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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198章 難念的經
馬車剛一出大門,南宮胤就攔下了她。

 “煙兒,煙兒我知道你在馬車上,我有話跟你說!”他哽咽著哀求,聲音不複從前的清潤好聽,略有些粗糙沙啞。

 琥珀挑開車窗,溫聲相勸:“南宮大少爺,如今我家小姐已經許了婚,實不方便再私見,你且請回罷!”

 “煙兒,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如今也過去了這麽多年,你且看在我一片癡心的份上原諒我可好?”南宮胤不依不饒,也顧不得琥珀臉上難看的神情,又道:“煙兒,那公子衍是什麽身份,怎容得下你呢?今日你任著性子嫁進他的府內,沒得日後被他記恨……”

 慕輕煙在車內示意琥珀放下車簾,幽幽攔住他的話:“事已至此,何必糾纏!”

 南宮胤得了她兩句話,心瞬間便冷透了。

 馬車在西街的雲裳坊外停下來,慕輕煙似是根本不知道那跟蹤了一路的人,從容的下車進了鋪子。

 鋪子裡的掌櫃的一看是她來了,立刻就打發了夥計去請自家的主子。客氣的招呼道:“慕小姐請後院奉茶歇息,我家主子很快就來了。”

 “其實也不用勞動雪初,我就是過來隨便看看,何必折騰她一回呢!”慕輕煙不領情,執扇擋住半張臉,一隻手把原本擺放整齊的衣料子翻得亂七八糟,從頭到尾沒有一匹看上的。“雲裳坊快關門了嗎?這樣的料子也好意思擺出來?”她嫌棄的嗆聲,將過往那個刁蠻紈絝的模樣淋漓盡致的又演了一回,這才大搖大擺的往後院去了。

 一盞茶的時間,雪初風風火火的進了後院。

 “煙兒,你怎麽不提前打聲招呼就跑了來?”她進門在慕輕煙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細細的看了一回才歎氣,“這幾年你過得如何?自打公子寒封王,你們家就進不得了,聽說你被他禁在院中,如今為何肯放了你出來?”

 慕輕煙但笑不語。

 言雪初瞧不懂她的笑,擰眉問道:“莫不是當真如傳聞那般,你與那南宮胤又結了姻緣?”

 慕輕煙搖頭,“我是訂了親,不過不是南宮胤。

 言雪初有些意外,瞪著水眸看向她,“難道是秦衍?”

 “你消息還真靈通,就這麽點破事,怕是如今京城都傳開了罷?”慕輕煙懊惱的低喃。

 言雪初一拍腦門,“我的天呀,真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慕輕煙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扯回被她握住的手,“他秦衍有何了不起之處,本小姐沒嫌棄他就不錯啦!”

 言雪初恢復了慣有了冷靜,撇撇嘴,“秦衍沒有了不起嗎?他可是平南虎王,是這朝中的新貴,你也不打聽打聽,有多少人家排著隊想把自己的女兒送上門去呢!”她睨了慕輕煙一眼,“可惜啊,不知怎麽掉到你這坑裡了!”

 慕輕煙不等她說完就伸出爪子要撓她癢癢,“還不給本小姐閉嘴,說得好象本小姐自動送上門去的一樣!”

 “好好好,不敢了不敢了!”雪初忙躲閃著求饒,也只有慕輕煙知曉她怕這一招,也只有在她面前她才能這般放肆的玩笑。

 慕輕煙心疼的看著她眼中不停滾落的淚,大滴大滴奪框而出。她一把將她抱住,哄著:“不哭不哭,本小姐回來了,任誰也不能再欺負你!”

 扶著言雪初安頓在椅子上,使個眼色給琥珀。

 琥珀心領神會,招呼著兩人帶來的一眾丫鬟出了房間,到旁邊的廂房喝茶去了。

 “那個姓謝的待你不好,你也不必忍他,憑言家的地位還怕他反了天去不成?”慕輕煙氣不過,丫鬟們一走她就原形畢露,叉腰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蹦躂。

 言雪初淚如雨下,哭得說不出話來。

 慕輕煙心裡不忍,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一把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中。“哭罷,哭完了給我說說這幾年的事情,本小姐給你出口惡氣!”

