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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律》第30章 當面戳穿
  “冤枉啊!冤枉啊!我應燕怎麽會殺人?大人冤枉啊!”

  潑皮應燕一聽到郅正和縣令串通起來要拿他頂罪,一下就慌了,再無英雄氣概,再也不想出風頭了,嚇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性命這東西,別人死了,跟自己無關,可真關系到自己的時候,那可真就暴漏出本性了。

  “你說本縣冤枉你?好,今天本縣還真就冤枉給你看,你不招是吧,來人先上夾棍,再上夾指,算了,太麻煩了,一起上吧!”

  縣令陳千秋命令左右兩班衙役對潑皮應燕開始動刑,嚇得那潑皮應燕更是哭爹喊娘,不停求饒。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嘛,千萬別對我用刑!”

  潑皮應燕到底還是怕疼啊,若是上板子,還能支撐一會,可那夾棍、夾指,動刑一輪,手指頭基本上就廢了,腿嘛,自然也是三四個月下不了床,縱然自己好心,可犯不上。

  “那你還快招!”

  縣令陳千秋隻感覺這郅正神了,當真神了,都能看的出來潑皮應燕是撒謊,可,能猜出他居然是為了別人,這就真的難以理解了,郅正之智,讓他徹底害怕起來。

  “哎,沒想到我應燕今天要做不忠不義之人了,韓大哥,對不住了,我應燕也是爹生娘養,總不能為了你,把我自己弄傷不是。”

  潑皮應燕現給更夫韓忠濤磕了一個響頭,可更夫韓忠濤臉上並無波瀾,毫不在意。

  “這應燕竟然是為了韓忠濤?”

  “我就說郅家三公子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吧。”

  “管他呢,反正是越來越熱鬧了。”

  此刻眾鄉親的興致是越來越濃厚了,隻後怕自己在等郅正口中那個所謂的凶手的時候回家,從而趕不上這出熱鬧了。

  “縣令,郅家三公子,事情是這樣的,兩天前,更夫韓忠濤找到了我,說請我到他家一敘,到了他家,他就說他最近染了重病,將自己存了幾年的錢準備拿出來看病,誰知錢丟了,我當時就氣憤不過,問他是誰,他說好像看見是三癩子偷的,但又惹不起,想問我借錢。

  我一聽是三癩子,再一聯想到前一天晚上這一向摳皮的三癩子居然請我喝酒,主動付了酒錢,錯不了,就是這三癩子偷的錢。

  我跟三癩子交友可是有言在先,不能偷老人、病人的錢,可這小子拿我的話當放屁,當即準備痛打教訓一番三癩子,卻被韓大哥給叫住了,說他丟了錢無所謂,可不能根治了三癩子這偷雞摸狗的習慣,為了三癩子好,一定要給他一次刻苦銘心地教訓,於是就教給我一招騙他喝酒說無頭屍案的辦法,以三癩子的性格肯定不招,待大人動刑之後,再讓我主動坦白,便能洗脫了三癩子的罪名,我和三癩子潑皮名聲在外,想必大人教訓我們一番就是。

  我一想也是,如果能通過我挨一頓打,能讓三癩子改了這毛病,我也願意,於是乎我就按照韓大哥的計策,設計了三癩子一回,一直等著大人動刑後,我再坦白,讓三癩子漲漲記性,可還沒等到大人動刑,郅家公子就出來破壞了我的好事。

  大人,事情真是這樣,你們可以問韓大哥啊,是不是韓大哥?我應燕一向好打抱不平,怎麽會做出殺人謀財的勾當,我家中就有使不完的金銀,何必冒著殺人被治罪的風險謀一個從未見過人的財呢!”

  潑皮應燕說完,跪在更夫韓忠濤跟前,抱著他的腿,希望更夫韓忠濤替他說話,要不然縣令陳千秋一狠心,可就要那他頂罪了。

  更夫韓忠濤面無表情,只有一副咬著的鋼牙久未松開。

  “好你個韓忠濤,我何時偷了你的治病錢?你今天須給老爺們說清楚才行!”

  三癩子一躍而起,狠狠地撕住更夫韓忠濤的衣領質問,怪不得好兄弟應燕會出賣他,原來是他在使壞。

  “還好郅正出現了,要不然我陳千秋今天還真就讓這兩個潑皮給耍了!”

  縣令陳千秋惡狠狠地看向了就未開口的更夫韓忠濤,越發覺得郅正說的沒錯,這更夫韓忠濤嫌疑極大,可依舊沒有關鍵的證據。

  “那你說你那天晚上哪裡來的錢請我喝酒?不是你偷的難道是能搶來的?”

