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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律》第629章 劉文姬吃醋
“那此人究竟是誰呢?先生?平白無故救咱們,而且面子極大,四百多人齊齊下跪,了得啊!”
黑臉漢子度香萬還以為瞎眼少年張墨知道,故而又問。
“哎,我目前也猜不到,那個持劍馬夫嘴巴也是緊的厲害,沒有透露半點有用的信息,所以我也猜不到,目前咱們已經連續挫敗了定陶鹽梟白子虛兩次斬殺咱們的計劃,相信我,只要咱們能夠堅持下去,定陶鹽梟白子虛必然會放下面子跟咱們談和,到那個時候,咱們就可以正式打入他們內部,可以著手調查邗溝運鹽官船傾覆的事情。
同時今天從四大高手之一的墨家叛徒冷海鵬嘴裡知道,這定陶前任縣令東方軌必然是知道了定陶鹽梟白子虛背後做所的勾當之後才被殺死,這兩件事必然有著緊密的聯系,到時候咱們開始調查的時候,不僅要調查邗溝雲鹽官船傾覆的事情,還要調查定陶前任縣令東方軌被殺的事情,我有一種感覺,如果我們能查清楚定陶前任縣令東方軌被殺的原因,那麽邗溝運鹽官船連續傾覆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面,定陶鹽梟白子虛這個佔據在定陶的土皇帝的末日也就不遠了。”
瞎眼少年張墨自信不已,同時內心也有更多的擔憂,自己為了順利打入定陶鹽梟白子虛內部就快要豁出性命,道阻且長,任重道遠,未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以斷言的就是,隨著他調查的深入,未來必然還會死人,至於是誰,瞎眼少年張墨也不好說,要麽是自己,要麽就是身邊的人,這一次皇帝劉徹交給他辦理的事情比起往常任何一件事都棘手,他也吃不準自己這一次能不能跟以前一樣像調差普通殺人案子一樣,能夠輕松查清。
“好吧。”
黑臉漢子度香萬知道瞎眼少年張墨說不知道,那麽必然是不知道,所以也就沒有再問,而是催動馬鞭,瘋狂地往河口鎮河岸碼頭瘋狂趕路。
半個時辰後,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梔子姑娘終於騎馬趕到了河岸碼頭堂口大門。
“快開門,張墨大哥回來了!快!”
黑臉漢子度香萬趕緊從馬上跳下,背著瞎眼少年張墨帶著梔子姑娘就往裡面走,門口站崗的手下趕緊打開大門,放他們進去,同時裡面站崗的兄弟接連向大堂內的瘌痢頭九毛、舞陽公主劉文姬、小花蘿通傳瞎眼少年張墨回來的消息。
“張墨大哥回來了?張墨大哥回來了!”
瘌痢頭九毛知道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所謂的打獵不過是去辦大事了,就從瞎眼少年張墨第二次偷偷摸摸的回來,又是換鐵甲又是幫牛皮軟甲,就知道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去辦的事情可謂是九死一生,所以他一直在大堂內焦急的等待,來回踱步,現如今聽到了瞎眼少年張墨回來的消息,自然是十分激動,激動地難以支持。
“劉公子,張大哥回來,咱們趕緊去接他們吧,想來這一趟張墨大哥十分艱難了。”
瘌痢頭九毛想要拉上和小花蘿說笑還以為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真就去打獵的舞陽公主劉文姬。
“你激動個什麽?他們兩個出去打獵,都不帶上我,我接他們?他們也配?你可真是搞笑,你要接你自己切,我可不想看見他們兩個狗東西。”
舞陽公主劉文姬還在生著瞎眼少年張墨說打獵而不帶她的悶氣,嘴上說著不想見不接,可是身體很老實,慢慢地起身,和小花蘿不緊不慢地往大堂門口走。
“那您等著吧,我先去了。”
知道一半實情的瘌痢頭九毛飛也似的衝向了大堂門口,一打開大門,就看到鼻青臉腫身頭髮凌亂身上滿是血漬的黑臉漢子度香萬背著閉著眼睛氣息奄奄的瞎眼少年張墨,以及旁邊暗暗哭泣地梔子姑娘。
“張大哥,度大哥,你們究竟是怎麽了?”
