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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皇戚》第598章 終至漢陽
涼州,並非伏泉第一次來此地,不過前番因為要征討鮮卑,只是匆匆去了北地,並未有時間欣賞這西北風光,此番雖也是平叛,但卻是不急於一時,倒是比前番來此地時,多了不少時間去欣賞。

說來,涼州之名屢有更迭,其古稱有雍州、蓋臧、姑臧、休屠,自大漢將涼州納入版圖以來,先設雍州、後改涼州,而涼州又有“雍涼之都”、“天下要衝”、“國家蕃衛”等諸多稱呼。

其實,前漢立國時,涼州尚不在大漢手中,當時太祖高皇帝劉邦稱帝,建立大漢,劉邦原想定都洛陽,後遷長安。但由於北方匈奴過於強大,劉邦忍辱負重實施大臣婁敬的和親策略,以求休養生息,積蓄實力,等待機會,一雪前恥。

後來呂後、漢惠帝、漢文帝、漢景帝繼續執行這一政策,先後向匈奴單於冒頓單於、老上單於、軍臣單於遣送很多皇室公主和親,並奉送大批財物,在這之中,涼州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至前元六年時,當時匈奴的草原梟雄冒頓單於遣右賢王大敗月氏,後又派老上單於殺其王據此地,隨佔領河西。之後,匈奴休屠王被派遣至此築姑臧城、休屠城,並在休屠城中供奉有匈奴人的聖物祭天金人,而姑臧、休屠二字來源於姑臧山。

當然,草原胡人的猖獗也長久不了,到了雄才大略的漢武帝劉徹即位,靠著自劉邦以來,特別是“文景之治”的積累,漢朝人終於向著曾經給予他們恥辱的匈奴人,出了他們復仇的怒吼。

元朔三年時,漢武帝劉徹便向匈奴重要的河西之地,下達了漢朝打敗匈奴,極為重要的詔書。當時,劉徹下旨改雍州曰涼州,“以其金行,土地寒涼故也”,意思是其地處西方,時常寒涼,涼州因此而得名。

從此,古雍州正式改名涼州,成為漢代的十三州之一,其轄地中,有著漢匈之間極為重要的河西諸地。

而到了前漢元狩二年,自從漢武帝劉徹派遣驃騎將軍霍去病出征,大破匈奴休屠王城,在休屠城中奪走匈奴人的聖物“祭天金人”,並且使整個武威郡徹底納入大漢版圖,增設武威郡,涼州自此便開始成為大漢不可分割的一地,下轄隴西、天水、安定、北地、酒泉、張掖、敦煌、武威、金城、西海十郡。

也正是徹底掌控涼州,開始不斷斬斷匈奴人通往西域的重要道路,沒有西域各國的給養,匈奴至此開始了它衰敗的道路。

到了元封五年,漢武帝劉徹又下令在天下十三州各置一刺史,涼州刺史部正式建立,治所在武威郡姑臧縣,而姑臧也正是因此有了“雍涼之都”的稱呼。作為當時大漢刺史中,最重要的幾個刺史之一,涼州刺史權利很大,而後來兩漢時,眾多用兵西北甚至更遠的地方戰事,涼州都是作為其中不可缺少的一處,在兩漢的歷史上光。

更始三年,自光武帝劉秀復國後,定都雒陽,重新設立雍州,治所姑臧,但是不久取消,後又設涼州牧,治所武威姑臧,後遷天水冀縣。

只是,本朝初期延續了前漢的行政建制,而涼州豪強自開國出便已崛起,加之涼州地處西北,民風剽悍,悍不畏死。自古涼州精騎便橫行天下,一直便有“涼州大馬,橫行天下”的傳言,也正是因此,所有又有“雄兵出涼州”之說。

現在,地處漢羌邊界的涼州,又再次因為一場羌人和漢人的參與,卷起了大漢的西北烽火。

大軍進入漢陽郡內,一路之上,氣氛愈緊張,久經沙場的伏泉在這裡,聞到了一股名為戰爭的氣息。

沿路的客商漸漸稀少,

還與不少百姓,慌張往三輔方向前進,看到伏泉麾下的漢軍時,還與其他地方不同,竟然隱隱對他們有一種名為戒備的眼神。對於這些漢家百姓的目光,伏泉細細想來也明白了,他們怕的不是漢軍,而是那些從賊的漢人軍隊,不說主動反叛的罕、河關群盜,就連那些被涼州叛軍攻克城池,不願受死投降的漢人官吏兵將,都不得不讓這些百姓戒備,因為他們不知道對方到底還是不是漢軍。

