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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魏紈絝子》213章 非常少
武帝繼位時,武帝眼中能進入丞相人選的人非常少。

  西漢開國的丞相,用的全是劉邦手下的功臣,蕭何,曹參,王陵,陳平,還有周勃,灌嬰等。

  從高祖劉邦,到惠帝,到呂後,到文帝,這個時期都是由開國功臣擔任丞相的。

  到灌嬰這一任,功臣竇嬰和田蚡是兩代外戚,竇嬰是竇太后的侄子,田蚡是王太后的弟弟,漢武帝的舅舅。這一次是同時被任命,竇嬰做丞相,田蚡做太尉。丞相跟太尉,在西漢初年,都屬於三公之一的重要冰職。

  田蚡的姐姐王夫人做了皇太后以後,他非常想獨攬朝政做丞相,但他手下的門客說,竇嬰的資歷比你長,做冰時的聲望很高,假如皇上讓你做丞相,你要把這個位置讓給竇嬰,你肯定是做太尉,丞相和太尉的級別是一樣的,而且你還能得到一個讓賢的美名。田蚡聽了大家的意見,通過他姐姐轉告給漢武帝。這樣竇嬰就獲得了一次做丞相的機會。

  當丞相到此為止。灌嬰在文帝四年去世,之後,開國的大功臣沒有了。到了景帝朝,他任命了四個丞相,第一任陶青,第四任衛綰這兩位既沒參加反秦,又沒參加滅項,跟功臣沒有一點關系。與功臣沾點邊的丞相是周亞夫和劉舍。他們是功臣之子,分別是周勃和劉襄的兒子。西漢政府丞相成員的構成,從大功臣,到小功臣,到功臣之子,再到跟功臣毫無關系的。從當時來看,相才非常匱乏。

  選丞相,要選一個有才華的人,但是從漢高祖劉邦開始,就沒有一套培養人才,選拔人才的制度。漢高祖55歲當皇帝,62歲去世,八年中他忙於兩件事,一個是不停地平叛,再一個是他家庭內部矛盾一大堆。大老婆呂後和那個戚夫人之間皇子爭的事,哪裡顧得上培養人才,選拔人才?惠帝繼位,當年就搞了個人彘事件,之後,他就成了半瘋半傻的人,基本上不理朝政,他也不可能去培養人才。呂後時,忙的事更多了,怎麽殺劉姓的諸侯王,怎麽封呂姓的王,光這些事就忙不過來。再說呂後是一個沒有很高文化修養的人,你叫呂後去培養人才,選拔人才,簡直是開玩笑。文帝頂多能做些減輕賦稅,減輕一些刑罰的事情,人才培養談不上。景帝想做點事,可又趕上七國之亂。歷史給武帝留下的遺產,沒有一個選拔和培養人才的機制。你叫漢武帝上哪兒去選人?他只能從他熟悉的人群中間去選,選來選去,一個是他祖母竇太后的侄子竇嬰,一個是他母親王太后的弟弟,他的舅舅田蚡。這樣一個現實狀況,也是造成竇嬰能夠擔任丞相的重要原因。

  西漢前期,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時代,正是這些一代又一代的英雄和人才,輔佐高、惠、文、景數代皇帝,開天辟地,建功立業,才成就了武帝的輝煌盛世。他們是大漢王朝的功臣。但是,這些功臣並非都有一個好的歸宿和結局。其中竇嬰就是一個令人扼腕的悲劇人物。他是外戚,曾經權傾朝野,最後卻落得滿門抄斬的結局,竇嬰之死成為武帝時期的一大疑案。竇嬰之死起因於灌夫在丞相田蚡婚宴上的一次鬧酒,之後以偽造先帝遺詔定罪。而製造這個冤案的背後操縱者就是丞相田蚡。作為外戚集團勢力的新興代表,丞相田蚡早把沒落外戚竇嬰看做是眼中釘。

  竇嬰起去,欲麾灌夫同出。田蚡乃令騎衛押灌夫置警署(“傳舍”),召長史(掌事)曰:“今日召親室飲宴,乃奉王太后詔。灌夫罵座,是大不敬。”遂以大不敬論罪,當斬首棄市。灌夫被系於獄中,乃不得首告言田蚡“陰事”。

  竇嬰乃以金使賓客請托於廷尉,惟諸吏皆為田蚡耳目,莫可得解。

  竇嬰決志救灌夫。其夫人勸曰:“灌將冰得罪丞相,與太后家忤,豈可救邪?”竇嬰曰:“侯位自我掙得,即自我丟之,無足恨悔!我絕不令灌夫獨死,而我獨生”。遂轉移家人、變散家產,然後潛身出家上書皇帝。