  潑皮應燕質疑道。

  “哎呀,我以為那天我走了什麽狗屎運,出門之前,發現院子的大門口竟然有人丟了一貫五銖錢,我一看沒人,就昧了下來,這才請你喝酒,我家裡還剩著一些呢。”

  三賴皮後者臉皮解釋道。

  “韓大哥,這倒是怎麽回事?三癩子說他沒有偷你的錢,想必是你冤枉了他吧!”

  潑皮應燕也被搞懵了,完全不知道更夫韓忠濤為何要這樣做。

  “……”

  更夫韓忠濤冷冷地瞪了郅正一眼,眼中夾槍帶棒,隨即猛地轉過身向縣令陳千秋求道:“縣令,我實說了吧,我早就看不過這三癩子平日裡為禍鄉裡,偷雞摸狗,欺辱他人,這才找來應燕騙下這等謊言,小人該死,可小人染病在身,不能受刑,請縣令可憐我韓忠濤兢兢業業在隴縣打更十數年,讓我先去秦州府看病,待醫治好後,請大人再按漢律治我之罪!”

  更夫韓忠濤說完就哭了起來,博得大家的同情。

  “我就說韓大哥怎麽會殺人呢,原來事情是這樣。”

  “是啊,韓大哥還幫我家的忙呢!”

  “這郅正也是多管閑事,三癩子本就欠收拾,仗著我們老實,一向是欺負慣我們了,讓他吃點苦頭就怎麽了?”

  眾鄉親看著更夫韓忠濤一臉的病恙,說的又是那般懇切,鼻涕眼淚一大把,這倒不是最重要的,一旦韓忠濤不乾這更夫的差事了,那就要輪到他們其中的人幹了,這有夜晚沒白天,給的錢又少的差事,誰願意乾啊。

  “這……”

  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今天這一出明顯就是更夫韓忠濤替大家教訓一下潑皮三癩子,縣令面對群眾的呼聲,一下就難辦了,最可氣的就是郅正,搞了半天搞得他不能拿三癩子頂罪了,犯難的他又盯上了郅正。

  “郅正,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啊?”

  郅正無奈搖了搖頭,可自信不減。

  “大膽韓忠濤,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巧言令色,意圖蒙混過關,繼而逃之夭夭,可笑你這點伎倆竟然還在我郅正面前賣弄!”

  郅正此刻不要給更夫韓忠濤面子了,該是絕地反擊,致命一擊的時候了,之前一直希望這更夫韓忠濤能自己交代,可他發現這更夫韓忠濤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狡猾,還要冷靜,是一個不多見的心理素質極好的犯罪凶手。

  “郅大人,你還要怎麽樣?我都交代了,你還要我怎樣?我就是個更夫,之前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們郅家啊。”

  這句話可就得罪了在場大多數人了,因為郅家敗落時,之前都在縣令陳千秋的示意下, 欺負過郅家,這句話雖然讓他與大家撕破了臉,可更為歹毒,意思明顯不過,郅正是要借這個機會挾私報復他韓忠濤,在場的所有人臉上變的極不好看,有的人甚至認為郅正就是在挾私報復,下一次可就要輪到他們中的一個了。

  “韓忠濤,說真的,我現在反倒有點佩服你了,你要是走一條正路,以你的反應和機智隨便成功,今天若不是我郅正,估計你早就逍遙法外,在別的地方換個身份,開始了士紳生活了,哼!傳仵作!”

  “傳仵作!”

  縣令陳千秋看著郅正底氣十足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有後手,趕緊傳仵作。

  仵作老頭也不知道為啥自己就被叫到了堂上,看看更夫韓忠濤又看看郅正再看看縣令,氣憤好像有些詭異。

  “仵作,我來問你,這段時間更夫韓忠濤可曾找你問話?”

  仵作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反正如實說就完了,總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他不曾找我,因為我和更夫都是縣中聘來的小吏,入不得流,近日從朋友那裡聽說他生病在床,所以在三天前看了看他。”

  “你們說過什麽?”

  “他就詢問了我近況如何身體怎樣,最後快走的時候詢問小的這無頭屍案處理的如何了。”

  “你如何作答!”

  “那我肯定就如實說了,就說縣中新上任了門下遊檄,乃是郅都郅家的三公子,精明強乾,精通驗屍之術,可能不日破案,但第二天開始,郅公子好像比較頹靡,似乎也不能破了這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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