怕是能看到大叔的肚臍。褲子的松緊倒是合適,就是有些短,不能提到腰上,於是,便露出大叔一圈的粗壯的腰來。

  而柳汐茶身上這件,純樸素淨,與大叔身上的是一樣的粗布料,跟柳汐茶脫下的華麗雲錦衣裳終究不是一個層次,因此形象也是一落千丈,倒像極了鄉下小村婦。

  柳汐茶身材嬌小,骨瘦如柴,穿著客棧中最小的衣裳也是寬松無比,剪去多余拖在地上的部分後,才算勉強看得過去。

  可是這樣柳汐茶看起來便更小了,像個八九歲的小娃娃。

  大叔將一頭狼皮作為兩件衣服的交換,又問掌櫃道:“一頭死狼再加一頭狼皮能否換你們一匹馬?”

  掌櫃有些犯難,一匹馬的成本是很貴的,就算兩頭狼皮估計也換不回成本,不過熱心的掌櫃還是答應了,換給了大叔一匹品相一般的馬。

  柳汐茶買了一些此後幾天路程需要的乾糧,坐上馬繼續向東南方趕路,走路的話約莫還有一周的路程,眼下有了馬,快馬加鞭也就三天的路程便能到離太清不遠處的榆國。

  大叔被山狼的咬傷和自己的腿傷敷了藥後也大致痊愈,若到了榆國便全心投入學習劍法和太清考核所需。

  離太清越來越近,很少做夢的柳汐茶最近卻時常夢見一片梨花樹下,散落的悠悠花瓣中,俊逸若仙的男子。

  仿佛脫離世間塵埃,靜靜的等待著什麽。

  怎麽,對夢中的男子會有一種淡淡的內疚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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