癩痢頭九毛萬沒有想到就連殺神一般的黑臉漢子度香萬竟然都會受傷至此,可想而知他背上背的瞎眼少年張墨受了何等的重傷,他憂心忡忡地跑到了黑臉漢子度香萬旁邊,這才能看清楚黑臉漢子度香萬背上閉著眼睛臉色慘淡的瞎眼少年張墨,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瞎眼少年張墨全身上下,除了腦袋,以及胸前的鐵甲外,身上沒有一處不是受傷的地方,密密麻麻的箭頭大小的箭孔,雖然都已經結巴,但是看得十分瘮人,還有就是瞎眼少年張墨身上幾處重傷,那麽大的傷口,還在不停流血,如此傷勢,不可謂是不觸目驚心。
“張大哥!張大哥!”
瘌痢頭九毛被瞎眼少年張墨身上的傷口所觸動,瞬間濕潤了眼睛和鼻子,哭的跟個淚人一樣,攙扶著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梔子姑娘往大堂裡面走。
“快叫郎中!快去找郎中!把定陶、河口鎮所有的郎中全都請來,快!”
瘌痢頭九毛一邊小心得攙扶著瞎眼少年張墨一邊對著手下瘋狂地嘶吼道,而梔子姑娘則苦的更傷心了。
“度大哥,咱們張大哥沒事吧?”
瘌痢頭九毛哭的是稀裡嘩啦,眼淚鼻涕一起留下,心裡期盼著瞎眼少年張墨沒事。
“你胡說啥呢,咱們張墨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受這點傷,肯定是沒事啦,現在趕緊讓張墨大哥好生休息才是。”
黑臉漢子度香萬嘴上這麽說,可是心裡還是犯著嘀咕,他是最知道瞎眼少年張墨經歷了什麽,嘴硬心軟,心裡期盼著瞎眼少年張墨沒事,本來他也覺得沒啥,男人嘛,受點傷還是好的,可一看到瘌痢頭九毛這個大男人哭成這個樣子,鼻頭一酸,忍住沒有哭泣。
黑臉漢子度香萬、瘌痢頭九毛、梔子姑娘以及幾個心腹手下護著瞎眼少年張墨往大堂裡走,正要撞到了生著悶氣出來的舞陽公主劉文姬和小花蘿。
“少爺,你看是這個狐狸精。”
小花蘿這一句話不可謂不誅心,就是暗示瞎眼少年張墨沒有去打獵,而是去私會這個下賤的女人了。
經過小花蘿這麽一暗示和挑撥,舞陽公主劉文姬瞬間是醋意大生,堵在門口不讓黑臉漢子度香萬、瞎眼少年張墨、瘌痢頭九毛進去,兩手叉腰指著躺在黑臉漢子度香萬背上的瞎眼少年張墨就是一通辱罵。
“我說為什麽打獵不帶我,原來是私會這個賤貨去了,看把你給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郅……張墨啊張墨,你這個花心的混帳東西,你還是個人嘛你?你等著吧,等回到了長安,看我怎麽讓我弟弟霍去病收拾你!你等著吧你……”
由於瞎眼少年張墨閉著眼睛躺在黑臉漢子度香萬背上休息,黑臉漢子度香萬個子又高,又是面對著舞陽公主劉文姬和小花蘿,所以只能看到瞎眼少年張墨那張虛弱慘淡的臉,身上受的傷自然是沒有看到。
“我說劉公子,你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幹嘛?趕緊讓開,讓張大哥好生休息才是。”
瘌痢頭九毛知道一半內情,勸說著傲嬌野蠻的舞陽公主劉文姬。
“你竟然還幫著他說話?哼,也是你們都是男人,花花腸子不少,再說了,本公子跟張墨這廝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閉上嘴巴吧你!”
舞陽公主劉文姬也是任性使威慣了,此刻生氣非常,自然是見誰罵誰,看誰都不順眼。
“哎!”
瘌痢頭九毛雖然不知道舞陽公主劉文姬是個女人,但是知道她身份尊貴,自己的大哥張墨、度香萬都對她敬畏不已,敬而遠之,所以也不敢反駁,閉上嘴巴等著黑臉漢子度香萬說話。
“你誤會張郎了,他其實……”
一旁著急的梔子姑娘正要解釋,沒想到反而讓舞陽公主劉文姬更加生氣和憤怒。
“張郎也是你叫的?”
