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如昨日般沒有差別,周瑜在傍晚時分,登上了城頭,而城下的流民都很有組織性,安靜的等候在原地,一個個凝視著城頭。
周瑜感歎道:“這個高人不只有極強的統禦能力,還有排兵布陣的智慧,從流民看似有些散亂的陣形就能看出來,這個大陣應該脫胎於陰陽輪轉,陽在陰之外,而陰卻受陽的保護,二者相容,無論從什麽地方進攻,都能極快的組織防禦。”
李孝是深有同感,默默點頭,這樣的陣法,大多數5星神將都無法布置出來,畢竟大陣如果
運轉,其變化成百上千,必須要經過精密的演化,才敢投入使用。
每一個環節都不允許出錯,畢竟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某一環的節奏打亂了,將引發整個大陣的變化。
周瑜說道:“能將未經訓練的人指揮有度,並且排布出大陣,這個人,至少是5星神將,時間差不多了,準備開城把。”
李孝嗯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周瑜一眨不眨的盯著下方的流民,在演化陣法,然後尋找陣眼,繼而找到那個指揮整個大陣的人。
這就是所謂的逆推,排布者會先創造基點,然後一步步補充陣法的玄奧,而周瑜則是從陣法變化中反推陣眼,這一來若是成功被他排出陣眼,則他的能力,更在其人之上。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滴汗水從周瑜的鬢角滑落,瞳孔微微縮緊,旋即化為一歎。
呢喃道:“陰陽輪轉,居然有三九相疊的變化,雖不及八卦八八之變,卻也堪稱逆天,如此逆推,根本行不通,如果我在戰場上遇到了這個陣法,想要要破陣,恐怕只有憑借絕對的實力搶闖,這還是得基於本軍氣勢有壓倒性的優勢......”
終究化為一歎,周瑜演化了足足一個小時,可是別說是陣眼了,就是內部變化都沒有參悟透。
雖不說周瑜的智力一定比排布陣法的人差,但是這個陣法如果破不了,周瑜在戰場上遇到,將會是致命的麻煩。
這時候城門已經打開,吊橋也順利落下,一行三千騎兵衝了出去,離開吊橋後,分散成兩部分,將大路讓了出來。
李孝朗聲說道:“諸位人數眾多,短時間恐怕無名一一登記,軍師有言在先,先安排一部分人入城,前往東校場集中登記,其他人繼續駐扎在城外,我方會提供糧草!”
話音剛落,似乎這些流民早有準備,突然朝兩邊分開,一群精壯漢子手中提著棍棒,走向李孝。
城頭的周瑜眼神一突,驚歎到:“陰陽輪轉,陰之中居然也能穿插陽......這還是陰陽演化的陣法嗎?”
不管周瑜怎麽驚訝,這時候神衛營的將士見流民意圖未明,錚的一聲抽出佩劍,瑤瑤指向這群流民。
李孝揮手說道:“毋須驚慌,這群人並無惡意!”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神衛營的將士和典韋的神武營一樣,素質奇高,在保證統帥安全的情況下,不允許一切有危險的情況發生在統帥身邊,哪怕他們的統帥是6星滿數值神將。
李孝說道:“來者報上名姓,道明來意。”
這時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撥開人群,走了出來,其人長得慈眉善目,眉宇間帶著兩份英氣,鋪面而來的,則是滿腔浩然正氣。
李孝不消猜想就知道,剛才一群精壯漢子保護的人就是他,而現在,此人肯定是想要說些什麽。
果然,這個人在一個不會讓神衛營誤會的距離停下,抱拳說道:“在下彭城人士,鄉野之民張昭,敢問將軍是何人?”
李孝說道:“大將軍麾下神衛營統領,
李孝!”張昭驚訝道:“原來是李將軍,久仰久仰,接納流民是郡府的事情,未曾想將軍會親自前來,我等受寵若驚。”
李孝指著流民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
張昭笑著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將軍治軍有度,想必體會比我更深刻,我只是給了他們希望,他們覺得我的效果可行而已。”
李孝恩了一聲,這件事情就交給周瑜操心就可以了,自己大可不管。
“行了,既然這些流民都對你馬首是瞻,那你安排一下把,清點好五萬人隨我入城,在登記造冊期間,你們都將受到我軍的監督。”
張昭笑著說道:“不用麻煩了將軍,在到達揚州之前,我已經將人數清點完畢, 包括籍貫,家裡幾口人,曾從事的行當都登記在冊,請過目。”
李孝驅馬上去,隨手找了一本冊子看,呢喃道:“張濤,兗州濮陽人,曾作屠戶,家十二口人,五男七女,有力,二十到四十之人三位,可從事城池修葺,河道加固等行當......”
李孝足足看了五分鍾,然後啪的一聲合上冊子。
“這些都是你做的?”
張昭笑著說道:“我一個人是萬不能做完這十五萬人的冊子,只是沿途流民中倒是有不少寒門子弟,會些文字,便教他們登記。”
李孝點了點頭,凝眉說道:“按照慣例,未免流民過多造成嘩變,一般都會分批次入城,然後在安撫情緒,繼而選擇行當營生,你這......”
張昭說道:“將軍毋須多說,在下知道將軍的苦衷,不過這些流民遠道而來,本就家破人亡了,所以我才提前一步幫他們造冊,爭取早日入城,還望通融。”
李孝猶豫了一下,掃了眼後面男子捧著的數十本冊子,咬了咬牙。
“這樣吧,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向軍師匯報一二,只要軍師首肯,我就放你們入城。”
“將軍且稍等......”
李孝疑惑的回頭:“還有什麽要求?”
張昭說道:“並無要求,只是在下想要見一下貴軍師,畢竟有很多情況將軍並不了解,但是我卻親身經歷,對其中因果都非常了解,如何?”
李孝直接回馬,指著一個將士說道:“帶上他,隨我去見軍師。”
張昭給了流民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翻身上了馬,跟著李孝入城。(一度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