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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神女賦》chapter 一十二
  “什麽事啊!”師父急道。

  “就是……就是徒兒個子太小了,您這浴缸太大了點,徒兒站在外面,夠不著你的身子下,便……”

  “哦!這樣是吧?夠不著好!夠不著好!”

  我轉身,裝出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哭訴道:“師父,您……您老人家,可……可不要怪徒兒啊!”

  師父滿臉疑惑,“怪你?你不過給為師沐浴而已,為師怎會怪你?”

  我歡喜道:“真的嗎,師父?”

  師父微笑,“為師何時,說話不算話?”

  我望著師父,淡定道:“師父,還有一事,徒兒,徒兒剛才說漏了。”

  師父有些疑惑,“小十三,什麽事啊?”

  我眼睛眨啊眨啊地說,“師父,我個子太小夠不到你的身子,便隻能……隻能和你共浴了!”

  “啊?”師父滿臉緋紅,火冒三丈的樣子,我撒腿就跑,身後師父師父聲音傳來:“孽徒――!你……你給為師回來……”

  匆匆跨過門檻,直奔院裡而去。

  晚飯時,我給師父送來一碗米粥。師父顯然還生氣,不但不吃,還一撩手,將整個碗翻了過去。熱氣騰騰的一大碗米粥,“啪”一聲連碗帶粥散落地上,師父背過身去,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佯裝睡覺起來。

  我望著一地的米粥,淚水刷刷流了出來,轉身哭著跑了出去。

  我蹲在門檻外埋頭痛哭――師父這般生氣,終究,終究是把我當做個女人了。不知哭了多久,聽見師父叫我,抹了抹淚,站起來,強裝出副笑臉,慢慢走了進去。

  師父隻說他有些餓了,想吃東西,便又背過身去。我立馬去廚房做來兩碗黑米粥,喂給師父吃,師父卻不願讓我喂他,隻讓我將他扶起來,自個端著黑米粥喝了起來。不一會,兩碗黑米粥便被師父喝得半點不剩,我本以為師父一定很餓,想再去給他做一碗,他卻打起飽嗝來。

  我忍不住笑了,卻又想起不久前的一幕,心中百轉千回,坐到床頭哭了起來。

  師父斜倚在床上,右手輕攬我入懷,我抱緊師父,“師父,是不是因徒兒有一副女子之身,您聽了徒兒與你一起沐浴,才會那般生氣的啊?”

  師父身子顫了顫,說,“小十三啊,鴛鴦浴這種美事,全天下沒一個男的會生氣,但與你除外。”

  我問,為什麽。師父說,第一我是他的徒弟,師父和徒弟共浴,不成體統。第二我身子雖是個女人,但終歸要做男人。兩大男人鴛鴦浴這事,著實有傷風化。

  我哭著問,“師父,那麽,你什麽時候,將我變回男子?”

  師父說,一來時機未到,二來我仰慕小白臉,若變做個男子,萬一被人發現了我對小白臉有好感說我是個斷袖,於我於他於小白臉都不大好。

  我說,“師父,您想多了,您從小培養我做個風流少年,我能對男人的身子感興趣?”

  師父雙眸微閉,說,“你不感興趣,三五日便往小白臉府上跑,圖個啥?”

  我將師父的話在心中掂量了許久,想想也有一丁點道理。我若不圖個啥,怎會三天兩頭便往子淵府上跑,並且每次都不是光明正大的去子淵府上,而是穿牆直接進到他的書房。……呃……對,書房,大概是公子淵宋玉太博學了,而我又想學太多東西,這才三天兩頭便往那去吧!

  師父望著我,“怎麽,被為師說中了?”

  我反駁道:“師父,你不是常說,

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嗎?”  師父撓頭,“理論上是這樣,不過,這與你三天兩頭穿人家牆進人家房,有何關系嗎?”

  我說,“師父,我自下地走路以來,常常思考許多事情,照你說的這話理解,不是思而不學則殆了嗎?”

  師父頷首,我接著說,“既然思而不學而,便得多學一點,而徒兒成人這兩年,你除了終日睡大覺,便是來無影去無蹤,甚少教徒兒學習了。”

  師父道:“為師這兩年,不是,不是給你請了幾個夫子嗎?”

  “師父,你請的那些夫子,不是還在寒窗苦讀死書的學子,便是城裡常常偷著酗酒折磨孺子的凶徒。他們除了終日給徒兒布置些堆積如山的課業,讓徒兒成天趕課業沒時間吃飯經常餓著餓出胃癌外,便是只會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終日讓徒兒背些他們自以為是的、毫無用處的、彰顯他們有才學的東西,哪能學到什麽東西啊?”

  “這……”,師父神色抑鬱,“這……這都是,小白臉教你的?”