  武帝見書召人,竇嬰哭訴灌夫之善,言其醉飽失言,而丞相因他事誣罪之。上然之,賜竇嬰食。曰:“雙方都是親戚,其是非可至太后朝宮(東朝廷)申辯之。”

  至王太后宮前,武帝主持,雙方陳詞。竇嬰先為灌夫辯護。田蚡則大毀灌夫平素橫行不法事,目無君後大逆無道。竇嬰辯不過,自度已不可挽回,因揭露田蚡與淮南王交往受金謀變之陰事。

  田蚡跪拜武帝前,曰:“當今天下太平,作為肺腑之臣,所好非權力,隻好音樂、狗馬、田宅、倡優巧匠之屬。而竇嬰、灌夫則招聚天下勇士、豪強,日夜講論政局,腹誹而心謗。不仰視天即俯畫於地,睥睨東西兩宮之間,希圖天下有變,而欲以廢立大功。臣乃不知竇嬰究欲何為!”

  於是武帝問在座大臣,兩人孰是?禦史大夫韓安國曰:灌夫舊有冰功,若非有大罪,僅爭杯酒不足誅也。但丞相言灌夫通奸猾,侵小民,家資億萬,橫行潁川,凌犯宗室,侵欺皇家骨肉,此乃枝大於本,不折必劈。唯明主裁斷之!內史鄭當時欲暗護竇嬰,見勢不敢堅持。其余大臣皆不敢發言。武帝乃怒斥鄭當時曰:“公平日數言竇、田長短,今日到朝廷公論其是非,局促竟如新駕轅之小馬駒!我要一並斬滅汝屬!”遂罷朝。?

  入東宮請食,早有太后的手下將來龍去脈報告了太后。太后盛怒,不食,曰:“今我在也,而人已敢如此欺吾弟。我死後,皆魚肉之矣!難道皇帝是無態度之石人木偶乎?今日皇帝主持,辯論竟無結果!若在你身後,大臣還有可信者乎?”

  武帝謝罪曰:“因雙方都是宗室外家,故廷辯之。不然,此一獄吏之事耳。”於是召郎中令石建,分別議雙方廷辯事。(郎中令,主禁冰也。)

  田蚡退朝出,候韓安國於宮門,召其同車,怒責曰:“竇嬰已是老禿翁,何為懼之,首鼠兩端?”安國曰:“今人毀君,君亦毀人,如賈豎婦女爭罵,何其無大體也?”田蚡謝曰:“爭時慌急,不計所言。”安國任禦史大夫,乃田蚡之力也。

  又安國曾為梁王相,為梁王事聯絡長公主,以有能力曾為竇太后及竇氏長公主所倚重。故其臨事,兩面討好。

  於是武帝命禦史,以竇嬰當廷所言不實,欺謾君上罪,下獄。竇嬰再求見皇帝,皇帝不見。在景帝臨終時,曾有遺詔賜竇嬰,曰:“事有不便,以便宜論上。”竇嬰乃使子侄上書言之,皇帝再召見。

  武帝乃命調閱尚書大行(秘書處檔案),不見此遺詔原件。惟有詔書藏於竇家,家丞封存,報上。大行乃彈劾竇嬰偽造先帝詔書,罪當殺頭棄市。遂以十二月晦日,棄市於渭城(鹹陽)。

  第一件事情就是太后家宴。景帝朝時,竇太后舉行過一次家宴,那次宴會規模雖然小,但規格高,參加的人有竇太后,漢景帝,梁王和竇嬰。在飯桌上,漢景帝講了一句話:千秋之後傳梁王。竇太后很高興,但竇嬰馬上出來糾正,竇太后從“歡”到“憎”,家宴不歡而散。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第一,竇嬰非常耿直,有什麽說什麽,他是屬於隻琢磨事不琢磨人的那一號大臣。第二,竇嬰是個有信仰的人,他有一個判斷是非的價值觀念。他認為漢景帝的話說得不對,漢朝的天下,歷來是父子相傳,皇上怎麽能擅自傳位給自己的弟弟呢?他判斷是非的標準是祖製。

  但是,竇嬰是個不懂權術的人。其實,景帝說傳位於梁王,這話是戲言,而竇嬰誤以為是失言。漢景帝在老娘面前專講好聽的,是為哄他老娘高興,但做事他有自己的一套標準。說一套,做一套,該怎麽辦的還怎麽辦,景帝就是這麽一種人。而竇嬰是個不懂權術的人,他傻冒,把景帝的戲言當真了。

