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淺藍之心》第52章 自業自得
  你所施加於此的每一分罪孽,都講百倍歸還於你與你的子民,在—此處只有粗糙的,仿佛被利刃刮過的痕跡—帝國六十二代皇帝們的注目下,你們將在歷史陰暗的角落,痛苦而永不得安眠—

  —發掘於被灰燼掩埋的女巫之城塔穆列維丘斯的,末代女巫之王琪婭拉·托斯納的預言石板,其上帝國之名不知為何磨損的模糊不清—而湮滅了這一奇跡般無法理解的職業的過去與未來的末代灰精靈王,與其全族的血脈皆葬身陰影谷,連名字也未能留下—

  即使以職業者過人的體質,穿著盔甲,全副武裝的在冰冷的地板上睡眠,醒來時,必定渾身疼痛不已,甚至麻木而在於短時間內失去知覺—更何況以老約克夏年近六十的身體,更吃不消這般的折磨—

  約克夏-普雷斯托,出身於父親早逝的傳統軍人家族,是沃爾瑪四世所冊封的,最早的一批騎士之一,雖然未能積累下什麽功勳,但至少勤懇而謹慎的侍奉著羅曼諾夫王族。直到象征災難的霧氣籠罩於北地的冠冕之上,待到一切結束,雲霧也散去後的一個月,他等到了為自己親手授勳的年輕陛下,已經變成了一個夜夜囈語的瘋子的消息—

  之後的事情幾乎理所應當的殘酷—舊王的騎士,不可能合乎當權的馬西姆公爵的心意—而作為加冕儀式的一部分的參與者,第一批被授勳者們自然首當其衝—

  同樣和幾位同僚被排擠到“馬肉男爵”的手下的約克夏,很快就成為了男爵親信們的眼中釘—一個稀裡糊塗的領主,很難避免他的領土和財產被貪婪的手下們蛀的滿是窟窿,而肥的流油的蛀蟲們,自然很難容忍一位兢兢業業的監督者的存在—很快,他便和他的摯友,性格剛直的約恩-唐一起,被委派了潛入森之王的巢穴,擔任臥底的任務—

  一個性情如山裡的石頭般頑固的人,必定很難勝任與惡徒為伍,甚至還要同流合汙的生活,暴露是或早或晚,終將發生的事情—但即便如此,對方在意識到被曾經的同僚出賣時,那眼神中刀刃般的冰冷如利刃,即使隔著十六年的時光,也刺的他心口一陣陣的疼痛,不由得把已經被時光彎曲了腰背的身體瑟縮成一團—

  自從那天,他一日不穿著盔甲,就難以入眠,生怕被割開胸腹,在熾烈的陽光下整整半天才斷氣的同僚,那手持折斷的騎士佩劍,白色的襯衣染滿鮮血的身影爬進他的夢境—

  突如其來巨大的轟鳴,讓曾經的騎士耳膜嗡嗡作響,摸索了幾下,才拿起丟在一邊的長劍—曾在森匪中被稱為“巨熊約克夏”的男人,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頭髮花白,看守武器庫的衰弱老者罷了。

  伴隨著封閉通道中沉悶的空氣突然尖銳的呼嘯,在約克夏面前重重落地的年輕森匪手指顫動了兩下,再不動彈—他的面部碎骨與血肉翻卷在一起,在某種沉重鈍器的打擊下,大半個頭蓋骨都凹陷了下去—

  有敵人來襲—盡管身體和反應都開始變的遲鈍,但老約克夏還是抽出腰間的長劍,擺出了迎敵的架勢—他被選為此處的守衛隊長,不是因為自己砍下的腦袋,更不是那位森匪頭子念及舊情而心懷信任,而是他清楚,唯有叛逃者無路可退—

  面對著提著沾滿鮮血和腦漿的釘刺棍棒,全副武裝氣勢洶洶衝鋒而來的對手,曾經的騎士盡管手指和臂膀都嘎吱作響,也勉強擋住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只是那精鋼鑄造的長劍發出了危險的,不堪重負的呻吟—膝蓋與腿部肌肉的韌帶都承受著無法消除的劇痛,

讓他只能微微降低身體的重心,也正是這一瞬的遲緩,讓他沒能躲過那支卷起風得致命的長矛—穿透了鏈甲,肌肉的骨頭的螺旋型的鋒銳,讓他瞬間就失去了力氣—  曾經的騎士倒在了地上—盡管過程與對手都不同,但這也是他在無數被噩夢折磨的夜中,所期盼的結局的一種,逐漸失去光芒的眼眸中,映著因長袍被利刃的勁風卷起,而暴露出的,位於肩甲上亞恩海姆隱秘騎士的徽章—一隻咆哮著的巨熊踩在桂葉上的圖案,正是他的陛下在加冕那一年推行的,全新的騎士徽章之一—

