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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對不起!》第16章 張生和子珊回老家結婚,子珊認出老家,找到黃…
     子珊和張生相戀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這事兒連劉廠長都知道了,不過他沒說什麽。這倆年輕人已將近三十,青春不在。雖說張生這幾年因為工作變的老成了許多,不過依舊難於掩飾年輕時的帥氣。這個子珊,雖然沒有人真正清楚她來廠之前的經歷,可來廠這些年,除了上次那起罷工事件中有點問題外,並沒有其他可挑剔的地方。而且那次事件中,隻能說明她過於單純,不夠成熟,對她的人品並沒有什麽實質影響。張生的成熟穩重加上還不錯的長相,與貌美如花又有能力的子珊,稱得上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再說集團也沒有明令禁止同一單位的職工不可以談戀愛,所以劉廠長也就放任他們胡搞“男女關系”了。

  雖說這倆人是乾柴對烈火,幾十年未開張的情勢,可依舊顯得很傳統、矜持。就連張生這個大老爺們也是頂多敢拉拉子珊的手,那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壁咚子珊,被子珊用手給擋了回來。起初,張生以為子珊並不喜歡他,就直白地問了她。子珊很羞澀地回答他說,其實我也很喜歡你,隻是還沒有做好準備。張生這才放心,那我就繼續追,繼續等,直到你準備好了。

  張生不可能猜到子珊到底在猶豫什麽,為什麽還沒有準備好。她的過去對任何一名男性,甚至對她自己而言都是很難跨過去的一道坎兒。大部分男性不願意娶一個被兩個人強奸猥褻過的女人,而且還生了玷汙者的孩子。正如同大部分人寧可和一位分過十八次手的對象結婚,也不願和離異過的人交往一樣,哪怕這個離異的人隻談過一次戀愛。在她離開觀音寺,到東海市之前,並非沒有與男往過。那兩個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子珊想坦誠地毫無保留地和對方結婚,就把過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和對方坦白了。無一例外,兩個都要領證的男人都離她而去了,還指責她,欺騙他們的感情。子珊心裡沒有埋怨,隻有無奈和悲傷,也許這就是命,是上輩子造的孽。

  她是女人,已經快三十歲了,當然渴望得到丈夫的愛,生個孩子,一家人幸福美滿的生活。雖然眼前的張生比之前那兩位年齡大,看上去也成熟,可是如果把自己的過去告訴這個男人的話,他能接受嗎?他會不會像之前那兩位一樣,嫌棄她,指責她,然後拋棄她!子珊陷入了內心的掙扎,如果自己不告訴他,自己的過去隻有為數很少的幾個人知道,他們也不可能向外傳播。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際關系,沒有人能知道自己的背景。即便能調查,也頂多查到自己在京城時的工作情況,以及臨走時被幾個混混攔截非禮的新聞,畢竟那次公安機關介入了。不過那次,自己並沒有失身,即便被人查出來,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不告訴他自己的過去,隻有自我內心的不安或者說是愧疚。愛情當中,隱瞞一些重要的事情,對另一方而言,終究是不公平的!

  作為女人,為了自己從未享受過的其他女人所擁有的正常生活,她打算賭一把。她接受了張生,答應了與張生正式交往。張生自然是高興的很,盡管他知道眼前這位女性已經快三十歲了,卻依舊未婚,可能有不為人知的過去。可是,那又怎麽樣!我要的是她的未來,而不是過去。就算她與其他人發生過什麽,那也是人之常情。都這麽大年紀了,誰還沒有個男歡女愛啊!自己雖然沒有正兒八經地談過戀愛,可不也曾偷偷地乾過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兒。興許自己犯錯誤,就不能容許別人犯同樣的錯誤?再說了,

通過這麽些日子的近距離接觸,以及向其他人打聽到的這些年子珊在廠裡的表現,並沒有什麽有關人品方面的問題。一個人要裝一天兩天容易,可是要裝個一年兩年就沒那麽簡單了。  就這樣,兩個人愉快地交往了一年後,張生打算帶上子珊回家見父母。自高中畢業到東海打工後,張生沒怎麽回過家。因為小時候父母的關系緊張,對他也沒怎麽上過心,導致他與父母的關系很冷淡。可結婚畢竟是人生大事,未來的媳婦兒還是要見一下公公婆婆的。雖然張生隻是讓父母見子珊,不會聽取他們的意見,可是這道程序不能省掉。張生和子珊把各自的工作安排好,向劉廠長請了長假,準備回家見父母,順便把證書領了。