舞陽公主劉文姬怎麽看梔子姑娘怎麽看不順眼,自己明明比梔子姑娘漂亮很多,可謂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沉魚落雁出芙蓉,又是大漢公主,身份何等的尊貴,沒想到瞎眼少年張墨竟然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背著他以打獵的名義偷偷去私會這個出身風塵煙花巷柳的梔子姑娘情有獨鍾,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
“我……”
梔子姑娘正欲反駁,但自己在這裡確實沒有什麽地位和說話的份,而且瞎眼少年張墨受傷至此,也是完全因為自己,內心有愧,索性就閉上了嘴巴,任由刁蠻的舞陽公主劉文姬肆意辱罵。
“度大哥,這劉公子是不是有病啊?他一個男人,怎麽為了張墨大哥這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爭風吃醋,他是不是有龍陽之癖啊?”
瘌痢頭九毛見到舞陽公主劉文姬氣的臉都綠了,自然是一個屁都不敢放,但又好奇不已,隨意向黑臉漢子度香萬小聲問道。
“哎,她是女人,女扮男裝而已,喜歡咱們家張墨大哥,這你都看不出來?”
黑臉漢子度香萬低著頭小聲解釋道。
“啊?”
瘌痢頭九毛這才又仔細盯著盛氣凌人的舞陽公主劉文姬上下端詳了一番。
“怪不得長得如此俊美,原來是個女人啊。”
瘌痢頭九毛這才明白過來,可是知道舞陽公主劉文姬是個女人以後,他更不敢說話了,畢竟女人因為男人爭風吃醋的事本就不好處理,說不清道不明,他一個外人更不好插話了,免得惹火燒身。
“劉公子,快讓張墨大哥進去歇息吧,別鬧了,一會給你說清楚。”
黑臉漢子度香萬知道這舞陽公主劉文姬不好惹也惹不起,所以耐著性子哀求道。
“閉嘴吧你,我一直以為你長得挺老實,是個忠厚的人,沒想到居然也是一個大忠似奸的小人,居然聯合張墨一起來騙我,我現在看到你就惡心,等著吧,咱們回到長安了,我讓你嘗嘗欺騙本公……本公子的厲害!”
刁蠻的舞陽公主劉文姬又把無辜的黑臉漢子度香萬痛罵一番,黑臉漢子度香萬還想解釋,可看正在盛怒之中誤會瞎眼少年張墨的舞陽公主劉文姬看樣子是不會讓瞎眼少年張墨進去大堂內了,所以黑臉漢子度香萬想著把瞎眼少年張墨背到旁邊的廂房找個屋子放下來休息,等著郎中過來治傷。
黑臉漢子度香萬剛一轉身, 野蠻的舞陽公主劉文姬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瞎眼少年張墨。
“不許走!哪都不許走!”
野蠻的舞陽公主劉文姬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在黑臉漢子度香萬背上露出半個腦袋閉上雙眼休息的瞎眼少年張墨威脅起來。
“張墨!你倒是快活了,都快活成這個樣子了,少他娘的裝死,別以為裝可憐就可以從本公子這裡蒙混過關,你今天不說清楚,休想去任何地方!不信你試試!”
舞陽公主劉文姬在黑臉漢子度香萬、梔子姑娘、瘌痢頭九毛這裡可謂是太不講道理了,簡直就是胡攪蠻纏,野蠻任性,恨不得上去給她幾個嘴巴子,可是礙於身份,誰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在舞陽公主劉文姬、小花蘿這裡,她們覺得她們做的沒錯,錯反而是在背著她們欺騙她們的瞎眼少年張墨身上。
“……”
躺在黑臉漢子度香萬背上昏迷不醒瞎眼少年張墨自然是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腦子裡嗡嗡的,身體又疼,所以緩慢地睜開了滿是血絲的雙眼後,嘴巴動了幾下,可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在場所有人都心急如焚,除了還不知道一切堵在門口不讓進也不讓他們去任何地方的舞陽公主劉文姬、小花蘿。
黑臉漢子度香萬此時隻想著讓瞎眼少年張墨趕緊躺下來好生休息,被野蠻任性的舞陽公主劉文姬胡攪蠻纏的實在是有些心煩,所以頂撞威脅道:“劉公子,某最後問你一遍,你讓是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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