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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位大少爺》第8卷第三十九章 1波未平1波起
“光裕堂人近兩千,輪也應該輪到我們高公名下開始說話了。”

本勤年過七旬,雖然嘴裡沒有幾顆牙齒,說話漏風,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擲地有聲。

賢華聽見,面色煞白,一臉的難色。

本勤年老,自然不可能再擔任族長,能出來爭奪話語權,並且成為族長的,只能是賢華。

邦興公病重之時,賢華躥上躥下,四處活動,希望族人和族裡的長老能推選他成為族長,只是沒想到邦興公早有留下後手,一直不太愛管事、經常碼在老乾坑村的文姚公橫空出世,從一名從不招人眼的普通族老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

當年文姚公年不過六十,正值擔任族長的最好時機,年高、輩分高,為人忠正,幾十年的積累擺在那裡,登時呼應賢華的人口就減少了大半,加之邦興公的大力支持,二房賴公、三房章公名下子孫紛紛支持文姚公,賢華輸的慘不忍睹,好幾年就沒有長出過臉。

只是隨著這幾年仙霞貫接連出現變故,水災、乾旱、兵災,然後又出現泰和縣那樣的大事,謝志興這樣‘反叛’,光裕堂就如浪尖上的小船,看是高高在上,但是隨時都可能會顛覆。

賢華自認為沒有這樣的本事,更沒有朱學休一般的號召力和應變能力,還有那靈活多變的腦袋瓜子,而且能夠讓各家各戶的妹子和新娘子交到他手裡,放心的讓她們拿著長槍去站崗放哨,還要去巡邏,甚至可能上戰場。

這種事情聽著雖好,要是一個不慎,就是身敗名裂,幾十年的清譽毀於一旦。

朱學休行為端正,家裡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從來沒有傳出過什麽緋聞,但是賢華年近六十,長得一表人材,以前總有一些不著邊際的花邊事件,要是他擔任光裕堂的族長,想要別人家的妹子和新娘子去扛槍,說不定這些新聞就會變成真的一樣,從每家每戶的婆娘嘴裡說出來,好讓自家的女兒如媳婦不再參加隊伍。

要是平時,賢華也就算了,根本不會去計較這些東西,但是現在缺這些娘子軍不得,因此,賢華的心思也就淡了,不再想著光裕堂的族長之位。

此時聽到本勤想著讓他出來競爭族長,賢長的臉色不由得就變了。

“需要這樣嗎?”

賢華不由自主的問著。

他腦海裡飛轉,其實他的心裡早已已經拒絕,只是礙於本勤是一位長者,而且兩個人的親屬關系、私人關系都非常的親近,兩家走動頻繁,往前數上三四,兩家人根本是一家人。

他的想著法子拒絕本勤。

於是借著給長者端茶遞水,請著對方入座,然後填上煙絲,刷亮火柴給本勤點煙的時間,賢華腦海裡稍想之後,猶豫著開口回道:“現在不適合吧?”

“前兩年那麽亂,學休仔衝鋒在前,文姚公也是拚了老命的保住了大家,讓我們吃餓喝暖,這個時候他剛剛病倒,我們就想著翻臉,這怎麽說得過去?”

賢華接連推辭道:“學休仔這些年乾的不錯,清娘子也是有板有眼,對我們這些老的也是有規有矩,從不逾越,如今學德雖然有錯,但是罪在已身,用不著去這樣。”

“再說了,我就是當了族長又怎麽樣?那些槍還得學休仔管著吧,那些人能聽我的?”

他一一舉例,對著對方說道:“清娘子比我老婆能乾吧?我老婆要是有她那麽能乾,十幾年前就是族裡的婆大人了,還能輪到她?我要是現在接手了族裡,那婆大人誰當?”

賢華反問著本勤,拿手指捅著自己的臉皮,道:“難道讓我這個叔輩天天去找侄媳婦?那我這老臉還往哪擱?”

“我要是學休仔他阿公那把年紀,

那就不一樣了,管它年紀大小,妹子還是新娘子,寡婦還是表嫂,我都敢往(她們的房間)裡面鑽,根本不礙事。”賢華臉上一本正經,似乎他剛才說的根本不是俏皮話。如果到了邦興公的年紀,年近七十,百無禁忌,只要稍微說一聲,不管男女老少,狗窩還是閨房,他都可以進去,也就不存在著需要婆大人,身邊只需要有個女人傳個話,把消息帶給相應族人們就可以。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族長當的還有什麽意思?那還不如文姚公,還不如現在!”

