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柏川退開一些,神色認真:“沒怎麽,是想娶你,如果你怕別人詬病可以先不辦婚禮,但是我的戶口本要寫你的名字。 net”
凌柏川的戶口和凌家是分開的,現在只有他和凌一帆兩個人。
“你好著急啊,凌先生。”顧雲惜微笑了一下。
“答應嗎?”凌柏川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顧雲惜微微挑眉:“我要問一下我母親才行。”
“你媽很喜歡我。”凌柏川笑著道。
“自戀。”顧雲惜笑著用手指戳他的胸膛。
“我幫你洗澡。”凌柏川說道。
顧雲惜搖頭:“我自己來,我又不是殘了,你出去吧。”
顧雲惜堅持,凌柏川也沒有勉強。
他出去了。
他坐在沙發,雙手插入發間,最終,雙手捧住自己的臉。
時間不多了。
他要娶她。
凌柏川的目光看著浴室的方向,深邃的眸子裡帶著沉痛。
他以為,他們能白頭到老的。
卻不曾想,緣分竟然這麽淺。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雲惜穿著白色浴袍出來了。
她還洗了頭,感覺自己渾身都是髒兮兮的,全是煙味。
她踏著拖鞋走出來。
“你快去洗吧,渾身的煙味。”顧雲惜很嫌棄的說道。
凌柏川伸手想摸她的腦袋,顧雲惜很嫌棄的躲開了。
他無奈的笑了笑。
他轉身去了浴室。
顧雲惜到處找手機。
她想給席彥山打個電話,問問席思思的情況。
找了好久,沒有找到。
最終,她拿到了凌柏川的手機。
她是記得席彥山的號碼的。
顧雲惜將電話撥出來,好久,電話才被接起來。
耳畔傳來席彥山冰冷、冷漠的聲音:“有事嗎?”
“彥山,是我,思思怎麽樣了?”顧雲惜問道。
“小惜,思思沒事,你怎麽樣?”席彥山的聲音瞬間溫和下來。
反差極大。
“我沒事,出院了。”顧雲惜松了一口氣。
雖然過程有些艱險,好在她和席思思都沒事。
“那好!有空的話,你來看看思思吧……”席彥山柔聲道。
“好,我明天去看……”
顧雲惜的話沒說完,手機被搶了。
“不許去!”凌柏川穿著一件黑色的浴袍,站在她的面前,將手機掛斷砸在沙發,一身的盛氣凌人。
他的眼眸鋒利如箭,不容反駁。
顧雲惜覺得莫名其妙,她站起身,蹙著眉頭:“我是去看思思,為什麽不能去?”
“你知道你因為她,你……”凌柏川火氣很大,他頓了一下,說道,“我說不許去是不許去,我不讓你去,你哪裡都去不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霸道!席思思的事情我們都探討了多少次了!你知道的,我不會妥協的!”顧雲惜有些煩躁的道。
他們已經為了席思思的事情吵了很多次架了。
她不想吵架。
前提是凌柏川不無理取鬧。
“顧雲惜!我為你妥協了很多次!這一次,你休想!”凌柏川也毫不退讓。
“你混蛋!”顧雲惜扯著抱枕砸他。
凌柏川一手擋開,打橫將她抱起來:“下去吃飯!”
“我不要吃!我要去看思思!”顧雲惜在他懷裡掙扎。
凌柏川用力的抱緊了她,將她穩穩的抱住,不管她怎麽掙扎都沒用。
“放手!凌柏川!你放我下來!快點!”顧雲惜伸手不斷的拍打他。
“閉嘴!”凌柏川厲喝一聲。
顧雲惜:“……”
凌柏川很少這麽對她發過火,雖然他脾氣很不好。
她知道,這一次是因為席思思,她差點兒出事,所以他生氣。
可是她現在不是沒事嗎?
她是席思思的母親,難道應該放著席思思不管,看著藍露將席思思摔死嗎?
凌柏川見她老實下來,他抱著她進入餐廳。
凌一帆已經睡了。
宋志方和方茗看著兩人,面面相覷。
餐廳裡,散發著食物的清香。
顧雲惜餓了。
但是她不想吃。
凌柏川抱著她坐下,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聲道:“我說了,我不許你再去見席思思,算是你絕食餓死我都不會讓你去見她,你死了這條心!”
顧雲惜歎口氣,主動服軟:“凌柏川,我知道你很生氣,你認為是因為思思所以今天我差點兒受傷,但是她還小,她只是個孩子啊!你幹嘛要……”
“是因為她是個孩子,否則我殺了她!”凌柏川打斷她的話。
顧雲惜驚訝的看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良久,她評價道:“你瘋了!”
“對,我瘋了!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絕對不會讓你去見席思思,還有席彥山,我要將他們徹底的從你的生命抹除!”凌柏川冷厲的看著顧雲惜。
顧雲惜坐著。
他居高臨下的站著,旖旎的燈光灑在他高大的身子,在顧雲惜的身投下陰影。
他的身影完完全全的籠罩住她。
他如同高高在的王,而她是他的金絲雀。
顧雲惜突然覺得這棟別墅是一棟豪華的牢籠。
她也很生氣:“這是二十一世紀了,算是你是我的男朋友,也沒資格限制我的自由。”
“那你試試看!”凌柏川冷漠的道。
他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對她的柔情瞬間消失不見。
像是他們初見的時候,他蠻不講理的將她困在椅子,後來又將她扣留在長情島。
他說要怎樣,怎樣。
她絲毫無法反抗。
最終,她還愛了他。
凌柏川見她不說話,他吩咐廚師菜。
廚師見兩人吵架,餐廳裡火藥味十足,他們走路都極其的小心,生怕犯錯。
菜齊了。
凌柏川沒有坐到主位去。
他在顧雲惜的身邊坐下,伸手指了指她面前的碗:“吃
飯。”
“我不吃!”顧雲惜抿著唇,低垂著腦袋。
他憑什麽限制她的自由。
她是人,不是他凌柏川的寵物。
“沒關系,我待會兒讓醫生過來給你輸葡萄糖,死不了!”凌柏川冷漠的說道。
顧雲惜狠狠的瞪他一眼。
她抓起筷子,給自己盛了一碗烏雞湯,然後慢騰騰的開始喝了起來。
她生氣,但不和自己的胃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