 言雪初當真嚎啕大哭,兩盞茶時間也有了,隻哭得眼也腫了,妝也花了,這才在慕輕煙的怪異的眼神中止住了淚。

 “別看了,醜死了!”她躲避著慕輕煙打量的眼神。

 “醜是醜了點,還能看!”慕輕煙討打般的笑裂在嘴邊,將一盞涼透的茶遞過去,“喝點涼的去去心火再哭不遲!”

 言雪初飲了半盞,用手中半濕的帕子拭了淚,又要去拭慕輕煙被她哭濕的衣裳。她身上這匹淺粉的衣料子,還是三年前她打發了貼身大丫鬟送進翼王府的。一年不得三五匹,她一下就送進去兩匹,她和晴兒都可以裁一件新衣。

 慕輕煙不依的扯著自己的衣裳討賞:“這件衣裳我還是第一回穿,臨出門時珊瑚攔住我叮囑了半日才肯放我出來,就怕我糟蹋了衣裳。”

 言雪初看著她胸口已經濕透,隱約露出裡邊胸衣的繡色,她歉意的喚了笑竹進來,“打發人去翼王府,給煙小姐取件乾淨的衣裳來!”

 “別別,還是我讓琥珀坐車回去取最好!”慕輕煙吩咐了琥珀幾句,這才坐回椅子上,捧著笑竹奉上來剛沏好的茶,趁熱喝了幾口。

 言雪初雖然眉目憂鬱,心結未解,可哭了一場倒底痛快了許多。

 慕輕煙知她有心裡話要說,大有今日不吐不快的意思,遂先開了口:“說罷,把本小姐不知道的事都說來聽聽!”

 言雪初發了一陣呆,看著慕輕煙眉宇間那一團正氣,心底突然生出了依靠。

 “五年前,我順從了母親和奶奶的心意,招了西街謝府的二公子入贅。一開始兩家都是歡喜非常,謝府家底不豐,隻兩間鋪面賣些書籍紙張度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謝家大公子為人一團和氣,鋪子在他的經營下日漸興盛;二公子是個讀書人,長得玉樹臨風,相貌堂堂,考了兩次都未中舉,母親此時讓人去說親,一說就成了。”

 她抬起頭來苦笑著看向慕輕煙,半晌又接著說:“謝二公子入贅後,初時還能安心溫書,但言家的興盛東楚誰人不知?漸漸的便有些不懷好意的人貼上了他,今日詩會、明日踏春、後日詠花,我也不在意,有時還鼓勵他結交朋友,開闊眼界。直到一年多以後,京城便有人傳謝家二公子一擲千金,養了外室。”

 慕輕煙用自己的帕子給她拭淚,又端茶又遞水,兩眼平靜無波。

 “那一年吳郡天旱,蠶到了開長的時候桑葉未豐,我急的焦頭爛額,自己懷了身孕也不知道,落胎時已經快三個月了。這一病就是兩個月,我在床上起不來身,他日夜不歸。等我好了以後著人細細的打聽查訪著,也沒費多少力氣,就將他尋到了。”

 言雪初雙目又湧上淚來,定定的看著慕輕煙,“煙兒你知道嗎?那是個青樓女子啊,慣會些伏低做小的事,又會吟詩討他喜歡,硬是將他哄在了那個小院子裡不回家。我氣不過,命人去請了謝家大公子,要和離!”

 她低下頭,任淚砸在地上,須臾才又開口,“鬧了一兩個月,母親因怕丟人,到底還是將他接回了畫眉山莊,說了幾句狠話就此做罷了!”

 慕輕煙淺聲問道:“這幾年沒聽說言家有中舉者,莫不是他不讀書了嗎?”

 “哼,讀書?他現在整日流連青樓,幾日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三年了,煙兒三年了我們沒在一個床上睡過覺,沒在一張桌上吃過飯,他那一身的脂粉味我聞了就想吐!”

 “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慕輕煙握著她的手,擔憂的說:“言家向來女子掌家,你沒有嫡女傍身,早晚會出亂子的。”

 言雪初一聲長歎:“我早就看淡了,言家再怎麽興盛,所求的不過是一日三餐罷了。人活著只有受苦的份,這掌家的權勢雖然誘人,可是我已經不稀罕了!”

 猶豫了再三,慕輕煙還是將心裡想的那句話說了出來:“雪初,如若和離,你覺得言家會受多少影響?”