賢華點著頭,口沫橫飛的向本勤說話,嘴巴裡越說越是不濟。道:

“至少現在我們這樣他們也不會太過,要是搶了文姚公的位置,得罪的狠了,你看看二房三房的那些老爺會怎麽對付我們?”

本勤一直聽著賢華說話,聽到對方說得有理,就點一次頭,但是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臉的上表情越是嚴峻,最後臉面上再也沒有了笑容,面色凝重的能夠擰出水來。

他時而偏頭細想,時而又吸著煙竿擰著眉頭,聽到賢華最後這樣說,他更是滿臉愁容,忍不住地開口說道:“要照你這麽說,賢華你這是不想當族長了?”

本勤搖著頭,對著賢華說道:“沒有誰就是天生的婆大人,清娘子是優秀,要不然老邦興也不至於挑了那麽多年,始終沒有挑入眼,最後看到了一個,死活不撒手,連九山那位那麽標致的妹子都放棄了,想來現在小孩都有三四個了!”

本勤只聽說過藍念念嫁給了冉茂江,並不曉得對方沒有生孩子,賢華也不願意去解釋,因為這本無關緊要,對光裕堂和朱學休來說,藍念念都已經是過去式。

本勤抖著花白的胡須,道:“一個好漢三個幫,三個修爛鞋頂個誠意伯,沒有誰能夠單打獨鬥,也沒有誰能夠神機妙算,不用別人幫忙,你老婆頂不上清娘子,你不是還有兒媳婦麽,你四五個兒媳婦帶上你老婆,我就不相信頂不過一個二十幾歲的新媳婦。”

“你要是出來(當族長),我們還能不幫你麽,森林他也得幫你,他就是我們長房的,不能吃裡扒外,手指頭朝外拐!”

“接下來吧,沒讓你現在接,你就是想接,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怎麽也得等到冬天(農歷十月十五日高公聖誕日推舉),用不著去擔心二房三房的人怎麽去看你,還有這麽長的日子、四五個月,萬一文姚在這前面死*了哩?”

本勤一口斷定道:“我覺得他就拖不過今年!”

他對著賢華說道:“我曉得你現在不想當族長,心思已經淡了,就和我以前一樣,只是希望你不要隻考慮你自己,你多想想我們後面,考慮一下你的崽,考慮一下你的孫”

“要不然再考慮我們長房別的子孫,比如說森林,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十幾年後,幾十年以後,他當族長能不好麽,就算是不是你的子孫,但是他也一樣不會虧待你,你就是委屈一二就有何不可?”

本勤早就摸透了賢華的心思,曉得賢華的心思已經淡了,不想再出任族長,但是本勤依舊苦口婆心的勸著。

最後他再次說道:“你要考慮一下,不要隻想著自己,考慮考慮我們後面,我們長房一直是族長,沒道理這位置幾十年不回來,若是這樣,我們以後怎麽向長房子孫交代,個人榮辱算不了什麽,高公子孫能記得你的今日的好。”

有人就有江湖,每個家族都有自己利益,每一個家族裡面,又有個人或一部分人的利益,有些能讓,有些卻是不能。

賢華聽得本勤這樣說,不由得大是為難,只是看著桌面上坐著的幾個兒子,再看看桌旁的幾位兒媳都看著自己,眼神發亮,賢華不得不有些遲疑著,內心又開始有心騷動。

“我考慮一下吧。”

賢華輕輕的點頭,對著本勤和家人說道:“明幾天我到乾坑(村)去看看,看看文姚公的病情,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他了,應該好好去探望。”

賢華隻把話說到這裡,他相信所有的人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如果文姚公真的如本勤說的那麽病重,遠行的日子就在不久,那麽賢華就會考慮本勤的話,如若不然,則要從長再計。

本勤聽見,覺得也只能是這樣,不好勉強,只能唉聲歎氣的離門而去。

賢華本以為事情就這樣,只等著農忙過後,趁著一個趕集的日子,然後順道到乾坑村就控望文姚公。

然而不想第二天下午,尾田村就開始傳出風聲,言文姚公病重,無法理事,邦興公子孫失德,長房需要把族長的位置拿出來。

賢華大驚,心裡曉得這是本勤已經給他助力,開始造勢,他大有騎虎難下之意,事情已經不能拖延。

賢華趕緊的趁著第二天趕集,到仙霞貫的肉檔裡砍了幾斤油膩的五花豬,然後又買了兩斤方形餅乾,提在手裡想到乾坑村去探望文姚公。

然而,還不等他乘坐的族裡的趕往乾坑的牛車走出街門,賢華就得到了消息,報知文姚公已經不在乾坑村,而是去了陂下和尾田村,朱學休上午就開始召集各位族老,就鴉片店的事物向族裡進行交待,事關重大,朱學休親自趕到乾坑村將文姚公接到了陂下,準備族裡議事。

