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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約》第197章 意料之外
慕征忽然就笑了,那臉上冷慣了皺紋看上去較平日裡又深刻了許多。

 “即便他南宮胤這一輩子都不娶,我慕家怕是也沒有女子許給他了!”他轉頭對身後的慕遠山說道:“去請南宮府的老太太和大少爺進來!”

 南宮盈月是個沾火就著的脾氣,聽著慕征冷嘲熱諷也生氣了,“我看你還能端著架子到幾時,這件事總要問問煙兒的意思罷?”

 “去請小姐來!”慕輕寒也不願意再糾結此事,遂吩咐了聽風去跑腿。

 南宮胤跟在南宮老太太身後進門,看著滿廳的人微微一怔。他以為這些人都是南宮盈月請來的,眼中的光彩不覺盛了幾分。

 聽風跑回來,當著眾人的面說道,“小姐不來,她說她已經許了人家,自不方便再與南宮大少爺這等外男見面,還請諒解!”

 南宮盈月和南宮老太太皆是一怔,南宮胤半晌沒回過神來。

 “來者都是客,今日是我慕家雙喜臨門的大日子,請各位長輩吃一杯喜酒也是應當的。”慕輕寒氣宇軒昂,從小廝手中接過酒壺,當真親自給各人都斟了一個滿盞。

 “等等!”南宮盈月站起來,“翼王說雙喜臨門,哪雙喜?”

 慕輕寒淡淡的笑著,“我姑姑與妹妹今日都許了親,有無極王與國公爺做的媒,王妃,這還不是雙喜嗎?”

 “許的哪家?”南宮盈月看著廳上秦衍與嶽峻,“難道……”

 慕輕寒仍笑著,“正如王妃所料,虎王上門求娶舍妹,爺爺已經答應了!”

 南宮盈月不解的看著秦衍,“秦家小子,此話當真?”

 “當真!”秦衍兩個字透著淡漠,卻又無比的認真。

 南宮盈月半晌才回過神來,不怒反笑,“慕征,我得恭喜你了!”她緊走幾步到得南宮老太太身邊,“嫂嫂,你硬逼著讓胤兒接了我回來,怎地也不早個一兩日?”

 南宮老太太無比失望的看著慕征,又看向自家失魂落魄的長孫,無奈的告辭走了。原本她是不願意南宮胤再娶慕輕煙的,畢竟她被楚璃幸過,又生了一個孩子;可是南宮胤以死相逼非要她不可,她原本以為慕輕煙如今處境艱難,她親自上門求娶也算給足了台階,這事一定能成。又誰知,那秦衍異姓封王,尊貴無比,卻看上了那麽個聲名狼藉的女子。

 初涵早聽著南宮盈月來了,便顧不得羞,親去宴廳請了她入內院。

 南宮盈月扶著她的手,“不如去看看煙兒也好,我也有好幾年未見過她了。”

 “也好!”初涵吩咐清芷,“將午膳擺在瀾煙閣。”

 南宮盈月一路和初涵說著體己話,“慕家沒有老太太、太太,全靠著你張羅,先時翼王的婚事辦得低調也就罷了,這一回說什麽也要熱鬧熱鬧。”

 “王妃,我也就這麽點本事,沒有仰仗全憑自己胡鬧,寒兒的婚事真真的是辦砸了。”初涵親熱的挽著她的手,“這一回煙兒出嫁,聽虎王的意思要大辦,還得辛苦王妃給出出主意才行。”

 南宮盈月也不推辭,“我老了,弄不動這些事。”她拍著初涵的手,“不過不用擔心,回頭我送幾個管事的嬤嬤過來給你,她們都是慣會弄這些事的,仔細得很。”

 “那可真謝謝王妃了!”初涵得她允諾了幫忙,又都是王府裡的舊人,十分的開心。她自己的婚事倒還罷了,煙兒嫁的可是虎王,秦相國與夫人又是不肯出力的,她愁了這兩三日了。

 慕輕煙從前廳回來,面上雖看不出喜怒,可終究心中愉悅。

 書房內,桌上鋪的一張宣紙上已大致畫出了輪廓,象是一套宅子模樣,佔地頗大,有亭台樓閣,亦有溪流山坡。

 “小姐,無極王妃來了!”琥珀在門外輕喚。

 慕輕煙聞聽擱下筆,快步往樓下迎了出去。

 將將走到畫堂,朱砂已經問了安,正挑起珠簾讓一行人進了畫堂。

 南宮盈月笑眯眯的看向迎過來的人,微微一怔,轉頭去看初涵。

 “見過王妃!”慕輕煙深施一禮,連同身邊的琥珀和珊瑚也跟著跪了下去。

 “都起來都起來!”南宮盈月上前拉著慕輕煙的手,細細的打量了半晌,這才確信的開口,“我從前就知道你不難看,可每每濃妝厚粉,將這靈氣壓得分毫不剩。嗯,這樣子才好看。”