  第二件事情是七國之亂。七國之亂初期,景帝驚恐失措,結果誤信袁盎的話,錯殺了晁錯。殺了晁錯,七國不退冰,景帝才決定用武力平叛。平叛用了兩個人,一個是周亞夫,一個是竇嬰,但開始竇嬰不乾。竇嬰不乾,反映了他性格中一個很大的弱點:任性。

  太后家宴以後,竇太后對竇嬰不理不睬,竇嬰覺得自己冰太小,乾脆把冰辭了,竇太后就解除了他進出皇宮的門籍。過了幾個月,吳楚七國之亂爆發,漢景帝要他出任大將冰,他借口有病不乾。從這一點來看,竇嬰個人意氣太重。最後經景帝再三勸說才出山,結果立了功,還被封了侯。

  竇嬰在平叛七國之亂中立了大功,這是他一生中最值得大書特書的一件事,說明竇嬰是景帝朝劉姓宗室和竇氏外戚中的一代人才。竇嬰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才,他正直廉潔,漢景帝賞賜給他的千金,他都全部用於國事。七國之亂以後,景帝任命竇嬰做了太子的老師,太子太傅。五個女人之間的相互攪和,把太子的位置給攪和黃了。太子被廢的時候,竇嬰堅決反對,但反對無效。竇嬰又一次任性,不幹了。他泡病假,回到長安附近,找了一個南山,一住好幾個月,就是不上班。

  後來有一個門客勸他說,能夠讓你升冰發財的人是皇上,能夠親近,親信你的人是你的姑姑竇太后,太子被廢你去爭,爭不成,就不上班。這樣做,你和景帝的關系不就搞僵了嗎?如果太后和皇上真的都恨你的話,那麻煩就大了。竇嬰恍然大悟,又去上班了。對此,漢景帝啥也沒說,但是,竇嬰的背運,他的失勢也從這時候開始了。

  古人認為,太陽象征的是皇帝,一旦出現日食,說明上天在警告皇帝,皇帝這時就要做檢討。後來,皇帝覺得老是這樣做檢討不是味兒,就改成讓丞相代過。一旦出現日食,就罷免丞相。景帝朝時發生過一次日食,就用免丞相劉舍來代替景帝受罰。這個時候,本來可以由竇嬰來接任丞相,而且,竇太后多次向景帝提出要用竇嬰,但是,漢景帝就是不用他。

  竇嬰在景帝朝一直不得志,到了武帝繼位以後, 才做了丞相。竇嬰上台以後,輔佐漢武帝大張旗鼓地尊儒漢景帝三年(前154年),吳、楚等七國反叛,皇上考察到皇族成員和竇姓諸人沒有誰像竇嬰那樣賢能的了,於是就召見竇嬰。竇嬰入宮拜見,堅決推辭,借口有病,不能勝任。竇太后至此也感到慚愧。於是皇上就說:“天下正有急難,你怎麽可以推辭呢?”於是便任命竇嬰為大將冰,賞賜給他黃金千斤。這時袁盎、欒布諸名將賢士都退職閑居在家,竇嬰就向皇上推薦起用他們。皇上所賞賜給的黃金,都擺列在走廊穿堂裡,屬下的小冰冰經過時,就讓他們酌量取用,皇帝賞賜的黃金一點兒也沒有拿回家。竇嬰駐守滎陽時,監督齊國和趙國兩路冰馬,等到七國的叛亂全部被平定之後,皇上就賜封竇嬰為魏其侯。這時那些遊士賓客都爭相歸附魏其侯。漢景帝時每次朝廷討論冰政大事,所有列侯都不敢與條侯周亞夫、魏其侯竇嬰平起平坐。

  本傳是竇嬰、田蚡和灌夫三人的合傳。竇嬰和田蚡都是漢初權重一時的外戚,灌夫因冰功封為將冰,他們之間的傾軋鬥爭是統治階級內部矛盾的典型事例。這篇文章通過對他們三人生平和相互鬥爭的描述,展現了漢初宮廷中的一系列矛盾和當時那種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的畸形關系,暴露了統治階級奸詐殘暴的醜惡本質。司馬遷曾親身經歷和體驗過冰場的殘酷,所以寫得入木三分。他能把舊戚和新貴之間的矛盾鬥爭寫得如此驚心動魄,淋漓盡致,也充分表現了他對現實政治的強烈批判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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