聽到消息,賢華大是驚訝,曉得是自己今天出門太早,沒有得到消息。

他趕緊的將手裡的豬肉和餅乾遞給了身旁一位族人,托付對將禮物帶到文姚公家裡,也算是一份心意,過幾天再去登門的時候,就能夠少提一些,甚至用不著再次準備禮物。

在街上找了一輛自行車,賢華騎著它趕緊的回到祠堂,就看見祠堂裡圍的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盡是人影,擠了好久,族人才讓開一條道,讓賢華擠了進去。

進了祠堂大門,再到上堂,就看見上堂也同樣擠得滿滿當當,少說也有近二十號人,隻比下堂好一點點。

文姚公和諸房族老、話事人皆在,管清心也站在一旁,緊接著又看到了朱森林、老八、謝灶生等人,最下面對著神像跪著的是朱學德,手裡還綁著繩索,將雙手鎖在背後。

看到這樣,賢華心裡隱隱的有些驚訝。

按照族規,處理這樣的事情,朱森林和老八或許可以出現在堂上,但是管清心不應該站在上堂,而是應該出現在堂下,也就是天井往下的位置,而且謝灶生也出現在這裡更是不合規矩,她是一位外鄉人,不但算不上是光裕堂的族人,連仙霞貫人都還算不上。

只是看到文姚公閉著眼,各房族老也不說話,賢華也不好多說,趕緊的坐到自己的位置,就坐在本勤的身邊。

看到堂上氣氛緊張,俱不說話,賢華也不好四處打聽,看到自己是最後一個時來,趕緊的捧起桌前的茶水,狠狠的飲了一口,然後低聲、悄悄地向本勤打聽,道:

“本勤叔,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賢華拿嘴示意著管清心和堂下的謝灶生。

本勤也和文姚公一樣,緊閉著雙眼,聽到問話只是輕輕的搖頭。“我也不曉得,你沒回來,大家都在找你,事情才剛剛開始。”

“看著吧。”本勤寬慰著賢華。

賢華聽見,只能微微點頭。

文姚公雖然眯著眼,但是很快就得知賢華的到來,睜開眼看到賢華在凳子上坐著以後,這才環視一眼,對著堂上和堂下的眾人說道:

“事情該了解的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學休仔都告訴了我,我也就不再多說,在這裡囉嗦。”

“直接帶證人吧, 把事情辦清楚,給大家都有一個交代。”

說過之後,文姚公不等眾人反應,微眯著雙眼,緊接著就對管清心和謝灶生說道:“清娘子,你去和謝家妹子一起,到賢華家裡將栢陽生他和他老婆一起帶過來吧。”

眾人聽見,面色皆變,不曉得朱學德的事情怎麽會和賢華家裡扯上了關系,而且和他的兒子兒女媳有瓜葛。

眾人不由得都看著堂上安坐的賢華。

大家滿頭霧水,但是總歸是曉得為什麽管清心和謝灶生會出現在這裡,因為這事件牽扯到了新嫁的娘子,族裡的婆大人出現在祠堂也就理所當然,而謝灶生顯然就是請來的幫手。

賢華同樣也是面色大變,不曉得自己的兒子兒媳怎麽會和朱學德扯上乾系,而且看樣子事態不小。

他皺著眉頭,凝眉細想,怎麽也想不通自己老實巴交,平時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小子會闖下什麽禍事,賢華相信自己就是借十個膽子給朱柏陽,對方也是走路都會怕踩死螞蟻。

賢華忍不住的搖頭。

然而,只是想著想著,他突然面色大變,心神恍惚,稍不注意,手底一滑,手裡的茶盞就掉落了地,緊接著就摔成了兩瓣,盞蓋在地面上不停滑轉。

“咣當……”

“咣咣咣……”

只是一下子,眾人的眼光就吸了過來,眼盯盯的看著賢華。

賢華手足無措。

PS:還有一個星期,按計劃這本書就要收結,凡事不想多寫,在不影響主體劇情的情況下,旁枝細節全部抹去,大家看著就好,多多擔待,實在是開了太多本,忙不過來,對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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