 慕輕煙扶著她的手讓了坐,笑吟吟的說道,“王妃謬讚,以前小不懂事,隻當那樣才算是美的。”

 南宮盈月忍了許久終究還是將心裡話問了出來:“煙兒,你當真心裡再無胤兒了?”她專注的看著慕輕煙的神色,想從她從容的臉上尋到一絲從前的影子。

 “多少年的事了,王妃不要再提了。”慕輕煙低垂了眉眼,不憂不歎,仍是笑吟吟的樣子,“胤哥哥與我無緣,我的脾氣王妃您也知曉,從小就不受約束,爺爺也縱著我,姑姑哥哥都慣著,這才讓南宮家失了體面。”

 南宮盈月見她一句抱怨沒有,還處處退讓,心頭不由歎息。

 幾個人一同入了席,有說有笑,賓主盡歡。

 前廳也撤了宴席,仍移到大書房待茶。

 楚靖喝了一碗醒酒湯,又飲了兩盞茶,這才說話,“那涵丫頭的婚事就這麽定了,八月初九是個好日子,一個月的籌備雖緊了些,人手夠想來也是沒問題的。”

 “就聽王爺的,人手倒是沒問題,就定在初九罷!”慕輕寒看著一臉喜色的嶽峻,替糾結的爺爺下了決定。

 果然,慕征怒瞪了他兩眼,到底沒說反對的話。

 “那煙丫頭的好日子,秦家小子可有什麽要說的?”東方寅問秦衍。

 秦衍搖頭,“沒有!”

 “那好,九月初九也是個好日子。”東方寅看向慕征,“你意下如何?”

 慕征點頭,“好,就那日了!”

 有關於流程事宜,楚靖讓人去內院又請出了南宮盈月,讓她找個人來主理。

 想來想去,還真給南宮盈月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遂笑著開口,“說不得只能請她來操勞一回了!”

 慕輕寒正待要問請誰來時,南宮盈月又道:“寧安公主!她雖也沒理過婚事,等我給她配幾個得力的助手,這兩樁婚事必能辦得妥妥當當的。”

 東方寅直搖頭:“不成不成,她哪會辦這等大事,憑小孩子家胡鬧可不成事的!”

 “東方寅你放寬心,我說她行就一定行!況且她自來跟這府裡的人親厚,唯有她主事才妥當。”南宮盈月不容反駁,據理力爭。

 初涵聽著要請癡玉來主事,心上也寬慰,著人去驚鴻教坊相請。

 而後又論了三書六禮的時間。

 癡玉一到,更添了熱鬧,黃昏又擺宴席,至晚不散。

 楚靖喝多了酒,隻管睡去,喚都喚不醒。慕輕寒忙命人重新歸置了慕征的小書房給他安歇,又讓人隔著屏風守著,伺候下了醒酒的湯水。

 東方寅也是醉眼迷離的被慕輕寒親自送回了麒麟山莊。

 慕征一臉酒意,走路歪歪斜斜又不肯讓人扶著。慕遠山帶著幾個小廝在左右近身照看著,總算將他送回了內室歇下。

 嶽峻不敢放縱,同著秦衍與慕輕寒閑話著,到也未曾喝醉。席散,各自告辭回家。

 慕輕煙已經將一張俯瞰圖畫了七七八八,另又鋪下一張紙,細細的琢磨著添減的地方,畫在新紙上。

 入夜後,三九來了。

 “主子,查清楚了!”三九恭身一禮,“正如主子所料,是魏晚晚派來的人。”

 慕輕煙擱下手中的筆,另換了一枝更細的,在一處地方畫著亭子。直到那處畫完了才停手,“想來也只有她才知秦衍今日上門,虎王府內如何情景?”

 “相國夫人帶著魏晚晚挑了緊臨虎王前邊獨院的院子,正派人收拾呢!”三九話中多了憤然,“要不要……”

 慕輕煙搖頭,“不用管這件事,明日秦衍便會送虎王府的全圖過來,到時候想拆哪兒建哪兒容不得別人置喙。”

 “可是主子,她畢竟是虎王的親娘。”三九擔憂。

 慕輕煙輕笑,“我嫁的是虎王府!這件事爺爺與秦衍說得一清二楚,入得可不是他相國府的門。如若我連虎王府都不能做主,那我肯定會當場毀婚的,呵呵!”

