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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律》第31章 撕爛它
  “就這些嗎?”

  “就這些!”

  “你退下吧!”

  郅正滿意地點了點頭,跟自己所料不錯,要不然他韓忠濤不會選擇在這幾天出逃。

  “縣令,我韓忠濤雖然身染重疾,可依舊牽掛縣中事物,這才一問,可這能說明什麽?”

  更夫韓忠濤委屈道。

  “你又撒謊!”

  郅正當面戳穿,不留情面。

  “郅正,那依你的意思,他為何撒謊?”

  縣令陳千秋現在也完全懵了,毫無腦子。

  “我來說他為何通過應燕設計三癩子,又找仵作詢問。”

  郅正再度轉身面對眾鄉親道:“自從這更夫韓忠濤殺了那胖子以後,因為屍體沒有頭顱,且沒有過所(身份證),縣中又沒有人報案,心中稍安,可他明白一點,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誰要是離開隴縣,那誰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畢竟身正不怕影子歪,正常人為證清白更不可能在這敏感的時候出走。

  於是他一直在等,結果也跟他期望的一樣,縣衙不能從一具沒有頭顱、過所(身份證)的屍體上找到真凶,於是他開始放心下來,計劃起第二步,也就是裝病外出醫治準備名正言順地逃走,畢竟事情過了小半個月了,可他沒想到我竟然又開始著手調差,這讓其驚懼不已,畢竟我爹的名聲大漢皆知。

  做賊心虛的他托人告訴仵作他生病了,仵作老頭一向好心,又同是末流聘吏,好心去看他,從而得知我可能有些眉目,更是看到了我曾經去縣衙東大門審問兵卒馬三、張四,想著肯定查到了什麽,由於他的害怕,以為我那日對兵卒馬三、張四下令嚴查進出路人,他便不能輕松脫身,即便脫身了,萬一我查出來了,發下海捕文書,他也逃不出秦州府。

  故而他又計上心頭,設計了三癩子被應燕舉報說他就是殺人凶手。”

  “這本縣就更不明白了,按照應燕所說,即便是本縣認為三癩子就是凶手,那應燕也會自己跳出來為三癩子洗脫罪名,這一切豈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縣令陳千秋一臉茫然。

  “大人,這可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反而是他最為高明的一招。”

  “何解?”

  “試想今日,本縣中的大部分人全都來到了縣衙門口,誰會注意到他悄悄溜走,而他想要溜走的時辰恰好又是兵卒馬三、張四還未當值的時辰。

  這樣他就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他之所以這麽目的無非有三。

  一,之前不跑怕人懷疑,現在心急,想要在別處花了這燙手的金子。

  二是他讓應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躲過兵卒馬三、張四的盤查,他好趁機逃走。

  其三就看縣令大人能不能查清楚此案,若是查不清楚,這賴三嘛,不就正可以讓大人頂罪,一箭雙雕,既讓大人在上頭規定的七日內抓到凶手,他就可以逍遙法外,可這案子要是查清楚呢,也就說查清楚三癩子他不是凶手,應燕受他挑撥舉報,這樣到最後也只能治他一個誣陷他人的輕微罪名。

  可他人此時不再本縣,縣令派人去傳他詢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肯定在家中顯眼位置留了一份書信,書信內容大致是他去了秦州府郡看病,大人一看到書信,必然是等他回來治罪,可這等小罪,時間一長,誰又會掛心,最終受苦的還是三癩子和應燕,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而大人怎麽處理這無頭屍案,那可就是大人的事情了,

反正又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只是從仵作那裡了解後對我放松了警惕,還真以為我抓不住凶手,好在我在來的路上命令我家書童去兵卒馬三、張四家叫醒二人,埋伏在東大門附近,只要看到誰打開縣大門,誰就是凶手,於是乎,自以為能從此逍遙的更夫韓忠濤就被押送了過來。”

  郅正說完衝著跪在地上體若篩糠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犯病的更夫韓忠濤訕笑一句:“可是這樣啊?”

  “精彩!精彩!果真精彩!郅家老三,沒想到你還是個編故事的高手,一故事接著一個故事,早上我看大門未開,急著看病,這才打開大門,如果我不去看病,難道就病死在家中嘛?郅家老三,你為何不繼續往下編?”

  更夫韓忠濤是又急又氣,而後又咳了幾聲。

  “編?哼!這些都是我根據證據推斷出來的!”