  到家後,張生的父母並沒有責備他這麽多年沒有常回家看看。一旦父母年長,便會突然有一天改變對孩子的態度。從前張生的父親動不動就會揍他,甚至都不需要找個理由,母親也沒事兒就訓他。可自從張生出去打工後,幾年才回家一趟,每次回家父母就會像接待客人一樣招待自己的兒子,生怕那裡做的不夠周到,影響了兒子的心情。尤其得知兒子已經在一個很大的工廠當了副廠長以後,非常自得。老兩口以後還要指著兒子養老,他們會權衡利弊。看到子珊,張生的父母當著她的面兒說兒子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能找到這麽漂亮的老婆,一定是上輩子積了天大的福德。張生點點頭,說我就是走了狗屎運。子珊掩口微笑,一對兒酒窩讓整個人顯得更加水靈、俊俏。

  見過父母后,張生想起自己高中最好的哥們黃南。倆人自打高中畢業分道揚鑣之後,回家的次數都不多,不是你回家我不在,就是我回家你不在,所以從未照上面。這次也是去碰碰運氣,萬一在家呢!去見老同學自然要帶上未來的媳婦兒,張生帶著子珊一起到了他和黃南最後一次去過的湖邊,湖還在,隻是和當年相比,水沒有之前的乾淨了。離開湖邊時,子珊說,這裡的一切總感覺在那裡見過,很熟悉的樣子。張生開玩笑說,也許你上輩子就是我們這個村的。倆人一路走,一路笑,到了黃南家門口。

  黃南家門口有一個石碾子,用來碾糧食。石碾子邊上有一口井,用的還是傳統的轆轤來打水。不過部分人家裡有錢了,所以往井裡下了水泵,用水泵抽水喝。用轆轤的人已經基本沒有了,因為擔心小孩兒會掉井裡去,所以水井的口已經被石板蓋上了。隻是井上面的轆轤沒有摘除,一直掛在哪兒。井的不遠處還有一棵很粗大的梧桐樹,此時剛入秋,梧桐樹依舊枝葉繁茂,樹下面清涼的很。黃南的家一直沒有修繕,大門處已經顯得非常破舊。張生和子珊走到黃南家門口時,子珊的腳步越來越慢。她仔細地看著這裡的一切,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她停下腳步,看著門前的轆轤,走上前去。剛到井邊,耳邊響起一聲:“別過去,離那兒遠點。再往那兒走,就打你屁股了,帶上弟弟到樹底下去玩!”張生感覺到了子珊的異常。他緊緊地盯著子珊,子珊撲通一下坐在了井邊的石板上。他趕緊上前扶住她,和她一起坐在了井沿兒上,摟住了她的肩膀。

  “張生!”子珊的淚水不由得流了出來,張生慌忙找出紙巾給她擦眼淚,“這是我家!”她雖然也曾經想過要找一下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可是畢竟當時自己才四歲不到,沒那麽多的記憶留存下來,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想起自己的家是什麽樣,在哪兒了!

  這下張生愣了,“你家?”倆人相處了已經有一年了,子珊對於自己的身世並沒有講太多。隻是告訴他自己從小就被人拐走了,然後在收買自己的人家生活了十幾年,初三的時候就跑出來了。張生朝著黃南家的大門看了看,門是關著的,好像還上了鎖。他松開子珊,走到門前,確認了下,確實門是鎖著的。

  “子珊,這裡門是鎖著的,不知道是很久沒人住了,還是出去了。要不我們先去鄰居家問問看?”張生回到井邊扶起子珊。

  鄰居家大門是敞開著的,張生記得這家是黃大伯家,從門口朝著裡面喊了一句:“有人在家嗎?”

  “誰啊?”一位中年婦女走了出來,是張大媽。看到張生和子珊站在門口,她走上前去,仔細瞧了瞧這兩位陌生人,“你們是誰,有什麽事兒嗎?”

