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幾千人級別有點兒強度和水平的毆鬥,一個尋常搏擊高手參與進來頂多也就是在人群中打死打傷數十人,可以立刻決定幾百人戰的勝負卻無法立刻決定幾千人戰的勝負。可是對於如今已經突破人本身的某種極限,進入到人型生物極限領域、又有精良鎧甲在身的張偉來說。這種相比後世的鬥毆在某些方面“很講規矩”的純大規模徒手戰卻毫無難度了。
隨時可以飛身躍起如同老虎一般跳遠跳高距離的張偉首先在某些行為上就給予場上的眾人不小的心理威懾,在張偉加入到神武一族開始“拉偏架”之後,不過幾十人被打傷局面就徹底的一邊倒了。最終獲得全勝當然是九雲、南河、長風等部的自己人,張偉的這種站隊行為當然立即引來了神武一族及不少城外加入的外圍各族男人們真心實意的歡呼。
“你們在歡呼什麽?”張偉沒有擺出一副冷峻的面孔質問,而是笑著問道。
“我們在想,如今這些全城裡挑選出來的女人都是我們的了!時間還太短,以後我們再去找找。。。”
“是啊!幸虧是主上為我們做主,要不然今天這仗還很難說。不過經過角鬥場這一次大戰傳出去之後,應該不會有太多的人敢於站出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吧?”
。。。
張偉又笑著問道:“那你們是怎麽挑選出來的啊?”
“當然是去城中還有城北富貴區裡叫那些罪民們或準罪民們乃至城內查抄的還算乾淨一些的那種活動的場所,讓女人們集中起來,然後我們看的合眼的就挑選出來貝。。。”
“除了那些男人們,沒有女人們鬧嗎?”張偉又問道
“好像沒有。。。”
“我真是太佩服你們了!”張偉這會是真心實意的冷笑道。
張偉想起了不少影視或文學中“紈絝當街調戲民女”的戲碼。即便是這些故意醜化某些人通常情況下吃相的戲碼中,也沒有說哪個紈絝有這麽毫無臉面這麽直接的。通常那些角色也不好意思當街直乾,通常也都是做足前戲,似是故意等著有救美的英雄出現似的。沒有英雄出現的悲劇,那好歹也是先掠到家裡私密的地方再如何如何。
而眼前見到的這種一點兒文明時代道德觀和羞恥感都沒有的現象,還真是給張偉心中帶來了不小的震動:質樸直白曾經是自己欣賞的,可這樣毫無法紀與規矩的意識,又怎麽可能締造出一個真正的文明社會呢?古巴比倫有燦爛的文明也不可能近現代化,而某些百無禁忌形同動物時代的太平洋土著,就是到了現代社會的大環境下也無法融入現代社會了。
更讓張偉感覺到深思的是:角鬥場內不少女人雖然昏迷了過去,但清醒人中很多人似乎如同勝利者一般說說笑笑。
在文明社會或階級社會,遭受太過明顯侵犯的婦女往往會反抗,即便不反抗也會承受巨大心理壓力甚至是來自階級社會下周圍人潛意識裡的另眼看待。
因為在階級社會大部分時間裡,女性被看作是男性的私有物,遭受侵犯是如同侵犯了他人的私有財產一般的“讓人掉價”。很少有人會像傳說中某個旅行中遭受侵犯的西方白人女權主義者一樣對待這種事情如同對待遭受狗咬一般:先是立即去醫院檢查並報警取證。日後絲毫沒有心理負擔的可以同身邊人談笑風生的談起這類事,似乎如同一個被男人附體了的女性似的。
可是這些女性也顯現的太過“早熟”了,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如那位傳說中的西方白人女權主義者一樣對這種事情以絕對理性的角度看問題,
而是一點兒這方面遭受侵犯和損害的意識都沒有,甚至不認為是一種過於嚴重的侮辱。某些方面的意識直如動物一般。 這個過早成熟的文明雖然在有些方面發展到了鐵器時代都罕見的高度,包括上層在內很多人的意識也確實進步到了農業時代非常成熟的地步,可是更多中下層民眾在內在的意識與文化上完全是另一回事。
見到張偉有些猶豫甚至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不算愚笨的一些人也似乎猜測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主上這些附和好像有點兒不太自然?是不是說反話?
張偉覺得一些問題自己還要好好靜下心來思考下,因此沒有在當下就做出決斷。而是有些嚴厲說道:“你們高興的有些太早了。難不成你們也把這當成小打小鬧的氏族衝突,在這麽大的地方翻版殺男霸女的戲碼?要不要在整個夏城隻留婦孺?”
“那樣也不是不可以,嘿嘿,就是有些太多了點兒,怕是消受不了。。。”竟然還真的有人如此毫無顧忌的說道。
很顯然,張偉責備式的口吻讓很多人覺得即便如此也沒什麽大不了。
“你們的思想看起來需要改變,先都回去吧!這件事情沒有完,我可已經事先說好了!你們終會因為今天這些事情遭到調查和懲罰。回去吧!難道讓我下令通緝你們這些人嗎?”
張偉的話讓很多臨近的似乎感覺到一絲緊張空氣的人松懈下來:“回去吧!大家都回去吧!主上說了,女人暫時留在這裡”
“是啊,這些終究還會是我們的。。。哈哈。。。”
張偉巨大的威信還有看似並沒有嚴厲處罰的樣子讓很多人放下了心,終究沒有鬧出什麽亂子。張偉曾經很想開口:你們要為今天的事情負責,要麽自己去我們已經控制的監獄哪裡等待問罪。要麽從今天起你們成為逃犯!可是想到這些人幾乎是整個神武一族乃至依附之人的核心,多少還是讓張偉有些猶豫,打算對很多事情認真的思考並做一些調查之後再做打算。
這一次的事情當然要嚴厲的處理,但“秋後算帳”到什麽程度,又在夏城建立起什麽樣的家庭制度與關系,都是需要認真思考之後再做打算的事情了。
角鬥場上其實也算不上空無一人,還是有十幾名跟隨在張偉附近負責安全的張虎等少年們乃至負責看守一些物資的門衛們,但儲備在這裡的糧食、隱蔽在看台內的住處都並不缺乏。因此這些數量眾多女子的暫時安置也並不是問題。張偉沒有讓張勇張虎等人處理這些事情,而找來了不久前才趕過來的張藤張智等人親自負責對這些夏城女子的詢問,並開始筆錄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