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律 ()”
等一會所有的墨家弟子來了,郅正和他根本沒有機會逃走,既然郅正之前救過他的命,今天正好是報恩的機會。
“不行,我怎麽能拋下你不顧呢?要走一起走,我郅正可不是貪生怕死的人!”
郅正根本沒想著自己一個人逃走,即便是逃走,那也要帶走乾元子。
“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這局就是給我設的,我們墨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參與,趕緊走!你再不走,我便自殺!”
大師兄乾元子著急喊道。
“乾元子,你瘋了嗎?”
郅正自然是還是不想走,他老娘去世了,有老婆有孩子,老婆還是公主,就算是死了也不用考慮那麽多後事。
“哈哈哈哈!在我墨家總壇,誰都別想走!”
二師兄坤元子得意洋洋不已。
“快走!”
大師兄乾元子忍住身體重傷,直接把郅正一把推開。
“你若不走,我死給你看!”
大師兄乾元子再逼郅正,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郅正退出了窗外。
“乾元子!”
郅正的叫喊聲回蕩在屋內。
“還不速速拿下!”
二師兄坤元子一聲令下,大師兄乾元子、三師弟林一子、四師弟香一子站成一排,與墨家弟子戰在一處,而二師兄坤元子認為大師兄乾元子、三師弟林一子、四師弟香一子絕對不可能逃出這裡,所以繞道去追趕郅正去了。
郅正從窗戶跳出,就按照乾元子所說的馬廄所在的位置,找到了雪照玉麒麟後,本想著回身去救乾元子,可是轉念一想,乾元子拚死救他,他要是貿然回去,送了性命,豈不是辜負了乾元子的好意?
所以郅正騎上雪照玉麒麟,直奔墨家總壇大門而去。
“賊子,休走!”
二師兄坤元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跳了出來,本想著偷襲郅正,暗放冷箭,但是他之前跟墨家老钜子比拚暗器的時候,全部用完,只能以墨家劍來攻擊郅正。
“找死!”
郅正正騎馬迎面一劍,那二師弟坤元子自然是抵擋不住,而郅正胯下的雪照玉麒麟更是通靈,一躍之際,對著二師弟坤元子的大腿就是一腳。
“啊!”
二師兄坤元子沒想到郅正劍法如此精妙,似乎不在墨家老钜子之下,而且胯下之馬充滿靈性,自己想要追趕,已然是來不及了。
“哎!竟然放跑了這個畜生!本想將乾元子和郅正一網打盡,沒想到……”
二師兄坤元子一瘸一拐地往大師兄乾元子所在的房間走去,這才發現除了躺在地上受傷的墨家弟子之外,大師兄乾元子、三師弟林一子、四師弟香一子全部不在了。
“怎麽回事?”
二師兄坤元子一下就急了,若是不能殺死大師兄,那麽就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郅正跑就跑了,只要他以墨家钜子的身份下一個追殺令,郅正活同與死,可是大師兄乾元子就不一樣了,他在墨家之中,影響力僅次於墨家老钜子,他若不死,變數太多。
“大師兄在三師兄、四師兄的掩護下往後山跑了!”
眾墨家弟子捂著胸口難受道。
“什麽?”
二師兄坤元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十多名墨家弟子,怎麽可能打不過受傷的大師兄乾元子、三師弟林一子、四師弟香一子呢?
“那老三、老四呢?”
二師兄坤元子更是著急。
“好像往馬廄方向跑了!”
眾墨家弟子指向了馬廄。
“這……”
二師兄坤元子一下就傻了。
“老三、老四跑就跑了,
大師兄必須要殺了,要不然他可會影響我的地位!”二師兄坤元子低著頭一琢磨,決定去後山去追殺對他地位威脅最大的大師兄乾元子,而且大師兄乾元子身受重傷,跑不了多遠的。
“你們想辦法通知我墨家所有弟子,一定不能放跑了郅正、三師弟、四師弟!”
