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歡偷盜的就是女人所在的閨房,不是他喜歡四處采花,而是經過他長期的偷盜發現,只有女人所在的房間才是最有偷盜價值的,因為他去女人的房間大多數時候都能偷到金銀首飾,進入容易偷盜方便,久而久之,對於女人的身上胭脂味極其敏感,這才在一進入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所在的廂房第一時間,就能敏感的觀察或者發現到常人所不能發現的微小細節,也就是那股淡淡的女人體香味和胭脂味。
“你們退下吧。”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還沒有發現被蓬亂頭髮擋住臉的大盜度香萬的異樣,跪坐在屋內,端著茶命令道。
“諾。”
兩名差役壓著大盜度香萬跪倒在地後,給假扮郅正的王英奇行了一禮,規規矩矩地退出屋外。
“你就是大盜度香萬?”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打量了一眼依舊閉著眼睛低頭吮吸香味的大盜度香萬。
“好香啊!越來越香了。”
大盜度香萬不理會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嘴邊喃喃道。
“說話!”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對著陷入自我陶醉的大盜度香萬呵斥一聲。
“你就是郅正?”
大盜度香萬這才真開眼,隨意掃了一眼郅正後,隻覺得眼前少年十分俊美,竟然長得有幾分像女人,可是他以為眼前少年就是郅正,不敢懷疑,在回答完後,認為郅正所在的屋子內,絕對藏著一個女人,要不然這股莫名的女人體香怎麽會不斷散發且持續這麽久呢。
“本官正是。”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點頭道。
“郅大人,你可真會金屋藏嬌啊,屋子裡有女人吧?”
大盜度香萬抬頭四處亂看,可他們所在的廂房不大,除了四面牆就是一些櫃子、木榻啥的,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藏人,除非是……大盜度香萬朝著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右邊的木榻底下望去,床底黑漆漆一片,根本沒有人藏在底下。
“好你個大膽的賊子,胡說八道什麽?正視本官!”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學著郅正往日在官場的模樣,怒喝大盜度香萬。
“沒有?不會吧?我度香萬的鼻子可是比狗還靈呢,進過的女人房間比你吃過的鹽還多,郅大人屋內當真沒有別的女人?”
大盜度香萬尋找無果後,終於正視起這個廂房內,除了他之外的第二個人——假扮郅正的王英奇。
“少胡說八道了,本官問你,你可想多活幾日?”#b... ...
br#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淡淡說道。
“誰不想多活幾天啊?我當傳說中的郅正郅大人是三頭六臂、鐵齒銅牙呢,沒想到是個白淨的奶油小生,倒是令我度香萬大吃一驚啊,更是有些失望,就是不知道您到底是名不副實呢還是銀樣鑞槍頭靠著這張臉往上爬的,您這尊榮不去當優倡伶人還真是可惜了,哈哈哈哈!”
大盜度香萬絲毫不懼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根據王英奇的樣子、神態以及說話的語氣,他根本沒有把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放在眼裡,隻覺得眼前少年除了長相比普通人俊美之外,一無是處。
“好你個不知羞恥的下賤胚子,本官有心讓你多活一陣子,沒想到你竟然出言不遜,哼!真當我郅正宅心仁厚,對你小子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記住你犯的可是殺人之罪,
本官最後問你,你小子到底想不想多活幾天?”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面對大盜度香萬這個地痞無賴一樣的人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他根本不害怕自己,換言之也就是不害怕郅正。
“郅大人,你先等等,先別說話!”
大盜度香萬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撥開擋住眼睛的頭髮,仔仔細細地盯著堂前跪坐不動如山的“郅正”,越看越覺得眼前的“郅正”像一個女人,尤其是那長相、皮膚,怎麽可能是一個男人的呢?