  “張大媽,我是張生,小生子,你不記得我了。村南頭的,張德順家的。”張生說到。

  “哎吆,你是小生子?都長這麽大了。你說你小時候上學時,也就偶爾到西邊他家找他們的兒子南南,這不上學後,都十幾年了,一次都沒見過你!你要不說,走在街上可真認不出來啊!”張大媽話嘮一樣開始了,然後又盯著張生旁邊的子珊看,“這位是你媳婦吧?長得可真俊!你小子真有福氣啊,娶這麽漂亮一個媳婦兒!”

  “張大媽,這是我媳婦兒,還沒過門!嘿嘿!”張生笑道。

  “今天你過來不是告訴我這好事兒的吧,是不是還有其他事兒?”張大媽問道。

  “嗯,張大媽,隔壁黃南他們家大白天的怎麽沒人,下地乾活兒了嗎?”張生問。

  “你說南南他們家啊!哎!別提了!”張大媽歎了兩口氣,“他們家已經有些日子沒人了,去年,南南他爹走了,走的時候家裡一個人都沒有。當時正好南南帶著他娘去外面旅遊了,也不知道去的哪兒,玩了好些日子。聽說他們回家後,推開門,看到的就是他爹的屍體,滿地的血,嚇死人了。他爹當時又喝酒喝醉了,然後自己摔倒,被一個摔破的碎罐子給割了脖子。也該,自打二十多年前他家的雙胞胎被人拐走後,他好像就沒停過喝酒。一喝就醉,一醉就打媳婦兒。”

  “張大媽,你知道他們家人去哪兒了嗎?”子珊問道。

  “哎!”張大媽又歎口氣,“我也不清楚,這家人可真是冤孽啊!”

  張生和子珊聽到張大媽這麽說,不知有何緣由,便問道:“這話怎麽說,張大媽?”

  “你知道南南他爹死前為何喝酒喝的那麽凶嗎?村兒裡人都說那次喝酒是有原因的。”張大媽自問自答,“村裡有其他大學生去年回家來,跟他家裡人說咱們村南南喜歡男的,還說網上都是他的報道,鬧的滿城風雨,這消息沒半天就傳的全村人都知道了。他爹想不知道都難,你也知道,咱村裡人都喜歡碎嘴。這東家長李家短的,一根煙的工夫就能傳遍全村。”

  “你是不知道,當初他們家南南考上法官那會兒,家裡大擺筵席慶祝,村兒裡人結婚都沒那麽氣派!全村兒人都羨慕他家,出了一個當官的,還是在大都市,說他家是祖墳上冒煙兒了,那是多有面兒啊!咱鄉下人活著不就是為了讓別人看得起嗎?這些年,你是不知道他爹有多神氣,村兒裡人誰都不敢惹,就連村長在他爹面前都是點頭哈腰的!”

  “這下,也算是報應吧!他爹知道了兒子喜歡男的,還被全國的人都知道了後,一下子就蔫了。再也不敢大搖大擺地在街上溜達了,躲在家裡不敢出門,他也神氣夠了!你說這南南也是的,怎麽去喜歡男的呢,那不是精神不正常嗎,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啊?要是喜歡男的,那豈不是不會和女的結婚了,不結婚的話,就不可能生孩子了,那樣他老黃家的根兒不就斷了嗎?沒有人幫他老黃家傳宗接代了,他爹能不急嗎?再說,村兒裡人都在哪兒說閑話,他爹又是那麽要面子的人,他那裡受得了。好多人都說他醉酒後被碎缸子劃破脖子是故意的,他覺得沒臉在村裡活下去了!也是,擱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子珊聽到父親因為自己和弟弟被拐賣後就經常酗酒,內心就非常難過。張大媽說道他走了時,她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嚇了旁邊的張大媽一大跳:我說的他家的事兒,怎麽這與他家沒有關系的孩子哭的這麽傷心。

  張生把子珊摟在懷裡,讓她依偎在他寬厚的肩上,痛痛快快地大哭。張大媽看著子珊這般傷感的哭聲,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張生一邊安撫子珊,一邊問張大媽,“那您知道黃南他娘現在去哪兒了嗎,是被黃南帶到城裡生活了嗎?”