不久,大軍終是到了漢陽郡治所冀縣,而冀縣,同樣也是如今涼州刺史部所在,至於漢陽郡之名,卻是在本朝永平十七年時,改天水郡名,變成漢陽郡來的。

冀縣,乃是先秦時候,周莊王九年所建,至今已有近千年,高大的城池遠遠看去,便有一股歷史滄桑的氣息湧來。當然,現在的冀縣城池,明顯是經過歷代漢人百姓加固重建而來,否則,僅僅憑著先秦時候的技術,恐怕這身為涼州刺史部和漢陽郡治所的冀縣,早就不知被多少異族和叛軍攻破多少次了。

到了冀縣城外,漢陽郡郡守范津,率領州郡一眾大小官吏,親迎伏泉。當然,迎接伏泉的人裡,可沒有涼州刺史了,因為自從左昌被朝廷治罪後,朝廷就還未選好新任的涼州刺史,本來按照慣例應該是治罪左昌後就該選好新的人選的,只是,因為伏泉殺了左昌後一番事情,最終還是把這事情給拖延了。

“見過伏平西!”

范津十分有禮的和伏泉行禮道,他是南陽人,字文淵,看著年近六旬。渾身上下,彌漫這一副溫文爾雅的儒者氣息,但說話之間並不古板,看著應該是個好相處的人物。

“涼州之事,多勞范漢陽費心矣!”

伏泉笑著回道,這老者對他這麽有禮,他當然也得給些面子,而且來時路上,伏泉也聽說范津治理漢陽很好,甚得郡內百姓之心,想到自己要征討涼州叛軍,那麽這范津的幫助是毋庸置疑必須要爭取的,現在建立好的關系,明顯非常需要。

“此吾分內之事,自當如此。”

隨後,和范津打好招呼後,伏泉便又和其他漢軍官吏兵將互相認識,畢竟是涼州刺史部治所所在,這裡面大部分人都是涼州各地名士。當然,這些人裡,也有一些伏泉的熟人,比如現在擔任漢陽郡都尉,掌握漢陽郡一郡兵權的馬騰。

前漢時,一郡之地,太守為郡之長官,而於太守外,漢朝還承秦製置尉,到了漢景帝時改尉為都尉。前漢都尉專管本郡軍事戍防,其治所別立,置官屬,在郡中與太守並重,有時可代行太守職務,所以郡都尉也可以說是郡守副2,其主要職責側重在軍事方面,協助太守,但由於邊郡的軍事防務太重,往往需要把邊郡劃分成若乾個防區,因而僅靠郡都尉一人是不行的,所以許多邊郡都在不同的防區設置部都尉,有些類似於近世的軍分區司令。

不過,本朝自從光武中興以來,裁減兵員,罷免天下郡國兵,並且在內地郡國取消都試,省略都尉,其職由太守兼,唯有因為邊郡戰事不斷,有的地方僅僅憑著太守一人,很難治理和作戰,因此本朝只在邊郡繼續保持都尉及屬國都尉,或出現極端情況時,臨時設立,事情解決的話,便就罷棉。

當然,雖然如此,但本朝的郡都尉卻和前漢不同,本朝的郡都尉其實在某些方面並於太守他們有自己分縣,掌治縣內百姓民眾,他們所掌管的地方,甚至可以直接說大會大郡之內的“小郡”,權利也是不小。

馬騰身為漢陽郡都尉,現在身處涼州叛軍侵略的前線位置,他所掌管的權限,自然也是不小。郡守范津明顯知道自己武事不行,所以對於馬騰,在軍事上完全放開手腳,將漢陽郡以西,毗鄰金城郡的平襄、道等數縣兵事,全部交給馬騰,甚至還主動下放了當地的一些民政大權,只希望馬騰能夠抵擋得住涼州叛軍的攻勢。

期間,所見涼州名士太多,伏泉都有耳聞,但總體興趣不大,涼州多出武將,文士對比關東,還是差了些,唯有一人,卻是引起了伏泉注意,那人叫蓋勳。

初聽到此人名字,伏泉便知道是誰,因為這不是後來東漢歷史上,少數幾個劉宏十分信任的大臣嗎?那個讓劉宏詔令何進和蹇碩這兩個當時朝堂重臣,為其送行的蓋勳嗎?