  郅正自信不已,朗聲炫耀。

  “大人,你聽聽,這還不是編故事?什麽叫推斷?你若真有證據,何不拿出來,推斷!推斷!你以為你是誰啊?如若再不能結案,小的就要告他誣陷好人之罪,大家夥聽聽,這郅正說的還是人話?推斷?你就會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大家夥替我做主啊!”

  更夫韓忠濤衝著大堂下的各位鄉親磕頭哀求道,聲音惻惻,好不可憐。

  “是啊,郅家老三,你故事講得不錯,可你得有關鍵性的證據啊!”

  “猜測?你不能猜測而害了一個好人!”

  “你這故事確實精彩,可它到底是個故事啊!”

  眾鄉親在更夫韓忠濤的煽動下開始起哄,逼問郅正。

  “哈哈哈哈!韓忠濤啊,韓忠濤,我給你了幾次機會,你還是願意說實話,我現在擔保,你若是說了實話,看在同時同鄉的份上,還有你這十多年兢兢業業風裡來雨裡去的巡夜打更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坦誠交代,我會替你向縣令懇求饒你不死,分配邊疆。”

  郅正著實不忍,即使對手更夫韓忠濤是如此的狡猾。

  “你讓我說什麽?難不成你非要屈打成招不可?你爹就是出名的酷吏,沒想到生了個你,也是如此無情冷酷,為了自己的功名,迫害無辜的百姓,著實可恨!”

  更夫韓忠濤這番話就是說給縣令聽得,畢竟縣令陳千秋當年就是被郅正的父親給搞到這隴縣當了個小小的縣令。

  “好你個韓忠濤,給臉不要臉,竟敢侮辱起我的亡父威名,我再不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找死!”

  人有逆鱗,郅正的逆鱗那就是亡父和老娘,這韓忠濤竟然敢當著大家的面侮辱他爹,妄圖利用縣令和他爹過去的恩怨幫他開罪,郅正雙眼噴火,臉色猙獰:“縣令大人,他不是要證據嘛?你們不是要證據嗎?好!懇請縣令大人打開他背的包袱,證據就在裡面!”

  縣令陳千秋哪裡會傻到讓一個更夫三言兩語就給利用了。

  “打開他的包袱!”

  “大人,這是小人所帶的衣服,並沒有其他啊!”

  更夫韓忠濤終於開始慌了,拚命的求情不要打開他的包袱。

  “打開!”

  縣令陳千秋怒喝一聲,兩名差役從更夫陳千秋肩上搶過那個包袱,隻覺得沉甸甸十分沉重,而長時間背著的包袱也在更夫陳千秋的肩膀上勒住一條明顯的痕跡。

  “啊?是冬衣!”

  “是啊,這裡是什麽證據!”

  “完了,郅家老三今天是丟人丟大了!”

  所有人都傻了,懵了,沒想到郅正所說的證據竟然就是三件破舊的冬衣, 紛紛對郅正嗤之以鼻,想著這出好戲終究到了頭。

  “郅正……”

  縣令陳千秋是明白人,大夏天的誰會穿冬衣,他明白這一點,可這不能當證據吧。

  “哈哈哈哈!郅家老三,沒想到吧,這是冬衣!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夏天要帶冬衣?

  郎中說我長期巡夜,使得我氣虛體寒,近日又染了重病,如果外出,就要帶上冬衣保暖,要不然夜間寒氣入體,病情更重!

  郅家老三,怎麽樣?還有話說嘛?還有話說嘛?恩?哈哈哈哈!”

  更夫韓忠濤如釋重負,狂妄浪笑,整個縣衙都充斥著他恣笑得意,無情地嘲諷著咄咄逼人的郅正。

  所有人的注意力轉而從那幾件冬衣上轉移到了郅正的臉上,只見郅正面無表情,眼神慌張,緊張的熱汗浸濕了上半身官服,鬥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從眼前劃過,所有人也從郅正的表情上明白,郅正完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郅正轉而捧腹大笑,毫無緊張之意,其笑聲更是壓住了更夫韓忠濤的笑聲。

  “這郅正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

  “我昨天看他好像就不太正常!”

  “是啊,最近一直披頭散發的,估計真的的了失心瘋,要不然怎麽會冤枉起好人韓忠濤呢。”

  眾鄉裡居然有些開始同情起突然發狂的郅正了,而最為緊張的不知何時擠在人群中郅正老母郅李氏,手心的汗都快抓不住拐杖了。

  “撕爛冬衣!”

  郅正一歪頭,捋著鬢發輕松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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