  “我也不清楚,我想應該是吧,不去城裡去哪兒呢!”張大媽回答道。

  “你說,黃南考上了法官,是真的嗎?”張生問。

  “那還有假,他們家還為這個大擺筵席呢!咱村兒裡的其他大學生說在網上還能搜到,有他照片呢!”張大媽說。

  “張大媽,您這兒有黃南或他娘的電話嗎?還是你知道誰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張生問。

  “哎,雖說我們是鄰居,可這平時有什麽事兒都是直接上門,還真沒留過什麽電話。”張大媽說。

  “謝謝張大媽,沒其他事兒,我們就先走了!”張生扶著子珊離開了張大媽家。

  回到家,張生把黃南家的事兒跟父母說了,張生的父母竟然不知道他們家已經很久沒人了。倒也不奇怪,一家住在村南,一家住在村北,平時基本沒有來往。除了得知黃南的父親因為黃南喜歡男人的事兒後酒後自殺時,作為同村人在他家的喪事兒上搭把手之外,後來也就沒多少人關注他們家了。黃南他爹當初在村裡橫著走的時候,張生的父母也不是不知道,隻是現在這老兩口,學會了在兒子面前裝孫子。兒子現在是副廠長,手底下管著大幾百號人,好歹也算是個官,而且比當初黃南那個官更實在。當初小時候從未認認真真地照顧過這小子,萬一他記恨過去總被打,自己以後的日子就要遭罪了。他們現在在兒子面前說話極其謹慎,兒子不問的,輕易不主動開口,生怕說了不中聽的,惹怒了兒子就麻煩了。尤其在黃南這件事兒上,他們更是不敢開口。他們知道兒子和黃南曾經是非常好的同學朋友,萬一從自己嘴裡說出黃南的不好,兒子肯定會不高興。

  張生告訴父母,子珊很可能就是當年黃南家被拐賣的雙胞胎裡面的姐姐。張生的父母自然也是十分驚訝,天底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感歎了沒多久,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存在:如若子珊真是那黃家當年被拐賣的孩子,那她豈不是黃南的姐姐。雖說那黃南是後來黃家買來的孩子,黃南的事情也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可那畢竟是黃家的恥辱。張生要是與子珊結婚,自己就是與他黃家成為親家,以後連帶自己家也會被全村人看不起,丟張家的顏面。沒人養老事小,可是家族顏面事大。寧可老無所依,不沾他張生的光,也不能讓他毀我張家的清譽。

  張生的父母把張生單獨叫進了屋子,把擔憂的事情說與他,讓他重新再考慮考慮。張生沒聽他們說完就發火了,“我帶子珊回來,不是來征求你們的意見的!是我結婚,不是你們。”張生的父親一聽這話,狠拍了一下桌子,“放你娘的狗屁,你還真當我們倆怕你了,你他娘的當個副廠長了不起了是吧,小時候老子沒打夠你是吧!你他娘的再有權,再有錢,也是老子的兒子,就得聽老子的!婚姻大事兒就得由父母做主,你他娘的算那根蔥!我老張家的臉不能讓你給丟盡了。”

  自打張生工作後,第一次見父親發這麽大的脾氣。雖說小時候經常被父親無緣無故地打罵,可也未曾真正害怕過。父親的這次發火,尤其是拍桌子的那一下,確實把自己嚇到了。可是婚姻大事兒,豈能讓父母來決定。

  “爹,娘,你們的臉是有多金貴,人家黃家怎麽了?且不說黃南是事兒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又怎麽了,礙著誰了?我是和子珊結婚,又不是和黃南,怎麽就丟了你們的臉了?”

  張生說到。

  “兒子,你是不知道,他們家可不止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啊!”張生的母親著急地說道。

  “什麽見不得人的?娘,那些和子珊有一點關系嗎!”張生生氣的說。

  “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我們也就不瞞你了。”張生的母親扭頭確定了下門是關著的,接著說:“你也知道,南南他爹蹲過監獄,可是你知道他娘,他娘曾經……”張生的母親不知道怎麽開口。

  “他娘怎麽了?”張生問到。

  “哎,我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你知道嗎,黃南不是他父母親生的,是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你知道是怎麽買來的嗎?他們家本來就窮,買一個男孩兒至少也得幾千塊錢,他們家哪有那麽多錢……那個人販子在他們家住了一個多星期……非要我把話說的更明白一點嗎?”張生的母親一邊說一邊盯著張生,生怕自己的話惹怒了兒子。她不像自己的丈夫那麽有“骨氣”,對於已經小有成就的兒子,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你別說了,娘。”張生對這突如其來的信息,尤其是黃南的母親為此付出的代價,確實一無所知。他沉默了一會兒,可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些事兒與子珊沒有半點關系,“這些和子珊有什麽關系啊?”