想到了後來劉宏對蓋勳的獨特信任,伏泉自然對這個漢陽郡長史十分友好,態度上比之其他涼州名士,都是親近了不少,令得蓋勳驚訝的同時,也讓其他涼州士人感覺不對。

蓋勳,字元固,敦煌廣至人,今年四十余歲,一撇短須看著精明無比,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正直之氣,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一看就像是個忠臣、直臣的樣子,怪不得後來劉宏對他那麽禮遇,這氣度讓人看了就明白了不少。

而蓋勳身上的這股儒氣,自然是他自小習讀儒經所有,他家是敦煌大族,世居廣至縣,祖輩高官迭出,其曾祖蓋進曾為漢陽郡太守,秩兩千石,其祖父蓋彪官至東漢大司農,位列九卿,秩中二千石,其父蓋思齊,曾任安定屬國都尉,秩比二千石。到了蓋勳,年輕時便被舉為孝廉,如今漢陽郡長史,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當然,蓋勳的忠和直其實也是早有緣由的,這一點,後來伏泉在漢陽郡問詢,便知道這位漢陽郡長史這些年在任上的確是一個正直忠心之人。

當時武威郡太守仗著在朝廷中有權貴撐腰,而在當地胡作非為,涼州從事蘇正和準備彈劾此人,而涼州刺史梁鵠害怕得罪權貴,便想將蘇正和治罪殺害,就此事向蓋勳谘詢。蓋勳與蘇正和有仇,有人就勸蓋勳可以趁機報仇,蓋勳說:“不可以!因為公事殺害良臣,是不忠!乘人之危,是不仁!不可。謀事殺良,非忠也;乘人之危,非仁也。”

於是蓋勳勸說梁鵠:“夫絏食鷹鳶欲其鷙,鷙而亨之,將何用哉?”最終,梁鵠聽從他的意見,不再治罪蘇正,幫其解圍。

蘇正和得知蓋勳為其解圍,大喜,特意拜訪蓋勳,表示感謝。而蓋勳確實是閉門不見,派人傳話說:“吾為梁使君謀,不為蘇正和也。”

事情了解,蓋勳恨蘇正如初,只是為了涼州刺史諸君,為公事而棄私事,足可見其忠心正直,而且蓋勳的人品,也是郡內讚歎的。

前番太平道起事時,曾任武威郡太守的黃被征召,但黃失期未至州府報道,梁鵠準備上書彈劾他,將其治罪,蓋勳為其說話,梁鵠才作罷。黃攜帶二十斤黃金送給蓋勳表示感謝, 蓋勳說:“吾以子罪在八議,故為子言。吾豈賣評哉!”對他而言,一切為了公,而不為私利,因此始終不受錢財。

而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在涼州叛亂時,被伏泉斬的左昌,當時尚在任上,他趁著征兵時截取軍中飽私囊,蓋勳知道堅持勸阻,左昌不高興,於是派蓋勳率軍駐守漢陽郡阿陽縣,正面對叛軍鋒芒。

左昌原以為蓋勳必定敗仗,即便不戰死,待其返回後也可以用軍法處死,不料,蓋勳多次作戰並成功守住阿陽縣。叛軍見阿陽縣無法攻破,便轉向攻打金城郡,斬殺金城郡太守陳懿,脅迫邊章、韓遂入夥,共推舉邊章為領。而在此期間,蓋勳請求左昌派兵救援金城郡,左昌不肯。

後來,邊章率軍包圍涼州漢陽郡冀縣,左昌無計脫身,驚恐失措,只能派人向蓋勳求援。而漢陽郡從事辛曾、孔常疑慮而不敢聽從,蓋勳卻並未因左昌前事而悔恨,反而怒罵辛曾、孔常道:“昔莊賈後期,穰苴奮劍。今之從事,豈重於古之監軍哉!”

當年,莊賈失期,司馬穰苴就將其斬,辛曾、孔常因為害怕蓋勳威脅,這才同意出兵。

蓋勳率援軍抵達冀縣,斥責邊章等人背叛朝廷。邊章、韓遂都說:“左使君若早從君言,以兵臨我,庶可自改。今罪已重,不得降也。”

意思是左昌當初要是早聽您的話,派兵來救援金城郡,或許我們還能改過自新,如今罪孽深重,不能再投降了,於是,邊章等人哭泣而去,解除對冀縣城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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