 “言家哪還有余絲,若不是我在這個位置上,你們所要所穿的料子怕是早被搶空了。前幾日虎王下了一張訂單,都是些貴細的料子,言家也要兩年才能交齊貨,最早一批也要冬日裡才能拿到。”略停了一停她又憤憤道:“受什麽影響啊,這京城的貴胄都不穿衣袍了不成?”

 “那你有沒有想過,謝二公子或許是被你的對手蠱惑了呢?”慕輕煙忽然想到嚴重處,“雪初,聽我一句,最近還是將門戶守得嚴緊些,不要被有心之人有機可乘才是!”

 “東楚雖大,但言家絲或許是唯一別人想偷也偷不走的東西!”言雪初話到此處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就如清觴酒莊的酒,想偷的人又何止千千萬萬?可不過是癡心妄想而已,哪就那麽容易了。”

 慕輕煙微微一想也覺得對,她的酒就算將方子給了旁人也未必能釀得出來,還真是無需擔心的。

 “真懷念頭些年我們還小的時候,四個人活得無法無天的。”慕輕煙歎息。

 言雪初斜了她一眼,“無法無天的只有你而已,就連小郡主也沒你那頑劣的本事。”她擰著眉也陷在過往中,“那時候我常常在想,為何我要生在言家,若生在普通人家或許都比言家好。當人人都羨慕我可以掌管言家時,又誰知我這種身不由己的苦楚呢!”

 “即使生在普通人家怕是也不行,他接觸的人群向來尊貴,小家碧玉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慕輕煙意有所指。

 言雪初驚愕的看著她,張口結舌了半晌終究又閉了嘴。

 慕輕煙斜了她一眼,“怎麽,我不能知道啊?”她忽然湊到言雪初的耳邊低喃:“不管是麒麟山莊的公子玨還是當今聖上,你想要入贅的人選都太了不起了!”

 “離我遠點!”言雪初紅了兩頰,一手推距著慕輕煙,“誰想了,我才沒有好不好,你……你胡說!”

 慕輕煙坐正身子,順著她的話說道:“好,你沒有!”她忽然又湊過身子問了一句,“如果謝二公子回心轉意,你可還要他否?還是你有更合適的人選了?”

 言雪初又歎氣,“傷痕已然形成,想要抹去又談何容易?可自古女子從一而終,況且言家名聲終究還是要顧及的!”

 “也不是沒有辦法,等過幾日我閑了給你想個轍,讓他回家再不出去鬼混!”慕輕煙探明她的心意,便不再誘她說話。

 琥珀回來,伺候著慕輕煙換了件衣裳。

 “這塊料子是今年新得的,晴兒那是沒有的,只有二匹,我留了一匹。”言雪初扯著她的袖口看了一回,“做夏衫最合適,又涼快又不粘身;只是洗的時候要仔細些,燒開了水晾到完全冷了,再扔一把細鹽,也別曬,鋪在案上陰乾,怕褪色。 ”

 “真麻煩!”慕輕煙嘟囔著。

 言雪初微微一笑,給她整平了衣領,捏著她的鼻子,“我自己都舍不得裁一件穿,你還敢嫌棄,討打不成?”

 “差點把正經事忘了!”慕輕煙笑嘻嘻的湊到言雪初身邊,“給兩塊喜服的料子,本小姐終於要做嫁衣裳了!”

 言雪初自認識慕輕煙以來,事事不見她正色,就連如今要嫁人也不見她有別家姑娘待嫁的嬌羞,早準好的東西偏偏不給她,非要逗弄她一回。

 “嫁衣料子啊,等明年後半年大概能有!”言雪初一臉狡黠。

 慕輕煙也不上她當,老神在在的喝了半盞茶就要走。

 “真真沒意思!”言雪初一甩帕子坐在椅子上抱怨,“你戲弄別人的時候都忘記了?反過來偏你不上當。”她向門外喊了笑竹,“去把我準備下的東西拿來給這個討債鬼,快打發了她家去。”

 笑竹挑起簾子,笑梅和笑菊各自捧著一個托盤進來,放在專為看料子所置的案上。她笑著看向慕輕煙,“煙小姐,我家掌櫃的早就備下了你要的東西,快過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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