  “這還沒有關系嗎,啊?你以為結婚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這麽簡單嗎?你可以活著不要臉,我們還要呢!和這樣的人家成為親家,我們丟不起這人。”張生的父親瞪著眼說。

  “爹,娘,我還是那句話,結不結婚,和誰結婚,我自己定,我回來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的。我活著不是給人家看的,別人怎麽背後說我,我不在意。”張生也氣衝衝地說。

  “你不在意,我們在意!你翅膀硬了,想怎麽飛就怎麽飛,想飛哪兒就飛哪兒!你想過我們的感受嗎?你要真想和她結婚,以後就永遠別回這個家,我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我們也不可能參加你的婚禮,老了也不需要你給我們養老!你走吧!”張生的父親拿手指著門口吼道。

  張生起身就走,拽開門,狠狠地摔上,關門聲將屋外的窗戶玻璃都震的發顫。屋外的子珊見他出門,從椅子上起來。剛才屋內的談話她差不多都聽到了,農村的房子建的本來就粗糙,隔音效果非常差。她沒想到家裡居然發生了這麽多變故,自己和家人究竟是怎麽了,老天爺要如此對待他們!難不成全家人前世都在造孽,要這輩子償還,就不能慢慢還嗎!她不僅想起自己被拐賣到養父母家被罰乾活,挨打,被養父性侵,被老師性侵的經過。都說人生苦,可為啥能苦成這個樣子?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麽,為何要出生,難道就是定慧師父說的為了還清上輩子的債嗎?

  張生拉上子珊就往外面走,不顧後面追上來的母親。子珊不知道該不該勸一下張生,更不知道該怎麽勸,畢竟他與家人翻臉是因為自己。張生帶著子珊一口氣衝到了縣裡,住進了旅館,仔細打算今後的事情。此次回家主要目的是領取結婚證,順便讓父母見下未過門的媳婦兒。現在媳婦兒已經見過公婆了,雖然結果不是很樂觀,但終究是見過了。至於在不在家辦婚宴,宴請親朋好友,那都是後話,辦與不辦在張生和子珊看來,都隻是形式上的東西。不過眼下領證這麽重要的事情還沒有辦,倒是倆人最應關注的問題。

  到民政局辦理結婚證,需要提交身份證和戶口本。子珊在出門時就全帶上了,張生的身份證在身上,可是戶口依舊和父母在一起,未獨立分戶。此時回家去取,父母是斷然不會給他的。可是沒有戶口本,僅有身份證不知道民政局給不給辦證。張生著急地問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沒有其他辦法嗎?因為有特殊原因,父母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不給我戶口本。可是法律不是保護婚姻自由嗎?不能因為父母不同意就不給辦證吧, 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還讓父母包辦婚姻,再說了,我不是有身份證嗎,身份證還證明不了我的身份嗎?”

  民政局的同志看著焦頭爛額的張生,說:“等會兒,我去請示一下我們領導,看有沒有變通的辦法?”十分鍾左右,工作人員出來,笑著對張生說:“小夥子,別著急了。我剛請示了下我們領導。領導說,之前有過類似你這樣的情況,倒也不是不能辦,不過你得去你們當地的派出所開個證明,寫清楚你的詳細信息,還有父母不給你戶口本的原因和事實,讓派出所給蓋個章。然後拿著這個證明過來,我們就可以給你辦證了。”

  能辦就行,張生也不在乎多待一天。第二天又回到鎮上派出所,證明很容易就開出來了。下午再返到縣裡的民政局,當工作人員把兩個嶄新的結婚證雙手遞給張生和子珊時,兩位新人也分別雙手接過,向工作人員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從包裡掏出一袋中午準備好的喜糖,還有一盒香煙,硬塞給了工作人員。倆人走出民政局後,在民政局門口深情地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松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滿含淚水。終於找到了生命的歸宿,彼此有了依靠。一個沒有幸福的家庭,一個沒有真正的家庭,兩個支離破碎的人,終於可以聽從自己的內心,找到彼此,讓曾經的破碎重組,建立了一個全新的幸福家庭。

  晚上,兩個人找到縣城檔次最高的酒店,吃最好的晚餐,住最好的情侶房,說最親密的悄悄話,行和諧的夫妻之禮,慶祝人生中的這一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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