往下一掃,大盜度香萬目放精光,身軀為之一震,竟然看到了眼前“郅正”居然沒有長喉結,本來“郅正”沒有喉結的事情,大多見過“郅正”的人都能發現,可是他們畏懼於郅正酷吏名聲,尤其是當官的,根本不敢直視,眼神不敢在“郅正”身上停留幾秒,再加上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刻意將衣領提高,擋住脖子,此時大意,無非是在廂房之內,大意輕心,穿的普通長袍,這才讓賊眉鼠眼、眼神敏銳的大盜度香萬發現。
“哇!”
大盜度香萬再往下看,就看到眼前所謂的“郅正”胸前微微隆起,似乎裡面被什麽東西被纏住綁的死死的,饒是如此,依舊能看出些端倪,大盜度香萬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目露淫光,似乎已經知道了為何這“郅正”在男人住的房間會有女人的香味了,抬起頭衝著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淫笑。
“你看什麽呢?”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看著態度陡變的大盜度香萬衝著自己壞笑,眼神更是充滿了欲望,不停地用舌頭舔著嘴唇,一副地痞無賴見到獨身一人的黃花閨女一樣,色態畢露,不時盯著王英奇胸口看,看的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一下就羞紅了臉,自她假扮郅正以... ...
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盯著那裡看,故作鎮定的王英奇為了穩住大盜度香萬,又呵斥一聲。
“你一個馬上被明正典刑的殺人凶手竟然如此無禮的正視本官?放肆!”
被一臉色相大盜度香萬看的有些害怕地王英奇皺起了眉頭。
“我放肆?郅大人,不對吧,你說笑了吧?”
大盜度香萬看著越來越害羞、越來越扭捏、越來越不自然的“郅正”更加肯定,眼前名震天下的“郅正”絕對不是男人,亦或者她根本就不是郅正,要不然這個秘密早就被皇帝或者其他什麽人發現了,調笑之後,大盜度香萬又掃向了木榻上那疊好擺放整齊的衣服,根據他多年進入閨房偷盜的經驗,一般男人才不會把木榻上的衣服在睡覺前後整理,這麽做的只有女人,再綜合“郅正”若隱若現的好身材和害羞扭捏的樣子,他更加肯定“郅正”就是個女人。
“什麽不對吧?你怎麽還敢靠近本官?退下去。”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實在受不了大盜度香萬那熾熱下流的眼神,直接用長袖遮住半張臉,正說話的時候,大盜度香萬竟然奸笑著往前跪了幾步,此時距離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只有三步之遙。
“嗯?好香!好香!真的好香啊!”
大盜度香萬對著像一個害羞女人一樣遮住臉的“郅正”做出登徒浪子調戲良家婦女的下流動作,眯著眼睛表情淫蕩伸著脖子對著“郅正”使勁吸吮那令人想入非非、胡思亂想、意亂情迷的女人體香,又下流又惡心又下賤,十分令人厭惡,膽大到敢不顧“郅正”顏面,當面調戲“郅正”,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眼前的“郅正”絕對是個女人,錯不了,也不可能錯。
“你胡說什麽?本官看你是還沒有被關夠,行,這就讓差役好好教訓你一頓,在跟你說話不遲,來……”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也明白了,大盜度香萬確實有些東西,竟然這麽快在這種情況下就發現了她是一個女人,可她現在畢竟用的郅正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更不能承認,隨即想到讓門口站崗的差役、未央衛尉衛士先好好教訓一下狂蜂浪蝶、無知無恥的色鬼大盜度香萬。
“你敢叫人?我就敢喊咱們的郅大人竟然是一個女人假扮的,你敢喊嗎?你要是喊,我也喊,反正我也是必死之人了,不信咱們就試試?”
大盜度香萬蔑視地看了一眼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把頭歪向一邊,得意洋洋:哼!你假扮郅大人,那一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老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信你敢叫人?
... ...
“你……”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咬著牙嗔怒道,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暴露了是女兒身的身份,厚顏無恥、置生死與度外的大盜度香萬究竟是怎麽發現她是女人,同時假扮的郅正的呢?
