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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你送到客棧去,親手交給那位陳少爺。”
一筆揮灑,靳明山吹了吹墨跡,將信紙裝進去信封,遞給老佟。
不敢多問,隻靜靜接過信封退了出去。
剩下靳明山目光微冷,手中毛筆再次移動,只在宣紙上寫了四個大字——
當今丞相。
……
——
“陳少爺,這是我家老爺給您送的信,請您收下。”
客棧房門口,老佟將手中信封遞了過去。
陳大相看著信封略遲疑,並沒有上手接。
“陳少爺?”
看陳大相愣神,老佟又喊了一聲。
笑笑回神,陳大相盯一眼老佟目中情緒有異,依舊沒有接過信封,反而是往後退一步。
“請進來吧,幫我念一念這封信。”
“……”
老佟無語凝捏,這位是謹慎過頭了吧!
真覺得自己老爺會在信紙上下毒嗎?
額……雖然不是沒可能。
不過這次是自己親自看著老爺裝進去的,所以不太可能。
這才放心大膽準備好,將信封拆開,展開信紙——
陳少爺,希望能賞光來府中參加明日晚宴。
僅僅只有一句話,老佟念完倒覺得日了狗,怪不得要讓自己親自過來。
要真是把這封信隨便扔在房裡,這位陳少爺能來才有鬼,根本連落款都沒有好嗎?
當然現在信已經送到了,該回去複命。
“既然信已經送到,就明日晚間恭迎陳少爺了,小的先行告退。”
說完即退走,似乎陳大相沒有反對就是默認。
靜靜關上門,身後藍舞癟嘴嘀咕:“這家夥肯定沒安好心吧!”
“呵呵……”
陳大相搖頭好笑。
“鴻門宴是肯定的,不過我還是得走一趟,畢竟對方已經出招,我得見招拆招才行。”
“反正小心為上,要是打不過就跑,知道嗎?”
藍舞托著下巴坐在桌前,眸底明顯透著幾分擔心。
陳大相笑點頭,心中雖有擔心,卻還沒到那個地步。
今日去了一趟開山現場,定然是藏著什麽東西怕被自己發現,所以靳明山才會這麽著急動手。
隻好奇,那其中到底有什麽?
開山之舉,當真是為了修路嗎?
或許明日一見,其中能有一些答案。
這個靳明山,到底在做什麽?
……
——
“陳大相,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當初的仇,今日我要先報了……”
將藥水滴入酒壺當中,靳明山目光如炬,透出恨意通天。
酒壺晃了晃放在桌上,靜坐主位。
再睜眼時,眸底已經是一片平靜之色,仿佛剛才的滔天恨意,不過曇花一現。
一桌酒菜很快上齊全,門口是陳大相進來,笑容依舊。
“靳老爺好,這鴻門宴擺的不錯,很讓人有胃口。”
一句話出口,對面靳明山卻連臉色都不帶變的,隨手倒杯酒。
“陳少爺說笑了,這可不是什麽鴻門宴,不過一頓家常便飯,僅此而已。”
“請坐下吧,今日就你我二人,一起談談人生聊聊近況。”
抵死不承認,自是正解。
盡管如此,但讓陳大相吃這裡任何東西,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活膩了。
靜坐對面,饒是靳明山將那杯酒放過來,陳大相也沒動,抬眼面有正色開口。
“此次我前來,只是因為奉了單水彤之命,想要找到單水雯的消息而已。”
“就連染指開山之事,也不過是為了迫使你告訴我關於單水雯的消息而已。”
“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需要單水雯的消息,其余的無論你開山做什麽,我都不管你也不想管你,甚至說根本不在乎。”
“今日前來,我就是想說這番話,你考慮考慮,是否還要費勁對我下手,畢竟我對你沒有威脅,或者說沒打算威脅你。”
“所以,用單水雯的消息,換取我的不管,對你來說應該很值得,畢竟這山裡,應該有什麽重要東西,值得你擺下這一出鴻門宴不是嗎?”
一語中的,並未再說其他,只是靜靜盯著靳明山。
難得的靳明山眸底竟然有一絲不同神色,虛眼睛看著陳大相,似乎是在考慮當中。
兩兩對峙,沒人退,也沒人想退。
老佟倒是沒猜錯,這兩人確實有作為對手的資格。
“我開山造路的目的,不是造路,這一點你猜對了,這山中有一座金礦,我的人正在把整座山搬空,當然除了我的人,誰也不知道。”
突如其來的解釋,讓陳大相愣了一下。
雖然想過那其中或許有什麽好處,不過卻沒想到靳明山會就這麽說出來。
一副想要將自己殺人滅口的架勢,所以說再多也不怕。
心中禁不住冒出這個詭異的想法。
雖然可能和靳明山所想八九不離十。
“既然沒有旁人知道,那為什麽告訴我?”
陳大相開口問道。
靳明山眼神戲謔,看著陳大相好像在說明知故問,但陳大相也就確實問了。
微微眯縫眼睛,靳明山略微低頭笑容平靜:
“我想和你合作,只要你不說此事,不管此事,給了錢就來這兒,我可以給你兩成,整個金礦的兩成,價值可不少。”
“你是怕傳出去,官面上交代不過去吧!”
陳大相笑開口,這家夥是想封口呢?
未曾多解釋,只是看著陳大相兀自不動,等著對方答案。
“我只要一成,另一個用消息交換,否則不管我出得了出不了這個門,你的山都開不下去。”
明擺著是威脅,但陳大相卻有威脅的理由。
他已經提前寫好一封信交給藍舞,若有事情發生,這封信會直接進入丞相府邸。
到時候就不是靳明山想藏就能藏得住的事兒。
只看靳明山怎麽選。
非要自尋死路的話,陳大相想攔也攔不住。
“你想知道什麽?”
靳明山抬眼問道,心中自然已經做了決定。
面上顯露微笑,很滿意靳明山的上道,陳大相深吸口氣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既然你和單水彤姐妹是舊識,想來知道她們不少事情,事無巨細,說清楚了,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靳明山似笑非笑盯一眼,口中之語透著幾分意有所指——
“你倒是真心為她辦事。”
陳大相不可置否,端起桌上酒杯就倒在地上——
“你現在還有得選,別讓自己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