  我抬眼望了望師父“對啊!師父,難道那些夫子們,不是像先生說的這樣嗎?”

  “呃……小十三啊,這小白臉,還教了你什麽?”師父問。

  我眉頭一皺,不悅道:“師父,你可不可以,不這樣叫先生啊?”

  師父抬手撫了撫我的頭髮,“好吧!為師不這麽叫便是了,但是,你得給為師說說,子淵還教了你些什麽。”

  我抬頭望著師父,師父不像在說笑,我心中一樂,坦白道:“先生說,我年紀還小,課業雖重要,但更應該發揮特長,學些自己歡喜的東西。”

  師父搭在我背上的右手顫了顫,神色稍顯驚訝,微笑道:“小十三,那你,你歡喜什麽啊?”

  我想了想,笑眯眯道:“師父,我歡喜吃城南茴香樓的招牌菜脆皮炸雞啊!”

  師父皺眉,冷冷道:“你就這點出息?”

  我微笑著,“師父,徒兒還喜歡音律和辭賦。”

  師父愁眉不展:“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我想了半天,依然想不出還歡喜什麽。

  師父冷冷道:“小十三啊,你是想拜子淵做夫子吧?”

  我頓了頓,慢慢抬起頭,吞吞吐吐道:“師……師父,徒兒……徒兒有一事,不知該如何跟師父說。”

  師父略顯質疑地望了我一眼,淡淡道:“想說什麽,便說吧!”

  我望了望師父,緩緩道:“師父,就是……就前幾日徒兒私下拜子淵作了夫子,望師父……”

  師父面色冷起來,“孽徒!孽徒!你可知……你可知小白臉對你……”

  我嚇得將師父放好,趕緊跪在床邊,“師父!徒兒知錯了!知錯了!”

  師父冷冷道:“從今日起,為師不許你,再與子淵來往!”

  我低聲反駁道:“為什麽?師父!”

  師父背過身去,拂袖冷冷道:“終有一日,你會明白的。”

  我反駁道:“師父,你總以這話搪塞徒兒,有你這樣做人的嗎?”

  師父道:“為人之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

  我上前幾步,繞到師父跟前,望著師父,“師父,婦人家不懂,那麽,你何時把我變回個男子?”

  師父不語,半響才道:“等某一日時機到了,為師一定會將你變做個男子。”

  撚指過了四五日,師父身子好了大半,我便想著問師父的時候到了,卻不知從那個問題開口。師父倒是先開口了,他說,“小十三,你一定有許多問題對吧?”

  我點點頭。師父語重心長:“這些問題以前為師不說,是因說了你也不懂,現在是時候了,為師便說與你聽。”

  我有些疑惑。主要是師父太正經了,一般他很正經地要說什麽,總是在挖個坑讓我往裡跳,因而有些心虛。可我轉念一想,這次在青淤來的那日,師父便說過我若想聽什麽,便會說與我聽了,一定是我多想了。

  我還真沒多想,不過師父這次挖坑,繞了個大前情的彎。

  師父說,青淤的愛恨情仇,是一個心傷啼血的故事。這個故事始於洪荒元年, 終於一萬多年前。故事的主人翁統共三個,一個是水神共工,另一個是神女瑤姬,最後也是最悲慘的那個,是瑤姬的四妹碧瑤上神。

  “一千三百多年,四十九萬六千七百多個夜裡,她都在夢魘中苦苦掙扎,為的隻是那一世能與夢裡與他白頭。”,這話說的便是這碧瑤上神,一個因現實的太殘酷不得不活在夢裡的女上神。

  師父說,這個故事,他是從看到我那本書上看來的。書上還記錄了,極北雪域森林的地底下,長著一株太古檀香,那是一株可讓魂飛魄散的天神重生的神藥。

  我問師父那書的名字,師父說沒有名字。我想聽更多哪本書中關於我的記錄,卻又被師父這個前情弄得一樣想聽這個碧瑤的故事。於是“圖窮匕見”,師父說這個故事由他轉述過來,便沒了真情實感,隻能讓故事的講述者,傳說中後來變作一隻鳥兒的精衛跟我說。

  我說,師父,精衛不是一萬多年前便死了嗎?師父說,小十三,你怎不開竅呢?為師的意思是讓你看這個故事。

  師父說,小精衛敘述這個故事,大多是她所見所聞,而她未見未聞的地方,書的編輯者東華做了許多補充,對《洪荒傳說》中對青淤估摸著被省去那段三千六百字,更有詳細的記載。我看完後便不會有什麽疑問了。

  我說,師父,看故事太累了,還是你說與小十三聽吧。師父說,不是他不願說這故事,而是這故事有些冗長,時間久了他便不大記得了。若我能等個三五日,他溫習一遍便說與我聽。這些問題困擾了許多日,又怎能再等三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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