氣急敗壞之下,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是又羞又怒,指著衝著她淫笑的大盜度香萬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什麽我?小娘子,給大爺說說,你為什麽要假扮郅大人啊?此間只有你我,不妨到木榻上說到天亮。”
大盜度香萬雙眼欲火幾欲噴出,嘴角流出口水,盯著“郅正”那傲人的身材繼續下流道:“上一次大爺我嘗了女人滋味以後,就一直戀戀不忘,本以為死之前再也碰不到女人了,沒想到今天還有人送上門了?倒也圓了我的心願,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哈哈!”
“你再這樣無恥,本官可就喊人了?”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真的害怕了,不是因為淫賊度香萬說的那些話,而是眼前的淫賊度香萬竟然慢慢站了起來,被綁住的雙手竟然可以自由活動,手裡拿著一根像針一樣的東西,一邊往王英奇這邊靠,一邊用手裡的細針打開枷鎖。
“喊啊,你有本事啊!你要是不怕外面的人知道你是個女人而且假扮郅大人,你就喊!”
王英奇後怕地咽了一口口水,身體不停往後挪,而大盜度香萬那高大的身軀逐漸籠蓋住了如同受驚了的兔子一樣的王英奇。
“你竟然敢對本官這樣?你不怕死嗎?還有你是怎麽打開捆綁你雙手的繩子和枷鎖的?”
假扮郅正的王英奇不停往後退,欲火焚身饞女人身子的淫賊度香萬不停往前威逼,走出一步,鎖住他脖子的枷鎖被手裡的細針輕松打開。
“怕死?我度香萬已經是被判腰斬之刑的人了,在臨死前還會怕多加一條罪名?只要能讓我在臨死前再嘗一下女人的滋味,尤其是你這樣美豔動人的小家碧玉的滋味,我度香萬死而無憾。
忘了告訴你了,我度香萬之所以進入別人家偷盜如入無人之境,這十幾年流竄在碭郡不被抓,你以為是我運氣好?不,實話告訴你,就算我手裡有一根頭髮,我都能打開枷鎖甚至是任何鎖子,老子之所以被陳留縣令抓住,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還不是因為喝了有毒的泉水,腹痛難忍,身體麻蘇,要不然整個大漢誰能抓的住我?
反正我現在從這屋子出去也是死,不妨在死之前好好跟你快活一下,哈哈哈哈!”
淫賊度香萬目放淫光,嘴巴得意獰笑,留著口水,不停搓弄雙... ...
手,在他進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這個屋子裡只有他和“郅正”兩人,而眼前這個假扮郅正的女人又不敢讓別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淫賊度香萬是吃定了假扮郅正的王英奇,料定今天就是在屋內奸汙了假扮郅正的女人,也不會有事。
得意囂張的淫賊度香萬的高大身軀蓋住了縮成一團十分害怕的王英奇,正當他準備出手的時候,縮成一團的王英奇竟然笑了出來。
“嗯?想通了?這就對了,今晚跟大爺好好快活一晚上吧。”
大盜度香萬見假扮郅正的女人忽然轉變態度,心中一喜:這也省去了大爺不少麻煩,可以直搗黃龍,哈哈哈哈!
隨著假扮郅正的女人詭異一笑後,大盜度香萬敏感地察覺到那個假扮郅正的女子似乎不是在朝自己自信地微笑,反而是朝著他的身後。
“這……”
大盜度香萬正疑惑間,就看到自己居然被另一個高大的身影給籠罩住了,疑惑之間,摸著腦袋回頭一看,他的身後赫然出現一個比他高出一個頭的黑臉壯漢,正衝著他微笑。
“玩完了嗎?”
那黑臉漢子以戲謔的口吻調笑道。
“你……”
大盜度香萬心說不妙,正要喊叫,想要把周圍的看守“郅正”安危的護衛喊進來,反正他都是必死之人,既然嘗不到那個假扮郅正女人的滋味,不如當一個攪屎棍,搞不好還能在混亂局面下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