  “都說過留活口了,你這個魯莽的臭小鬼”戴著鏈甲手套的粗壯拳頭,重重的打在奧芬斯-德拉的光頭上,發出一聲伴隨著痛呼的清脆響聲—盡管奇怪於那個滿臉血汙的倉庫看守臉上依稀可見的笑容,德拉兄弟們的長兄還是蹲下身來,摘下了對方腰間的鑰匙串“幸虧這家夥不大聰明,要不然,我們壞了施法者先生的計劃,才是一等一的大問題—”

  —戰鬥場景終於差不多的分割線—

  “森之王”吉姆-斯特爾多在他49年的生命中,從未陷入過如此的絕境。

  “樂園”是他的老家,是他花了二十多年的精力,為自己建造的,得以安全躲藏的地方。他曾無數次在深夜手持油燈遊蕩,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裡—

  又是那個頭戴兜帽的高大影子,露出或者是不屑,或者是嘲諷的微笑—吉姆手中的斧子毫無章法的砍去,卻隻穿透了沒有實體的幻影,在隻青色磚石的牆壁上留下一道冒著灼熱氣息的焦痕—抱著無路可退的覺悟鼓起的勇氣,似乎已經在這種戲耍般的追逐中消磨殆盡—

  布洛克人村莊,祭祀廣場之上—

  垂頭喪氣,被緊緊捆束起來的部落戰士們,垂頭喪氣在被整齊收繳起來的武器堆放前列成一排—曾經在密林中與遊牧民們血戰不退的布洛克武士,早就在這數百年自我封閉的和平中,變的怯弱而疏於戰陣—更何況,很少有人打算為失勢已久的保守派長老和他瘋瘋癲癲的教義獻出寶貴的性命。

  手持戰戟,舉著繪有怒吼雄獅盾牌的妮蕾,正在檢查著俘虜是否還藏有未被收繳的武器—每一個看見那張還未來及洗去血汙的漂亮臉龐的布洛克人,都一個個傾斜了視線,不敢直視那雙燃燒著怒火的雙眸—親眼見到自詡第一勇士的卡讚羅爾的頭顱在戰戟的斬擊下伴隨著半個右肩飛向天空時,血液噴濺如泉的場景,再沒有人敢於再小看這位比最瘦弱的武士還要嬌小的女士—

  “樂園”,被摧毀的鐵城牆後方的廣場

  從礦山門前的大路,趕到主戰場“樂園”的老維勒和傭兵們看到的,只是一片覆蓋地面的,仿佛冰所覆蓋的湖泊,幾個栩栩如生的森匪“雕像”還保持著最後一刻或舉手求饒,或手足無措,只是瞪大一雙驚訝雙眼的表情—有好奇的傭兵一時手癢,用長矛的尖端輕輕一戳,便化為藍色的碎屑,稀裡嘩啦的落在地上,周圍的森匪們即使無人看守,也伏在地上,不敢動彈。仿佛身體裡的力量和勇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傭兵趕來的已經足夠迅速—解決失去主人,僅靠本能發起襲擊的魔像,比想象中還要來的輕松—魔像在設計上,有著難以摧毀的,厚實得正面裝甲和無以倫比的力量,但轉彎卻比大體型的魔獸們還要來的笨重”—遵循著肖恩不厭其煩囑托的戰士們,很快就把這群拙劣的造物,變成一堆廢舊金屬的堆積,

  但當戰士們砸開厚實的塔樓鐵門,衝進頂樓唯一的房間,卻只看到瘦小的,倒斃在地的屍體,和不知為何已經炸裂開來的管道周圍,掉落著許多半透明晶體的碎屑—正是和眼前之景無異的,純粹且漂亮的藍色—

  此時的吉姆,已經無路可退—

  背後就是他飼養鱷魚的深潭,曾經在這裡欣賞無數人慘叫著翻滾的他,意識到了對方無比惡毒的打算。某種感受再次湧上心頭—不是勇氣和自尊,而是他現在僅有的,亡命之徒的氣概—

  那施法者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他面前,卻比任何一回都來的凝實,吉姆鼓起腮幫,吐出熾熱的烈焰—到了這般年紀,每一次使用龍之血脈的力量,都會帶來極壞的影響,但沒有什麽恐懼勝過死亡本身—

  但對方只是微微一側身,讓舔舐而來的火舌,僅僅在半透明的護盾邊緣灼燒起一些轉瞬即逝的紅色斑紋—緊接著,便是重擊在腹部的一拳—疼痛和超乎想象的力道讓他失去了平衡,腳跟一滑—

  先是重物落入深潭的嘩啦聲,然後便有血肉被撕裂的聲音,與駭人的慘叫此起彼伏—直到伴隨著殘缺的肢體帶著蔓延開的鮮紅飄上水面,一切才再次恢復了寧靜。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