二師兄坤元子說完之後,就往後山方向去追殺大師兄乾元子去了。
“哎,大師兄、三師兄、四師兄,我們這些當師弟的也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雖然這事透著邪性,但是我們到底是墨家弟子,只能乖乖聽钜子令的話了。”
眾墨家弟子低著頭唉聲歎氣,沒想到短短一天,他們墨家就變得四分五裂,連老钜子都死了。
“大師兄,你別跑不了的,你可是受傷了,你現在站住,師弟我還能考慮留你一命!”
二師弟坤元子對著前方一個急速逃竄的黑影叫喊,同時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去追趕。
唰唰唰!
草地上瘋狂跑動的家腳步聲,二師兄坤元子因為之前被郅正的坐騎雪照玉麒麟給踢傷,所以跑的雖快,但跟前面那個黑影保持了相應的距離,前面那個人是跑不遠,後面的人也追不上。
如此保持了一段距離以後,前面那個黑影終於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已經走到了後山的懸崖邊。
“哈!哈!哈!哈!”
前面那人和二師兄坤元子同時大喘氣,站在原地休息。
“大師兄,你倒是跑啊!”
二師兄坤元子得意洋洋。
“哼!”
那黑影正是大師兄乾元子,眼見沒有路可以跑,只能反身質問起二師弟坤元子。
“說,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你殺的?”
大師兄乾元子怒氣衝衝。
二師弟坤元子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別的人以後,這才狂笑起來。
“不錯,師父他老人家是我殺的。”
“呵呵!”
大師兄乾元子一臉的鄙視。
“就憑你這個廢物?師父他老人家就是十個你也殺不死,說,師父讓老人家到底是怎麽死的?”
二師弟坤元子淡然一笑。
“不錯,憑借我一個人是殺不死師父他老人家,但是在師兄你出去做任務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什麽事?”
大師兄乾元子把頭一歪,洗耳恭聽。
“那就是匈奴人派人來找咱們墨家合作,一起推翻了漢家王朝。”
二師兄坤元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
“師父他老人家自然是不會答應的。”
大師兄乾元子肯定道。
“沒錯,就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食古不化,冥頑不靈,不但殺了匈奴人派來的人,而且還禁止任何外人進入墨家總壇。
可師弟我是個聰明人,我可不想一輩子窩在這大山之中,當一個墨家什麽弟子,師父他老人家之前發話確實是要把钜子令傳給你,我一想到我的前途晦暗,下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我就十分的難過。
最後我聯系到了匈奴人,也就是在剛才,我放匈奴人進來,聯手殺死了師父他老人家,本來想著將這件事賴到你和郅正頭上,沒想到……不過也無所謂,郅正他今天跑了,我明天下達墨家追殺令,他郅正還是難逃一死,至於大師兄你,今天必須死,因為你的存在,會讓我寢食難安,總感覺這墨家钜子令是偷來的搶來的。”
二師兄坤元子一番話,驚得大師兄乾元子十分震撼。
“哎,沒想到我不在的時候居然發生了這種事,老二,你別以為你很聰明,其實師父他老人家早就看出你這個人心術不正,之前偷偷和我商議要將你逐出師門,但是我一直幫你說情,沒想到最後是我害死了師父他老人家,哎!”
大師兄乾元子自責不已,這才明白墨家老钜子之前對他所說的話,那就是身邊小人留不得,要不然遲早會害了自己,現在一想,一切都悔之晚矣。
“那我可要謝謝師兄你了,對了,忘了給你說了,大師兄,你這一次出去做任務,知道為什麽會被人埋伏嗎?嗯?”
二師兄坤元子嘴角陰笑道。
“難道說……”
大師兄乾元子一下明白過來,他們墨家做事一向都是謹慎有余,滴水不漏,不可能出紕漏,結果他這一次出去做任務,不但被人埋伏,所有的墨家弟子被殺,就連自己也是僥幸逃了出來,原來是……
“不錯,是我將你們的行蹤告訴了被你殺的人,所以你們所有人都會被埋伏,我本以為你會必死無疑,沒想到你居然活了下來,不過也好,現在死在我手裡還是一樣的,哈哈哈哈!”