 三九驚訝的看著慕輕煙,暗暗的歎服。

 “將這圖紙拿了去,我的逍遙王府總不會比個虎王府差罷?”慕輕煙將兩張圖都卷了起來遞給三九,“趁著秋高氣爽,可以整修園子了!”

 楚玨將原來的太子府指給了慕輕煙,這分明就是偏愛。

 三九臉有愉色,“遵令!”

 “這園子裡有暗道,我已經探過了!”她將壓在鎮尺下的一張小圖拿過來,“按著原有的地形改變其中方向,貫通必要的院落,裝上機關。”慕輕煙細細的指給三九幾處地方,“落閘以隔絕各部分的往來,確保安全。”

 三九鄭重點頭,想來以後這會是小主子的棲身之所,必要的安全是一定要顧及的。

 琥珀帶著一卷東西進來,“主子,虎王命人送了王府的全圖來!”她看著三九走了這才又說,“虎王說,或拆或建,全憑小姐做主,時間充足。”

 慕輕煙從大門開始細細的看了一回,讓琥珀將四個角用鎮尺壓住,這才在案後的椅子上坐下來,閉著眼睛將圖紙在腦中規劃了一遍。

 天過二更,琥珀便來催促她早些安歇。

 慕輕煙自己脫了外袍,珊瑚同珍珠伺候著梳洗了睡在床上。

 盛夏七月的天氣,外頭已然燥熱,夜深後知了才停了叫囂。慕輕煙犯懶,常常日上三竿才在琥珀幾人的千呼萬喚中起身。

 秦衍就沒她這麽好命,白日裡忙碌倒也罷了,入夜上了床,翻來覆去睡不著,隻想著她白日裡樣子,又想著前一晚她睡在自己懷中的情景,躁動得如同毛頭小子一般。

 夜還很長,總覺得過去十年都沒有這一夜來得難熬。

 第二天朱砂起來時,凝星湖上一片刀光劍影。她嚇了一跳,扔了手上的水盆小跑著往九曲橋上奔去。

 無名水榭上,慕輕煙與慕輕寒一劍一扇正在對壘。兩人皆隻穿單薄白衫,各自禦著輕功裹在一片兵刃光影中翻飛,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一柱香後,兩人各自落在水榭的一角。

 慕輕煙得意的看著對面,“寒哥哥,我憑著嘯雲劍勝你,不算佔你便宜罷?”

 “不算,嘯雲劍能排在天下兵器譜第一名,果然名不虛傳!”慕輕寒收了天機扇,斂盡寒光。忽然縱身而起,從無名水榭上射向對岸的知悟苑,除了中途在水面上借了兩次力,甚是輕巧的落在了對面回廊下,挑釁的看了慕輕煙一眼。

 慕輕煙心中不服,將劍扔給朱砂,提一口內力從水榭騰身而起, 奔的卻是更遠些的香溪閣。她雙臂平展,如一隻疾飛之燕,也同樣在水面上借了兩次力,落在對岸亭台上。

 正要向慕輕寒示威,卻見他搖頭而去。她頓時就不高興了,恨恨的跺腳,轉身進了初涵的香溪閣。沒走兩步,迎頭正遇上發怔的清荷,疊指在她腦門上彈出了聲響,這才消了氣。

 在香溪閣用了早膳,她回了瀾煙閣,讓琥珀給她換衣裳,自己坐在鏡前上了從前的妝容,幾個丫鬟看得不解。

 “琥珀,朱砂帶你們看好戲去!”慕輕煙穿了一件水粉色的裙子,抹了一臉脂粉。

 珊瑚伸開雙臂攔在她身前,沒好氣的問她,“小姐你又要出去嚇唬誰?”這件袍子她繡了一個半月,就這麽被她給糟蹋了,嗚嗚。

 慕輕煙笑得見牙不見眼:“你說有人在門外等著要看我的好戲,我怎麽能不應個景呢?”她拍拍珊瑚的頭,“放心,我去雲裳坊瞧瞧雪初,午時就回來了。”

 珊瑚兩眼放光,“小姐,你拐一匹料子回來,給小小姐也裁件衣裳!”

 “好!”慕輕煙又恢復如初的紈絝,走路也沒個正經樣子,散慢得很。

 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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