二師兄坤元子狂妄地笑聲回蕩在整個山野,十分詭異和嚇人。
“你要殺死我?就憑你一個人恐怕是癡人說夢吧!”
大師兄乾元子威脅著,其實心裡很虛。
“大師兄,如果你沒有身手重傷,以我的本事,不可能殺了你,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逃跑都如此費勁,更別說跟我過上幾招了,你若是識相,乖乖跪到我的跟前,師弟我給你一個痛快,絕對不會折磨你,哈哈哈哈!”
二師兄坤元子得意大笑。
“你做夢!我就自殺,也不可能讓你這個小人殺了我!”
大師兄乾元子低頭看了一下山崖下的懸崖,黑洞洞,無邊無際跳下去必死無疑。
“那師兄你的意思要自殺嗎?嗯?如果是,那我還省了一身力氣,自己跳下去趕緊去死吧!我看到你就惡心!”
二師兄坤元子拔劍插在地上,煞有介事地看向了大師兄乾元子。
“坤元子你這個小人,你別得意,只要郅正不死,他遲早會為我報仇的!我在九泉下看著你呢!哈哈哈哈!”
大師兄乾元子霸氣地說完之後,瀟灑一跳,跳入了山崖底下。
“啊!”
良久之後,就聽到了大師兄乾元子的慘叫聲。
“哈哈哈哈!我的解決你是看不到了,但是我看到了你的結局!”
二師兄坤元子走到山崖邊,順著月光往下一看,隱約之間看到了幾十米的懸崖下有一具屍體。
“哼!跟我作對這就是下場!”
而後二師兄坤元子便回墨家總壇去了。
郅正這邊逃出墨家總壇之後,順著山路,原路返回,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回到長安,他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先去了儒家大賢董仲舒的府邸。
“師父……”
郅正一夜逃竄,十分狼狽,尤其是雙眼深陷,充滿了血絲。
“怎麽了?稼軒。”
儒家大賢董仲舒剛起來,就看到了自己的得意門生前來求見。
“師父,事情是這樣的……”
郅正把墨家在墨家總壇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儒家大賢董仲舒。
“什麽?老钜子死了?”
儒家大賢董仲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估計是墨家二師兄坤元子所殺……”
郅正又把自己的分析如實說了一遍。
“稼軒,你分析的不錯,這個坤元子十分可疑,但是他為什麽要殺老钜子呢?”
儒家大賢董仲舒皺著眉頭, 因為現在墨家是心術不正的坤元子主持大局,也就是新的墨家钜子,事情可就變的不好辦了。
“應該是為了墨家钜子令吧?”
郅正分析道。
“不對,如果單純的是為了墨家钜子令,何必將你牽扯進來,而且非要殺你呢?”
儒家大賢董仲舒反問之下,郅正也回答不上來了,畢竟他不是墨家弟子。
“這學生就不知道了。”
郅正搖頭歎息道。
“看來為師還是有必要去一趟墨家總壇,要不然這個坤元子一旦下達對你的墨家追殺令,你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儒家大賢董仲舒皺著眉頭擔憂道。
“可我是朝廷的人,難不成他們也敢?”
郅正不屑道。
“哎,墨家人瘋狂起來,就是皇帝都敢刺殺,別說你了,行了,為師這就去墨家總壇替你求個情。”
儒家大賢董仲舒慢慢起身,叫來管家。
“師父,他乾元子能給你面子嘛?”
郅正表示有些不信,畢竟這個坤元子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了。
“我一個人去,他肯定不給,但是為師把長安三輔的所有門徒一千五百人一起叫上,他也雖然是墨家信任钜子,但是也要掂量一下我們儒家的勢力,他要是不答應,哼!那就讓他見識一下儒家君子上馬打天下下馬治天下的厲害,為師傳授你們的君子六藝難不成是用來看的?”
儒家大賢董仲舒根本沒有把墨家信任钜子坤元子放在眼裡,若是以前的老钜子,或許還能讓儒家大賢董仲舒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